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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来自阴间的鬼夫-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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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钺感兴趣地和他闲谈:“化渡村的人都姓潘么?我要找的人也是姓潘的。”

    吴永福摇头说道:“化渡村姓潘的人不多,真正的本地人姓龙。老弟,你是找潘家的老几啊?”

    金钺说道:“我找潘老三。吴哥认识吗?”

    吴永福脸上的神色变得凝重,不住打量我们,探询地说道:“认识,自然认识。潘老三的能耐大着了,你们和他是什么关系?”

    金钺笑笑道:“朋友关系。”

    吴永福听了,神情变得忐忑。

    金钺又问:“潘老头是潘老三的爹吗?”

    吴永福连连点头说是,笑容满面地说道:“潘老头一手绝活治跌打,厉害着了!”话语里再不敢不敬,显然是怕我们漏了口风给潘老三。

    金钺也不多说,又扯了其他的问他,比如路途还有多远,这样走晚上到得了吗之类的话!

    这些话反而提醒了吴永福,他快速地吃完饭,然后继续赶路。

    路上,吴永福几次又拿话试探我们和潘老三之间的关系,都被金钺轻描淡写地化解了!

    到了太阳快下山的时候,我们也终于翻过了几个山坳,到达了化渡村。

    夕阳下的化渡村仿佛世外桃源,古老的房子白墙黑瓦,错落有致的房子点缀在山林下,景色美丽极了!

    进村的时候,村口左右各堆着两垛茅草,有两个孩子拿着镰刀,呆呆地看着我们三人。

    其中一个黑黑的男孩,大约有七八岁大,见了我们,立刻掉头就往村里跑,嘴里喊着:“坏人来了,坏人来了!”

    我莫名其地看着这孩子,吴永福对我笑道:“莫理他,没么事。小伢调皮,随口乱说的。”

    金钺问道:“吴哥来过几回了?和这村里人都熟悉吗?”

    吴永福笑道:“我?我来过七八十回了,这村长和我熟络得很。老弟,我和你说,这年头,有钱走遍天下。”

    正说话的时候,路边一个老婆婆拄着拐杖站在自家门口,见了我们,“呸”地一声,照着吴永福吐了一口唾沫。

    她身穿一身黑色的土布衣裳。腰里系着一条蓝布围裙,头发在脑后挽了个鬏,满脸皱纹,瘪着嘴巴。

    此刻,她一双浑浊的眼睛怨毒地盯着吴永福,嘴里骂道:“你这个短寿的,你还敢来,你活不长了,老天打雷迟早收了你。”

    吴永福被这老婆婆骂了,只是冷笑,斜着眼睛瞪着她道:“老子有什么不敢来的?老子又没有逼着人家姑娘跳崖,作孽的是你家儿子,不是老子。老天打雷收了的也是你儿子,不是老子。”

    这番话说出来,老婆婆立刻气得喉咙里咕咕作响,不住将手里的拐杖用力杵地,伸出一张皱纹满面的手指着吴永福嘴里骂道:“我诅咒你,我诅咒你不得好死,我诅咒你肠穿肚烂!……”

    她骂得越来越起劲,吴永福这里是忍了又忍,最后“啐”了一口痰吐到地上,大声骂道:“死老婆子,你再骂别怪老子不客气,你是要进土的人了,你还有媳妇孙子啊!惹急了老子把你媳妇孙子卖到外面去,老子看你还敢不敢骂!”

    老婆婆立刻气得浑身发抖,拄着拐杖颤巍巍地上来,一头就撞向吴永福,嘴里哭喊道:“我老婆子不活了,我老婆子不活了啊!”

    这时,从屋里立刻走出来一个女人,拉着老婆婆就哭了起来。浭噺苐①溡簡看,咟喥溲:爪僟書偓。嘴里喊道:“姆妈,姆妈,你不要这样,你这样让我们怎么办啊!”说着放声大哭起来!——';来自阴间的鬼夫——'; ——

第043章 篾片蛊(2)() 
眼前这个女人瘦小黝黑,身上穿的也是一身土布衣裳,打扮和这老婆婆如出一辙。

    她的头发挽在脑后,鬓边还戴了一朵白花。这分明是死了丈夫的打扮。

    再看老婆婆的衣裳。也是素净的打扮。

    想到刚才老婆婆骂吴永福的话,又想到吴永福自己说的话,我心里顿时有了一些想法。

    这时,从路的一头又跑来一个黑黑瘦瘦的孩子,就是刚才路口看到吴永福喊坏人的那个男孩。

    他手里抓着一块大石头,跑到吴永福面前用力砸过去,嘴里还骂道:“坏人。坏人!”

