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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焚经诀-第221章

小说: 焚经诀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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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最大的帐篷里,美酒和肥肉的香气早已经窜进了张残的鼻孔,引得张残食指大动。

    然而进入帐篷之后,虽说里面欢歌笑语的把酒言欢,但是张残还是一下子便被当中而坐的那名壮汉所吸引。

    他方面大耳,浓眉大眼,使得他本身就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再加上他的眼神里,锐利得比之天上雄鹰都不逞多让,并且自眼角直到嘴角的那道醒目长疤,给人一种极其凶悍并且极其勇猛的威武感觉。

    如此凶相,若是再配上一把血淋淋的刀,足可以把一个胆子颇大的正常人给吓哭。

    “汉狗?”

    那人声如洪钟,震人耳鼓。

    张残登时一怒,正准备说话,刚刚偷袭自己的那名蒙古人却说道:“他很厉害。”

    他的汉语自然还是结结巴巴,当然,他弃流利的蒙古语不用而偏偏以汉语作答,实则算是给足了张残应有的尊重。

    游牧民族很多都是因敌视汉人而仇视汉人,从而故意贬低汉人。总的来说,他们还是信奉拳头大就是真理的法则,尊重强者才是他们的宗旨。所以在听到那人说张残很厉害之后,这个壮汉脸色也缓和了一些,转而询问张残:“有点能耐的汉狗?”

    张残笑了一下,知道这个时候,绝不能认怂,一味的懦弱,只会让这些人更加瞧你不起。毕竟在这些人的行事准则中,是不会考虑弱者的任何感受的。不做反击,只会让他们更加得寸进尺。

    说句题外话,阿三闹腾的新闻就不提了,但是作者却看见了一条很有意思的评论,是调侃某些发言人的,大致就是:

    我都说好话了,你能不能别打我?就算你打我的话,能不能别进我家门打我?就算你进我家门打我,能不能别嚷嚷出来打我?就算你一边嚷嚷出来,一边打我,能不能别打脸,好歹留点面子?好吧!一点面子就不给,小心我明天就提出严重抗议,说你没有一点素质!

    说多了没点屁用,那么,作者还是继续编故事吧!

    张残听了这话之后,哈哈一笑,毫不客气地指着那人的鼻子:“兀那汉子,敢不敢和你张大爷练两手,过两招?”

    那人气得吹胡子瞪眼,蒲扇大的巴掌啪地一声,把他身前的小木几拍了个稀碎:“自找苦吃!”

    张残眉毛一挑,赞许道:“竟然还会成语?好吧,报上名来,张某不杀无名之辈!”

    “我叫那不来台!”

    说完之后,他整个人一跃而出,落地之时,纤尘不染。

    他坐着还不明显,昂然站立之后,足足比张残高出一个头,使得张残都要微微仰脸才能与之对视。

    看他那落地的动作,张残更是多出了些许的意外和凝重。因为以他的体格,应该更擅长刚猛的打法,但是其身手倒是十分敏捷和灵活。

    “你是客人,让你先!”那不来台瞪着张残,一副气呼呼的样子。

    其实张残不用打就知道自己赢了,这个那不来台都不知道喝了多少酒,意识都不清晰,更何况与人交手?

    张残也不客气,那两句“汉狗”正憋了一肚子火没有发,一个闪身欺了上去,一拳打向那不来台的肚皮。

    那不来台蒲扇般的大掌,朝着张残的天灵盖拍去,带起的呼呼劲风,张残不用想都知道,若是被这一下子拍实,他们酒宴之上,就会增添一道豆腐花的菜肴了。

第369章() 
张残这一拳只是虚招,还未使出一半,便已经化拳为指,拈花指法叠出层层气浪,瞬间使得张残的全身功力集聚为一。

    只见张残独独拇指探出,就那么惊险又巧妙的及时抵触在那不来台的掌心。

    其余的蒙古军士,看到张残要和那不来台以硬碰硬,皆是发出嘲弄的奚落,以及古怪的喝倒彩声。

    “砰”地一声巨响,这些个乱七八槽鬼都不知道什么意思的叽里呱啦,戛然而止。

    张残这么做有些不厚道了,他人的加油助威声刚刚喊出来,就不得不硬生生的又被憋了下去!

