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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焚经诀-第113章

小说: 焚经诀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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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残见她不说话,只好道:“姑娘放心,张某会对你负责的。”

    小慧忽地坐起,扬起手掌朝着张残啪啪啪连续扇了十几个巴掌。

    然后她胡乱披上衣服,离了开去。

    张残摸了摸肿胀的右脸:这丫头是个左撇子。

第208章() 
过了好久,完颜伤提溜着酒壶,斜倚着门栏:“张兄胖了。”

    张残摸着自己肿胀的脸颊:“老子不需要你提醒。”完颜伤点着头:“别说,比之前帅多了。”张残无奈地说:“大哥,有话快说,别想着看笑话了。”完颜伤咕嘟嘟灌了一口酒:“张兄吃过牢饭吗?”

    张残心中一惊:“这个张某并不是太愿意去尝尝。”

    完颜伤笑道:“欺凌良家妇女,好歹也得进去三五天,放心吧。”

    张残垂头丧气地说:“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这个小慧居然还真的去报官,丢不丢人啊她!难不成说青楼的女子真的脸皮比较厚?”

    完颜伤端详着张残的脸,认真地说:“那要看和谁比了。”

    张残话音刚落,就听完颜伤家的大门被猛地砸开,完颜伤面上一寒,愤而转过头去,不过下一刻,他的脸上又升起了一丝恭敬:“绿萝姑娘!”

    张残吃了一惊,几乎被吓得想钻到床底下,赶忙压低了声音对着完颜伤说道:“别把老子卖了!就说我不在!”

    就听见绿萝那悦耳但又带着冰冷和怒意的声音说:“张残呢?”

    张残更是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或许是做贼心虚之故,张残只觉得绿萝在提起“张残”二字时,几乎是咬牙切齿从牙缝中挤出来一样。

    完颜伤很够意思地一让,然后指着张残:“这儿呢!”

    我太阳你祖宗!

    这就是张残此刻最想对完颜伤说的话!

    蹬蹬蹬蹬的脚步声,张残根本没有想到轻柔如若无物的绿萝,竟能发出这么剧烈的脚步声。张残就看见一只白玉般晶莹剔透的小手,一把推开了完颜伤,又推开另一扇门,然后绿萝就这么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她衣衫胡乱地披着,头发也潇洒地散着,脸上不施半点粉黛。失去了浓厚的铅华,但是她反而更加动人,也更加迷人。

    不过张残此刻可没有心情去欣赏,虚按着绿萝的肩头,似乎这样她就能放缓脚步平抑怒气一样:“绿萝姑娘,请听张某解释!”

    绿萝的美目中喷着火,根本没有二话,提起巴掌朝着张残的脸上就甩了过来。

    “啪啪”连着两下,打得张残几乎都懵了过去。不过张残倒是确定了一点,就是绿萝竟然也是左撇子!

    右脸火辣辣的疼,张残既觉得脸上肿胀,又觉得满口血腥,想来口中都被扇出血丝了。

    不过他太过理亏,不敢闪不敢避,只是伸出双手做投降状:“先等一下!”

    还是绿萝,终究不会把事情做绝,见她难得停下手来,张残得此空暇,赶忙央求着说:“能不能换一边脸打?”

    话音刚落,绿萝还是伸出左手,又大力扇了张残两巴掌。这一下口中的血腥味更是强烈,张残咽都来不及咽,血水哗哗地就流了出来。

    绿萝到底是女儿家,心肠软,胆子也不是那么大,见张残嘴角出了血,扬起的巴掌,还是停在了张残的脸前,没有挥下去。

    张残赶忙一抹嘴巴,慌忙道:“手疼了?”

    绿萝看着张残肿着的脸又黑又红,但是却没有先揉揉自己的脸,反而突然间冒出这么一句话,顿时间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噼里啪啦就往下流个不停:“你……怎么能这样!”

    张残乱了手脚,又不能轻易对她冒犯,只能手舞足蹈般慌忙道:“我错了,先别哭,先别哭!”

    忽然之间,张残一眼瞟见了绿萝深藏在脖颈下的那块玉佩,凤凰图形!

    这就是那把钥匙!

    因为张残一见之下,就感觉到那块玉佩中蕴含着极强的精神烙印!

    张残还没有觉得这件事情的竟是如此的戏剧性,完颜伤随意一看,只见踢踢踏踏来了一队人马,当先一人腰胯大刀,捕快的装束,朝着完颜伤恭敬行了一礼:“完颜大人。”

    完颜伤点了点头,那神色颇为自大,也带着一点倨傲,只是随意拿手指了指:“在这里了!”

