佞-第12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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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令汝说对了。”
一脸赞许的点点头，冉鸣说道：“因为以现在少师府和大明公主的强势，我们不得不承认京城中能与之相抗的人和势力几乎没有。可一时强势不等于一直强势，联系太子妃和太子殿下的出身污点，只要他们将来稍有懈怠。那就是所有人的机会了。”
“丞相大人大善，但这事真要由丞相府来挑头吗？这会不会影响太大。”
与其他官员府邸有很多府官不同，丞相府的府官并不多。毕竟关系到将来的自立。这即使瞒不了少师府和大明公主，但为了安全，丞相府也不会轻易招揽府官。
所以在邵天为护卫领班，或许还在暗中挂有军职的状况下，即使卜观也算是丞相府的文官，但由于工作的方向不同，即使周令加入丞相府的时间不长，可由于周令知道什么地方自己该表现，什么地方自己不该表现，却也不会在这种场合让冉鸣陷入无人回应的窘境。
因此周令的表现既然无可挑剔。冉鸣就更可一脸放松道：“不，这事丞相府一定要挑头，但在挑头之外，真正的推波助澜一事却要由其他人来做，待会周令你帮本官去礼部尚书钟大人府中送拜贴，邀请钟大人过府一叙。”
“下官明白。但真若如此，丞相大人要不要考虑先让苏大人代替丞相府出面。毕竟只要苏大人出面，外人就知道这肯定是丞相府主意。而且不说苏大人万一出事，丞相府也可在后面做奥援。再以小小姐已经拜入天英门的状况，应该苏大人出面也不至于太让人担心。”
“……汝是说让阳欢出面吗？”
听到这里，冉鸣的双眼第一次亮起来。
因为这不是说冉鸣就将苏阳欢给忘却了，而是以两人身份、关系，冉鸣一直都是将苏阳欢视为后辈来保护和提携。毕竟苏阳欢的前途和安危关系到冉华的幸福，冉鸣并不将苏阳欢卷入什么危险事态中。
但仔细想想，苏阳欢本身或许没什么优势，但在机缘巧合下，苏阳欢的女儿苏簪可都是已经拜入天英门，只是还没正式开始习武而已。
所以不说自认为应该如何，仅以冉鸣对天英门的了解，既然天英门准允苏簪拜在门下，可也不会对苏阳欢的安危不闻不问。
再加上苏阳欢的丞相府背景，的确现在再由丞相府来出面担当什么事，还不如一开始就将事情交给苏阳欢去办理。
故而没有任何犹疑，在周令奉命去敦请礼部尚书钟厚时，苏阳欢也是很快被招到了丞相府中。
然后等冉鸣说完招苏阳欢进府的来意，苏阳欢也是微微兴奋道：“小婿明白了，小婿一定会为岳父大人办好这事的。”
这不怪苏阳欢会兴奋。
因为苏阳欢虽然自诩才学，当然这也是冉鸣会将自己女儿嫁给苏阳欢的原因。可不管是为了保护苏阳欢还是保护冉华，自从娶了冉华并就任京兆尹后，苏阳欢在朝廷中的表现不是越来越多。而是越来越少。
所以难得有这样一个表现机会，不需要有多窃喜，苏阳欢也必须表现出高兴的样子。
冉鸣也点点头道：“这事不难，甚至不会有真正危险。但由阳欢汝出面确实好过由为父出面，何况小簪已拜入天英门，真出什么事情，天英门也会看在小簪的面子上不会贸然对阳欢汝出手。”
“哦！岳父大人认为天英门有可能出手吗？”
听到冉鸣话语，苏阳欢却并不是太过担心。毕竟别看少师府的气焰现在京城中是一浪高过一浪，但除非什么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直接惹到少师府头上，少师府却也很少会动用什么霹雳手段。
何况太子妃的身份又真是大有问题。被人过问并不奇怪。没人过问才是真奇怪。
尤其想想天英门每次动手的原因，只要自己的表现不是太过强硬，或者说给彼此留下一线余地，苏阳欢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大问题。
