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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盛世姝荣-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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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刨了一会儿,她终于找到自己埋藏在此,用布帛包裹好的楠木匣子。她将其取出来,打开匣子,检查了一下里头的物什,见一样不少,一样没坏,便将匣子合上,重新用布帛包好了。

    抱着匣子,转身意欲离开之时,她却撞上了一个结识的胸膛。

    “李司教……”她一记惊吓,本能地将楠木匣子往身后藏了藏。

    被撞了个正着,一时之间,她几乎有些六神无主。

    “藏了什么?”李为止的目光,直盯着她手里的东西。

    “是……我的东西。”撄宁低垂着眼眸,将楠木匣子紧紧地抱在了怀里,解释道,“是我进仪鸾司之后,藏在此处的……我的私人之物。”

    “什么样的私人之物?”李为止伸手落在那个匣子上,几近命令的口气道:“给我看看。”

    “是女儿家用的东西!”撄宁忙道,“男人看不得。”

    李为止却是不信,执意要看。

    他觉得撄宁身上有太多秘密,他都想知道。

    他落在楠木匣子上的手,已经开始运力了。

    撄宁心想着匣子里的东西,若只是一把雕工精细的匕首也便罢了,还有她小时候的包衣,而那包衣,身为皇亲国戚的李为止定然认得出,那是龙嗣才敢用的明黄色。所以,决不能让他看!

    万般无奈之下,她突然发起狠来,一脚踩在了李为止的脚尖,同时手上用功,拂开了他的五指钢钳。

    然而,面对她突如其来的袭击,李为止忍着脚上的痛,却没有分心,竟是不依不饶与之缠斗起来。

    撄宁本想逮着机会跑路的,却不料他这般执着,毫无善罢甘休的打算!到底只有使出十八般武艺,与之缠斗到底。

    然而,从一开始她就输了——她所有的本事都是他教的,他知道她每一个招式。拆解她的招式,于他而言轻而易举。

    屡屡被他制住,屡屡挣脱,撄宁恼羞成怒,又心急火燎,终于拔出了腰间佩剑,直指向他。

    李为止没有想到,她的剑有一天会对着自己。一时间,他不由得愣了愣神。

    而就在他愣神之际,撄宁快速出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李司教,得罪了。”她握在剑柄的手微颤了颤,心生不安。

    她知道,对自己最为信任和崇拜之人如此大打出手,甚至拔剑相向,是为不敬。

    李为止冷看着她,问:“究竟是何物,竟使得你对我大打出手?”

    “您若坚持要看的话,我说不定还会杀了您。”撄宁保持着警惕,打算收剑之后拔腿就跑。

    却在这时,李为止突然伸手夹住剑刃,同时挺身,另一只手抓在了撄宁的手腕,稍一用力,便迫使其松开了剑柄。

    剑掉落了,撄宁也牢牢被他困于身前,动弹不得。他轻巧地从她手上,拿走了她不让人看的东西。

    撄宁还想去抢,他却背过身去,打开了布帛……

    情急之下,撄宁恍然想到葛郢送给自己的暗器。然而,伸手去摸,却发现它已不在腰间了……掉地上了!

    她捡到之时,另一端却被李为止一脚踩住了。

    她觉得自己像是个溺水之人,失去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就那样,跪坐在李为止脚下,耷拉了肩膀。

    李为止看她这副反应,将楠木匣子打开一道缝隙的手突然犹豫了。

    他想了想,终于蹲下身来,将楠木盒子放在她跟前,再问一遍,“里头究竟装了何物?”

    撄宁抬眸看他,眼里满是泪光,气恨道:“不就是欺负我打不过你吗?”说着竟忍不住抽泣两声,“说了是我的私人之物你不可以看,为何偏要看不可?!”

