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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焚经诀-第179章

小说: 焚经诀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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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残就当没有听见他的调侃,只是说道:“那我等你的好消息!”

    张残只能把这件事全权交给李越去打点,因为刺杀周处,最佳的地点自然是在他赶回的途中。

    如果张残也去半路埋伏的话,那么他就得找一个“短暂外出”的很合适的理由。

    其实就算真的找到了,也是白搭。因为现在周心乐就知道张残自己的真实身份,那么自己刚刚消失几天,眨眼间又传来了周处噩耗的信息,简直就是欲盖弥彰。

    回到自己的房内,张残刚刚迈进房门一步,就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看着木小雅复杂的脸色,张残无奈地说:“我的姑奶奶,谁又招惹到你了么?”

    木小雅从身前的圆桌上拿起了一个信封:“为什么谈伯伯要向你下挑战书?”

    看来木小雅还不知道谈蛟已经变成太监的这个消息,反正这事情也瞒不住,也没有什么好瞒的,张残便笑着说:“昨天我去了洗剑池一趟,在比武切磋中,一不小心把谈蛟变成了女人。”

    木小雅听了这话,娇躯剧震,那双大眼睛中闪过一丝难以抑制的喜悦:“真的?”

    张残点了点头,然后笑着调侃道:“他不是你的好朋友么?怎么你好像一点想去关心的意思都没有?”

    木小雅整个人似乎都轻松了很多,虽然没有表露出来,但是却在语气中分外显得畅快:“朋友也分为很多种的,比如说真正的知己朋友是交心,而维持酒肉朋友的,就是利益的关系了。我和他之间,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好的。”

    木小雅没有把真相告诉张残,不过张残却并无被欺瞒的伤害感觉,毕竟这又不是什么十分光彩的事情。毕竟每个人身上的污点,都不会希望搞的路人皆知。

    于是张残坐了下来,笑着问:“都说人生难得一知己,但是我却觉得,有时候酒肉朋友比之知心知己更为可爱。”

    木小雅撇了撇嘴:“君子之交淡如水,小人之交浓如油。当你真正遇见什么特别了不得的大事的时候,你看看所谓的酒肉朋友,才有几个干干脆脆的站出来为你排忧解难呢?”

    张残自然不会否认,表示了一下赞同后,说道:“但是对于更多的人来说,他们一生之中才能碰见几次‘特别了不得的大事’?在日常生活中,至少一些鸡毛蒜皮的琐碎之事,靠的还是酒肉朋友的担当。”

    木小雅思索了一下,缓缓地点头:“好像是这么一回事。”

    说完之后,她又猛地一个激灵:“那么,谈伯伯向你下挑战书,是为了给谈蛟报仇?”

    张残若无其事地说:“当然啦!不过我觉得报仇的方式,很有可能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木小雅皱着眉说:“谈伯伯的武功,是很厉害的!”

    张残本想宽慰她,哪知她下一句话登时便让张残哭笑不得:“没关系!就算小雅真的守活寡,也会对夫君举案齐眉的!”

    “你真不会聊天!”张残气道。

    这几天张残都没有别的事情做,因为不管怎么样,在外人的眼里,周休还算得上周长鹤的半个儿子,那么守孝自然也是需要进行的。

    说起来,张残直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的生身父母究竟是谁,更不知道他们现在是否还存活在这个世界上。所以这种“披麻戴孝”的丧服,张残穿在身上,还感觉蛮新鲜的。

    对于正常休息得普通人来说,白天守孝一般不会出现什么纰漏。但是到了晚上的时候,就需要尤为注意了。

    那具装载着周长鹤尸身的棺材前,有一个小小的香炉,香炉里面,必须不间断的一直焚烧三炷香。要是人一不小心打了个盹,这三炷香燃尽熄灭了,那就意味着“香火断了”。而古时对传承啦,香火啦这种东西,看得是特别重的。所以守孝的人,必须得在漆黑的长夜漫漫里,一直都得挺起精神来。

    干脆说个守灵的真事儿吧!

