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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诡冢-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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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现在的我根本就没有这样好的本领,楞子行不行我不知道,但驴子和丑娃打地洞的本事还不如我。

    可是现在面对这种情况,根本就不给我后腿的余地,我也顾不上自己究竟行不行了,距离地面越近,生存的那份几率便越大,所以,我几乎把自己手里的缰绳全都捆绑在自己的身上,只要我身边的这匹马没有被暴风刮上天,我便能逃脱性命。

    可是,我手中的雪狐骨刚刚在地面上戳了几下,我的身体便被一阵狂风高高地卷起,显然这一次跟前几次有点不同了。

    随着我一起腾空升起的还有我身边的那匹马。我心中大呼糟糕,这次自己看来是在劫难逃了,早知如此,我还不如之前就将自己手里的雪狐骨送给愣子好了,虽然也算不上是个定情信物,最起码也算是给她留上点念想吧!

    可就在我万念俱灰之际,我的身体里突然涌现出一股强大的力量,硬生生地从狂风中将我拖向地面。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诡异的情形差点吓得我咬掉了舌头,我的脑子里此刻一片茫然,只是感觉到咚的一声,我落在了地面之上。

    我慌乱地睁开自己的眼睛,艰难地看到四周一片黑乎乎的,狂风在肆虐着,耳边依然向着呜呜的风声,相比之前丝毫没有一点点的减弱。

    过了好大一会儿,我的视力才渐渐地适应过来,我才发现自己竟坐在一个大坑里,而且大胡子、愣子、驴子他们几人几乎一个也不少地围坐在我的身边。

    而我的腰上除了那根被砍断的缰绳之外,竟然还缠着大胡子的马鞭,现在我明白过来,为什么自己会落到地面上。

    很显然,就在我在天上飞的那一刻,大胡子眼疾手快用自己的马鞭缠住了我的腰,然后几人合力,硬生生地在狂风中将我拉了下来。

    虽然是大胡子危机的时候,出手救了我,但是他还是一脸戒备地瞪着我,而我的心里也对他的救命之恩丝毫没有一点点的感激。

    因为我知道,他要救的根本不是我这个人,而是我怀里的那块玄石印章,我知道,如果不是我带着玄石印章,而是马帮中任何一个人带着,大胡子一定不会冒着生命危险,在暴风中将我救出来。

    风沙在头顶肆意狂虐,我们像陷入地下世界般只能对着头顶盘旋的风沙望洋兴叹。为了防止耳膜被巨大的风沙声震穿,大伙儿都努力张着嘴巴。

    乘这个机会,我偷偷打量着这个地洞,虽然坑里很黑,但我还是看出这是个大小不足五平方米的深坑,根据头顶的风声,估计深度有三米左右。

    这样的深坑通俗的叫法是“地窝子”,我曾经听楞子说过,地窝子的好处在于冬暖夏凉,不但能够躲避突如其来的沙暴,更能避免野兽的攻击,是沙漠中最好的藏身之地。

    不足之处是挖地窝子对土质要求严格,如果遇到以盐碱地为主的茫茫戈壁,即便是套上铁甲,怕也挖不出地窝子来。

    我虽然知道马帮里卧虎藏龙不可小觑,可面对突发情况,他们的应变能力再强,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挖出这么大一个坑,唯一的解释,肯定是提前就挖好的。

    可是,当我了解到具体的情况时,我才知道,自己真的想错了,有时候,有些事情不服不行。就像在刚才的黑沙暴中,我连眼睛都几乎睁不开,只是跟着感觉有一下没一下地用雪狐股挖地面,那已经算是十分迅速的反应了。

    可是这些沙漠猎人们硬是凭着天生神力和长年面对沙尘暴的技巧将身体捆绑在马匹的缰绳上,腾出双手像土拨鼠般顷刻间掘出了这么个大深坑。

    这就让我不由得想起了最初我们躲避西北王的爪牙追捕时使用的方法,竟与这个有异曲同工之处。

    十来个壮汉挤在这么狭小的空间里,空气也变得异常的浑浊,算的上臭气熏天了,不过比起被沙尘堵住口鼻,能呼吸到这样的空气就算幸运了。

    楞子就蹲在我身边,她的身体紧贴着我,驴子和丑娃在她旁边,我们无形之间就在她身边围了个保护圈,这不仅是女人的特有气味在吸引我们,更重要的是在这样的环境下,楞子的身份太容易暴露了,我不敢想象一旦其他人知道她是个女人,迎接她的将是什么样的命运。