    李为止突然在她晶莹的眸子里,看到了一个卑鄙无耻的自己,顿时感到羞愧不已。

    “我不看就是了。”他的手,终于从楠木盒子上移开了,转而抚在她的臂弯,要扶她起来。

    撄宁胡乱地擦了一把泪,再看他时,只觉他此刻的样子,是她从未见过的温柔模样,像葛郢。

    所有的气恨都烟消云散了。她随着他的力道,抱着楠木盒子站起身来,心中唯有感激。

    她感激他的理解,感激他在最后关头,选择了对她的尊重。

    “回去吧。”李为止心中愈加自责,但他总不能去跟她说“对不起”——这三个字,他从未与任何人说过。

    撄宁点了一下头,转身便离开了。

    望着她瘦小的背影,李为止终还是忍不住,闷声道:“我并非故意要欺你。”

    撄宁站定,想了想,回头冲他笑了一下,便算是冰释前嫌了。

    李为止心里稍微好过了些,但还是不痛快。

    他不明白,撄宁为何不能对他坦诚。他其实,只是想了解她,对她好一些,并无恶意的……

第201章:示弱() 
回中垒营的路上,撄宁思虑再三,都觉得这个楠木匣子放在身边终归不妥当。于是,她将葛郢送给自己的月牙小刀也放进了匣子里,随后带着匣子,又一次来到了葛郡侯府。

    她决意把这个楠木匣子,交给葛郢保管。

    这个世界上,唯有葛郢,是最值得她信赖的。

    “你可帮我藏好了,不准任何人看,包括你,也不能看。”她要求道。

    “好,你放心。”

    葛郢说会为她保管好,便一定会保管好。葛郢说自己不会看,他就一定不会看。撄宁对此,深信不疑。

    楠木匣子有了这么个“安身”之所,她也便放心了。

    却在她要告辞离开之时,葛郢突然道:“有些日子没去喝茶了。我看你半天功夫就来我这里两趟,定也是个大闲人。一起?”

    “好啊!”撄宁爽然答应。

    葛郡侯府外头,本在暗中保护撄宁,打算在亲眼看到她进了五兵中垒营就离开的李为止,此时正藏在暗处。

    见她抱着楠木匣子进去,却空手推着葛郡小侯爷从里头出来,有说有笑的很是欢愉,他心中不禁打翻了五味瓶,不是滋味。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她跟葛郢在一起了。

    他几乎不知道她跟葛郢是什么时候结识的,更不知他们的关系,为何会好到这种程度——好到她恨不得杀了自己的司教,也要守护好的“私人之物”,竟然给了葛郢。

    在他看来,葛郢此人虽是个残疾,却是面如冠玉、品性端和,与之接触之人,都愿与之亲近。为此,他很有些担心,撄宁与他走得这样近,是对他生了什么特别的情愫。

    他不希望发生这样的事。

    鬼使神差地,他一路跟着他们,来到了锦茗斋。在锦茗斋外头,亲眼瞧见撄宁背着葛郢上楼,他冲动地迈出几步,几乎冲进去。

    终归是克制住了,他没有这么做。

    他很快离开了,脸色是从未有过的难堪。

    锦茗斋楼上的雅间,葛郢和撄宁聊着天儿,很快聊到了近来大家都在谈论之事。

    “你认为有关太子的议论,有几分真假?”葛郢问。

    撄宁呷了一口茶,噙笑道:“空穴不能来风,至少,有这些流言蜚语传出来的道理吧!”

    “你不在皇城长大,有些陈年旧事并不清楚,我听得多了,对这件事,倒是个说得上话的。”葛郢一如既往地温和,哪怕嚼的是别人的舌根子,也完全不失一个君子该有的谦谦高雅之态。

    “那你倒是说说看,太子是不是真龙?”撄宁眼底,透着几分玩笑之意。

    “三年前,我跟太子关系要好的时候,羽林卫郭大统领的夫人,也就是皇后亲妹,对太子很是不一般。”葛郢不紧不慢道,“好几回看到她落在太子身上留恋的目光,我还一直不能理解。现在,我好像知道其中因由了。”

    “你的意思是,太子是皇后妹妹的……”撄宁无需将话说全,便得到了葛郢肯定的点头。

    她其实并不在意太子的生身父母究竟是谁。因为她知道,席卷皇城的流言蜚语,会让很多人去查清楚这件事。而这件事于太后而言,一经查查,探明真相便是易如反掌。

    不过,葛郢与她说的这些,倒也是意外之喜。

    她心中暗自兴奋。

    是她一手搅起的风云,彻底摧毁太子事小,她更想要看看,宫里那些亏欠她的人,该会如何收场。

    慈安宫内,太后刘姬坐于榻上,一手撑着额头,由楚大监小心地按着肩头,正在闭目养神。

    她不管外头有多少人求见她,想与她说道太子的身份,她都不想见。

    她在等一个人。

    夜幕降临之时,她等的人终于来了。

    她的儿子,天子李宪。

    见了太后,李宪神色惴惴。刘姬则是保持先前闭目养神的姿态,保持了许久,直到他终于开口说话,她方才弹开眼目。

    “母后……”李宪试探道,“众人质疑太子真龙身份之事,您是如何想的?”