    只见那不来台刚刚和张残的拇指相触,竟然被反震得如旱地拔葱一样,直接朝着帐篷顶上飞去。还好在最后力道已经全部泄尽,又重重摔落在地。

    “扑通”一声,激起了地毯上灰尘飞扬。

    那不来台剧烈的咳嗽了两声,指着张残,张了张嘴巴,却是脑袋一歪,扯起了呼噜,竟然沉沉睡去。

    一招制敌,张残却没有半点的兴奋。

    那不来台实在是喝的将近不省人事,才会被张残取巧取胜。再者,只看那不来台被拈花指法反震之后,竟然根本没事人一样,便知道他的内力绝不在张残之下,甚至更高出数筹。

    倘若他处在清醒的意识和状态的话,纯粹的比武较技,张残必然有败无胜。即便以命相搏,张残同样没有必胜的把握。

    眼下还有一个问题——那不来台似乎是这里最有权力的人,但是他现在呼呼大睡,张残这一遭的行走的目的,好像就此搁浅。

    抱着最后的希望,张残扬了扬手中的龙型玉佩:“诸位,能给张某一个答复吗?”

    余下的蒙古人面面相觑,似乎根本不懂得张残在说什么。而他们的一个个醉眼惺忪,却见了张残晃了晃手之后,也算是有了计较。

    可惜的是,他们都一个个捧起了酒碗,和张残遥遥“干杯”之后,咕嘟咕嘟一饮而尽。

    这些鸟人居然以为自己手中拿的是酒碗!

    张残这才反应过来!

    而此刻已经有了一个尤其热情好客的,端着酒碗就递到了张残的手上,几乎是抓着张残的手往张残的嘴里灌。

    张残虽然没有怎么和蒙古人打过交道,但是塞外的这些民族,却尤其注重酒友。人家给你倒酒,你不喝,说不定下一刻就动起了刀子。

    但是要是喝的话……

    又一个壮汉兴高采烈喷着酒气的凑了过来,手中同样是一碗满满的美酒。

    好吧!张残知道,今夜算是不可能站着走出去了。

    翌日。

    头痛欲裂的张残睁开了双眼,迷迷糊糊地看见帐篷内满地一地的“躺尸”,此起彼伏的呼噜声足以将方圆十里之内的鸟儿吓得不归巢。

    张残微微晃了晃脑袋,这才发现自己枕在也不知道哪个人的大腿上。动了动身子,感觉出有三个人枕在自己的身上。

    这一窝子的壮汉呦,万幸此时没有万恶的朋友圈,不然的话,自己这么一个娇滴滴的男人,从这些虎背熊腰的壮汉窝里走出来,指不定会被人怎么戳脊梁骨的。

    几乎没有下脚之地,张残一挪一挪的走出了帐篷。

    眼前的这一片地方,显然经过修葺,附近那些一株株盘根在世或许已有千年岁月的古树,已经被砍出了一片空地。看了看天,张残知道现在不过刚刚上午。

    “对于武者来说,这个时辰才起床,是不是太过于懈怠了?”

    熟悉得声音使得张残打了一个冷战,他不可置信的转身望向身后的朴宝英。

    朴宝英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望着张残,抿嘴一笑:“早起的鸟儿有虫子吃不是么?”

    别说朴宝英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身后的,就是正眼望着三尺之外的朴宝英,张残竟然根本捕捉不到她的半点气息。

    自上次一别之后,她的武功又有不可思议的进步。而这种进步的幅度有多大,已经不是望尘莫及的张残有资格去评判。

    张残咽了一口唾沫,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可怜宿醉之后昏昏沉沉的脑袋,一时之间乱成一团,哪有半点灵光可以闪现?

    一时之间知道自己没有退路,张残也只能发挥着一向的嘴硬,无奈地说:“晚起的虫子,不被早起的鸟儿吃。”

    朴宝英咯咯一笑,甚是开心,也不知道是她忽然有了折磨“猎物”的嗜好,还是她似乎真的不准备对张残动手。

    相比较来说,张残自然更希望是后者。

    “张兄怎么会在这里?”

    张残以最快的速度,一五一十的全部托盘而出,一个字也没有隐瞒。

    这模样倒是引得朴宝英有些忍俊不禁:“张兄莫要紧张,宝英还得多谢张兄哩!”

    张残眨了眨眼:“此话怎讲?”

    朴宝英朝前走去,张残像个小跟班儿似得寸步不离。

    “当时宝英使出手段,本欲取张兄性命,恰好被师尊看上了宝英的资质,使得她决定收宝英为徒。”

    朴宝英眨了眨眼睛:“所以,若非张兄的缘分,宝英岂能修习这仅限于神话传说中的无上秘笈——焚经诀!”

