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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焚经诀-第261章

小说: 焚经诀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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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完颜伤还是决定要去,而且,义无反顾,毅然决然。

    很简单,因为那里有索琳,有他的挚爱。这个原因,足以为他任何不理智的行为,做出合情合理的解释。

    完颜伤沉默了一下,旋即又是爽朗地笑道:“张兄想多了!在下此行或许算不得顺利,但是我身居上京城的要职,除非高丽真的要和我大金动兵,不然的话,金轩麟没有必要非得取了我的性命。”

    “充其量,就是失了张兄的河图罢了!”

    说到最后,完颜伤还是叹了一口气。

    张残清楚,完颜伤的叹气并不是因为“有可能失去了河图”而对张残的歉疚。因为两人相互扶持到了现在,根本没有可能会因为这些身外之物,而产生什么隔阂和不快。

    他叹气,只是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带索琳回来罢了。

    说起来,在此之前,整件事情其实已经完全在张残等人的掌握之中。而仅仅是金国皇帝的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念头,忽然之间,局势突变,并让张残等人全盘皆输。

    三国孔明,在火烧五丈原时,望着天上的倾盆大雨,叹出了一句千古名言: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而张残回想近来的数次争斗,他自然是无一胜绩。但是他败在的,不是天灾地难上,而是败在了诡变莫测的人性上。

    难不成,人性比之天意,更加让人不可捉摸?

    下一刻,张残一饮而尽,定定的看着完颜伤,郑重地说:“若是老兄在高丽有什么意外,张某一定会把复仇的火焰,烧透整个高丽的山川河流!”

    完颜伤虎目之中的感动,久久不逝。到了最后,他只能哈哈一笑,以玩笑扭转眼前的沉闷气氛:“张兄真是乌鸦嘴,好像巴不得老子出什么意外似得!”

    说着笑着,不知不觉,时间就是这么流逝的。

    天色刚刚微微亮,两人还未走出家门,就见上官艾昂头阔步的走来:“两位真是不够意思哩!喝酒也不唤上在下!”

    完颜伤自然知道上官艾是什么意思,微笑着说:“在下只是不想把道别的伤感,多波及一个人罢了!”

    上官艾哈哈一笑:“那完颜兄就是把重逢的喜悦,少惠及了一个人!做人呐,哪能这么吝啬!”

    看着上官艾故意不满的脸色,张残和完颜伤皆是心满意足的大笑。

    还有什么,比惺惺相惜的兄弟共聚,更加让人快乐!

    一边走着,上官艾说道:“完颜兄放心!张兄在上京城里,有在下关照着,保准没人能够欺负!”

    上官艾的话还确实触动了完颜伤的心事,但是张残却忍不住接口说:“上官兄混哪条道的,说话这么鸡贼!”

    完颜伤一时真没忍住,喷笑了出来。

    无为在歧路,儿女共沾巾。

    如果分离是必不可少的,不妨在当时多留下一些快乐和欢笑,那么回忆起来,就不会是别离的同伴挂满泪痕的脸了。

    望着骑着高头大马的完颜伤一骑绝尘(骑马至渡口再乘船),走得是那么的潇洒,那么的头也不回,上官艾这才忧心忡忡地看着张残:“如果有一天,完颜兄知道了他的幸福,是源自于张兄放弃了雨儿小姐才换来的,或许他并不会如何感激,更多的是愤怒。”

    张残点了点头,终于不用挂着强装起来的微笑,低落地说:“无所谓了,张某又不是非要得到兄弟的感激,才去做这些事情。”

    “那,雨儿小姐怎么办?”上官艾试探性地问。

    张残茫然地看着上官艾,良久之后,才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有的时候,什么也不做,并不是懒惰和逃避,只是无奈之下,做出的最为艰难的选择。”

    上官艾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因为这一刻,他知道还不如干脆就这么保持着沉默,放任张残去流淌出他的哀伤。

    两人返回城门,都一路无话。不过没走多远,一个女子慌慌张张的朝着张残撞了过来。

    偏偏张残此时一颗心沉到了最低谷,直到最后一刻才猛然反应过来,扶住了那名女子。

    “哎呀!”

