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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诡冢-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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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前我滑下来时脑子里混乱不清,根本没顾得上身后有没有人,我也想到了许多种可能,唯一没有想过的就是我们四人是否会走散。

    这条冰道狭小的空间让我先入为主地认为我们只要按照先后顺序鱼贯前行,就不可能走散,因为我们在冰道里走了大半夜都没有遇到任何岔路口,也就是说我们主观地认为这条冰道就只有前后两个开口。

    然而突如其来的冰层断裂在瞬间打破了我们固有的认识,冰块砸下来的时候我们四人走得很近,以我们之间的距离按照常理来说如果有碎冰块落在我们中间,那么一定会有人被当场砸伤或者砸死。

    出于人的本能,在那种情况下发出惨呼声是最正常不过的,即便有人来不及惨叫便被砸死,身边的同伴也会及时发现而求救。

    但我能肯定,当时场面虽然混乱,却绝对没有任何人发出惨叫,这种情况唯一的解释就是在那一瞬间我们四人便失散了。

    再将事情经过仔细回想一遍,我应该是被一个柔软冰凉的东西绊了一下,奇怪的是如此柔软的东西居然没有缠在脚上。

    我的心里猛地打了个突,缠在脚上,有什么东西能让我本能地觉得会缠在脚上?衣物?碎布?绳索?还是头发?

    头发?不可能,我们四个都是大男人,把全部头发连接起来也仅有六七寸,可是绊住我脚的东西却是一大团,而那个在背后推我的人又是谁?

    我的后背上惊出一身冷汗,这些情况完全推翻了我们先前的分析,难道在这条仿佛通向地狱的冰道里还有其他活着的生命?

    我脑子里胡思乱想,身下一空,我才意识到斜坡已经滑到了尽头。这尽头居然不是平地,更不是出口,而是一个巨大的黑洞。我知道自己这次在劫难逃了,但身体出于惯性却没有停下,而是如同子弹般向着黑洞射了下去。

    我不知道这个洞里有什么,但却闻到一股奇异的腥臭味,这味道很熟悉,像是在什么地方闻到过,但却始终想不起来。

    身下没有依托,我的双手只能在空中胡乱舞动。也是我命不该绝,居然在黑暗里抓住了一根绳索,只是这绳索非常滑腻,我拼住全力也无法握紧,被绳索一挡,身体射出去的方向变成了直接往下坠落。

    无论是射在冰壁上被撞成无头死尸,还是摔下去身体四分五裂都不是我想要的死法,我必须找到驴子他们,想办法和他们汇合,所以我不能死,我得设法逃出去。

    心念闪动间,我已将手里的绳索绕了个环结成死扣,下滑的力道顿时被卸去,身体悬在半空中荡来荡去。

    这要感谢多年来“胡阎王”对杂牌军的后妈嘴脸,才让我们这些人的身手永远都比脑子转得快。

    我直念祖宗保佑千万别让这绳子在关键时候断掉,哪知哪壶不开提哪壶,刚念了两遍,手里的绳子“啪”地一声断掉了。

    这一次看来是必死无疑,不料身体猛地撞在地上,七魂顿时离了六魂。我喘了口气,呼吸平缓之后才爬起身,让已经慢慢适应黑暗,仔细打量四周。

    先前从亮如白昼的冰道内猛地扑下斜坡,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现在完全停顿下来才发现这里并没有我想象得那么黑。

    这洞内没有人工雕琢的痕迹,山体险峻陡峭却浑然天成,从斜坡口延伸进来的冰面覆盖了洞内的部分山壁,但继续往下却隐约能看见裸露出来的岩石。

    洞内异常潮湿,却没有想象中寒冷,有斜坡这个通气孔,氧气充足,毫无疑问,这里应该是埋藏在苍龙岭冰雪下的一个天然地洞,我正置身于一块突起的巨岩上,上下都没有可以附身攀岩之处,身下完全被雾气笼罩,黑蒙蒙的看不见底。

第18章 万蛇窟() 
呼……

    我轻轻地吐了一口气,稍稍放松了下来。

    刚才的状况真的是太惊险了,简直可以说是九死一生。还好,暂时是保住了自己的小命,但在这块岩石上不着村下不着店,留在这里也是死路一条,我必须想办法离开。

    最让我着急的是,眼下我们四人走散了,我身上除了一杆长枪和羊毛毡筒外,就只剩下那根雪狐骨头了,倘若能有根可以攀援的绳索,我或许还能逃出生天,但现在孤立无援我又该上哪里去找绳索?

