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你好,教官再见-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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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云覆雨后,她有时候也趴在他胸膛上,用手指勾勒着他的唇瓣,轻声道:“这是我的,不准用它去碰其他女人,否则我见一次杀一次。”
那时的常弘促狭一笑:“那么,要是碰其他的男人是可以的吗?”
朱壮壮也促狭一笑:“要是海耳那种美型男我是允许的。”
常弘脑补了下兄弟ooxx的不_伦画面,脸开始绿了。
为了惩罚朱壮壮,翻过身来,再次将她吃了一遍。
那些记忆如此鲜明,竟像是昨日才发生的那般,清晰得让她窒息。
朱壮壮想闭眼,可却怎么也闭不上,只能继续看着那对璧人甜蜜。
常弘并没有躲避的举动,反而微笑着侧身在付阳阳耳边亲昵地说了什么。
隔着那么远,朱壮壮是听不见的,然而她却清楚,那是句好听的情话……付阳阳娇娇地笑了。
那笑容也是朱壮壮熟悉的,以前她就是顶着那样的笑容,肆无忌惮地与常弘走在一起。
原本以为那笑容永远只是属于她一个人的,可是一夕之间,他就收了回去。
朱壮壮的五脏六腑都似被硫酸腐蚀过一般,瘫成一堆,她转过身,快速地跑了出去,蹲在机场门外,再也忍不住,“哇啦哇啦”搜肠刮肚地吐了起来。
浊物涌上喉头,像是要窒息一般,一股一股的恶意,让她难受得只想要就此死去。
直到吐出了酸水,朱壮壮才站起了身子。
那场呕吐,吐出了她心内唯一的眷恋与软弱,吐出了那个尚且还对过去的感情不甘放手的朱壮壮。
看着机场上空的蓝天,朱壮壮感觉脑子一阵阵发晕。
但不要紧,只要站得起来,事情还不至于太糟糕。
朱壮壮就这么振作了起来,她将属于自己与常弘甜蜜见证的新房永远锁上。
同时也锁上了自己的爱恋,任它慢慢沉寂,铺满尘埃。
开学已经将近一个月,功课拉下不少,朱壮壮开始整天泡图书馆,看专业书,做英语六级试题,每天将时间排得满满的。
她只有拼命使用大脑,才不会让记忆见缝插针。
寝室的人多多少少也知道了一些情况,心里也都不好受。但又怕直接安慰朱壮壮会惹得她再次想起以往的事情,只能明里暗里对她好。
那段日子里,朱壮壮饭有人帮忙打回来,零食有人帮忙买回来,就连刚申请的网游角色也有人熬夜帮忙升级,简直比神仙还快乐。
“我应该一直失恋下去,让她们对我继续好下去。”朱壮壮对着正专心致志做研究的海耳道。
虽然和常弘分手了,但朱壮壮却并没有与海耳疏远。
这样好的朋友,不要了多可惜。更重要的是,海耳很明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两人还是与从前一样,朱壮壮有空闲时就跑来实验室和他侃大山。
实验室是老式建筑,墙体外裹满了爬山虎,清幽古静。朱壮壮每次来这,都会不由得发呆。
忍不住地,又会想起那个人,那个曾经在她的站台上停靠过的人。
正陷入回忆沼泽时,海耳发话了:“对了,这个星期六晚上有部好电影,咱们一起去看。”
“看电影?你想追我吗?”朱壮壮眨眨眼睛。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调戏下正太喏。
“暂时没有这个打算。”海耳继续关注着显微镜。
“为什么?”朱壮壮问。
“因为……我配不上你。”海耳给出了个万能答案。
“别这么想……”朱壮壮拍拍他手臂:“虽然事实确实如此。”
海耳抬起头来:“我刚那句话,只是谦虚一下而已。”
能开这种玩笑,说明两人之间已经没有可能。
而这正是朱壮壮想看见的状态,毕竟朋友是一辈子的,而恋人则是……随时都能走的。
“到底去不去呢?”海耳拿出那两张票。
“我去不了,你忘记了,星期六晚上有个慈善义演,我好歹也算是组织者之一啊,哪里能不到场呢?”朱壮壮转念一想,笑嘻嘻地道:“诶,要不,你找付月月。”
之所以会想到付月月,是因为前不久又在学校里见到她。
现如今朱壮壮已经能够轻而易举地分辨出这俩双胞胎……付阳阳身上的寒气是付月月缺乏的。
当时朱壮壮与海耳聊完,正从实验室出来,冤家路窄就这么撞上了。
付月月当场气结,指责朱壮壮水性杨花:“你刚被常弘哥甩了就来勾引海耳,你要不要脸!”