    张残惊得下巴都掉了下来,指着朴宝英道:“默,默姑娘将焚经诀传授给了你?”

    朴宝英看上去分外轻松,欢快地说:“张兄勿要大惊小怪!焚经诀的博大精深,当真对得起它神话般的奥秘。宝英自认为天资卓越,但是闭关一个月,却连焚经诀的入门都没有一个头绪。”

    张残想了想,义正言辞地说道:“一人之力终究有限!张某愿为再次为宝英鞍前马后,替宝英琢磨焚经诀的奥妙之所在!”

    一直走到林中的小溪边,朴宝英才停了下来,转而望着张残,那副明眸皓齿的动人样子,依旧清丽得宛如不食人间烟火的谪落仙子。

    张残不受控制般,说道:“宝英要小心宫本灭天骗你!他自己做了一张假的河图!”

    朴宝英一听就明白,轻笑了一声,淡然自若地说:“那些东西,已经引不起宝英的兴趣了。”

    张残听了不免对焚经诀更是有些好奇。

    要知道自古传说,河图洛书如果合二为一,便能让人参悟先天八卦的奥秘,并能够看到这个世界的本质。

    而现在朴宝英甚至对河图洛书都似乎不屑一顾,可想而知焚经诀该是如何的强大和吸引。

    话锋一转,朴宝英有一点点的伤感神色:“等到宝英参透了焚经诀,便再也没有人可以迫宝英做不愿做的事情了。”

第370章() 
张残听过朴宝英不止一次轻叹——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说起来,张残知道朴宝英是个很功利的人,但是究竟是怎样的遭遇造就了她这般价值观,张残倒是一无所知。

    相信没有人是天生的自私,天生的恶毒。

    虽说一个人的性格,并不见得就是因为某件事情所造就。但是大部分人,都是经历了一些事情之后,才最终形成了某种性格。

    就像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同样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一样。有因必有果,这是谁也不能否认的事情。

    这一刻,张残很好奇,究竟在过去,朴宝英身上发生过怎样的故事?

    把这些想法暂时抛之于脑后,张残问道:“那宝英觉得,到什么时候,你自己才能做你真正想要做的事情?”

    侧面看着朴宝英那略显迷离的美目,张残忽然之间知道了朴宝英为什么不杀自己了。

    她是因为在修习焚经诀的过程中,遇到了解不开的谜团和无法突破的瓶颈,所以才难得心事重重之下,想找个人说说话。而纵观蒙古人的营地,似乎也只有自己,才是朴宝英最适合倾述衷肠的对象。

    每一个强者都是孤独的,也是不被理解的。试想在更多人的目光中,与爱人相拥依偎,享受着子孙满堂的和和美美,岂不更比一个人独自走在寂寞无伴的悬崖之巅要幸福得多?又何苦追求那些近乎于玄幻和痴人说梦的东西?

    当然,张残也和朴宝英一样,他也想成为站在顶峰上的人。

    不过他希望,将来有一天在自己无处话凄凉的时候,能倾述的对象,最好是一个朋友,而不是曾经针锋相对的敌人。

    “以宝英现在的实力,还远远不够。什么时候宝英能学到焚经诀的些许皮毛,便能够真正享受到畅快的自由了。”

    张残摸清楚朴宝英此时的心态之后,说话也放轻松了很多:“记得初次相遇之时,宝英还对焚经诀和流光剑法是否存在,表示怀疑哩!”

    “好吧!”朴宝英留给张残一个很动人的微笑:“是宝英错了!不该怀疑中土的至高武学!不过,流光剑法确实不可能存于世间。”

    张残摇了摇头:“宝英认不认识冷光幽?他说他所修习的,便是流光剑法!”

    朴宝英露出一个不屑的笑容:“待宝英出山之日,便是冷光幽丧命之时!”

    转而望着张残,解释道:“这位前辈已经在焚经诀里说得很清楚!流光剑法因为其能发不能收,出则必死,所以此剑法有违天和,是以在剑谱书写而成之时,便已经被焚毁。甚至这位前辈一生之中,都从未曾在外人的面前使用过这种洞穿宇宙的剑法,他人如何可能窥探此剑法的神采?”

    听朴宝英这么一说,张残也觉得有些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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