    就在我着急的时候,猛地想起刚才掉下来时手在半空中曾抓住的一根绳索,按说当时摔下来的时候即便绷断脱了手也不会被抛得太远吧!

    想到这里,我赶紧敛目凝神仔细寻找。不一会儿果然在脚旁摸索到了那条小儿手臂粗细的怪异绳索。

    可凑到眼前仔细一看时,却顿时惊出一身白毛汗。原来我手里那根滑腻粗大的绳索居然是一条被拦腰绷断的大蛇。

    我们上山的时候,这西峰的苍龙岭内看似平静,除了冰雪再也没有其它生命,仿佛寸草不生一般,可实际上却藏龙卧虎,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生物都躲在暗处虎视眈眈,一不小心就会死于非命。

    我们在这里遇到的雪狐、红毛野人等都是百年罕见的珍奇物种,在这地底深处遇到这些蛇也没什么奇怪。

    只是让我想不通的是,我曾经听老人说过,寒冷的地方很少有蛇离群索居的,大多都过着群居生活。

    看来,我这一次闯入的肯定是群蛇的领地,想要活着出去,恐怕很难了。

    想到这里,我心中不由一黯,赶紧仔细看去,这才发现洞内到处都是正在冬眠的蛇,大的有如碗口般粗,小的也有小儿手臂般粗细,但无论大小,几乎都是白色,仅有少数身体上带着暗黄色的斜纹。

    我的心紧了紧,头上不由的冒出冷汗,想起自己刚才猛地落进洞里,看见这些白色的东西就想当然地以为只是覆盖在岩壁上的冰层而已。

    不过,我心中还在庆幸,当时要不是这些蛇相互盘结交缠在一起,扭得如同麻绳,惯性将我推到山洞边缘时,我在慌乱中刚好抓住了一条盘在峭壁外的蛇,那蛇被我硬生生地扯断减慢了下落的力道,我才能毫发无损地落在突出的岩石上。

    一般在地底生存的动物视力减退,跟瞎子没什么两样,但听觉却异常敏锐,爬行类动物对活物的体温变化尤为敏感,我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但这些蛇却像泥塑石雕般毫无反应。

    观察了很久我才明白,原来西峰苍龙岭长年都被冰雪覆盖,这里的蛇每年夏季只有很短的一两个月能够繁殖交配,我们进入这里却已经入冬,平原上也许不是很冷,可在这海拔千米的高山上,早已经大雪封山,而这些蛇也开始冬眠,也亏得是这样,要不然之前我掉进来弄出那么大的动静,才没有吵醒它们。

    想明白了此节,我忍不住用手拍拍自己的胸部,不住地在心中感谢漫天神佛保佑我逃过一劫,但感谢归感谢,可自己该怎么出去心里却一点头绪都没有。

    可就这么干等着,却不是我想要的,别的不说,万一这些蛇当中有几条突然醒过来,别说我手中还有枪,就是给我一枚大炮,我也可能被它们生吞活剥了,逾期坐以待毙还不如冒险一试。

    我试着捡起一颗小石子,对着离我很远的一条蛇扔了过去,然后紧张地蹲在那里,大气也不敢出,只是盯着那颗石子落在那条蛇身上。

    随着叮铃一声轻响,就好像石子碰到了岩石一般,那条蛇好像一点知觉也没有,我顿时松了口气,想想之前自己弄出那么大的动静,也没有吵醒它们,看来我心中谋划的那个办法可行。

    这还是因为之前找绳索给我的灵感,所以我计划把睡熟中的大蛇一条条连接起来固定在岩石上当做绳索,然后想办法下到洞地再找出路。

    其实对自己的异想天开的想法我真的没有一点把握,本来就害怕把这些蛇吵醒,这么做简直就是自己往虎口里送。

    可现在脚下雾气茫茫什么也看不见,也不知道这些雾气都是哪来的,先不管这洞底有多深,这些雾有没有毒,雾里还有没有其它具有攻击性的生物,现在的这一切对我来说都是未知的。