    我真的要太阳你祖宗!

    哗啦啦一队人马冲进了屋子,那为首的捕快显然想不到绿萝竟在屋子里,那眼眸中闪过一丝狂热,但是见绿萝那肝肠寸断的样子,又忍不住朝着张残怒喝道:“跟我们走一趟!”

    张残自然不会傻到去抗争,只是见他拿着锁扣走了过来,偷偷看了绿萝一眼,又朝着那名捕快低声道:“兄弟,能不能出了这个房间再拷上?”

    那捕快微微一笑:“做什么梦!人来,拷上!”

    绿萝这个享誉整个中土大地的才女,寻常人根本难得一见,此时能在她的面前表现,那群捕快的情绪相当之狗,或者说是疯狗,最贴切的是打了鸡血的疯狗。

    暴力执法在此时简直表现的淋漓尽致,几个捕快上来二话不说,几拳几脚朝着张残就打了过去,然后锁镣直接扣上,压着张残就朝外走去。

    张残有心想把头抬起来,然则还不到一秒钟,压着张残的人将他反锁在身后的双臂往上一抬,张残忍不住吃痛一声轻呼,还是不得不把头低下。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不用看到绿萝的脸,自己也没有那么的无地自容。

    话说身为犯人的感觉真的好不爽,一路上的行人,那眼神里的嘲弄和奚落,即使以张残的脸皮也觉得羞惭。

    走了不一会儿,竟然直接被押送到了牢房,牢门一打开,张残就被人一把推了进去。好在张残虽然双手被反锁,但是修为仍在,保持平衡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滴溜溜打了个转,张残靠在了冰冷的墙上。双手触及,只觉得牢墙冰冷之余,且异常滑腻腻,张残可不想去细看到此是何物,给了自己这样的触感。但是心中却免不住觉得恶心和反胃,远远地离开牢墙,就着地上的茅草,一屁股坐了下来。

    牢房里恶臭难当,间杂着血气和一些腐肉的味道,想来是某些犯人的伤口,已经溃烂恶化了。

    张残忽然之间,觉得异常的害怕:倘若完颜伤不管自己了怎么办?那自己会不会也像别的犯人那样,被严刑拷打,肉体被残酷折磨得发脓发臭?自己是他的杀父仇人,他对自己置之不理,也在情理之中。

    刚刚进来不到半盏茶,张残却恐惧地抱上了双膝,格外思念阳光与自由。

    牢房里,除了若有若无的低声痛苦呻吟,再也听不到其他声响。

第209章() 
“张小兄弟。”

    一个很微弱又熟悉的声音传来。

    张残正忘我的绝望着,突然来了这么一嗓子,有点被吓了一跳,也纳闷自己的人缘都和善到天牢里还有素识。细细一看,隔壁号子里有一个穿着血污的囚服、披头散发极其狼狈的人,正眯着浑浊的眼睛张望着自己。

    武学修炼到一定的地步,就会有过目不忘的异能伴随而生。

    那人已经几乎不成人样,所以张残皱着眉,还是不敢确定地叫道:“叶斯叶前辈?”

    那人闷哼了一声,不过也像是在低声“嗯”着作答。张残一下子跳了起来:“真的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叶斯喘了几口气,似乎恢复了一些力气:“看样子,不像是在串门吧?”

    张残点了点头:“想来串门简单,不过这地方的东家太过好客,热情的拉着不让走。”

    “所以,我是被抓进来的。”叶斯答道。

    张残闻言哭笑不得地说:“您老都蔫成这副鸟模样了,就先别贫了。”

    叶斯嘿嘿一笑,不过似乎牵动了身上的某些隐伤,使得他又呻吟了一下,然后才叹气道:“不想着一些乐子,自己都会把自己给逼疯了。”

    张残想想也是,自己才进来多久,都坐立不安了。同样是一间小屋,但是牢房和卧室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不说别的,就算卧室把门窗紧闭,形成一处幽暗,但是人的心理不同。因为自己清楚,想要出去透透气,只需把房门打开,再从容走出即可。

    而牢房左右,全是可以闲聊家常的同类,却让人根本生不出交谈的欲望。

    没有经历过禁闭,又哪知道自由是何其可贵。

    没有多想,张残继续问道:“怎么被抓进来的?采花失利被逮住了?”