    所以,不管我们三人之前跟愣子的关系究竟如何,但是作为男人,这一刻,我们不约而同地将愣子围在了我们中间。

第121章 一无所有()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我们头顶上的风沙终于变成了黄色,隐约间透过漫天的黄沙已经能看到周围这些人的脸。

    大胡子这时候把一直盯着我的视线收回了,他面对着郎中,想了想说道:“咱们先上去看看。”说着便率先带着郎中跃出了这个地窝子,我和驴子也不甘示弱紧随着他们从地窝子里爬出来。

    沙暴并没有过去,地面上依然昏天黑地的,但现在风小了很多,我们已经能弯着腰勉强能够站稳在风中。

    难得的是在这种连眼睛都很难睁开的时候,依然有马灯居然顽强地燃烧着,豆大的火苗不停摇曳,像是随时都会熄灭,不过却给人心里带来一丝温暖。

    因为这场暴风来临,我们匆忙之际,脸上的羊皮蒙的不是很好,趁着这个功夫,我赶紧将自己脸上的羊皮蒙好,只在眼睛的地方留下一条细缝。

    借着微弱光芒,我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四周的情况。出人意料的是面对这场沙暴,原本会惨遭袭击的人类做出了快速反应,可体型比我们大好多的马匹却根本没有逃脱这场噩运。

    出于本能,所有的马匹在面对这场沙暴时都将自己的头深深地扎进了沙堆中,这都是马匹抵御沙暴最常用的办法,可是却在这场沙暴中完全失去了效应。

    异常凌厉的沙暴一寸一寸地切掉了马匹身上的肌肉。甚至有几只马匹的头颈尚在沙土中挣扎着,身体却被风吹得满地乱滚,地上到处都是马匹碎裂的身体和携带的供给。

    这一幕凄惨的画面简直已经超出了我的想象,如果沙暴席卷地面时,大胡子这些人没有及时挖好地窝子,此刻我们都会变成什么模样?

    显然这场沙暴也让大胡子伤透了脑筋,此刻在场的人看到这一幕幕画面,大家的的脸上都是一片茫然,谁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良久,大胡子看着满地的马匹尸骨残骸,终于忍不住地大声问向导大爷:“快看看,我们还有没有活着的马吗?”

    在马帮里,向导大爷是最爱马的人,平日里他像是照顾自己的孩子一般,给这些马匹精心准备好草料,有时候在路上,甚至舍不得骑马,只是牵着往前走。

    可现在眼前发生的这一幕,让向导大爷心如刀绞一般,他的眼睛里充满了绝望,只是木然地摇摇头,也不知道此时此刻,他是想说没有了还是想说自己也不知道。

    我心底了深深地叹了口气,努力收拾好自己的心情,转头面相愣子,不动声色地问道:“马都没有了,食物和水也被这场沙暴摧毁了,接下来我们要怎样才能走出这片望不到头的沙漠?”

    楞子好像丝毫没有被眼前的画面影响到心境,她的声音依然那么平稳、冷静,“我们一定要保存体力,这场沙暴一过去,沙漠立刻就会沸腾起来,我们想要逃出死亡的魔掌,必须要赶在气温上升之前离开这里。”

    愣子说的这种情况虽然也听他说过,可我并没有经历过,也不知道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所以就有了想要验证一番的心思。

    要知道,普通的沙暴天气过后会非常炎热,但今天的这场沙暴即使在沙漠中也算得上是一场极为可怕的沙暴了。

    而且,沙暴之后,地面的温度能高达四五十度,如果我们没有有效的逃生方法以及超强的耐力和意志,很有可能,我们这些活生生的人要不了多久就会在沙漠中被彻底蒸熟。

    愣子的话音未落,大胡子却已经弯着腰,头顶着漫天的风沙迈出了自己的脚步。

    看到这情形郎中赶紧追了上去,大声地问道:“大胡子,你疯了吗?沙暴还没有停止,你这样走下去会迷失方向的。”

    大胡子何尝不知道自己会遇到这样的情况,可是现在这种情况,他也别无选择,只能做出这种决定。

    为了不影响士气,他只能应道:“人一旦丧失了那份求生的欲望,很快我们都会变成干尸!所以,大家绝对不能现在这里继续停留下去了,只要我们还有一口气在,就一定能走出去的。”