    在这里等死也不是我的风格,这么多年的战争九死一生,我这条命也算是捡回来的,大不了拼了这条性命。

    可如果我用刚才的办法成功下的洞底,说不定就能逃出生天。

    说干就干,打定主意之后,我便先找到一条小点的蛇,然后一手拿刀,一手抓蛇,我时刻准备好了,如果这条蛇苏醒,我直接一刀解决了它。

    好在这条蛇跟没有知觉一样,一动也不动,看来这些蛇进入了深度冬眠当中,我顿时大喜起来。

    顺手扔掉手里的这条小蛇,然后专门找那些粗壮结实的蛇,洞壁上的这些蛇一扯就落下来一团,入手处冰凉刺骨却不失滑腻,而且还很有弹性。

    在这么多年的行军打仗中就地取材自制绳索也不是第一次,不过,用蛇做绳索我还是第一次,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我哆哆嗦嗦用了好长时间,才将这些蛇连成了一条近百米的大绳子。

    “这么长应该差不多了吧!”我望了望深不见底的洞,心想先弄这么长吧!毕竟这些是蛇,倘若真的苏醒,就不好玩了!

    更何况这洞底再深它也不会通往阴曹地府,而且这洞壁之上到处都是蛇,倘若真的不够长的话,我大不了就地取材继续将这条蛇索往长了接。

    深深地吸了口气,我一手抓住自己弄的蛇索,把洞壁上的蛇当做台阶一般,小心翼翼地往下爬去。

    下行了十几米之后,我最不愿意看见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这些蛇群开始冬眠的时候,它们并不是在冰雪里随便找地方一躺就了事,而是事先找好洞穴,这洞穴的温度既不会冷得把它们冻死,也不会热得让它们在冬眠中苏醒过来。

    可是这一次是我把数十条大蛇连成了百米长的蛇索垂下,蛇身本身的重量就会让最顶端的蛇承受不住醒来,更何况还要吊一个一百多斤的大活人。

    而且我刚用的办法是将它们的首尾打结,这些大蛇吃痛不住肯定纷纷醒来。而部分蛇被重力拖拽后头颈被勒紧活活憋死,幸存的却在做垂死挣扎。

    这些可是一条条大蛇,有的甚至十多米长,它们挣扎的力量强大无比,所以,只是一瞬间,我整个人就被甩在半空中,忽高忽低地颠来覆去,甚至我已经开始抓不住手中的这条蛇,整个人开始下滑。

    我顿时急了起来,手中的牛角刀直接插进蛇身里,这才稍稍止住我身体下滑,可随着这些蛇的挣扎,我整个人不断地碰撞到洞壁上,撞得我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快要移位了。

    一时间,整个山洞里顿时地动山摇,山壁上附着的蛇被纷纷撞入洞底,一时间尸血横飞,洞壁上的碎屑和断裂的蛇身天女散花般洒入雾气中。

    我丝毫不敢大意,任凭身体被蛇绳一下下摔在洞壁上,也不敢抬头,只是一手紧紧地抱着那条蛇,另一只手紧握着插进蛇骨中的那把牛角刀。

    好在洞壁上有数不清的蛇,虽然这些蛇有些都被冻僵了,却仍是血肉之躯,有了这一层肉垫子作为缓冲,我才没有被当场撞死。

    即使这样,我还是受伤了,满嘴的血腥和胸口的撕裂般的疼痛感让我总算保持住那一丝最后的清醒。

    我在心中不断地祈求这些蛇赶紧死去,本来在这样的环境里和这些冬眠的蛇比拼耐力我根本就没有一点点赢得希望,多亏我之前做蛇索之时,将这些蛇首尾相连,这才让它们的行动受到限制,这样一来,任凭这些蛇如何挣扎,想要挣脱咬到我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这些经过剧烈挣扎的蛇,渐渐地都不在动了,看来它们一条条终于死了,我一直抽紧的心也松了下来。

    紧紧地抱着蛇索,等待那剧烈的晃动慢慢停止下来,我缓了缓,深吸一口气,让自己放松下来,然后探头往下看。

    下面仍然是被浓雾笼罩,我的视线根本就看不了多远,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要知道这么多年,在战场上经历了无数次的生死,我渐渐地对危险有一种本能的直觉。

    按说这些浓雾下面如果有什么不知名的危险动物或者怪物,可那么多东西落下去一定会惊动它们。

    可现在浓雾下依然跟之前的情况一样,寂静无比,丝毫没有一点点的变化,可正是因为这份寂静,让我更加心悸,仿佛正有什么特别的危险在等着我。

    难道这条洞很深?

    带着这种怀疑,我又耐着性子在那里等了大约半个小时,在这期间,我一直竖起耳朵,用心搜寻,搜寻着那怕一丝丝的动静,我也会安心很多。

    可自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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