    那小姑娘叫了一声,又因为惊慌失措,手里抱着的物事没有拿紧,摔落向地面。

    张残既然已经回过神,随手一抄,便抓住了包裹。

    没错,张残是不在状态。但是他对杀气的感应,却没有半点的迟钝。

    倘若这个女子,真的是有心伤害张残的不轨之人,那么就算张残心不在焉,别说被她撞了个满怀了,她能侵至张残的三丈范围之内不被发现,也绝无可能。

    “你这人是瞎子吗?走路不长眼?”

    那小姑娘虽然杏目圆睁,一脸的不忿样子,倒是不失为一个小巧玲珑的小美女。

    这事根本怨不得张残,明明是这小姑娘走路没注意撞到了张残,反而却“恶人先告状”,也就是张残实在没心情计较,于是淡淡地说:“姑娘竟然被我这个瞎子撞到,也算是了不起了。”

    这话分明就是说你丫比瞎子还瞎。

    而后张残没再理会,继续朝前走。

    人一生下来,都是从不懂任何事到慢慢懂得任何事。虽说到了最后,每个人的性格都有不同,但是相同之处,则是美好的品德,都是培养出来的。而恶劣言行,都是因他人的忍让惯出来的。

    “混账!你给我站——哦,好吧!”

    张残还没有完全转过身来,那小姑娘倒是抱着包裹,又急匆匆的走了。

    这下子张残忍不住说道:“要说张某以前也没少和人吵架,最后总是能分出输赢。但是吵架吵到一半就跑了的,倒是第一次见到。”

    上官艾笑着说:“张兄猜一猜,她抱着的是什么东西?”

    张残知道上官艾在故意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好让自己从悲伤之中挣脱开来。

    暗叹了一口气,他人的好意,拒绝的话是不识抬举!

    “张某的感官又没有缺失,肯定嗅得到她抱着的,是一些药材。”

    上官艾笑着点了点头:“那张兄知道,那些药材是用来做什么用的?”

    张残眼睛微微眯了一下,思索了一番:“应该是用来治病用的。”

    上官艾呸了一声,气道:“这不是废话么!”

    张残也扯动了一下嘴角,说道:“张某又不是郎中,除了治疗刀伤剑伤的药材外,其余的几乎一概不认识!更不用说仅嗅了几下,便从这复杂的气味上,断定出它们能治什么病了!”

    上官艾哈哈一笑,靠近了张残,微笑着说:“上京城的某个达官权贵的千金,偷吃了禁果,却一不小心怀了孕,于是只能吩咐贴身的小婢,来偷偷买些安胎的草药。”

    张残点了点头:“张某并不稀奇上官兄能够推算出这些东西,张某稀奇的是,上官兄怎么还对这些药材竟然熟悉到只是轻轻一嗅,便了解了它的功效是用来安胎的?”

    上官艾摆了摆手:“张兄收起这个眼神吧!在下并没有祸害过任何姑娘,纯粹只是小时候的梦想罢了!在下当时一直励志想做一个悬壶济世的医生,所以才对药石分外有研究罢了!”

    张残哦了一声,有些不以为然地说:“医者救了一辈子的人,临到关头不能动弹的时候,很可能还得假手他人为自己续命,张某总觉得这很讽刺。”

    上官艾倒没有对张残的说法产生不快,只是有些惋惜地说:“更讽刺的,是在下从来没有救死扶伤过,反而用手中的长剑,取走了不少无辜的性命。”

    这次轮到张残宽慰上官艾了,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牛羊只是想懒懒散散的啃着青草晒着太阳生活,但是为了果腹,人们不是照样磨刀霍霍么?有时候就是这样,你不去杀人,却总会有人在暗处图谋你的性命,没办法的事情!”

    “哈哈!也是!”上官艾点了点头,又问道:“张兄小时候有什么梦想吗?想要成为怎样的人吗?”

    有!有很多!

    试问谁在幼年时候,没有过梦想,没有过渴望?

