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牧场-第4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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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噢。噢噢～”南瓜试着摆动了一下尾巴，再次语无伦次地大叫起来。见南瓜无恙。沃克脸上也笑开了花：“南瓜，是我害你受累。而且我记得你被切下来四段，可是刚才有一段可能落到冰隙中去了，我只给你找回三段，害得你比原先短了一截，实在是抱歉。”
“主，主人，不要这么客气！”南瓜勉强恢复了平静，“短一截也没关系！反正回去再大吃几顿就长回来了！我现在感觉好极了！身体里似乎有一条冰凉的线在到处跑，好舒服！”
“那恐怕就是龙血的功效！沃克，也来享受一下，不要浪费了！”
龙血也是血，和其他生物的血一样，在空气中暴露时间长了就会凝固而失去功效，偏偏峰顶上也没有什么密闭的容器，即使有也被白龙发疯时给砸碎了，所以现在为了尽可能地减少龙血的浪费，老匡、沃克和南瓜只能采用最原始的办法——嗜血和浴血。
南瓜和沃克都不在乎龙血的腥气，他们俩的肚量也比常人大许多，但限于身体结构，饮用龙血的极限只不过是将肚皮撑得溜圆，随后就只能享受龙血沐浴。而老匡则不同，他那水晶猫的躯体对各种高级药品、补品的吸收转化速度极高，二十瓶高级生命药水可以让他在转眼间长出半截猫尾巴，白龙自留地中的雪莲则能让其在一个小时内长胖一圈，现在遇上了源源不绝、数以吨计的龙血，老匡全都喝下去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沃克不知道，天凯武不知道，就连老匡自己也不知道。方才治疗南瓜的时候，众人唯见湛蓝的龙血源源不断地灌入水晶猫的腹内，如同倒入冰块中的可乐那样迅速地浸润到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勾勒出一张密如蛛网的蓝色猫用毛细血管图谱。沃克看得仔细，他发现在那湛蓝的脉络之中，还夹杂着一丝丝绿意，那盎然的绿色就像春日的柳枝，不断发芽生叶，然后云舒霞卷般扩展开来，在翻腾的湛蓝色龙血中时隐时现。
老匡还没来得及向沃克解释，水晶猫体内的绿意便是他从生之寅塔中带出的生命能量，也是老匡与子有祭祀签订协议的“预付款”。二人签署的协议是三对三：子有教给老匡顶级的生命魔法、答应协助老匡出塔、并允许老匡带走很大一部分塔内的生命能量；而老匡则要助子有干掉躲藏在生之寅塔圣堂中的战神宠物“别西卜”（详见第321章信与不信是个问题），帮助子有寻找其他十一对蛰魂塔的线索，以及留下赛普洛斯和伊莎贝拉在兽人祭祀那里“进修”。
子有提供的待遇非常优厚。而提出的条件也能被老匡接受。
首先，对于老匡来说，干掉别西卜是双方获益的事情。一则可以收回被别西卜偷走的生命能量，二则可以给赛普洛斯和伊莎贝拉的灵魂创造一个安全的生存环境。因此没有不答应的理由。于是，在老匡的协助下，别西卜在生之寅塔中与子有捉了上千年迷藏后，终于魂归玛斯沃尔。
第二，找寻其他十一对蛰魂塔意味着老匡以后还有进一步搜刮生命能量的机会，也是正中匡地主下怀，因为生命能量既可以用来施展高级生命魔法，又可以转化为生命宝石让中央城堡的生命泉水涌流。那自然是多多益善。
至于第三个条件，暂时留下赛普洛斯和伊莎贝拉“进修”，老匡心中明白子有提出这个条件并不是要留二人作人质，而是从安全角度替赛普洛斯和伊莎贝拉着想。
