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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佞-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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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易嬴一开始说的安排竟是用在这里,焦玉是既感动,又佩服。

第一百一十二章、涨涨宛华宫势力() 
年前才做过五十大寿,图韫的鬓角却已经微微有些发白。不过所有人都知道,图韫不是因国事操劳而早衰,却是因纵欲过度而早衰。

    毕竟以北越国以战养国的国策来说,还真没有太多需要北越国皇帝图韫去操心的国事。当有了大把大把时间后,图韫自然将所有精力全放在了寻欢猎艳上。不仅包括宫中的嫔妃、宫女,甚至也包括京城中的一些王公、大臣的妻女。

    不过,图韫虽然一直很努力,至今却没有一名子息。连锁反应下,图韫自然变得更加努力。

    可是今天却不同,意外地,图韫来到了东书房中,拿起一份奏折在桌上猛劲打量、深锁眉头。

    看看时间已过一个时辰,太监总管郝公公打了一下拂尘,侧着身子来到书案旁说道:“陛下,已经一个时辰了,歇歇吧!”

    “已经一个时辰了?这份奏折真浪费朕的时间。”

    随手将奏折往旁边一丢,图韫就靠在龙椅上仰目道:“郝公公,你说这易嬴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写这样一份奏折。他到底是居心不良,还是另有所指”

    顺着书案翻落掉地,从那已然摊开的奏折内容看,显然正是易嬴的免税田奏折摹本。

    “那还有什么?当然是居心不良。”终于等到图韫询问自己了,一边拾起奏折,郝公公满脸愤怨道。

    与一般帝王不同,图韫虽然养尊处优,但由于身体、血统的关系,整个人却显得又干又瘦、又黑又小。不是一双眼睛精光溜黑,一般人真难去敬畏图韫的帝王威严。

    郝公公是随图韫由王子府升上来的总管,一直得到图韫宠信。相比于图韫,郝公公与所有太监一样,都是一副面白无须的乖佞样子。

    忽然听到郝公公开口,图韫一脸愕然低下头道:“什么?居心不良?你前日不是还挺推崇易知县的三字经吗?”

    “三字经是三字经,但这易知县为了个人私益,竟然怂恿他人造反,这不正应了居心不良四字?”

    “怂恿造反?这是何事?”

    对任何帝王来说,最警惕的就是“造反”二字。虽然在第一次看到易嬴的免税田奏折时,图韫就觉得里面内容很危险,可在知道免税田奏折是与三字经同时出现后,图韫又犯起了糊涂。

    身为帝王,图韫也难免疑心、猜忌的老毛病。

    虽然一般官员在知道免税田奏折与三字经是同时面世时,总会想到很多。但那种多余想法与免税田奏折暗藏的危险相比,图韫还是觉得后者对自己的皇位影响更大。因此一听郝公公说易嬴竟怂恿他人造反,图韫立即一脸急怒起来。

    郝公公当然不会替易嬴隐瞒,直接就将易嬴怂恿盂州从佥校尉焦玄造反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

    不过等到郝公公话音落下,图韫却并未像往常一样暴怒出声,而是忽然开始狐疑道:“盂州从佥校尉?他怎会想到去怂恿盂州从佥校尉造反?难道”

    “陛下,他只是一介小小申州知县,未必能看出余容已有反心才想试探他吧!很可能是他早有此想法,所以才会写出这等奏折。”

    “为了江山社稷,陛下要早做决断”

    看到郝公公露出一脸激动样子,图韫却更加怀疑道:“你为什么对此事这么着急,难道”

    “陛下,这不是奴婢急,这是奴婢在为陛下的江山急啊!”

    没想到自己竟会变成图韫的怀疑对象,郝公公一下意识到自己低估了图韫对余容、对其他大臣的警惕。因为易嬴或许只是怂恿焦玄造反,但这怎么也比不上余容早有反心,何况焦玄本就是余容手下的将官。

    图韫却摇摇头道:“朕不是怀疑你,而是实在不明白这易嬴写免税田奏折到底想干什么?如今已不仅是那些朝中大臣,甚至皇亲国戚也想从这免税田奏折中分一杯羹了。即便朕也觉得不妥,难道你还想朕仅凭一己之力去与天下相抗吗?”

    “奴婢不敢!陛下要珍重啊!”

