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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

黄河禁忌-第275章

小说: 黄河禁忌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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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看来白家是要亡了。”

    我没有抬头看二爷爷,却能从他的话中听到深深的失望,也不知道该作何解释,轻轻叹了口气,将头转到一边,便不再说话。

    如蛟龙出海般的河水拦不住小船逆流前行的脚步,虽然吃惊,却也没有开口问,直到水势逐渐的平息,两边的视野开阔,我才抬起头,目光所见的,却是一片汪洋大海,和在水上漂浮着的无数冤魂。

    我第一反应,就是想到了昔日在罗刹城前走百步浮屠的场景。

    水面上到处都是残骸,满眼都是挣扎的冤魂,却又不断沉入水底,放眼望去,无边无际,全是狰狞。

    二爷爷对眼下的场面似乎早已司空见惯,悠悠地划动着船蒿,带着小船在水面上有意识地避开这些冤魂,即便有想趁机靠近的,也被他一杆打成魂飞湮灭,继而继续前进。

    “已经少很多了。”二爷爷说道。

    “什么少很多了。”我不解地转过头,看着二爷爷面无表情地说道:“水上的这些东西,跟洪水刚来的时候,已经少很多了。”

    我闻言骇然,脑子里却突然想起了金小发,不知他是早已轮回转世,还是在罗刹城中也遭遇到了洪水的吞噬,淹没在浩航的海洋里。

    “圣人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几段唏嘘几世悲欢,可笑我命由我不由天。”

    二爷爷说罢便不再言语,我能感觉到他的不满是由我而来,却也无言辩解,坐在船板上看着满天的冤魂,只能一叹了之。

    九狱九泉的天空依旧阴霾密布,看不见光亮,全是萧条,而四周除了汪洋大海外更是没有一个能分辨出方位的景物,悠悠地坐在小船,不知时间和地点,便如同那江上春风留舟的异客,与君尽日闲临水,贪看飞花忘却愁。

    “前面便是酆都狱,季宗卜带着吴山公主前日子曾在这里出现过,但现在能不能找得到,就不好说了。”

    船行至一片浩瀚水流之处,二爷爷将船蒿定在水中止住了船走,我和阮青闻言站起了身,左右观瞧,却发现此处四周全都是平静流淌的河水,并没有见着所谓的酆都狱。

    “早就被淹了,就在你我的脚底。”

    二爷爷转过头看了我一眼,神色复杂地说:“下到河底变数诸多,你自己要好自为之。”

    没等我点头,二爷爷已经将目光收了回去,我和阮青对视了一眼,阮青看向河水,秀眉微蹙,轻轻道:“听说当下的河水是由先前九条冥河之水共融而成,对阴魂和残魂都有着相当程度的克制之效,就这样下去,我怕白大人会支撑不了太多的时间。”

    “白大人。”二爷爷冷哼了一声。

    我此刻心中挂着君瑶的安危,在救出她之前,暂时不想跟二爷爷解释太多,站在船沿感觉着从河水中散发出的丝丝阴冷,深吸口气说道:“我先下去试试,能不能行,试过再说。”

    “黄泉碧落,九世四生,佛渡不了天下,也渡不了你,要好自为之。”

    伴随着二爷爷的话音,我已经半个身子进入到了水里,等到连脑袋也完全沉入水中时,睁开眼,鲜血横流!

    我被吓了一跳,赶紧闭上眼睛再睁开,浑浊的何时只能隐约看见一团团黑影在水中被暗流卷的上下转动,丝丝缕缕的寒气顺着毛孔往身体里钻,竟像是能束缚住手脚,感觉到连浮水的动作也都在这短暂的时间里开始变得僵硬,我屏住了心神,朝着河底,缓缓下潜。

    人在水中,空有一身能耐却被九条冥河河水混合的水流限制的无法施展,但所幸它非但限制住了我,更将其他脆弱的阴魂直接绞成碎末,一路无阻地沉进了河底,再抬起头借着朦胧视线,看着如山一般的黑影,手脚轻轻晃动,漫游地来到了切近,一座水下监狱,赫然出现在了目光之中。

    刻有“酆都狱”三个大字的石碑就立在左手边,眼前的大狱狱门紧闭,上上下下见不到一丝开口和缝隙,我见此景想到聻渐曾说英子此时此刻也被关在这座大牢内,心中不由得推测,酆都狱为九大狱城之首,主摄天魔,其在九狱九泉中的地位应当仅次于零雨城,零雨城能在洪水浩劫中子然脱身,那么酆都狱也一定不例外,在得知洪水将临的前夕,便关闭了所有的牢门和可以让水流钻进的地方,来避免洪水吞噬,守住了狱中的囚犯。