经过这么多事,朱壮壮已然修炼得道,听见这话,不怒反笑:“是啊是啊,我就是不要脸。你姐姐抢了我男人,我抢不过她,就来抢你男人,怎么的,不服气你咬我屁股呀。”
这话气得付月月上火,第二天下巴长了颗硕大的痘痘。
想到那颗痘痘,朱壮壮又忍不住笑了出来:“海耳,我看那付月月对你确实不错,要不你干脆从了她算了。”
“她是挺好的,但是我对她并没有感觉,而且……也不能害了别人。”而且两字后面的话声音很低,像是自己对自己说的。
“怎么是害了别人呢?”朱壮壮警觉:“你又在多想什么?”
“没,我的意思是,我既然不喜欢她,就不能和她在一起给她希望。”海耳解释。
朱壮壮这才安下心来,她最害怕的事情就是海耳知晓自己的病情。
那两张电影票就这么报废了,开演的时候,朱壮壮正在市中心的体育场里忙前忙后。
为了使自己充实忙碌起来不去多想,朱壮壮进入了学校的学生会,还成为了文艺部的一名小干事。而接的第一份任务就是举办一场为某重病大学生募捐的文艺晚会。
这次活动由本市好几所大学共同承办,规模挺大,朱壮壮忙前忙后,累得脚都麻了。
虽然是第一次办事,可朱壮壮能力还不错,尽心尽力,协调得当,深受上级领导……文艺部部长的好评。
然而这份好成绩上却隐隐约约有个污点。
节目的重头戏是一所学校自行组织的乐团,几大帅哥组成,据说人气挺高。这次活动之所以观众爆满,他们功不可没。
但这样的大牌注定傲娇,前两次排练都不到场,还放话说什么他们上台后的演出必定毫无瑕疵,压根不用排练。
朱壮壮什么都不担心,就担心这个乐团今天会出岔子,到时候,负责联系演员的她可就清白不保了。
作者有话要说:12点左右还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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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怕什么就非要来什么,在演出已经开始,其余演员都到齐的情况下,那个乐队仍旧没有影子。
文艺部长边看着手表,边在朱壮壮身后阴测测地道:“壮壮同学,别的演员没到还成,要是今天这个大神团体没出现,下面的人肯定是要砸场子的,到时候……”
朱壮壮背脊上全是冷汗,连忙开始拨打那个乐团联系人的电话,可好死不死地,居然关机,朱壮壮当时就觉得自己被坑了。
晚会正式举行,朱壮壮焦急得五内俱焚,发誓要是下次再看见这只乐队一定要来招一刀斩,免得他们再出去祸害群众。
时间一点点过去,朱壮壮浑身的汗水湿了又干,干了又湿。
很快就轮到了乐队的节目,下面的观众每人手中一张节目单,深知此事,情绪明显高涨起来。
朱壮壮挫败而无奈地迎接着文艺部长的怒视,好不容易才从工作上找到的自信心就这么瓦解了。
原本以为恋爱失败,就从其余事情上寻找成功感,但如今看来,她竟然是样样都不行的。
站在阴影处,朱壮壮暗暗地红了眼睛。
然而就在此刻,后台忽然响起一阵异样声响,朱壮壮跑去一看,竟发现几个闪光体冲了进来,快速拿起乐器,开始做登台准备。
而其中那个拥有一双漂亮眼睛,但看人时总是略显阴鸷的男人,不是左一又是谁?
“告诉你们演员负责人,我们出了点小意外,来迟了点。”左一边背起吉他边抬头,而这一抬头,看见面前的朱壮壮,一刹那,双目间闪过一丝惘然:“你……”
“什么叫做‘来迟了点’?!”若是其他人还好,居然是这个一向跟自己不对盘的左一,新仇旧恨将朱壮壮心内的那把火烧得更旺,刚才所承受的委屈也通通在此刻爆发。她用手指狠狠戳^_^着左一的胸肌,咬牙怒道:“你这个人,怎么还是和以前一样,完全不懂得尊重人!你以为这就叫做特立独行,叫做个性?你就不知道自己的这番耍个性会害到多少人?左一,你真是让人恶心!”
