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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以身殉攻-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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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之”易邪过去试探着去拉邱锐之的手,刚碰到他的指尖便被他一把反抱在怀里。

    他将头埋在易邪的颈侧;深深吸了口气;安静了须臾后;才用颤抖的音调道:“邪儿现在是不是觉得我好像疯子一般惹人讨厌,想要离我远些”

    感到颈间有温热的液体划过,易邪惊讶地想要抬起他的脸,却被邱锐之忽然伸手蒙住了眼睛,沉闷道:“邪儿在可怜我吗?邪儿之所以会对我动情;其实也只是因为那几分怜意,而非真的喜欢我这个人对不对?毕竟这世间千般邂逅万种相遇,我和你却偏偏是最糟糕的那一个,所以邪儿不信我也是应该的,我早在你面前做尽了恶态,又如何能求你对我不离不弃。”

    “邪儿最后会不会也像我那个娘一样,终有一日厌倦了你阴晴不定、狠愎自用的丈夫,然后遇到你的‘英雄’。一个跟我截然相反的人,他品貌不凡、磊落不羁,不用使尽阴谋诡计便能得到你的心,哄得你愿意为他抛弃一切,给他生育子嗣”

    “你够了!”易邪如何能听得下去他说这种话,直接推开邱锐之,厉色道:“我要是因为可怜你才喜欢你的话,那大街上的乞丐不是要更可怜?我嫁给他们不是更显得我良善?而且他们定然要比你脾气好上万倍,我又何必要天天在你身边磋磨,受你这份窝囊气呢!”

    “而且我要是想离开你的话,早就在崖底那时候我就不管你了,又怎么会天天跟前跟后地伺候你吃饭睡觉!喜欢你非得要个理由是吗!那你这个人干脆就没救了,因为你根本就没有任何优点!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喜欢你这个”易邪气得不行,说着便感觉腹部似乎隐隐抽痛了两下,他皱紧了眉头,突然就捂住肚子蹲在了地上。

    “邪儿!”邱锐之的神色霎时变了,脸上再没有凄然和哀求,只余一脸带些悔恨地惊慌,可易邪却没有看到,他刚才头上瞬间有一阵眩晕,让他站立不稳,腹中的疼痛倒是不严重,仅仅一会儿便消散了,但他还是不敢大意,颇有些后怕地蹲在地上抚着肚子。

    邱锐之却是直接抱起了他,把他放在房中的贵妃榻上,揉着他的腹部,看他舒展开身体,才道:“邪儿可还好?”

    易邪不是很高兴地瞥了他一眼:“只要你别在拿话气我,我就好的很。”

    邱锐之这才放下了心,他在易邪身边坐下,眼底瞬间闪过一丝耐人寻味的情绪,仿佛下了什么决断,但只片刻后就恢复刚才的模样,似乎还沉浸在哀恸之中,他缓慢地开口,用带着些祈求地口吻道:“邪儿方才所说的,都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想起刚才所说的话,易邪竟有点后知后觉的脸红,在一天之内做了几次如同告白的话语,让他此刻平静下来再面对邱锐之时,有些抹不开面子,于是他撇开脑袋道:“但你别想让我再说第二遍”

    “不用了。”邱锐之笑的温柔,将他凌乱的发丝往耳后捋了捋,道:“邪儿只需要说这一遍就好,夫君便会永远记在心里了。”

    他俯身下来,吻住易邪的嘴角,在那周围流连着,声音低沉道:“邪儿也要记住,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一辈子都要记住到了将来,无论何时、何种境地,都只要听我一个人的话”

    易邪迟疑了一下,然后搂住了他的脖子,回应着他的吻,两人在这一方塌间纠缠在一起,直到易邪觉得有些腻味后才慢慢分开,两相对视,竟有说不完的情意和缠绵在里面。

    易邪率先移开了视线,他擦了擦嘴角不存在的口水,不好意思地坐起来,打岔道:“我怎么感觉肚子里有人吹泡泡一样,不是孩子在动吧”

    邱锐之目光闪了闪,在这霎那之间,他腹中就过了一遍早想好的说辞,环住易邪用十分勉强的声音道:“是么那他还真不是听话,这才只有三个月就如此不安分了。”

    “是啊。”易邪微皱了下眉头,晃了晃胳膊:“而且我觉得我最近瘦了好多,可肚子却是起来了点”

    “邪儿!”易邪的话没说完,就被邱锐之突然的声音打断了,他望着易邪,眼中的情绪极其复杂,直到最后缓缓变成了一副极痛苦的神色。

    易邪有些不知所措地问道:“之之,你怎么了?”