    不过,“成为人人敬仰的大英雄”,张残已经再无可能。毕竟因为令然的事情,张残已经有了“背信弃义”的烙印。

    而“成为笑傲群雄的绝世强者”,也因为令然这件事的影响,张残被废去了修为,以至于经脉枯萎了足有五年之久。

    这黄金一般的五年岁月,也足以令张残丧失了成为绝世强者的资格。

    微笑了一下,在上官艾询问的眼神中,张残淡然道:“谁还记得那些天真的想法?纵然记得,或许张某现在也觉得当时的异想天开,不过是一个笑话罢了。”

第413章() 
前文也提到了,上官艾说这些风牛马根本不着边的话,其本意是为了转移一下张残低落的情绪,是出自于好心。

    但是他并不知道,在说到“安胎药”的时候,却让张残又想起了小慧临死前的惨象。

    好心办错事的例子不胜枚举,还好,张残并不是东郭先生,他也没有那么不识抬举。

    毕竟男人大部分都是大大咧咧的,纵然在宽慰人时,也很少人能够做得到心细如发。如果一不巧,刚好有人能够幸运得碰见一个“心细如发”的男性,并对你呵护备至的话,本人倒是更觉得你有那么一点点的危险。

    上官艾最近一直需要去禁军处报道,两人分别之后,张残哪儿也不愿去,就又回到了完颜伤的家里。

    家门口,壮实的慕容鹰正虎视眈眈的看着张残。

    “看来,张兄并不打算将河图交予在下了?”

    慕容鹰的眼神很阴冷,也止不住怒火和杀意。

    不过两人之间,本来就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再者以张残现在的武功,要收拾慕容鹰也算不得什么难事,所以就算慕容鹰再怎么催发气势,张残依然不会有任何的怯意。

    不过就像完颜伤担心的那样,在上京城里,张残这个汉人终究是个外人,是个敌对之人。

    这青天白日的,若是张残主动攻击慕容鹰,很有可能会激起众怒。

    慷一时之慨,铸一世之错,这是莽夫的行径。因此此时的避让,倒是和贪生怕死无关。

    “你我之间,没什么好说的,慕容兄请了!”

    张残淡淡地说了一声,看似毫无防备一样,就那么从慕容鹰的身边走了过去。

    慕容鹰却不敢托大,横立一旁,让开了两步。

    没办法,万一张残突施辣手,慕容鹰并没有把握可以保留得住自己的性命。

    也许有的人会问,自从张残从大同府里回来之后,几乎就没有在上京城里出手过。那么慕容鹰怎么会知道张残的武功,已经高强到了远胜他慕容鹰本人的程度了?

    其实还是之前讲过的,但凡有点眼力的高手,只是彼此对望一眼,足以摸得清对方有几斤几两。

    也只有只练了几手粗浅功夫的莽汉,才会做出一不小心摸到老虎屁股的作死行为。

    张残目睹了慕容鹰的举动之后,转过头,平和的笑了一下。

    是的,张残没有留下什么凶狠的场面话,也没有在笑容里夹杂任何的嘲讽,纯粹就是很平和的笑了一下。

    然而慕容鹰暴跳如雷,跟在张残的身后冲进了院子里,怒喝道:“张残!”

    张残漫不经心地停了下来,淡淡地问:“慕容兄还有什么指教?”

    这一刻,不用别人提醒,张残自己都觉得自己的心态发生了可谓翻天覆地的变化。

    换做以前的话,张残见到慕容鹰,那种愤怒那种仇恨,就像是决堤之水一样,根本不可能遏制得住。而现在,这样的仇恨虽然丝毫不减,但是张残却没有了以往那样,应该表现在脸上的凶狠了。

    想了想,张残觉得,或许是因为现在的自己,已经彻底不把慕容鹰当做是一个威胁的缘故吧!

    脱离了上京城,张残要取走慕容鹰的性命,不能说得上是轻而易举易如反掌,但是绝对是十拿十稳。

    也就是说,出了上京城的慕容鹰,在张残的心里已经和死人没有任何的区别。

    所以,他才会这么吝啬自己的感情。

    慕容鹰看着张残不为所动的样子,气急反笑:“这是张兄自己选择的!”

    张残还是那样漫不经心的扫了他一眼,淡淡地说:“慕容兄慢走,不送。”

    待慕容鹰走了以后,开着一丝门缝在偷看的小凝一蹦一跳的跑了出来,笑嘻嘻地说:“刚才那人是谁啊?好英俊,也好有英雄气概!”

    张残倒是没什么,只是平和地说:“如果你们有缘的话,将来自会相识的。”

    说完之后,张残便一头扎进了屋子里。

    或许是一直不断的奔波惯了,此时张残难得有了足够自己空闲的时间,他却觉得无比的空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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