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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焚经诀-第75章

小说: 焚经诀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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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抛开一路上没少受完颜伤的照顾不说,只看现在张残和完颜伤并肩而行,而来人却对完颜伤如此趾高气昂,张残的脸上也挂不住。

    不待完颜伤有任何表示,张残率先问道:“他是谁?”

    完颜伤的脸色虽然略显难堪,还是淡淡地道:“上京四大公子,慕容飞。”

    张残夸张地动容道:“原来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上京四大公子!幸会幸会!慕容兄在上京四大公子中排行第九对吧?”

    完颜伤不由笑道:“照这么说的话,那别说什么四大公子了,他根本连八大金刚都没够上。”

    那慕容飞根本看都不看张残,只是以一种居高临下的眼光,极其惹人厌地看着完颜伤,意味深长地道:“完颜兄的伤势能在半个月内养好吗?”

    张残虽不明所以,却听完颜伤哑然失笑道:“本来我的伤势已经无药可救,但是看见慕容公子温和的笑颜,在下忽然之间有如枯木逢春般绝处逢生了!”

    慕容飞哈哈一笑,说道:“在下的笑容确实包治百病。”

    言罢之后,施施然从张残和完颜伤两人之间漫步而过。路过张残时,慕容飞深深地看了张残一眼,毫不掩饰目中的杀机。

    张残见此,倒是放下了一大半心。

    心性和武功相辅相成。如果自己故意贬低慕容飞,而慕容飞却对自己不闻不问的话,他的心性可以用阴森得可怕来形容,从而也能推测其武功之高。还好,他最后的表现,使得张残觉得他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对付。

    待慕容飞走后,完颜伤也收敛了笑容,脸上布满积郁。毕竟慕容飞说的是不可改变的事实,完颜伤就算能无视对手的任何抨击,却终究不能过他自己这一关。

    张残可不愿面对着一张苦瓜脸,随意将他拉进一家酒家,吆喝了一声:“好酒好肉速速上来!”

    然后张残又看着完颜伤,笑道:“逝者已矣,生者何堪。今天你我兄弟一醉方休才是正理。”

    完颜伤强打起精神,有心想放浪形骸之外张狂几句,话到嘴边,却仍是没能忍住叹气道:“说白了喝酒只是一种自我麻痹,真要是随随便便就能醉,谁还愿意清醒。”

    张残见状自然十分不满:“喂!”

    完颜伤又提了提精神,说道:“好吧!千不该万不该,最不该扫了张兄喝酒的兴致!”

    张残这才满意,径自端起酒碗碰了之后,率先一饮而尽:“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

    然后又咕嘟咕嘟将酒满上,端了起来:“与尔同销万古愁。”

    完颜伤定睛看着张残,过了良久,方哈哈一笑,也将酒碗端了起来:“干!”

    抹去嘴角的酒渍,完颜伤正色道:“聂禁昨晚的一出,改变了我金国固若金汤的形势。”

    张残挑了挑眉:“此话怎讲?”

    完颜伤道:“完颜清扬一死,我大金皇帝的宝座立马成为了一个悬念。完颜仲康完颜无我两兄弟招兵买马,拉帮结派,互不相让。”

    张残看着完颜伤目光炯炯,笑着问道:“完颜兄会有何选择?”

    完颜伤淡淡地道:“如果不是完颜无我昨天死命保我,今日张兄就该在坟头为我敬酒了。”

    张残讶然道:“今日?难道贵国葬礼中没有停尸至少三天的习俗吗?”

    完颜伤忍不住笑道:“这似乎不是重点。”

    “那天千百双眼睛,都看到了只有你我活着从栖龙山走出。所以如果在下被皇上盛怒之下赐死,张兄又岂能置身于外。”

    张残几乎吓得手一哆嗦,忍不住嚷嚷道:“这算什么事?说得通俗一点,我只不过是去打了个酱油!”

    完颜伤钦佩地道:“只能说张兄选择打酱油的时机太棒了。”

    看着张残苦闷地脸,完颜伤认真地道:“帮我助完颜无我登上太子之位,否则你我皆无活路。”完了之后完颜伤续道:“更别说将雨儿小姐带回中原了!”

    张残气急反笑:“完颜兄何不放下兵刃,效仿苏秦张仪,纵横捭阖做个最伟大的说客!”

    完颜伤举起了酒碗:“为我们共同的目标,干!”