此前据子有所言，从塔内到塔外只有两条路可走（详见第325章出塔攻略）。一是出塔时立刻夺取其他生物的*，这样做需要强大的精神力压制躯体原主的灵魂，而且风险很大，因为如果不成功的话魂飞魄散的便是自己，而且即使成功后也会留下不少隐患。老匡出塔走的就是这条路，所幸水晶猫的躯体和灵魂都非常特殊。老匡出塔的时机也恰到好处，最终二者总算以“共活”的形式共存于一体。了解了这么做的风险与难处之后，老匡说什么也不敢让赛普洛斯和伊莎贝拉再冒这个险；比较稳妥的做法是出塔时由他人施展生命融合神术。将塔内的灵魂与塔外的死物融为一体。
生命融合神术是生命系魔法中最高级的魔法。世间万物到达极致之后便都有共通之处，生命融合神术也不例外，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施展神术不仅仅要求施法者拥有大量生之源力，还要对生命系魔法和死亡系魔法都有着透彻的理解。所以，尽管生命融合术比再生术仅高一个级别，施展二者的难度却有着天壤之别。老匡聪慧异常，但在塔内修习良久，也仅仅能掌握了生命系魔法。对于死亡系魔法的掌握，自问还是没有到成功施展生命融合神术的地步。因此目前最稳妥的办法还是让赛普洛斯和伊莎贝拉的灵魂暂时留在塔中向子有学习法术。等到自己掌控了外界的局势，为二者找到了合适的躯体。或是对生命融合神术有了更深刻的理解之后，再去与子有商量。
总之，救赛普洛斯和伊莎贝拉的事情现在急不得，而吸收龙血和将纯粹的生命能量化归己有也都需要相当长的一段时间，这段时间老匡不想浪费。待治疗完南瓜，老匡便收回了屁股上的那颗猫头，纵身跃入盛满龙血的靴子之中，以便让自己的身体以更快的速度吸收龙血。方才说过，事有轻重缓急，现在救南瓜和利用龙血这两件“急”的事情都不急了，那么要忙的自然是“重”的事情——掌握信息，对当前形势作出了解和判断，然后为后续的事情作出谋划。
信息会在叠加的过程中增值，二匡综合彼此之间以及沃克的信息，很快做出了一系列的判断，其中最重要的一个判断就是老拜伦的真实身份。
千年前的那场大战中，战神神使被墨平击败，战神套装也散落到了世界各处（详见第320章六神器与十二蛰魂塔），其中一只战神之靴坠落风暴之洋洋底，由战神宠物“萨麦尔”守护，后来墨平大师命十弟子“子华”铸“蛰魂酉塔”前去镇压；而另一只战神之靴和其守护者战神宠物“比列”被传送到遗忘冰原，墨平大师以命十一弟子“子舆”铸“蛰魂戌塔”前去降魔。这些信息都是进入生之寅塔的老匡从兽人祭祀子有那里了解到的，综合水晶猫老匡了解到的与老拜伦和冰隼相关的信息，以及从沃克那里得来的前几天韩扬接受黑月请求修复战神项链的事件，老匡很快得出了结论——那个隐居在小小巨人村落之中，本领却是高深莫测的冰霜巨人长老。其真实身份就是墨平的十一弟子，巨人祭祀子舆。
首先，拜伦的种族、能力、处事手段。以及与部落中其他冰霜巨人相比大相径庭的性格，都与墨平弟子的身份相吻合；其次。拜伦将老匡逼上“马”山，又事先将操控战神神器的咒语写在锦囊之中，说明拜伦早就知道千年大战后战神神器的下落；第三，拜伦逼着老匡去解决两个巨人部落之间的纷争，恐怕也是因为他从阿诺德对战神使徒的描述中洞悉了赫拉克勒斯的真伪，借此为由，才会让老匡去戳穿尹氏兄弟那赝品战神使徒的身份。如果说老拜伦事先对战神使徒的真实身份不了解、对战神神器的下落不清楚，却能在数次巧合之下敦促水晶猫老匡完成了整合巨人部落、屠杀巨人宿敌白龙、修复战神之靴等一系列丰功伟绩。这“巧合”未免太多了一些。
不过二匡的推断虽然揭露了老拜伦的真实身份，但却无法揭开整个事件中的所有谜团以及老拜伦的真实目的。谜团是指，暗夜精灵一族已经完全沦为哈尔皮埃手下的工具，而哈尔皮埃其实是前任战神神使，因此黑月知晓操控战神神器的秘诀并告知韩扬，这一点是合情合理的；而子舆身为当年与战神作对的一方，按理说不应该知道“达多摩依摩尼尼”之流的秘诀。同样，作为以维系世界局面稳定和谐为己任的平行者，老拜伦的最终目的应该是阻拦第二次千年战争的爆发，可是近来他的所作所为却有推波助澜、鼓动巨人参战之嫌。此外。上次圣战结束已有千年，按理说墨平的弟子此刻应该都在塔里面呆着，老拜伦却异乎寻常地呆在塔外。这些疑点都是由两个老匡组成的智囊团也难以分析清楚的。