    几年前的春节,寒冬腊月的,本人一个长辈去世了,连着几个晚上都在守灵。假如说明天我的这个长辈就要入土了,那在今晚后半夜守灵的时候,当时在灵堂的七八个人,却看见了一只蛾子。

    那是我第一次在白雪飘飞的冬天见到蛾子。

    然后那只蛾子,绕着棺材,飞了两圈,又飞走了。

    我们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生出了同样的想法:那只蛾子,或许正是我的那个长辈的灵魂,他来看这个世界最后一眼,或者说,他来看我们这些晚辈们最后一眼。

    这当然不是什么特别怪异的事情,只是在我个人的印象里,却很深刻很深刻。

    不再瞎扯,闲话到此结束。

    周长鹤并未留下什么遗孀,他的女人都比他死得早。周长鹤膝下也只有周处和周心乐一儿一女,周处远在昆仑派,周心乐断骨还未痊愈,因此这几天倒是把张残给累坏了。

    每当那些一个个来客肃穆的脸上,带给张残沉重的哀悼口吻时,张残只觉得自己都快被他们搞疯了。

    气氛太过压抑了!

    不过没办法,就算张残是一个真正的“打酱油”的人,此刻也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撑下去。

    “洗剑池谈老爷子到!”

    这个唱诺让张残提了一下精神,然后龙行虎步的谈桂文,也是一脸肃穆的走进了灵堂。

    正常的流程走完之后,谈桂文来到了张残的面前,低声道:“一码事归一码事,你我之间,绝不可能善了。”

    反正灵堂之前,肯定打不起来,张残又怎么会害怕和人吵架拌嘴?想都不想的笑着回答:“现在来说,整形是时尚和潮流。如果今日有人向谈前辈打探令子的近况的话,不妨大大方方告诉他们,令子也去整形了。”

    谈桂文的一双红目当真就要喷出火来,张残微笑着续道:“对了!告诉他们,令子去的不是hanguo,而是taiguo。”

    谈桂文不怒反笑的点了点头:“好久没有人,敢和我这么说话了。”

    貌似也有人和传天说过类似的话,于是张残现学现卖传天的口吻,毫不客气地回呛了过去:“看得出您很欣慰,真是万幸您老不是一直躲在那种深山老林不见人烟的地方,不然的话,这么简单而又小小的愿望,这辈子都别想达成。”

    谈桂文的头发无风自动了一下,转而又恢复了如常,淡淡地说:“年轻人心高气盛,不把任何放在眼里,其实并不是什么坏事。但是你不该对好意前来祭拜的客人,如此态度!”

    张残憨厚一笑:“所以,明天午时,您老就能痛痛快快教育我如何做人了。”

    谈桂文没再说话,似是不屑和张残交谈一样,走出了灵堂。

    都说母爱伟大,父爱深沉。

    张残把谈蛟伤得如此之重,谈桂文对自己不善,那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但是张残只能继续去戳他的痛处,只能想方设法的去激起他的愤怒。因为从几天前的交手之中,张残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武功,终究还是略逊谈桂文一筹。

    所以,张残只能从心理战上开始打压谈桂文。因为如果明日午时,谈桂文能调整出最佳的心态和自己作决战的话……

    木小雅真的就要守活寡了。

第324章() 
接近午时,阴云密布,若无意外的话,待会会有一场滂沱的大雨即将从天而降,洗涤满是铅华的尘世。

    很奇怪,人们在心情低落的时候,总是觉得很恰好的,当时的天空也是一片阴郁。那么如果再来一场淅沥沥的雨,那和糟糕的心情相搭配,难兄难弟的,简直就是再完美不过了。

    木小雅俏脸上没有沉重,也没有任何欢颜,只是一副很如常的样子。正常人的脸上,其实除非有很特别的外界因素影响,都是面无表情的。就像彻底熟睡时,脸上所呈现出来的安详那样,面无表情。

    她正在给张残整理青衫外套的领口,就像是妻子为丈夫拾掇那样,蛮认真的样子。

    以往来说,她和“周休”糟糕的夫妻关系,是断不能会出现这样的举动。再者她一个千金大小姐,即使这么简单的为他人服务的动作,都显得很是生疏。难免的,张残会觉得她有些笨手笨脚的。不过,这样的笨拙,和张残心中升起的一点点的幸福感,并不冲突。

    “你不会抛下我的,对吗?”