    站在紧闭的铜铁大门前,上下其手也没有找到丝毫可以破开的缝隙,抬头瞧了一眼,阮青也还没有下来,而此时越来越多的寒气已经疯狂地开始朝着身体里疯涌,我心知手在这里也不是办法,正准备上船跟阮青告知下面的状况,然后好商量下一步对策时,纹丝无缝的大门突然开启了一条狭长的口子,口子一开,顿时引起了滔天河水的涌入,我见状大惊,还以为是被里面的人发现,正要脱身之际,只是一条胳膊宽的门缝陡然洞敞出一人之距,庞大的河水灌入,根本不给我任何的反应时间,整个人完全不受控制地,就被水流带进了铁门里。

    身体被冲入大门内后,没有顺势而流,反倒是直接随着河水打在了地上,感觉着身体着地,瞬间攥紧了手中的剑柄,纵身而跃半蹲在地,凝着目光四处打探,眼前却是一片漆黑,除了耳边滴滴答答的落水声,什么东西也看不见。

    在没有看清楚门内的状况前我不敢妄动,一手握着剑鞘,另一只手攥着剑柄缓缓将剑刃抽出,一声清脆悦耳的剑鸣悠悠响起,紧接着就是寒光一闪,照亮的眼前一瞬之间,可是就这一瞬,我看到眼前一道黑色的身影像是受到了惊吓,朝着左边仓皇而逃。

    “站住!”

    我压低了声音吼了一声,同时欺身跟上,可是才没跑了几步,就发现四周空旷的环境里,除了自己的脚步声外,再也没有出现其他任何声音。

    我停下了脚步,已经将沧淮出鞘,横在胸前。

    四周的黑暗并没有随着视线的逐渐融入而有所减缓,半晌的时间过去,依旧什么也看不见,我按下心头的惊慌,一手攥着剑,另一只手伸向远处,不等手臂伸直,手掌便按在了冰凉的墙壁上。

    我深深吸了口气,感觉事情有些不对,酆都狱内没有被洪水吞噬,这印证了我之前的猜测,可这里面也太安静了,典狱长呢,狱卒呢,犯人呢,不知道为什么,到了现在,我感觉到自己已经一只脚踏入深渊,而且很有可能,就此再也无法脱身。

    

第四百五十八章 牢中背影() 
不详的预感如同潮汐般涌上心头,手指轻触的墙壁上散发着阵阵冰凉,我轻轻吐了口气,开始闭上眼睛,整个毫无波澜的,和整座酆都狱融在了一起。

    寂静,如死水一般的寂静,大牢内没有任何一丝生气,但却处处都充满了杀机,我能感觉到在那一个个阴暗的角落里潜伏着伺机待发的敌人,河水在底层流淌,绕过了他们的身体,形成了不和谐的水流声响。

    “大胆白小乙,草菅人命,霍乱苍生,今日落在本官的手中,可敢认罪!”

    一声惊雷炸响,我陡然睁开双眼,却发现眼前的黑暗不知何时早已被明亮的火把驱散,冗长的石道中,三班衙役手持水火棍分列两旁,正当中太师椅稳落,上面坐着一个身挂朱红官袍的中年人,面色阴沉,双手搭膝,怒目而视。

    我愣住了,缓缓收回了手臂,盯着面前这突如其来的阵势,冷声道:“你是谁?”

    “大胆囚犯,见到本官还不速速下跪伏法,来人,杖责八十,打到他跪为止!”

    我这会儿已经有些恍惚,可是看着提棍而来的衙役却不敢不防,急忙凛下心神,蹬起脚尖踩在水面上从衙役间穿过,等来到朱袍男子面前,提着剑架在他脖子上,想要问个清楚时,朱袍男子连带着三班衙役,突然消失不见了。

    我有些傻了,呆呆地站在原地,手上依旧保持着抬剑的动作,但看着再度陷入黑暗中的视线,一时间竟分不清楚是方才那一幕是真是幻,却在这个时候,一道凛冽的杀气直逼后背,惊得我反手扣剑将沧淮挡在身后,可是半晌过去,那道杀气就和刚才那些人一样,化作了泡影,凭空消失了。

    我深深吸了口气,觉得事情已经在朝着不好的方面发展,当下不敢大意,手中长剑一抖,低喝了声“剑去”,沧淮从掌心飞出,朝着黑暗中一窜而入。

    站在原地等了许久,沧淮才又重新回到手中,可在这个时候,朱袍男子的声音,又出现了。

    “白家第十五代后人白小乙,目无法纪,蔑视王法,见提审管非但不伏法认罪,还胆大妄为,企图行刺差官,依照上谕,先棍打八十,然后再行审判!”

