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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快穿之黄粱客栈-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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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她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江朔北,时隔三月,他比之前壮硕了些,看着更康健,不过也黑了些,行走自如,看着应当大好了。

    碧湖安静的趴在刑凳上,听那两人吩咐纯妃的命令。

    江朔北在檐下站了许久,听完了话语,又去看碧湖,她低着头,谁也没瞧。

    恍惚间,他想,或许当初她第一次见到他,也是这个场景,趴在那,别人都瞧不见神情。

    “我来。”

    除了碧湖,在场的都看向了突然出声的江朔北,他面不改色的走过来,接过了棍子,“奴才来动手吧,为纯妃娘娘做事,是咱们的福分。”

    见他说完就举棍便打,大家便自然忽略了他刚刚那个我字。

第七章 碧湖() 
那两人蹲下身看着,见碧湖死死咬着唇,都咬出血了,满脸灰白,青筋都爆出来了,汗珠子大颗大颗的滚,暗暗点头,看来是真下了手的。

    “三十!”江朔北打完了,放下了棍子,也跟着喘了口气,抬手擦了擦汗,笑道:“两位公公,您看还成?”

    碧湖下身一片鲜红渗出来,两人点头,挥手,“成了,给人扔回玉蝶轩吧。”

    说着便大摇大摆的走了,江朔北面无表情,连眼珠子都是冻结了不辨喜怒。

    “啪”木棍摔在地上,一众人都定在了当场,看得出来江朔北生气了。

    江朔北现在可不比从前,他如今认了江福海做干爹,而且这小子很有一套,哄得江福海眉开眼笑,对他跟真儿子似的。江福海是这刑厂的司刑总管,想给他当儿子的多了去了,可这么多年,就是江朔北在一个月前入了他的法眼,也不知道这小子到底什么法子。

    由此,江朔北被调到了皇帝跟前当个守门太监,这活儿轻省,两个时辰一换班,一天就没什么事儿了,江朔北也不乱跑去找乐子,更不欺负下边人,一完事就回刑厂来待着,别人唯恐不及的地儿,他倒好,跟自家后花园似的。

    不过江朔北对人算不错的,下边人有时候都给行个方便,加上他是江福海的干儿子,所以一干人也算服气他。

    江朔北转身,小心的将她捞起来,身子的挣动让碧湖眉目蹙起,“疼”她小声的念。

    连说疼都是静无声息的,不哭不闹,江朔北本来觉得自己心硬如铁,绝不会有半点儿的动摇的。

    不知道是她的这点和他如出一辙的倔脾性,还是惦记她那点恩情,亦或是其他。总之,一点儿针扎似的疼痛就这么慢慢的扩散。

    江朔北在刑厂有自己的房间,这里都是自己人,大家互相看了看,全都低头当啥也没看见。

    江朔北动手有分寸,这种就是看着惨,其实伤的全是皮肉,没动骨头,上了好药养几天就行,碧湖年纪小,恢复的更快。

    他将人放在自己床上,打了水,准备给她清洗伤口,先是给她擦了额头的汗,拿了块干帕给她,“咬着,等会上药疼。”

    说完就要去扒拉小姑娘的裤子,碧湖惨白着脸,死死的拉着裤头,鼓着大眼睛水汪汪的,“你干嘛”

    自以为很有气势,江朔北听着她这蚊子叫,没当回事,伸手就给人一下扯掉了。

    “你这血肉粘连,这时候不脱掉,到时候干了连在一块再脱,能掉你一层肉,疼死你!”他冷着脸。

    碧湖小脸皱成了一团,又是疼的又是羞的,“你,你前些日子还说,姑娘家不要接近男儿呢!这时候你就这样对我,呜呜,骗子”

    他万没想到这倔脾气丫头这时候反而娇气上了,平日里她沉着淡定,看着聪明的很,不像个虚岁十三的丫头,到让他忘了这一茬。

    好歹是个十多岁的黄花闺女,要是普通人家,这年纪都得在说亲了,他的确不太地道?

    “黄毛丫头!我,又不算男人。”他顿了顿,冷声说完。

    拿着帕子面无表情的给她洗伤口,其实屁股上的伤势反而轻,最重的是大腿上,都肿的老高,皮开肉绽的。

    碧湖一噎,听他话语不含情绪,反而觉得这人心里悲凉,想起曾经,江厂公最痛恨旁人说阉党阉人,逮着一个是必要想办法弄死的,他是个很记仇的,那时候宫里人人都乖的跟鹌鹑似的,江厂公阴险狠辣的形象,包括碧湖,都是这样看的。

    他即便神色冷清的吓人,可是手下却温柔,不过即便如此,碧湖还是疼的面色扭曲,在外边她死倔,可江朔北面前,她反而就是想哭。

    “疼”她又喊了一声,哽咽着嗓子,轻轻地,跟撒娇似的。

    江朔北看她满眼的泪花花,床单都被小手揪成团了,冷嘲道:“这就疼了?等会上药,有的疼呢。往后几日养伤,不仅疼,还痒!”