    “哀家如何想的?”太后反问一句,“身为天子,陛下又是如何想的?”

    李宪愣了愣,只得硬着头皮道:“总不能让此事就这么发酵下去。”

    “那你有何打算?”刘姬眼眸睁大了些看他。

    李宪一吓,忙低垂了眼目,道:“孤王想先听听母后您的想法。”

    “不。”刘姬断然道,“哀家只要知道陛下的想法就够了。”

    有些话,谁都不愿先说。

    刘姬何其狡猾!到头来,李宪发现把这件事踢来踢去,都会被踢回给自己。他想了想,终于一鼓作气,求道:“从今而后,孤王一切都听母后您的,还望母后出面,将此事压下去。”

    听了这话,刘姬心中不由得抽了一下。

    她觉得很不舒服。

    她的儿子,竟然跟着皇后,当真做下了如此欺世之事!她虽早有怀疑,但却一直未去查证过……因为她也不希望知道这样的真相。

    而这个真相,还是赤i裸i裸地被人扒开了,让她不能再视而不见。她心里,其实是很烦闷的。

    “陛下,”她忍不住气愤道,“为何你从小到大,都在给哀家出难题?你是从哀家肚子里掉下来的肉,还在襁褓之中,便由哀家抱在怀里,浴血登上皇帝的宝座。三十多年了,哀家为你做了这么多,你真的就从未想过,哀家其实也很不容易吗?”

    “当年,是孤王年少气盛……”李宪不敢正视她的眸子,“孤王现在知道了,所以,会听母后的话,一切,都会听母后的。”

    “那好。”刘姬收敛了情绪,“此番风波一过,哀家会为你充实后宫,你不会反对吧?”

    “是,但凭母后安排。”

    李宪答应了,唯唯诺诺的姿态,却让刘姬看了又气又烦,多看他一眼,都觉得扎心。

    “被抛弃的那个孩子呢?是不是交给洛城卓家了?”她只想确定一下。

    “是……不过已经,已经病死了。”

    看来,跟自己查到的一样。刘姬以为少了个麻烦,但也觉得惋惜,觉得不忿,终有些不耐烦,稍一挥手,看也不看李宪,吩咐道:“下去吧!哀家累了。”

第202章:斗转() 
看着李宪恭谨离开的身影,刘姬嫌弃地皱了皱眉。

    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何养出了这么一个儿子!她对他,早已不抱任何希望了。

    几十年来,她对他只有一个要求,那便是延续李氏血脉,别让武帝的香火,在他这里断了,仅此而已。可他竟连这一点也没有做到,甚至还欺瞒她……

    都怪皇后那个妖妇!

    这一回,她不杀那个妖妇。她终于有更好的法子,可以叫她生不如死了。

    “太后,您打算如何处置太子?”楚大监给刘姬捶着背,捶着捶着,一向不多事的他,也不由得问上一句。

    “先留着。待到真的龙嗣诞生,自然就留不得了。”刘姬说着侧眸,嗔怒道:“老东西!平素里从不多加过问,今次怎么忍不住了?”

    “老奴多嘴了。”楚大监诚惶诚恐,作势掌了自己的嘴,随即嬉笑道:“不过,老奴本还以为此事要掀起一场惊涛骇浪呢!却不料只需太后您三言两语,便可有一个平息的局面。”

    “不利江山社稷之事,不利李氏根基之事,自不是哀家想看到的。”刘姬长叹一口气,重又闭上了眼目。

    翌日早朝,再有言官议论太子之事,她便以一句“哀家已亲眼见证过陛下和太子滴血验亲,太子乃是真龙之血,不容存疑。”便将言官说得无言以对了。

    她有意压下此事,再有人喋喋不休,那便是不识趣了。

    东宫太子听闻此事,喜不自胜。他以为,再也没有人会怀疑他的龙嗣身份。

    然而,这样的高兴之心还未持续两天,便从内庭司传出了要为天子大肆选秀的消息。

    朝野上下,重又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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