好在老拜伦的疑团虽然关乎大局，但揭开谜团却不用急于一时，等回到山下时自然会见分晓。听取完沃克对近来所有事件的描述，局势已经大致了解了，下面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找天凯武算账。
老匡深吸一口气，让沃克向基地中的人传话：“嘿嘿，让大伙久等了，我很快就会召开新闻发布会，不过在此之前。我想先与天凯武先生进行一次单独的会面。不知天凯武先生愿赏光否？”
“那是我的荣幸。”
方才目睹真真切切复活的老匡，天凯武脸上的神色与他人一样。都是充满了惊喜，看不出半点的疑惧。此刻听到老匡的鸿门宴邀请。天凯武的神情依然微笑如初，倒是林娜、韩扬和沃克不知个中缘由，见老匡回来不忙着叙旧却要忙着与天凯武进行单独会面，脸上都浮现出不解的神情。
有你的。听到沃克对众人反应的转述，老匡暗暗点头。天凯武，我知道你不怕我，而且自始至终，你就没有怕过我。不过要是这次我再治不了你，以后我也就不用再混下去了。好吧，就让我们看看到底是你天高一尺，还是我猫高一丈！
老匡决定回到现实之中去和天凯武对质。老匡并没有杀掉天凯武的打算，因为他不是丫丫小说中快意恩仇的主角，也不会遵循那种被人害、翻了身、找仇人报仇的弱智套路，当然，天凯武也不是那种无所作为等着正义来复仇的弱智反角。在现在的情形下，与天凯武摊牌和谈判是必须的，也是唯一正确的选择，但两个世界犹如两重天，局限于牧场世界，就无法与在现实世界中的天凯武坐到一张公平的谈判桌前。
可是要公平，就要付出代价，关键在于这个代价与收益是否相称。
牧场世界和现实世界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但是二者之间是有沟通渠道的，只不过常人仅能借助游戏设备进行信息交流，却不能自主地进行能量或物质的交流。作为纯意识体的老匡，本身对两个世界的交流就比普通人的理解要深得多，再加上此前曾因精力衰竭不能兼顾两个世界而全部进入了牧场世界的经历（详见第272章寸金难买寸光阴），以及对穆小姐从牧场世界中汲取能量的认知（详见第178章惊天计谋）。老匡已经对两个世界的沟通有了初步的认识。
在牧场世界舍弃物质形态以纯精神形态进、出生之寅塔后，老匡又对这种沟通有了更深的理解。生之寅塔也是一个小世界，虽然进出它的难度不能与来往于牧场和现实两个世界的难度相比。但进出的过程和手段却是相似的。但是，在两个世界。或者说两个位面中往来毕竟不是一件容易事，若仅凭上述经验，老匡对回到现实世界仅有不到一成的把握。在这种情况下老匡是不会作出回到现实中与天凯武对质的决定的，毕竟风险实在是太大，万一失败，白白损失能量不说，还有迷失自我的可能。促成老匡下决定的原因，可以说是天凯武咎由自取。因为老匡敏锐地觉察到了沃克体内异常的波动，那是连沃克自己都不知道的变异风宿草的功效。
几个月前，天凯武以让众人免疫风宿草为由，给伊甸牧场的所有玩家都植入了疫苗（详见第334章无相音罡），沃克和好汉自然也不例外。正如病毒疫苗本质上还是病毒一样，天凯武的风宿草疫苗其实是一种变异的风宿草，它的确能让众人免疫安东尼的追踪，但与此同时却将所有人的行踪掌控在了他自己的手中。风宿草可以让宿主玩家在现实中辐射出与众不同的能量波动（详见第199章大毒草计划），通过仪器检测可以达到在现实中侦测玩家位置的目的，对于老匡来说。风宿草则是往来两个世界的极好坐标。
此时在老匡身边的沃克掌控着牧场世界中的一百零九个角色，因此他在现实中的特殊辐射频率也比普通玩家广博百倍。纵使牧场与现实两个世界之间的距离广袤无垠，有了沃克这样一个超级灯塔做引导。老匡也有八成的把握让自己的部分意识从牧场世界回到现实世界。只是，由于老匡对两个世界的认知依然粗浅，这样做无疑要花费极多的能量。老匡本来暂时没有浪费能量回到现实中与天凯武对质的打算，不过听闻天凯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