    叶斯不答反问:“小兄弟觉得裴元这人怎么样?”

    此时此刻叶斯专门提起裴元,料想他被擒肯定与裴元有着莫大的关系。不过张残还是仔细回想了半天,然后才答出自以为中肯的回答:“他的武功还算不错,至于人品,似乎也算得上光明磊落。”

    叶斯又是笑了笑,说道:“其实这个世界上,哪有真正光明磊落的人!就算有,也是一个极其擅长掩饰内心真实感情的伪装者。能不能看透一个人,就要看你的眼睛到底亮不亮了。”

    张残眨巴了两下眼睛:“当心瞧,小心晃你眼。”

    叶斯呵呵一笑,显然被张残逗乐了,他极力又艰难地撑起身体,半靠在墙壁之上。这简简单单的动作,似乎都能耗尽他全身的力气。隔了半晌,他才轻声道:“裴元,太过阴险了!徐大哥束手就擒之后,他暗地里吩咐一队军马,将我们十几个围追堵截。”

    张残吃了一惊:“不可能吧!那小子真是这样的人?”

    叶斯慢慢撩起头发,他满是血污的脸上,左眼那里黑乎乎一片,血流不止:“貌似我被挖去的眼珠,就是最有力的证据了。”

    各种伤病残肢,张残早就见了个习惯,因此虽然叶斯看上去触目惊心,不过张残倒是没有多大的不适感。叶斯又道:“只有我一个人被生擒,其余兄弟,全都不在了。”

    他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悲怜自己现在的处境,还是在伤感那些逝去的故人,最有可能的,便是两者皆有。

    张残只能叹了一口气表示回答,因为他和叶斯并不熟络,自然不会说什么为他报仇的话。毕竟裴元的武功非同小可,远在自己之上,根本犯不着冒着自己的性命危险,反而去为淡水之交的人出头。

    想来想去,张残终究还是说道:“果真如此的话,裴元这么做也太不人道了。所谓士可杀不可辱,叶前辈不论怎样,也不该被人如此折磨。”

    叶斯摇了摇头:“也不尽然。他们主要是想从我的口中得知,是否上京城的某个权贵,密图谋反,与我栖龙山一脉有勾结。”

    张残讶然道:“叶前辈居然还为裴元说了一句好说?”

    叶斯哈哈笑道:“投身栖龙山上的兄弟们,都是因为金兵的烧杀抢掠家破人亡。我们于山上近二十年,专杀金人,不分老幼。今日有此下场,早在意料之中,也万死不悔,何必那么小家子气,再去埋怨胜者的不择手段!”

    然后叶斯问道:“小兄弟犯了什么事进来了?”

    张残脸上一红,低声道:“有个特别讨厌特别遭人恨的女人,张某因她进来了。”

    叶斯点了点头:“你把她侮辱了?”

    张残一惊:“前辈为何不去断定张某把她给宰了?”

    叶斯微笑着,一副此中高手的样子。当然,他貌似也确实是此中的高手:“人的心总要比肉体脆弱,女儿家更是如此。真恨一个女人,强行占有她要比一刀杀了她解恨地多!”

    这一句话真的说到了张残的心坎上,别说,张残霸占小慧以后,或多或少确实有一种大仇得报扬眉吐气的快感。

    不过张残又立马想到了绿萝,她身上戴的那个凤凰玉佩,最后现身人间是流传于金国的皇室之间,想来那绝对是完颜清扬送给她的“定情之物”。这下张残顿时觉得头大,因为果真如此的话,绿萝又怎么会把这富有特殊意义的玉佩送给自己?好好商量一番?算了,她现在见到自己,不再朝着自己扇巴掌,那就要谢天谢地了。

    实在不行,去偷去抢吧!张残只能出此下策,尽管手段不甚光明,但是没办法!不把人逼上绝路,谁又会选择淌水过河险中求生,颤颤巍巍之余还要担心失足落水的危险。

    现在唯一顾虑的,就是贴身保护绿萝的那些暗中高手。

    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传来,张残转而望去,皇甫曼妮掩着口鼻,似乎在厌恶这里的污秽之气一样。

    张残想了想,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便淡淡地道:“皇甫姑娘。”

    此时再看皇甫曼妮,更觉得她身材之高挑。想到她火热的肉体是如此的温暖,张残却意外觉得心底凉了个透。

    人心真的太古怪太神奇了!之前觉得整个世界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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