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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九霄星神-第90章

小说: 九霄星神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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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履行完了祭祖仪式,回到了主殿,那位值守弟子道:“现在可以领身份令牌了,师弟,请问你如何称呼?”

    “在下姓谭,单名一个阳字。”

    “谭阳!原来你就是谭阳!”

    谭阳对这种场面已经司空见惯了,无奈地笑了笑。

    这时,另一位中年值守弟子拿着一块三寸大小的海蓝色玉牌,双手递了过来,同时朗声宣告道:“祖师在上,凌海阁风神洞客卿长老风万里记名弟子,凌海阁第三十八代客卿弟子谭阳,今天正式入阁。谭阳,接牌。”

    风神洞!钟阁主居然将自己安排在了那个脾气极为古怪的风老前辈门下!尽管只是名义上的,但是福是祸还真不好说啊!

    谭阳下意识地接牌入手,只见玉牌通体晶莹剔透,中央镌刻着“风神”两个古篆小字,周围是一圈古朴玄奥的符文……

    还没等谭阳仔细看清楚,突然,两位祖师塑像前的长明灯闪烁了几下,然后冒出一缕青烟,灭掉了!这突如其来的异变,将在场的所有人包括谭阳都惊呆了!

    良久,那位中年弟子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将长明灯重新点燃,然后匍匐在地上连连叩首,另外几位值守弟子也惊惶失措地拜倒在地。

    一阵慌乱过后,一位青年弟子悄声埋怨道:“严师兄,你刚才说话那么大声干嘛?这长明灯不是被你的口风吹熄了,就是祖师嫌你聒噪。”

    “胡说!”严师兄委屈道,“我经手发放的令牌足足有五百多枚了,都是这样操作的,也从没一次出现这种不吉利的异象啊。”

    “这万一要是被阁主知道,咱们……”

    几位值守弟子都不寒而栗,面面相觑着不知所措,谭阳低声道:“诸位师兄,请跟我来,我有办法。”

    谭阳带着几位值守弟子出了祖师祠,看看四下无人,低声道:“咱们长话短说,事已至此,只有一个办法了,就是大家都当此事没有发生过。”

    “那自然是好。”严师兄犹豫道,“可是如此大的事情,万一秋后事发,我们岂不是罪上加罪吗?”…

    “见到今日之事的人都在这里,只要大家在嘴上挂把锁,怎么可能秋后事发?”谭阳道,“只要在下不透露此事,在场各位就更不敢自己说出去了吧?”

    “那是,那是。”一位弟子连连点头道,“就这么办!如此就多谢谭师弟了,怪不得谭师弟单灵源资质还能成为风老前辈的记名弟子,了不起,了不起!”

    几位值守弟子对谭阳都是感恩戴德,谭阳心里却是暗自纳闷,长明灯灭,是极其不吉利的大凶之兆,而严师兄弄熄长明灯的可能性很小,难道这跟自己有关不成?

    临别时,严师兄道:“谭师弟,刚才这一搅和,差点忘了一件大事,昨天钟鸿影钟师妹亲自来过祖师祠,留下话来让我转告师弟,她说师弟身份特殊,不到必要时,尽量不要轻易使用这枚身份令牌,至于其中原因,师弟自己心里清楚。”

    “嗯,我记住了,谢谢严师兄。”谭阳点头答应道,钟鸿影的话外之音再清楚不过了,她不过是在担心自己会利用这枚令牌谋取不当利益罢了,甚至说不定这还是钟阁主的意思也未可知啊!

    **

    接下来的几天里,谭阳晚上修炼,白天去凌海峰研读《天玑道藏》,忙忙碌碌之下,也就将发生在祖师祠里这诡异一幕渐渐淡忘了。

    《天玑道藏》和《大楚异仙志》不同,后者夹杂了民间传说甚至虚构,演义成分颇多;而前者则翔实严谨,如教科书一般,颇为实用,让谭阳获益匪浅,渐渐地沉迷其中,也就不觉得读书是一件苦差了。

    昨天,谭阳还去传功殿听了一次课,那位为难他的天海峰弟子早已不在了,也不知是被袁真人罢斥了还是主动辞差。不过,谭阳仅仅听了连半个时辰都不到就自动早退了,老王头留给他的那枚玉简里,记载的修炼要诀和心得体会,远远比传功殿里听来的要强得多,这种课上的必要性太小了。

    今天,是谭阳最后一次来藏经阁,因为他身上的晶石已全部花费殆尽,再也没钱缴纳每次两块晶石的费用了。

    藏经阁,二楼的静室里。

    正在谭阳埋头苦读之时,突然门上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还没等谭阳缓过神来,那个认识的藏经阁值守弟子气喘吁吁地闯了进来,急道:“谭师弟,不好了!你快下去看看,不知下面那只小野鹤是不是你的?”