    吴永福怎么可能会被一个小孩子打中?

    他夺过石头,拎着孩子的一条胳膊,将他举起来,在空中荡了一个圈,惹得那老婆婆和女人都失声尖叫起来,孩子在空中不断大声骂着吴永福。

    我看得心惊肉跳,生怕吴永福对那孩子做出什么,到底那孩子年?小,再怎么也不应该!连忙抓住金钺的胳膊说道:“快。把那孩子接下来,不要闹出了什么事。”

    金钺立刻上前,轻轻巧巧地将那男孩从吴永福手上接过来。

    那男孩好像疯了一样。对着吴永福又咬又抓,一副不可罢休的样子。

    金钺将那孩子塞给两个女人,没好气地说道:“管住自己的孩子,别让他再闯祸。”

    又劝说吴永福:“快走吧,在这里和一个孩子较什么劲啊!”

    吴永福对着地上“呸”了一下,吐出一口浓痰,警告道:“算你们运气,下次再这样我就对你们不客气了!”

    说完就向前走去。

    看着吴永福走在前面,一瘸一跛,我回头。只见那两个女人站在门口,目光冷漠地望着我们,老婆婆的一双眼睛怨毒之极,嘴角突然露出诡异的笑容。

    我立即感觉一阵寒意,急忙回头不看,再看走在前面的吴永福,脚步一拐一拐的,心里有一种不安也在扩大!

    老潘头的家大概是村子里最气派的房子了!

    门口好大一块空地,房屋高大雄伟,古老的大门上还有着雕花的浮凸。

    大门开着,从外面就可以看到院子里,进屋是一个天井,正对面一排房子有五间房。中间一间正对着大门,显然是堂屋,中间还有个火塘。火塘上吊着一个铁锅。

    有两个男人,一老一少正好坐在火塘旁说着话。

    老人的头上裹着一条深色的帕子,手里拿着一只水烟枪,正咕噜咕噜吐着抽着水烟。

    年轻的男人大概不到三十,脸上黧黑,穿着一件深色的夹克,和外面的人打扮没什么两样。

    吴永福站在门外,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潘大爷,老三!好久不见啊!”

    这年轻人就是潘老三,他抬起头,夕阳斜斜地照射进来,他慢慢站起身,躲开太阳光,从里面走出来。

    他的手指里还夹着一根烟,看到吴永福,就挑起眉毛,神色轻佻地说道:“喲,这是哪阵风把你吹来了,好一阵子不见你了,我还当你不会再来啦。”

    说话的同时,也拿眼睛不住打量我和金钺。

    吴永福毫不介意地说道:“我怕什么?还能有人吃了我,不过我本来是不打算来的,今天是撞了邪了,潘大爷,您帮我看看。”

    他又迷惑地回头看我们,对潘老三说:“你不认识他们?他们是来找你的。”

    潘老三摇摇头,不出声,依然上下不停地看着我们。

    金钺上前一步,嘴角微微勾起,说道:“你认识李宸吧?”

    潘老三脸上一愣,立即点头。

    金钺又说道:“李宸从你手里买过一根碧玉簪子吧?”

    潘老三还是点点头,似乎有点发呆!估上向号。

    金钺道:“那就对了。”

    他看了一眼左右,淡淡说道:“怎么,难道你的习惯是门外站着谈事情。”

    潘老三立刻醒悟地伸手说道:“请进请进。”

    吴永福这时已经走了进去,他自来熟地拿了一张小板凳坐在那老人身旁和那老人说着话。

    “老爷子,您帮我一个忙,帮我看看,我的脚今天不小心踩了篾片,这一路走来,真是疼死我了!”

    潘大爷“唔”了一声,抬头眯着眼睛审视我们,一双眼珠子精光四射。

    他问道:“老三,这两人是谁?”

    潘老三这时连忙附耳过去,小声说道:“是辰州李家的朋友。”

    潘大爷点头又“嗯”了一声,转眼看吴永福的脚。眉毛立刻皱了起来,严肃地说道:“去,把脚洗了!”

    吴永福连忙答应,自己起身,问了潘老三木盆在哪,然后拿了木盆去屋外的井里打了水,洗干净了才又进来。

    他才洗干净脚,那只草鞋又脏,只有踮着脚一步一步蹦进来。进屋后坐下,把脚板心亮给潘大爷看。

    潘大爷的脸更加黑了!