    满脸惶恐地跪倒在地,郝公公心中恨死了易嬴,也恨死了宋天德。

    因为不是宋天德推波助澜,那些皇亲国戚原本是该站在图韫身边一起反对免税田奏折的。可随着宋天德将免税田奏折稍做改动,不仅那些官员,甚至皇亲国戚也能增加更多免税田了。

    如此就应了图韫的话,不说全天下,至少在北越国境内,恐怕就只有图韫一人会反对免税田奏折。

    若是还有什么人跳出来反对免税田奏折,那不是至清到无鱼、蠢得不能再蠢的清官,肯定就是真正的心怀祸心之人。

    摇摇头,图韫说道:“罢了,罢了,你在这件事上也是无能为力。你下去吩咐一声,着人立即为朕摆驾宛华宫。”

    “摆驾宛华宫?这不是助长了长公主殿下的势力吗?”郝公公一脸惊愕道。

    “哼,朕现在就是要涨涨宛华宫的势力。”

    图韫却微带蔑视道:“你当宛华宫的势力增长后,莲姐又真能从里面得到什么好处吗?她最多不过能在历史上赢得个女中英杰之名。可莲姐现在借着免税田奏折将宋天德揽走后,那育王才真正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陛下英明!奴婢这就去为陛下安排銮驾。”

    仔细分析一下宫中形式,郝公公才一脸恍然地点头退了下去。

    自从图韫一直无子,甚至被某位宫中御医传言有可能一辈子无子后,整个皇室中拥有皇位继承权的王爷们就全动了起来。走在众位王爷前的一是久居京城的育王图濠,二是远在秦州府的浚王图浪。

    浚王图浪虽然手握重兵,实力更强,但由于与京城位在一南一北,真要争夺王位就势必跨越整个北越国国境,防备起来并不难。

    而育王图濠久居天子脚下,手中虽然无兵,但却惯于招揽各路大臣,一直都是图韫的心腹大患。

    没想到自己只是担心免税田奏折包藏的祸心,图韫却已在思考利用免税田奏折削弱育王图濠的实力。佩服中,郝公公又有些担心。不仅为图韫担心,也为育王图濠担心。

第一百一十三章、不准退缩() 
“陛下可是很少上臣姐这宛华宫坐坐呢!记得陛下上一次来宛华宫,应该还是在半年前桃花刚开的时候吧!”

    宛华宫虽然仍在宫中,位置却比较偏僻。如果不是大明公主还未嫁人,她也不可能仍住在宫中。当然,只要大明公主一日不嫁人,依照北越国皇室规矩,她就依旧有资格住在宫中。

    图莲对于图韫来访并不感到意外,因为图韫再不来访,或是硬要传诏图莲去见他,那就太让图莲失望了。

    谦然一笑,图韫却不知自己微微下耷的眼角已然透露出内心狡诈,靠坐在书房条椅上说道:“莲姐,你又在同朕说笑了。不是朕不想来探望莲姐,而是朕根本不知道莲姐什么时候在宫中,什么时候不在宫中。”

    “不是知晓莲姐确切行踪,朕可不想次次都来宛华宫吃这闭门羹。”

    “陛下说笑了,就这宫中,还有谁敢让陛下吃闭门羹。”

    图莲与图韫在书房中已经坐了差不多一个时辰,但却并未谈及什么切中要害之事,图韫甚至没有提一句有关免税田奏折的话题。

    不过听到这里,图莲就微微一笑,知道图韫还是格外在意自己的行踪。

    当然,图韫不想在意也不行。因为别人可能不知道图莲的厉害之处,图韫却非常清楚自己姐姐的底蕴究竟有多深。

    因为若是没有图莲帮助,图韫当初根本坐不上这北越国皇位。

    虽然是亲姐弟,图莲和图韫却并不是先皇后所生,而是曾住在宛华宫的华贵妃所生。然后不知图莲使了什么手段,先皇驾崩后,留下的遗诏竟是让图韫继位。经过一番争夺后,图韫也一举挤掉了当初的太子育王图濠,成为了名正言顺的北越国皇帝。