    他这人,当着主子们面倒是张口就来,能屈能伸的很,这私下里,全是冷嘲热讽,没一句好话。

    “上药了,忍着。”他拿出了药瓶。

    碧湖条件反射的一抖,身子都僵了。

    拿白布沾了药膏抹上去,先是清凉,随之而来的是一股热辣辣的刺痛,眼泪一下迸出来了,“呜”

    她呜咽一声,又忍住了,紧闭着眼,泪水渗进了枕头里。

    轻轻柔柔的风吹过,缓解了不少刺痛,碧湖抽了抽鼻子,小心的回过头看,眼睛一下睁大了。

    江朔北俯下身,小心的给她吹着,侧脸柔和的不像他,眼神淡然沉静,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他侧过头来,正好和碧湖朦朦胧胧的眼睛对上。

    反应过来自己下意识做了什么,他顿时脸色又阴沉下来,坐回床边的凳子上,他腰背笔直,两手放在膝盖上,一脸严肃。

    “你太吵了。”他道,像在解释。

    碧湖看了他半晌,无视他说的话,趴在手臂上抹了抹眼泪,小声道:“你再吹吹。”

    江朔北不动声色,转头在盆里洗手,口中念叨:“等药干了就回去吧,我派人把你抬回去,药你带走找小宫女给你涂。这回,就算还了你上次帮我的恩情了,咱们两不相欠了。”

    “你再吹吹呗,疼死了”她又喊了一句。

    江朔北把帕子往水盆里一扔,细长双眸便瞪过来,唇抿的很薄,看着格外冷厉吓人。

    “刚还不让碰呢,那会儿害羞,这会儿不害臊?”

    “不吹算了。”她一下偏过头,埋在枕头里不说话了。

    过了会儿,碧湖便觉得伤处有柔柔的风吹过来,本来还是有些痛的,但她一抿嘴,觉得怎么都不痛了。

    等到药膏干了,药效也渐渐发挥,只要不碰到伤口,基本是不痛了,江朔北才退开,沉着脸道:“往后这深宫里,你就是我妹妹了,主子面前保不了你,就自己放聪明点。办差或是受罚的时候,跟那些人说,你是我的人,他们必定不敢为难你了。”

    碧湖不动,江朔北又道:“今日的事你放心,没人敢说出去。”

    她小脑袋动了动,偏过头来看他,眸光定定的,突然笑开,“哥哥,那你就说说,你叫什么名?”

    江朔北受不得她这眼神,去了外屋,早先吩咐人拿来的宫女衣服整齐的放在那。

    他把衣服拿进屋放在她床头,见她还是直勾勾的看着他,遂皱眉,“江朔北。”

    “行了,你把衣服换了,我找人送你回去。”他说完就出去了。

    碧湖动了动,死抿着唇撑起身,两腿战战,冷汗霎时又下来了,她深呼了口气。

    纯妃这时候是得意,可宋玉儿半年后渐渐失宠的同时,脑子可比从前好使的厉害,她发现自己宫里有纯妃的人的时候,为了当上玉妃,就是使了招连环计,陷害了景嫔当众失仪。

    曾经为了碧湖,宋玉儿可是和景嫔对上过的,俩人一直有过节,景嫔便一口咬定是宋玉儿下的手,皇帝气怒便罚了宋玉儿禁闭。

    可谁知随后便爆出证据,景嫔身边人竟然被抓出来,你道如何,这竟然是纯妃的人!