    他只看了一眼,就移开目光,问道:“现在还疼吗?”

    “疼,疼的好像有根针扎在骨头里一样,就好像还会往上爬的感觉,最开始还是脚板疼,现在连小腿都疼了!”

    潘大爷的神色更凝重了,他缓缓对吴永福说道:“永福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吴永福叹气说道:“就是今天早上,在进山的路上踩了一根篾片,不然我也不会往你们村子里来。”

    他说完这话,也没忘了我们,笑着说道:“其实我原本是不打算进来的,带了你们到山上,我就返回去的,这脚今天疼成这样。我想着也只有潘大爷可以治了!”

    其实,我们心里也明白,这家伙大概原本想在半路上暗算我和金钺,只是因为脚受了伤,这才不得不和我们一起来到化渡村。

    潘大爷叹了口气,对吴永福说道:“永福,我治不了。你这个伤来的蹊跷啊!上次就说了让你不要得罪?家人,这就是得罪了?家人引来的后果啊!”

    吴永福一听大骇,连忙说道:“这和?家人有什么关系?再说了,那不就是一个糟老婆子吗?她能有多大能耐?”

    老潘头摇头,脸上的神情分明是觉得吴永福太蠢。他告诫地说道:“再怎么糟,谁知道她有什么杀手锏没使出来?你不要小瞧了?家。这村子里,没一个是省油的灯,早说了不要得罪人,你偏偏还闹得那样厉害!”

    他沉声说道:“这篾片,十几年前我也曾经见过一次。那时候,我还是在外面。当时,我也是同另一位朋友结伴到另外一座山里去。同行的那位朋友长得一表人才。当晚,我们借宿去了一家人屋子里住。谁知道那屋子里就只有一对母女。那做女儿的瞧上了我那位朋友,第二天就要留我们。我那位朋友不肯,说自己早就娶了堂客。结果一出门,就踩到了一根篾片。”

    “那母女两人同他说,只要他肯留下来,就帮他解毒。那位朋友起初不肯,同我立即就走了,当天晚上,他就因为脚疼发起高烧来。当时他那个疼就是和你一样。起初是脚板疼,后来就好像有根针一样,慢慢顺着血管往上爬,一直疼到膝盖里面!”

    吴永福一听,脸色好像死人一样,灰暗灰暗的!

    潘大爷取下口里的水烟枪,在火塘边上敲了两下,接着说道:“后来,我把他送到医院里,解毒打针样样都用过,都不管用,没办法,我就只有找人抬着他,又去求那家母女两人。”

    潘大爷说完,不住摇头叹气:“为了留住他的一条命,我也只有劝他娶了那家的女儿。”

    他又怜悯地看着吴永福说:“这事八九是那?家婆子干的,你的行踪一打听都会知道。也只有她,恨你入骨。”

    吴永福听了,不敢置信地问着潘大爷:“这东西就没有法子治了?”

    潘大爷摇头说道:“我是没法子的,就算有法子,?家那老婆子和你有杀子之仇,她会给你治吗?”

    吴永福听了,神色狰狞,立刻吼道:“日他先人,她儿子自己做了遭雷劈的事情,她还反倒怪我。”

    潘老三冷笑道:“再怎么坏,那也是她儿子,她肯定是要维护自己儿子的,这点你也看不穿?白活了几十年!”

    吴永福脸上的肌肉不住的跳,穿上草鞋,立刻起身,厉色说道:“老子现在就去她家,找她拿解药,否则的话,老子就剁了她家的小崽子!再把她家一锅端了,老子一条命,她们四条命,妈的老子也赚了!”#~

    潘大爷立即喝住他:“站住!”

    他指着吴永福,字字句句地说道:“你想死我不管,可你从我这里出去就要找人家孤儿寡母算账,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我教唆的,你别连累我。”

    吴永福呆在原地,目光闪烁不定地看着我们每个人。

    他的胸脯不住起伏。大概想到自己马上就要死了,心情也是糟糕之极!

    潘大爷白了一眼吴永福,说道:“自己好好去想想,你把人家儿子的骸骨弄到哪里去了!”

    吴永福神色一怔,立即吼道:“他儿子死了,我到哪里去找,难不成我还拼了命到崖下面找他儿子的骸骨?我吃饱了撑的。”

    潘大爷用力敲了一下水烟枪,声音非常洪亮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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