毕竟苏阳欢不仅从不认为自己能单独抗过少师府，只要有一个表现的机会，苏阳欢就觉得足够了，相信少师府知道苏阳欢代表的乃是丞相府，也不会直接找到苏阳欢头上。
但听到苏阳欢疑问。冉鸣却摇摇头道：“以为父对天英门的了解，只要我们仅是抓住太子妃的出身不放，或者说仅是抓住事实不放。她们也不可能颠倒黑白自毁名声。所以这事阳欢汝真正要担心不是少师府，而是不要给人借用这事做出其他刺激少师府或天英门的举动。”
“当然，真有人要做这种事，阳欢你也可以表现出一种阻止态度或者说是不欲为之的态度。”
“反正整件事闹下去，最终也不会是铁板一块，总会有人贪心过甚的。”
“小婿明白了，岳父大人是说季阊大人和摩寄大人他们吗？”
听到冉鸣话语，苏阳欢就点了点头。
毕竟不说图季阊、图摩寄往日与少师府的恩怨，即便是在面对同一件事的同一种态度，随着事态的不断发展。各人的心思增多，肯定也会有不同的想法。这就如同激进派与保守派的区分一样，苏阳欢毫不怀疑这事真闹出来，肯定会有人想要得寸进尺等等。
而只要能把握好其中尺度，苏阳欢不仅能从中规避危险，更加能捞到不少好处。
冉鸣也跟着点头道：“阳欢所言甚是。看季阊大人和摩寄大人态度，为父可不认为他们又会轻易放过太子妃的事情。毕竟按常理来说，这事情同样也属于宗人府管辖。”
“小婿明白了，真发生这种事，小婿一定会与季阊大人和摩寄大人划清界限。毕竟我们的真正目的乃是让太子妃成为皇后，至于太子殿下会不会因为太子妃的事情无法登基，那都是小事……”
“阳欢你能明白就好，……还有，汝回去先让华儿领着小簪去少师府看看小霞回来没有，毕竟她乃是小簪的记名师父，让小簪适当前去问候一下也是应该的。”
“小婿明白了，那我们是否要透露一下丞相府的真正意图乃是帮太子妃成为皇后？”
“这事就让华儿似是而非说上两句即可，她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点点头，不是对自己女儿有信心，而是对小簪有信心，或者说对天英门的脾性有信心，冉鸣知道怎样才能为自己摄取最大利益。
特别想起小霞与霞妃的隐约关系，冉鸣也只能将心中对霞妃的念想寄托在小霞身上。只是小霞并不需要这种念想，冉鸣就只能通过苏簪来向小霞和天英门表示善意，而不是向少师府表示善意。
不然再来一次杀回京城，冉鸣同样消受不起。
所以为避免再一次遭遇伤害，冉鸣也必须让苏簪与天英门保持适度的积极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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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八十七章、势必要先与大明公主谈个究竟出来再说（）
“哦！丞相大人是说让本官为苏大人推波助澜？”
得到冉鸣召唤，或者说得知冉鸣想干什么后，钟厚自然没有耽搁，第一时间就赶到了丞相府。
毕竟其他人或许还不知道钟厚现在真正代表的乃是秦皇图浪，但丞相府不仅一清二楚，丞相府的自立意图也值得钟厚好好去拉拢。因为只要有丞相府里应外合，秦皇图浪就更有希望建立大陆第三大帝国。
何况阻止，至少是拖延太子登基时间也符合秦皇图浪的意图，钟厚自然是乐得如此。
只是听完冉鸣要求，钟厚却有些诧异。
这不仅因为丞相府这次竟会选择主动站在前面、站在少师府和大明公主面前，更因为丞相府居然将苏阳欢给推了出来。
虽然这里面的原因不难理解，但丞相府对自己的要求竟这么低，还是让钟厚多少感觉有些奇怪。
因为不说丞相府有没有明哲保身的必要，这种主动挑担子的事可不是丞相府的一贯风格。