    张残郁闷地一口干掉,别说,喝酒真的需要心情。此时再咽下这喉头的佳酿,顿觉辛辣涩然。

    自古以来,最不人道最惨绝人寰的权力争夺战,便是皇位之争。而张残却无可奈何,投身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漩涡之中了。

    跌跌撞撞回到自己的破屋前,感应到屋中有人,张残酒壮怂人胆,一脚踹开房门:“这次又是谁闯我闺房!”

    紫芒一闪而逝,传天洒然道:“张兄别来无恙。”

    张残乍见传天,不知为何竟然有种喜出外望的兴奋,酒劲也消了个干干净净:“传老弟怎会在此?”

    传天洒然笑道:“自然是嫌金国局势不够乱,特来搅合一把。”

    张残几乎都想给传天来个拥抱,却听传天笑道:“张兄确实别来无恙,一别数月,武技却无半点长进。”

    张残讪讪一笑,竟然有些不好意思。

    回想起来,也就是和传天等人携手并进的时候,自己有了不小的进步。而一别之后,确实是耽于修炼。

    叹了一口气后,张残无奈地道:“张某最近太过于倒霉了!旧伤未愈,又添新创,麻烦不断,所以才没怎么修炼。”

    传天点了点头:“春困秋乏夏瞌睡,冬天不想出被窝。只要不想,总能为自己的懒惰找到俯首即是的借口。”

    张残听了这话,也是忍不住一阵汗颜。确实,业精于勤而荒于嬉,自己的惰性不去克制,又怎能品尝到辛勤浇灌出的硕果累累。

    传天看着张残,认真地道:“人生之路,处处荆棘。可以想象张兄未来的日子里必会千转百回。而如果自己再止步不前,亲友即使想帮张兄,也只会因张兄落得太远而拉不住张兄的手。”

    张残重重地点头:“张某受教了!”

    然后想到传天刚才说的话,兴致勃勃地问道:“传老弟想怎样将金国的局势搅合得更乱?”

    传天微笑道:“首先,杀了完颜伤如何?”

    张残破口而出:“什么?”

    传天只是微笑看着张残,静待张残的回答。

    这一瞬,张残真的是不知所措,左右为难。

第138章() 
所谓的进退两难,更多的时候只是一时失据。因此在下一刻,张残仍然像以前那样,充满着对传天绝对的信任:“完颜伤现在身负伤势,简直是动手的最佳时机。”

    传天洒然笑道:“传某还真的以为这才几天不见,张兄真的变成一个连杀人都需要考虑再三的姑娘了。”

    张残也觉得刚刚完全不像自己,因为自己什么时候被所谓的情感道义束缚过。听了传天的调笑,张残哑然道:“可惜我没胸。”

    传天这才正色道:“传某刚才不过开玩笑罢了,要杀完颜伤的话,传某早动手了。再者,我曾和金剑先生立下互不干涉的约定,他不来我中原搅局,我也不会干涉他金国的纷争。所以传某这次前来,主要是想找顾所愿的麻烦。”

    张残听到不用和完颜伤翻脸,心里放松了很多,便从容问道:“传老弟和顾所愿又有何矛盾?”

    传天摇了摇头:“传某只是替家师出手罢了,其中缘由,恕在下不便相告。”

    虽没有听到答案,但是张残哪会介意。倒是不由想到以碌碌无为而成名的烈震天,最有眼光的事情,便是收了传天这么了不起的人做徒弟。到了现在传天独挡一面,烈震天曾经的未了之事也能借传天之手施为。

    也难怪那么多不厌其烦的长辈大都无可称道的事迹,只能希望子孙争气不重蹈覆辙,从而能够代他们风光辉煌。

    张残又提醒道:“宫照玉小姐也在这里,而且正被南宫战等人追杀。”

    传天微微一笑,淡淡地道:“张兄对宫照玉的关怀有些过了!不是说了别去和她有交集吗?”

    张残还未回答,传天道:“在下从小没少受宫照玉的特殊关照,那些日子简直暗无天日,令人生不如死。所以现在传某不取她性命已经是格外的开恩,她是死是活,关传某何干?”