    别人都以为这是图韫手段厉害,但图韫却深知,当时身患重病的自己根本就什么都做不了。

    如果没有图莲在背后支撑、在前面奔波,图韫根本就坐不上这北越国皇位。也是从那时开始,图莲开始有了久出宫廷的习惯。

    因此对于自己姐姐图莲,图韫一直是既敬且畏。因为图莲既然能在如此不利局面上将图韫送上北越国皇帝的宝座,也随时有能耐再将图韫从皇位拖下来。

    幸好图莲是名女人,怎么都不可能与图韫竞争帝位。只要图莲不被其他王爷拉拢,图韫并不会担心。

    而且以图莲现在拥有的一切,图韫也不认为哪位王爷有可能将她从自己身边拉走。

    只是想到图莲在免税田奏折中所起的作用,图韫仍是难免一笑道:“莲姐,你这次放到兴城县的那个易嬴还真是有趣啊!没想到他竟会想出增开免税田这个妙主意。”

    “陛下见笑了。”

    “当初臣姐也只是怜惜那老浑蛋的诗才不错,看他这么大年纪还在参加科考,这才随便丢个小官给他做做,免得再出来丢人现眼,更估摸着他这辈子做个知县也就到头了。可没曾想到,他却那么能折腾事。早知如此,臣姐就不多管闲事了。”

    知道再掩饰也没什么用,或者说,谁也不会将现在的易嬴往外推,图莲坦然承认道。

    图韫原本还打算以那句“随他去吧”试探一下,但图莲既已承认易嬴是她布置下的人手,再说这话就有些画蛇添足,于是说道:“莲姐,既如此,莲姐为什么还要让那易嬴提什么免税田的论调呢?”

    “陛下认为自己的江山现在坐得稳不稳?”

    谁敢当面质问皇帝这种话,不知图莲这是何意,图韫脸色微微一沉。

    虽然注意到图韫脸色,图莲却没有退缩,竟然逼问道:“说实话,不准退缩!”

    说实话?不准退缩。

    在图莲逼问下,图韫的胸中却微微一荡,不禁想起这正是当初图莲决定将自己推向皇位前质问过自己的话语。因为自己若是无意皇位,两人最后也只是会被逐出宫去,好像浚王图浪一样做个外地番王。

    别看浚王现在兵强马壮,若说起当初的秦州,那可是赤地千里。

    知道图莲可能发现了什么,图韫神情微微一凝,点头说道:“莲姐说的是,不管有没有免税田奏折,朕的江山现在是越来越不稳了。”

    “陛下知道浚王、育王为什么敢打陛下皇位的主意吗?”看到图韫已落入自己步调,图莲心中叹息一声,面上却依旧凝重道。

    “因为,因为朕无子。”

    脸上惭愧一下,图韫也知道自己再在这里隐瞒已毫无意义。

    “陛下知道就好,可不管陛下知不知道,努力不努力,有些事情却是永远无法改变的。”叹息一声,图莲望向窗外道:“既如此,不只是为了自己,同样也是为了北越国,陛下认为自己现在最大的责任是什么?”

    “最大的责任?难道莲姐想朕现在就确定继承人?”

    说出这话时,图韫微微感到有些不自在。因为图韫的身体虽然不比往年,但却并不认为自己真到了为将来考虑的地步。

    可一想到自己至今无子,图韫在怀疑中更想知道图莲有什么打算。

    图莲却神情坚定道:“不是确定继承人,而是让他们去争夺继承资格。在他们的内耗中,陛下恐怕还能为自己多争取一段时间,多为将来考虑和打算一下,否则,我们姐弟都危矣。”

    “莲姐认为朕该怎么做?”

    从图莲眼神中,图韫仿佛又回到了当初决定竞争帝位的日子,不仅也有些情绪高昂起来。

    图莲眼中闪过一丝厉芒道:“如果他们肯在陛下规定的范围内竞争,陛下自可对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为自己多争取一些时间。但他们若是因此就流露出对陛下的不臣之心,这免税田奏折就是他们的催命符,也是陛下手中最快的刀。”

    没想到这才是图莲真正想说的话,没想到这才是图莲让易嬴推出免税田奏折的真正用意。震惊中,图韫也陷入了沉思。

    当然,如果换成易嬴在这时听到图莲的话,恐怕立即会从白花花怀中跳出来。

    因为图莲根本就是将易嬴的“创举”完全揽入了怀中,甚至是彻底抹杀了易嬴的努力。

    但利用与被利用原本就是官场的本质,只是说在自己利用别人的同时,却又要被别人利用到哪种地步,以及被怎样利用而已。

    与此同时,看着图韫已开始渐渐接受自己观点,图莲眼中却突然闪现出一丝异样光彩。只是这光彩停留的时间并不长,甚至连窗外风铃都未能从上次摇晃中平息下来就完全逝去了。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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