但冉鸣当然不会说出自己的真实意图，一脸淡笑道：“这事确实要有劳钟大人，毕竟钟大人也知道老夫的真正所图，老夫不可能一直留在京城与少师府和大明公主纠缠不休。故而不管贬还是谪，老夫都要找一个离开京城的理由和借口才行。”
“这，这是不是太危险了？”
虽然不奇怪冉鸣想要离开京城的急切心情，可考虑到冉鸣对秦皇图浪的作用，钟厚却有些担心冉鸣的选择会不会引火烧身。
可不管钟厚是在关心自己还是关心秦皇图浪的利益，冉鸣就淡淡说道：“危险怕什么，不说富贵险中求，老夫也不相信少师府和大明公主因此就会找老夫麻烦。毕竟太子妃的身份摆在那里，谁都不可能说没看见。”
“难道丞相大人已经打算与大明公主摊牌了。”
看到冉鸣脸上的毅然表情，钟厚就有些惊讶，却也有些若有所思。
冉鸣也毫不讳言道：“这不是老夫打算与大明公主摊牌。而是大明公主早知道老夫打算，却不知为什么一直暗做不知。所以不管将来会如何发展，老夫一定要借此了解大明公主的真正意图，乃至说可谈判就要谈判一下。不然总是这样被动下去。老夫的机会只会越来越少。”
“……谈判？丞相大人打算与大明公主怎样谈判？”
“现在不是老夫打算怎样与大明公主谈判，而是大明公主打算怎样与老夫谈判的问题。因为若是无法先了解大明公主的意图，这样的谈判根本就不可能进行下去。”
“那丞相大人就不要也与秦皇陛下谈判一下？”
听到冉鸣想要与大明公主谈判，钟厚心中就微微一动。
因为以冉鸣的状况，他或许想与大明公主谈判并不意外。但考虑到冉鸣在北越国朝廷的影响和作用，钟厚却不认为这没有可被自己、被秦皇图浪利用的地方。
但知道钟厚的意图是什么，冉鸣就一脸淡然道：“如果钟大人和秦皇陛下认为老夫值得谈判。老夫当然也不会对钟大人和秦皇陛下避而不见。可相信钟大人也清楚，老夫想要真正拥有与秦皇陛下的谈判资格，势必要先与大明公主谈出个究竟再说。”
“丞相大人睿智，但不得不说，仅在京城范围，大明公主已经经营得几乎密不透风了……”
不是说感叹，随着冉鸣无意与自己和秦皇图浪撇开关系，钟厚也有些微微放心了。
只是放心之余。钟厚也知道自己必须承认，现在京城中不是没人想要反抗大明公主，而是想反抗都反抗不了。
好像他们现在要拿太子妃的往日经历来兴事。目标也仅能放在皇后应该有怎样出身的论调上，根本不敢去具体针对任何人。
然后钟厚带着满足离开，冉鸣才一脸慎重的望向卜观说道：“卜老，你认为这次事情又会怎样发展。”
“首先一点，太子殿下一定会登基成为皇上，而太子妃也一定会成为皇后。”
虽然前面一直都是旁听，没有主动发一句言，甚至冉鸣也没有主动问自己一句话，但一直坐在旁边拈着手指，不管是不是在掐算什么。面对冉鸣询问，卜观表现得也是异常谨慎。
听到这话，冉鸣也没有显得太过惊奇，甚至更像早有所料道：“本官明白了，但会有血光之灾吗？”
“不会，这里面又不存在什么势均力敌的对手。但总的来说还是大家都已经有些畏惧少师府，或许不是丞相大人自愿挑头，这事情根本就闹不起来。”
“呵！老夫也是这么想的，毕竟没有老夫的经历，谁又敢想像少师府还有网开一面的可能。”
听冉鸣说什么网开一面，与钟厚一起回到丞相府的周令神情就动了一动。
因为确实如冉鸣所说，除了丞相府以外，现在京城中恐怕已没有官员再敢挑头去试探少师府和大明公主了。可一直不明白少师府和大明公主“放任”丞相府的原因，不弄清里面暗藏的底细、秘密，丞相府也无法安心发展、大胆运作。
所以这次丞相府挑头与其说是为拖延太子图炀的登基时间，还不如说是为帮助太子图炀登基，乃至尽快摸清少师府和大明公主的真正意图。
只是想到丞相府意图自立一事，周令心中还是难免有些惴惴不安。
因为钟厚、严霖或许不会怀疑丞相府有没有自立能力，但缺乏对丞相府和冉鸣的更深了解，周令却对丞相府乃至自己的将来都有些担心。
因为不说丞相府失败会给周令带来怎样的恶果，即便丞相府成功，周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