    或许是宫照玉太美了,而且总是那一副喜滋滋的表情,使得张残觉得如此惊艳绝迹于世间的话,当真是太让人惋惜了。

    传天看着张残,又回复了洒然:“张兄放手而为便是!有传某在,不必有任何后顾之忧。”

    张残哈哈一笑,确实放心了很多。

    张残只是回来打个转罢了,这破屋里根本没有自己遗留的任何东西,环顾了一圈后便关门而去,转向萧雨儿的所在。

    萧雨儿正在洗涤衣物,这等粗事她之前哪有做过,因此看上去显得极为生疏与笨拙。

    张残笑道:“小姐别浪费体力洗衣服了,你我一起到完颜伤那小子的家里住,比这里得环境要好得多了。”

    萧雨儿并未起身,仍然没有停下手,倒是抬起脸来慢悠悠地道:“无论何时何地,就算没有过人的五官,身为女子,就要干干净净的。”

    萧雨儿的脸上挂着颗颗晶莹的水珠,在灿烂的阳光下显得格外透亮,分外给人清秀的感觉。

    她不算漂亮,但是依然动人。

    抛去杂念之后,张残不由看了看脏兮兮的外袍,以一种脱险的语气道:“还好张某是个爷们!”

    萧雨儿抿嘴一笑:“张将军还不脱下来?雨儿顺带一并洗了。”

    张残苦笑了摇了摇头:“婉儿知道了肯定要痛打张某一顿。”

    “她又打不过张将军呢。”

    张残微笑道:“但是张某却根本不敢和她动手!好了!小姐收拾一下,别让完颜伤那小子久等了。”

    萧雨儿还是没有起身:“那赵擎云哥哥怎么办?”

    张残听了之后,心中自然而然生出一股邪火,冷冷地道:“原来小姐在记挂如意郎君呢!理他作甚?这种人死了活该!”

    萧雨儿讶然看着张残,不解地道:“他哪里得罪了张将军吗?”

    张残气急反笑,自嘲地道:“小姐这样不自觉地在言语中袒护赵擎云,倒让我觉得自己更像个外人了。”

    细细一想自己的语气略微显冲,说白了自己还是萧府的门客,是萧府的下人。而且看样子萧雨儿还被蒙在鼓里,并不知道赵擎云的劣迹,于情于理皆不该以这种口气和萧雨儿说话。于是乎便放松了语气,认真地道:“赵擎云本来有十个侍卫,但是一晚之后,却少了七个,小姐不想想为什么吗?”

    萧雨儿看着张残,轻声道:“张将军有话不妨直说。”

    张残看着萧雨儿并不完全信任自己的样子,忽然之间心凉到了底,更觉得意兴阑珊。那份苦涩不言而喻:自己这千里迢迢的图个什么玩意儿?自己离开婉儿奔波劳走换回了什么?

    但是不解释的话,只会令误会加深。张残认真地道:“赵擎云那晚想要对小姐不轨,所以他的七个手下才被杀鸡给猴看般,被金兵杀了!小姐知道赵擎云是怎样的人了吗?”

    萧雨儿闻言,脸上一片落寞,低下了头,喃喃地道:“谁让雨儿被许配给了他呢?不过是迟早罢了。”

    张残怒道:“一件事情是对是错,并不看善恶,而是看时机。他在情与景都不对的环境里,所作所为根本只能用恶心来形容。”

    萧雨儿没有再看张残,揉着衣服,慢悠悠地道:“人生无根蒂,飘如陌上尘。张将军请吧!他已经被全世界都抛弃了,雨儿更是他未过门的妻子,所以不会离开他的。”

    张残哈哈狂笑,然后指着萧雨儿道:“那我张残现在就是挑拨雨儿和赵擎云那王八蛋的小人了?”

    萧雨儿头也不抬地道:“张将军再骂我夫君一声的话,就滚远一点。”

    张残气得浑身发抖,拳头绷得紧紧的,一步一步挪到萧雨儿的身边,凑在她的耳边,一字一顿地道:“赵擎云是王八蛋。”

    萧雨儿转过了头,几乎和张残面对面,似极了久不相见的恋人深情凝望。

    “滚。”

    她毫不避让地看着张残,目光中的坚定也毫无怯色。

    张残心头宛如刀割般疼痛,咬牙道:“我这一路,就换来小姐这样的对待?”

    萧雨儿轻笑了一声:“我求张将军跟来了吗?”

    张残不知怎地,扑哧笑了出来,一边站了起来一边摇头,还一边笑着,然后笑着笑着,转身离开。

    “张兄何事笑得这样灿烂?”完颜伤倚着质子府府前的石雕犬问。

    张残笑道:“我在笑我曾经有个战友,他拿着在战场上被斩下的左手,在当铺里哭哭啼啼的要求典当十两黄金,然后被人痛打痛骂了一顿。”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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