    谭阳抬眼一看,窗外已是暮色苍茫,原来不知不觉中,又已到了日落时分。

    他急匆匆地冲下了楼,跑出门口一看,只见藏经阁门前聚集了七八个人,将小弃围在中间。其中一位青衣道士正在拿绳子捆绑小弃,嘴里还骂骂咧咧地道:“小畜生,竟敢调*戏我的嫦娥,你以为你是谁?今天道爷给你来个焚琴煮鹤!”

    人群旁边站着一只通体雪白的仙鹤,个头比小弃足足高了半尺,体态优雅美丽,看来就是青衣道士嘴里所说的嫦娥了。

    小弃羽毛凌乱,身上还有血迹斑斑,看来吃了不少苦头。它正一边凄惨地鸣叫,一边愤怒地挣扎,不过每一次挣扎,换来的都是旁边几个弟子的谩骂和拳打脚踢。

    “打死这畜生!我师妹的锦毛灵鼠就是被它偷吃了,追了半天没追上。”

    “扁它!我的仙鹤被它险些啄瞎了眼。”

    “终于逮到你了,你再跑啊?竟敢在道爷头上拉屎,臭得老子好几天没吃饭”…

    “……”

    谭阳以前就隐约感觉小弃没干好事,没想到它竟然罪恶得人人喊打,不由又心疼又生气,急忙喊道:“诸位师兄,那是我的飞骑,手下留情。”

    “谭阳?这不是谭阳吗?”

    “他就是大名鼎鼎的谭阳?堂堂一洞之主怎么会要这么一只丑鹤?”

    “夏师兄,快住手,这野鹤是谭阳的。”

    在众人纷纷的议论声里,谭阳走到青衣道士面前,心虚地抱拳道:“这位师兄怎么称呼?你这又打又杀的,不知小弃怎么调*戏你了?”

    “怎么说话的?它怎能调*戏贫道?!”青衣道士冷哼一声,指着一旁的白鹤怒道,“它调*戏的,是贫道的飞骑嫦娥。”

    围观众人哄堂大笑。

    其中一位二十多岁的胖道士委屈道:“谭师弟,还别说,你的飞骑不光调*戏仙鹤,也调*戏人。那天贫道在临海的一块岩石上调息打坐,正抱元守一物我两忘之时,忽听啪地一声,同时就感觉头上一凉,用手一摸,原来是一大泡又湿又臭的鸟粪!”

    “这小畜生拉完屎不但不跑,还得意地绕着我又飞又叫。诸位同门给贫道评评这个理,这脏点也就罢了,贫道当时正在修炼受不得惊扰,万一因为一泡鸟粪走火入魔……,无量天尊!我鲍青风岂不成了修真界的千古笑柄?”

    凌海阁道教弟子和世俗界道观里的道人不同,所持戒律极其宽松,道号也无辈分之分,组成道号的字,大多取自于《太虚心经》总纲里的首句话“元阳虚罡,青冥道玄”。鲍青风的原名其实不是青风,他的道号是青风子,按凌海阁的习惯也就直接叫鲍青风了。

    众人哄笑声更大,谭阳也不由地失笑,正想替小弃给人家赔礼,其余诸人也纷纷控诉起小弃的罪行来,坑蒙拐骗偷,五毒俱全,简直无法无天。

    青衣道士道:“贫道姓夏,道号青芦子。今天来藏经阁里查点资料,因为要费时间不多,就没有收起嫦娥,留它在阁外放风。没想到这只野鹤见色起意,百般调*戏我的嫦娥。要不是贫道出来的及时,这小流氓说不定就霸王硬上弓了。”

    夏青芦今年三十多岁,一直挣扎在聚气三层的瓶颈里突破不了,这只嫦娥是唯一可以替他在同门面前挣点面子的宝贝疙瘩,平时爱若性命,容不得别人丝毫欺负。

    谭阳奇道:“夏师兄,一切都是小弃的错。不过,这霸王硬上弓是什么意思?”

    众人哈哈大笑,连夏青芦也禁不住失笑,鲍青风挤眉弄眼地道:“谭师弟,你年龄还小,看来还是个标准的童男子吧?”

    谭阳意识到这不是什么好话,也不再理会,抱拳环顾了一圈,道:“诸位师兄,实在对不住,这只野鹤野性难驯,再加上兄弟我没有调教好,我替小弃给各位赔罪了。”

    夏青芦冷冷道:“谭师弟说的太轻巧了吧?这只野鹤无法无天,恐怕不杀是不足以平民愤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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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跑了和尚跑不了庙() 
“是啊!谭师弟,这野鹤又丑又顽劣,杀了吧!”其余诸人在一旁纷纷帮腔。谭阳赔笑道:“诸位诸位,你们都是得道的大修士,何苦为难一只小小的野鹤?再说,小孩子打架,大人插手未免说不过去。实在不行,我愿意赔偿诸位的损失,如何?”