    声音未落,一道悄无声息地闷棍瞬时就夯在了后背上,力道之凶猛,直逼万钧压顶,一棍就将我打的摔倒在地,连叫出声的机会都没有。

    “再打!”

    一棍一棍又要一棍,我趴在地上被黑暗中无处不在的闷棍打的翻滚连连,却就是谁打的,棍在什么地方都看不见,硬生生挨下八十棍后,已经是体力全无,如死狗般躺在地上,咬着牙低吼道:“给老子滚出来!”

    “本官就问你,你认不认罪!”

    在那一刻,我几度就认为自己是真的囚犯,身体趴在冰冷的河水里,耳听得从四面八方的黑暗中传来的怒喝,强行提着一口气说:“是人是鬼,可敢一现原形?!”

    “执迷不悟,再打!”

    棍棒无情,次次见肉。

    如雨点一般密集的水火棍打在身上,如果我要还是肉甚至去,恐怕此刻早已皮开肉绽,被打成了一个血葫芦。

    可也正是因为我是残魂,每一棍打在身上都痛及灵魂,几度昏厥欲死又在疼痛中清醒过来,咬碎了牙拼命地抬起头,可是眼前如同坠入了无尽的深渊,黑暗吞噬天地,根本连棍棒落下的位置都判断不出来,我努力地保持清醒,使出了全力,大吼一声说:“你究竟是受何人指使,是聻渐,还是聻离!”

    “停。”

    黑暗中,那男子的声音悠悠响起,如雨点般的棍棒也同时停了下来,我整个人趴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完全丧失了活动能力,却依旧仰着头,冷声道:“是聻离,对不对?”

    “你将聻渐跟你说过什么,又是如何指示你到这的,都写在这张纸上,可免皮肉之苦。”

    伴随着话音,一张泛黄的宣纸在黑暗中悠悠飘荡,径直落在面前,纸上是空白的,但是纸面上,却用朱砂笔大大涂了个浅色的“罪”字。

    “只要你将这些想在心里,罪己庄自然会呈现出你心头所想,说罢,说出来,就什么苦也没有了。”

    我冷笑一声,刚想开口,却从胸口中猛地往上窜出一口黑血,朝着空气中喷洒了出来。

    我愣住了,自己是残魂,竟然会被打的喷出黑血,可是还没等我想明白,见我不动也不写,一棍又打在了身上,而这一棍,直击后脑勺,身子躬成了条虾,顿时就昏死了过去。

    赶等再醒来,只感觉头痛欲裂,浑身都断成了寸寸缕缕,躺在地上虽然依旧不能动,可是眼睛里却看到了光,一道从牢门外面散进来的光。

    “大牢?”

    我呢喃了一声,看着铁门上所被栅栏封住的窗口,咬着牙努力想站起来,可尝试了半天,终究是放弃了。

    聻渐跟聻离已经闹崩了。

    这是我躺在牢房里想通的唯一一件事情。

    聻离是九泉府律刑司主司,所有的刑责问罚皆归他一个人管,那审我的朱袍汉子又自称是提审官,看来我来这里是提前走漏了风声,自己钻进了聻离所设下的圈套里。

    可是那个提审官还有那些三班衙役也太奇怪了,出现的方式和打人的手段绝非常人,一招一式无不都将我致的死死的,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想必聻离也是煞费苦心才布下的这局,其目的就是为了从我空中套出有关于聻渐背叛九泉府的证据,但是一想到二爷爷见到我时说的第一句话,却又突然觉得,事情可能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

    牢中不知方日,被扔在这里后也没人再来提审,就好像是把我给忘了,却也让我恢复了很长时间,直到能站起身,透过铁门上的窗户往向门外,却发现铁门外面只有冰冷的石墙,甚至连个看守都没有。

    我隐隐觉得不对,也不敢轻易尝试破门,目光紧盯着窗外,一愣神的功夫,有人来了。

    先是听见铁链拖地的声音,紧接着就是脚步声响,可是一直到了切近,我竟都没有看见有任何人影出现。

    心下微惊,却忍住不发,随后就听见“咔嚓”一声,像是门锁转动,接着余光里,就瞧见在我右手边的视线死角内,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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