    纯妃一开始就在宋玉儿身边安插了人,知道宋玉儿要对付景嫔,所以还暗中加了把火,便喜滋滋的看两个女人斗,结果反而中了计了。

    紧接着宋玉儿身边人也被抓出来,还是纯妃的人,证明这事就是纯妃干的,这下,皇帝下令彻查,才翻出诸多陈年旧账,顿时如同雪莲一样高洁的纯妃变了味儿,直接被降为嫔,景嫔一心只想着对付宋玉儿,一开始胡乱攀咬人,更是让气头上的皇帝直接给降为了贵人。

    而宋玉儿刚刚进宫不久,还真是蛮干净的,加之这回受了委屈,她更是宋将军的女儿,为了彰显圣明公正,便直接让她觐了妃位。

    只可惜,就算如此,皇帝见她就想到那一堆糟心事,宋玉儿自己呢,也不知不觉的和宫里那些女子一样了,这帝王就失了新意了,再不来了。

    好不容易换好了衣服,碧湖坚持将那条血裤套在外边,她不想给他找麻烦,又出了一身汗,碧湖松了口气。

    “可以进来了。”她喊。

    江朔北进屋,见她虚弱的模样,又看见那条裤子,眸光动了动,还是什么都没说,将药膏塞给她,便将她半扶半抱起来,来到外间,让她趴在架子上。

    “你们将我妹妹送回去,不要颠簸,敲打敲打那边的丫头,有点眼色。”

    碧湖皱了眉,那两人应了是就抬起她要走,她急忙伸手攥住他的衣裳,眼光不赞同。

    江朔北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他这样表态,别人看到的可不是一个奴才,而是宋玉儿这身后,竟然能跟刑厂搭上关系,这样一来,还间接得罪了纯妃,江朔北如今还不是以后的厂公呢,他只是江福海的干儿子,他这样随便站队,江福海知道,不得扒了他的皮?

    “你”她想要说些什么。

    “不必多想,没事的。”江朔北止住了她。

    宋玉儿如今刚进宫,美貌不说身后还有宋家,看这些日子皇上的态度,她还能得宠些日子,不过也就是三五月了,估摸着皇帝的热情就要下降了。

    但即便如此,江福海却不会因这事如何的,宋玉儿不是扶不起来的那种,正受宠的,大家心里也不会觉得如何,这些人心里的想法不外乎,受宠的被奴才们巴结,这不是奴才秧子们的正常表现嘛?

    刑厂是隶属皇帝的,只要不是江福海自己亲自表现什么,江朔北这种小打小闹,并不算什么。

第八章 碧湖() 
宋玉儿知道这事,晓得江朔北那点地位之后,便态度大变,几次暗示碧湖可以常去和江朔北联络感情。

    她自然觉得是江朔北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却不知江朔北这时候还真是存着一份当兄长的心。但不管是为了什么,自从在纯妃身上受了气,被打了脸面之后,宋玉儿较之以往,便变了许多。

    碧湖却并不想让宋玉儿和江朔北真的扯上利益关系,这些日子,她干脆安心养伤,压根没出过门。

    她那条帕子给了江朔北,今日闲得发慌,便拿了筐子,小心的坐在软凳上,裁剪了一块布料,手脚麻利的绣了起来。

    很快做好了一条帕子,她想着这天气快要凉了,江朔北给皇上守门,那外边寒风里站着,他腿疾估摸着还没长全好呢,给冻着骨头了,岂不是白费了她前些日子的心思。

    便又挑挑拣拣的,要做一对护膝。

    “碧湖姑娘!”有人小声的喊她。

    碧湖抬头,她坐在玉蝶轩的院子里,宋玉儿正在午憩,她算是给她守门。

    深秋中午的阳光暖洋洋的,门外探头探脑的小太监不过看着才十岁出头的样子,碧湖抿唇笑,起身慢慢走过去。

    “怎的,你有事?”她也小声问。

    小太监挠了挠头,将手上提着的盒子塞给她,“碧湖姑娘,这是江公公让小的给您的,说是让您一定得用了,否则便要您好看。”

    碧湖一瘪嘴,瞧瞧,给人送东西还说这种话,就这,也得是她善解人意,晓得他好,不然他就招恨去吧!

    接过了盒子,碧湖顿了顿,眼神含蓄,“那他,最近如何?”

    小太监眼神一下亮了,看得出来是真的挺喜欢江朔北的,“咱们江公公可厉害了,最近听说他还得了皇上的夸奖呢,皇上赏了他一颗辽化丸,乖乖,这可是番邦进贡的好药,贵人们才有资格用的呢!”

    碧湖揉了揉他的脑袋,“现在咱们江公公也能用了不是。”

    说着,她从袖子里掏出两颗银瓜子,拿了一包宋玉儿赏的点心递给了小太监,“这给你,拿去吃。”

    小太监是个底层宫人,这样的糕点他很少吃到,又是个孩子,顿时克制不住的咽起了口水,接过糕点,笑呵呵的,“谢谢碧湖姐姐。”

    “不过银子我不能要,您是江公公的妹子,咱可不能收你的钱。”

    说完,他抱着糕点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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