    郎中显然也很清楚黑沙暴的厉害,听完大胡子的话,他只是稍稍愣了一下,却根本没有反驳,只是低着头跟在大胡子的身后,踉踉跄跄地往前走。

    原本躺倒在地上苟延残喘的众人见大胡子他们二人要离开,这些人再也不敢龟缩在这里了,为了能够活下去,他们竟条件反射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支撑着慢慢往前走。

    我从来都没有设想过马帮有一天会靠脚在沙漠中穿行,要知道,我们这样的举动在沙漠中等同于自杀。

    可是,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过不了多久,这片沙漠就会变成火海,等在这里也是死路一条,眼下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丑娃犹豫了一下,看着我说道:“山猫?你看这样行不行?咱们是不是想办法将这个地窝子再挖的深那么一点?而且越往下湿度越大,温度也会越低,至少我们在这里还能躲到热浪过去。”

    驴子像看白痴一样看了一眼丑娃,说:“好啊!那你就等在这里吧,等热浪过去,沙漠中的那些饿狼很快就会来用你打牙祭。”

    我点点头说:“楞子说的没错,就算没有狼来,留下来也是危险的。你要知道,这场沙暴和普通的沙尘暴不一样,它不仅仅是气流在上层空间流动,然后自行消失。”

    “而是飓风突发性地对地表袭击,由于飓风的来势太快,风力太强,就像在地面突然扣下来一个大锅盖,风在下面刮,将所有的能量都作用于地表,等风散了之后上空的气压并不会一下子消失,地表的温度扩散不出去就会往地底下传导,除非清楚地知道哪里有地下河,否则盲目地挖地窝子躲避无异于自掘坟墓。”

    “这一场黑沙暴至少波及了附近十几里地,不过看刚才的情形,我们应该正处于风眼的位置,所以越是远离这里,我们就会越安全。”

第122章 人吃人() 
每一个人都漫无目的地往前走着,谁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还要走了多久,只是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在一点一滴地脱离身体,我的嗓子早已经无法发出声音了,嘴唇上全是血泡,一只马靴也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但是伤痕累累的脚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自从愣子暴漏了自己的身份之后,在我面前他也不在伪装,她充分发挥了女性特有的温柔和细腻,在我们的神志都出于模糊状态时,还能保持清醒。

    他强行拉住我,用羊毛毡紧紧地包住我的脚,否则就算活着走出这片沙漠,估计到时候我也成为了残废。

    最开始的时候,驴子还充分表现出大男人的胸怀,而且这小子尿多,在沙漠里严重缺水时,尿无异于左宝贵的资源。

    我们在西峰苍龙岭最艰难的日子里驴子每天都有好几泡尿。只可惜沙漠和雪山不同,体内流失的水分无法及时补给。

    头两天,虽然高温让我们都干巴得像晒干的老豇豆,但驴子依然有不少尿水。在驴子霸道的维护下,这些尿首先是楞子饮用,之后才轮到我们其他人。

    我虽然觉得驴子对楞子讨好得近乎有点谄媚,但看着他泛着血丝的眼睛和满嘴的血泡,还是有点佩服他。

    后来,即便是尿多的驴子,在没有水的情况下,也撒不出一滴尿来,而结果就是,我们彻底断水了。

    大胡子双目通红,按照他的计算,我们已经在沙漠中走了五天,虽然逃离了沙暴后,那种高温炙烤的死亡威胁,但我们又钻进了另一条死胡同。

    在没有水源和食物的情况下,想要依靠双脚走出这片沙漠简直是痴人说梦。

    向导大爷跟郎中的双眼中已经充满了绝望,虽然他们还在顽强地继续往前走,但我明白,我们迷路了。

    再优秀的沙漠猎人,经历过沙暴的洗礼之后,面对漫漫黄沙,根本就无从辨别方向,而且随着不断前行,身体上的摧残,以及意志上的折磨,即使是铁打的人,也都会被逐渐摧垮。

    这种情形让我不禁想起了在西峰苍龙岭的那段日子,大雪封山,我们兄弟几人,当初为了争夺最后一点干粮自己兄弟都差点火拼,现在我们又要面临这种境况,不知道我们能不能再一次熬过去。

    驴子和丑娃显然也警觉地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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