听了这番话,左一的双眼里冒出了熊熊的火光,不亚于朱壮壮的。
两**oss用眼波互相杀着对方,后台的凡夫俗子无人敢劝,纷纷退到一旁。
最后还是文艺部长颤抖着声音打圆场:“算了算了,大家都是为了做善事,嗯,壮壮,你先让他们上去吧,观众还在等着呢。”
朱壮壮舍小为大,狠狠瞪了左一一眼,收回杀人眼波,退回角落。
左一努力咽下喉间的气,带着同伴上了台。
民间大牌一出场,台下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尖叫。
躲幕布后的朱壮壮嗤之以鼻,对旁边一同学道:“这样的烂乐队,也就靠脸吃饭,骗骗那些非主流小女生罢了,肯定是一群草包。”
然而当音乐响起时,朱壮壮却发现自己错了。
他们演奏的是beyond的经典歌曲《海阔天空》,而主唱正是左一。
一束摇晃的白色灯光下,左一手执吉他低声吟唱……
今天我寒夜里看雪飘过
怀着冷却了的心窝飘远方
风雨里追赶
雾里分不清影踪
天空海阔你与我
可会变(谁没在变)
多少次迎着冷眼与嘲笑
从没有放弃过心中的理想
一刹那恍惚
若有所失的感觉
不知不觉已变淡
心里爱(谁明白我)
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
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
被弃了理想谁人都可以
那会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仍然自由自我
永远高唱我歌
走遍千里
他的嗓音与平日有很大的不同,蕴藏着一种朱壮壮所不熟悉的特质。他的神情是专注的,跳跃于脸上的是无限的自由,拥有着吉普赛的灵魂。
全场都沉浸在他们的歌曲中。
朱壮壮发现自己错了,他们之所以受欢迎,不仅仅是因为外表。而是由于歌声*****有的年轻肆意,那么多的青春,如汗水一般随意溅洒,让底下的人或共鸣,或怀念。
青春,是那么好的东西,谁都会将其顶礼膜拜。
就在沉浸中,文艺部长踱过来,悄声对朱壮壮道:“壮壮,我刚调查清楚,咱们误会了,这帮小子本来早就从学校出发了,但路上遇到车祸,因为帮忙着救人,这才来晚了。”
朱壮壮心里“咯噔”一声,脸“唰”地一下红了。
如果说被人冤枉的感觉不好受,那么得知自己冤枉人的感觉就更不好受了。
因为乐队的高人气,这次晚会募捐了大量善款,足够那名重病学生做手术以及后期治疗。
活动结束时已经挺晚,朱壮壮作为总负责人,又忙到了最后,从后台出来时,发现整个体育场已经空了。
在这样一个寂静的深夜,面对着几小时前还是热闹景象现今却冷落荒凉的舞台,朱壮壮忽然感觉到了疲惫。她一个人在舞台上坐下,忽然想起一句戏词。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都这般付出与断井颓垣。
不管怎么忙碌,可一到夜深人静时,朱壮壮还是会想起常弘,事情都已经过去好几个月了,可她却仍旧无法忘怀。每当想起和他的过往,心就会隐疼,像是血淋淋地被抽走一根肋骨似地。
不能去想,但又控制不住去想。
想他的小白牙,想他的笑,想与他在一起的快乐。
而想得最多的,竟是付阳阳吻他,而他又低头在她耳边絮絮说着情话的场景。
每当一想起,泪水就会忍不住狂涌而出,抑制不住。
就像现在,在夜深人静的初夏,朱壮壮于黑暗中落了泪,这是她一个人的秘密。
然而这秘密却被她脸颊边忽然贴上的冰啤酒易拉罐给打破。
易拉罐似乎是刚从冰箱中取出,金属表面有着细小的水珠,乍一贴在脸颊边,朱壮壮被那冰惊得跳了起来。
定睛一看,发现做恶作剧的人正是左一。
“你有病啊?!”朱壮壮赶紧着抹去自己的泪痕,软弱被撞破这个事实让她对左一的出现很是反感。
“喂,你干嘛哭?”左一问。
“不关你事!”朱壮壮偏过头。
“是不是那个男人不要你了?”左一却不理会她的坏语气,挨着她在舞台边坐下,单脚曲膝,打开另一罐啤酒,扬起脖子喝了起来。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朱壮壮紧咬嘴,不肯透露。
“别瞒了,我刚都听你同学说了。”左一又打开一罐啤酒,递给朱壮壮。
“现在这些人怎么个个都这么八卦?”朱壮壮皱眉,但还是接过了啤酒。这样的夜,有啤酒也好。
“就算别人不说,你身上这副跟狐臭一样浓浓散发的怨妇味还能瞒得住谁?”左一鄙视地瞄她一眼。
“你才有狐臭,不,你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