    “赔?恐怕你赔不起!嫦娥的清白已被这只野鹤玷污,处子的贞*操值多少晶石?”夏青芦不屑道,“再说,贫道也不缺晶石,今天必须杀了这只野鹤,才能还嫦娥一个公道!”

    夏青芦虽然修为不高,但家境豪富,况且,即使答应眼前这个小孩子赔偿,量他也拿不出多少晶石来,还不如出一口恶气。

    谭阳的笑容慢慢僵硬在了脸上,自己已经将话讲到了这份上了,这夏青芦为何还不依不饶呢?

    一旁的鲍青风倒蛮大气,劝道:“夏师兄暂且息怒,嫦娥只是被欺负了而已,谈不上什么贞*操。谭师弟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小孩子打架,大人不宜插手。不如这样,你们俩约一个时间,让你们的仙鹤飞骑去试炼场公平决斗,自行解决如何?”夏青风听说过谭阳的名头,俗话说盛名之下无虚士,在摸清底细之前,他也不太敢过分为难谭阳,道:“好!这样也行。不用约什么时间了,就是明天!谭师弟,怎么样?”

    谭阳看看旁边那只威武雄壮的大仙鹤,再看看眼前瘦弱矮小的小弃,还比个什么劲?小弃骚扰人家可以,但如果真要比斗起来,实力相差如此悬殊,恐怕人家一只鹤爪就能把小弃撕成碎片。

    在旁边诸人纷纷怂恿之下,谭阳知道小弃这一关是躲不过去了,只得无奈地答应道:“好吧!明天一早,我在试炼场恭候夏师兄便是。”

    **

    一人一鹤回到潮音洞时,已是夜色朦胧。

    小弃刚一落地,谭阳憋了一肚子的火终于忍耐不住了,狠狠踹了它一脚,骂道:“不争气的东西,让你胡作非为,明天你就等着找死吧!”

    小弃辛苦飞了一路,还没喘口气就被踹了一个趔趄,不由地野性大发,一声怒唳,张开长喙就冲谭阳啄来!

    谭阳没想到它会如此暴戾,措不及防地用手一挡,手上被啄出了一个大口子,鲜血淋漓。剧疼之下,谭阳掣剑在手,指着小弃道:“好好好,那天你在传功殿当众削老子的面子,我还没跟你计较,现在居然还敢咬起我来了。也罢,看在你跟了我几天的份上,我不杀你,你走吧,爱去哪儿去哪儿,我不要你了。”

    小弃看着谭阳血淋淋的手,似乎有些悔意,往前挪了两步,又想来蹭谭阳的腿。

    谭阳飞起一脚踢了过去,“滚蛋!滚得越远越好,最好别让老子再看见你。”

    也许看出谭阳这次动了真怒,小弃连躲都没敢躲,嘎地一声惨叫,被踹得打了好几个滚。不过,它从地上狼狈地爬起来之后,却又耷拉着小脑袋凑了上来。

    谭阳手中长剑一挥,冷冷道:“我说不要你了,就是不要你了,你如果还要点脸,就乖乖滚蛋,别逼我杀你!”

    小弃的两只小眼里仿佛泛出了泪光,磨蹭了一阵后,这才展开双翅飞了起来,一边鸣唳,一边在谭阳头顶盘旋,直到谭阳又厉声骂了好几次滚蛋后,才恋恋不舍地飞走了。

    看着渐渐消失在夜色里的小弃,谭阳轻声自语道:“小弃,千万不要再回来,这就算是我放你一条生路了。不过,明天老子的脸估计要被你这狗东西丢尽了!”…

    **

    第二天天还没亮,谭阳就早早赶到了凌海峰后山的试炼场周围,在附近山坡的丛林里找了一地,一边做早课,一边等候比斗开始。

    幸亏碧竹飞舟阵眼里的晶石还能支撑一阵儿,否则如果步行来凌海峰,翻山越岭半个月恐怕也到不了。不过,不到万不得已,碧竹飞舟最好是不能让别人发现的,所以谭阳只有摸黑前来。

    至于怎么返回潮音洞,谭阳也计划好了,那就是卖掉一瓶聚气丹,再另买一只飞骑。

    一颗聚气丹至少能值二十块晶石,而且很抢手,一瓶聚气丹是九十九颗,也就是差不多两千块晶石,买一只上好仙鹤绰绰有余,而且富余晶石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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