    邱锐之眼眶微微发红,他搭在易邪肩膀上的手滑到易邪的小腹上,表情压抑道:“邪儿,我想与你,坦白一件事情。”

    “什么什么事?”易邪的心莫名突了一下。

    “我对邪儿做的错事。”邱锐之一下一下抚摸着易邪肚子,像在安抚什么似的道:“邪儿可还记得夫君早就与你说过这一胎很难保住,得需要邪儿好好休养才行,但其实夫君那时还是与你说了谎邪儿这一胎不是保不住,而是本就带些问题,邪儿若是要坚持生他下来怕是会在生产那日血崩而死我知道就算这样,邪儿可能也不愿放弃这个孩子,可我却不能让这孩子连累邪儿的性命,所以,我早在我们初回阁中时,就给邪儿服了落胎的药引。”

    “邱锐之,你怎么能?你都没有问过我!”易邪瞬间冷汗就下来了,邱锐之什么时候给他喂的药他根本就不知道,他手慌脚乱地捂住肚子,急切的不行,直到半晌后才反应过来,孩子分明还在他腹中,他刚才还感觉的到他在动,这究竟是他抬头疑问的看向邱锐之。

    “邪儿把一切听完后再骂我也不迟。”邱锐之说完这一句后,竟一撩衣摆就在他面前跪了下来,握住易邪发冷的手道:“我不祈求邪儿能原谅我,只是邪儿听完之后不要把夫君想得太坏。”

    易邪抿了抿嘴唇,虽然孩子没事,可他还是气愤邱锐之的自作主张,但毕竟归根到底邱锐之还是害怕他出事才会出此下策,并且现在还在他眼前这副样子他只能憋闷道:“好,我听你说。”

    “邪儿也该发现了,那药引并未起作用,但它并非就是在邪儿腹中消弭了”邱锐之道:“它与邪儿体内的母蛊相融合,致使现在邪儿这胎不但没落掉,反倒日日以邪儿的生气为给养而长得极快,这样下去,邪儿怕是连十月都挨不到,就要被他耗尽了精力,枯竭而亡了。”

    易邪陡然将拳头攥得死紧,眼睛也垂了下来,看不清那其中是否有泪光闪动,只能听见几声轻微而急促的抽气声在室中响起,过了一会儿,易邪才抬起头,盯着邱锐之,声音喑哑道:“那你现在与我说这些,是要劝我换个招数再拿掉孩子?不我不要”

    邱锐之握紧他微微颤抖的手,道:“邪儿不要哭夫君不是要劝你拿掉孩子,夫君如今才与你说这些,自然是有了办法保你和孩子都能平安无事。”

    “刚才与你师姐我们便是在商量替邪儿寻药的事,已经有了眉目,只是这趟路程遥远,恐怕回程途中耽搁了时间,所以要邪儿与我们一同前去”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易邪猛然抬起头,擦了擦眼泪,抬脚踹了他膝盖一下道:“你凡事都非要等到瞒不住的地步,才肯告诉我是不是!”

    “邪儿,我错了。”邱锐之受了他这一脚后站起身,弯腰将他整个人都横抱起来,自己转身坐在塌上,让易邪像个小孩一样窝在他怀里,然后他柔声诱哄着:“夫君已经知道了自己的错处,我不该不问邪儿的意见就擅自替你决定拿掉孩子,也不该一直瞒着你这些事情,让你如此伤心,更不该害你身子到了眼下这个地步”

    易邪在他怀里揉着眼睛不言语,邱锐之便又将荣怀雪所说的那镜桑花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轻吻着他额头道:“荣怀雪既将此花说得神乎其神,那我猜那地方的凶险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但只要是为了邪儿,夫君就是刀山火海也可为你下得”

    易邪没有应他,沉默了一会儿道:“若是真的刀山火海就算了吧,你还是好好留着你的命每年给我扫扫墓,逢年过节多给我烧些纸钱,顺便下半辈子再为我守个寡”

    邱锐之面色狰狞了一下,他心中恶狠狠地想着,不过是一个肉块,哪值得他的邪儿付出如此大的代价,别说这趟他是势在必得,就是真的弄不到那镜桑花落胎的药引可还在他的怀中揣着呢

    隐忍着自己心中的不满,邱锐之轻斥道:“邪儿在说什么丧气话!”

    “我只是觉得那地方要是真的十分凶险,就用不上你还有涵枫她们为我冒这么大风险可能还”易邪也知道这话实在晦气,于是也不再说下去了,他动了动身子,又像是忆起什么般道:“涵枫之前跟你冲突是不是就因为这个,她知道你要落掉孩子的事?”