    木小雅终于还是问了出来。

    马上,张残就要和谈桂文决战了。

    在谈桂文前来拜祭之前,张残相信,即使自己不敌谈桂文,他一个前辈名宿,最多也只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把自己变成一个“阴阳人”而已。不过在灵堂上发生的那一幕,张残已经把谈桂文逼上了必须下死手的地步了。

    没办法,张残这时必须铤而走险,因为不彻底激怒谈桂文的话,不让他处在“暴走”的边缘的话,自己十有八九必输无疑。

    用最难听的比喻来说,会叫的狗是不咬人的。平心静气与人决一死战的谈桂文,才是张残最可怕的敌人。

    所以,张残只能想尽一切办法,让谈桂文失去常态,失去冷静。如此一来,谈桂文的气势或许会前所未有的高涨,但是出手之间,就失去了大家风范的挥洒自如,其招式之间,很有可能就会暴露出供张残可乘之机的破绽。

    如果有的人觉得,干嘛张残本来有活路可以走,为何偏偏要选择一条死路?只能说,张残的想法很正常——那就是死,也不愿意输。很简单,就像天底下大部分男人一样,谁人都并不想变成一个阴阳人。

    所以,他宁愿选择死。并且,也只有选择死,才有可能的置之死地而后生,绝不给自己留有任何的侥幸心理。

    大凡对某件困难的事情留有后路的人,十有八九不是输在了这件事情艰难的程度上,而是输在了留有退路的懈怠上。

    人们说的很对,不逼自己一次,就绝不可能知道自己能够发挥出多么巨大的潜力。

    张残本来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不过在木小雅再一次重复之后,他才笑着说:“如果真的抛下了你,你会不会哭?”

    木小雅睁大了美目,一眨不眨地看着张残,很认真地回答说:“绝对不会!因为我是一个很特别女子,绝对不会把眼泪,挥洒到一个狠心到离我而去的人身上。即使那个人,对我来说很重要。”

    张残笑了笑,没有选择回答。因为在未见到谈桂文之前,他心里也是没底的。

    “你这个笑是什么意思?”

    张残很清楚,木小雅只是想听到自己肯定的回答而已。在前程未卜的道路上,有时候一个勉励的眼神,或者一句简简单单的鼓舞,就能让人莫名心安很多。

    张残长出了一口气后,又笑了一下:“这个笑,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只是用来献给很特别的小雅而已。”

    即使知道现在不是笑的时候,木小雅还是忍不住嘴角牵起了一个弧度。然后她闭上美目,很主动的凑了上来,吻在张残的双唇上。很简单的蜻蜓点水般一触即分,然后她学着张残的语气,微笑道:“这个吻也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只是用来留给承认我很特别的人而已。”

    张残点了点头,点评道:“好像欠缺了一点温度,有些冰冷。”

    木小雅眨巴了一下大眼睛,调皮地说:“等你再踏进这间屋子里的时候,小雅会把最炽烈的热度送给你。”

    张残忍不住哈哈一笑,欣然道:“最好是让我五脏俱焚的热度!”

    言罢之后,张残走出了这间温暖的小屋,刚刚迈步而出,天空中忽然轰隆一声巨响,转瞬间电闪雷鸣,瓢泼的大雨,终于再也按捺不住它的狂野,以最为凶狠的姿态,飘洒在了世间。

    这似乎不是一个好的兆头。

    不过这也不能阻止自己前行的脚步。

    张残大步向前,体内的真气在没有自己意志的指挥下,便自发运转,形成一堵看不见的气墙,将靠近自己三尺内的豆大雨滴,拒之于外。

    因此,在行至距离二百三十七步的后院时,张残全身上下,都不见得半点沾湿。

    后院里已经站满了闻风而来的见证人,他们其中,有不少是亲眼见到了张残创伤谈蛟的那批人次。

    张残不由想到,如果这次自己栽在了谈桂文的手中,那么这批人次,是不是就是很有幸的,亲眼见识到了有因必有果的这么一个报应循环?

    “好!”

    应接张残的,还有他们不约而同的叫好声。

    这不是赞誉,张残很清楚。充其量,不过是他们见识到一场好戏即将开始的激动罢了。

    不过张残还是很顺着他们,留给他们一个淡然的笑意。

    面对虚假的奉承,只有不会做人的人,才会还以不屑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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