    “是的。”邱锐之镇静道:“只是你那师姐实在将我想的太过阴狠,我只是想谨慎些以保邪儿万全,她便觉得我是在拖延时间,置你安危于不顾”

    “你的谨慎,不会就是又想拿掉孩子吧?”易邪缓过劲来,开始质问他道。

    “对不起,邪儿,都是夫君的错”邱锐之反应的倒快,道歉的话张嘴就来,简直不像以前那个凡事半分都不肯退让的邱锐之。

    这是当然的了——他已偷天换日地逃过了那最致命的环节,易邪也没有太过气他,仅仅是伏低做个小,他又如何使不得呢

    将窃喜藏在心底,邱锐之下巴抵着他的发顶道:“是夫君那时糊涂了,邪儿若想怎么打骂我都不为过,只是求邪儿不要因此记恨夫君”

    “好,我不记恨你。”易邪从他怀里跳下来,指了指地上微笑道:“我就是暂时不想看到你,你最近也别在我眼前晃了,直到我们出门之前,你都睡在这书房吧!”

第83章() 
五日后。

    马车上,易邪脸色难看;眼神涣散无神地一直盯着某处;随着马车的晃动仿佛坐不稳似的摇摇欲坠,手指抓在软塌地边缘上关节白地发青;直到面前突然出现一个纸袋,易邪才微转了一下脑袋,只来得及哀怨地看了瞎勤快的邱锐之一眼;就瞬间弯下腰扒着邱锐之的手臂往那纸袋中呕吐起来。

    邱锐之的手腕被他抓的极紧,直到他吐完之后浑身脱了力才将手松开,而邱锐之的腕上已被他留下五道纤细的手指印。

    易邪有气无力地挪了挪身子;钻到马车的角落里;往后软塌塌地靠在邱锐之给他塞得厚厚的垫子上;像根脱了水的白萝卜似的缩在那儿。

    邱锐之见易邪如此难受便想把他头移到自己腿上枕着,让他睡一会儿,可不想还没等碰到他的头发丝;易邪就‘扑通’一声,一头栽倒在邱锐之另一侧的软塌上。

    邱锐之的手僵在半空;面露无奈;但他还未来得及开口说什么;易邪倒先数落起他的不是来。

    只听易邪倒在那边,颤抖着声音道:“我本来本来不想吐的,你偏要把那玩意儿凑到我面前”

    “吐出来不是会好些吗?”邱锐之挑了挑眉头,锲而不舍地跟着坐到他那一边,将他上身轻轻抬起;放在自己腿上,又替他捋了捋挡在额前的碎发道:“邪儿这么憋着折磨自己做什么?”

    “是你折磨我!”易邪叫道,他的上半身一下弹起来,差点撞到邱锐之的下巴,好在他及时又摔回去,继续‘虚弱’地磨叽道:“哼就因为你总拿那袋子让我吐导致我我现在一见到你,我就想吐”

    “”

    如果心可以分裂的话,邱锐之的心现在大概已经是稀碎的了,他这些天来不知道被易邪用言语伤害了多少回,本来在阁中的时候就被易邪打入了冷宫,直到启程之前都未曾见到他的面,上路之后更是被冷嘲热讽地反复折磨,纵使是之前刚用偷梁换柱得了个大便宜的邱锐之,如今也有些受不住了。

    邱锐之在他脸旁攥紧了拳头,深吸了口气,勉强对他笑道:“邪儿”

    马车在这时候突然停了下来,寒露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道:“阁主,夫人,客栈到了。”

    昨天他们刚穿过一片荒无人烟的地带,连着两天没有寻个落脚地好好歇息一番了。易邪听到这话顿时精神起来,他一轱辘就从邱锐之身上坐起来,跳下了马车,也不理会邱锐之在他身后的叫唤,直接连跑带颠地进了客栈。

    邱锐之没有受到搭理,竟也没有火冒三丈,他不疾不徐地下了马车,正好瞧见跟在他们后面的另一辆马车中叶涵枫掀开了帘子,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了一瞬,皆是无比冷淡地转过了头,邱锐之莫名地笑了一下,也不管她们,便提步向客栈走去。

    易邪一踏进门槛便有伙计上前来招呼,点头哈腰地问道:“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住店。”易邪说着就踮起脚向楼上张望,口中还问道:“我想要两间上房,可还有空余的?”

    “这个”伙计面露难色,正犹疑着,冷清地大堂中就突然传来一道傲然地声音,替他做了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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