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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盛世姝荣-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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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为了让自己变得更好,将来可以正大光明地跟他在一起啊。”撄宁解释道,“我并没有急于离开您的管束。我又何曾觉得由您管束不好了?我只是觉得,去五兵营更能历练自己罢了。”

    “去了五兵营,谁照顾你……”李为止脱口而出,很快不着痕迹改了口,“没有陈将,谁给你打掩护?”

    “五兵营又不比仪鸾司差。况且,我去了袁大司马麾下,又不是去做虾兵虾将的,太后亲自恩典,官阶能小了?”撄宁想想还觉得高兴。

    一个高兴坏了,一个气疯了,你一言我一语正争执不下,这时,转角一个管事嬷嬷并着两名寺人走了过来。

    那嬷嬷先是问撄宁,“这位是卓司徒吧?”

    “正是。”

    嬷嬷听罢拿出了一块御牌,快速地给撄宁瞧了一眼,随即收了回去,道:“请随我来。”

    看到御牌之后,撄宁不禁脸色大变,却是一句话也不说,就要跟那嬷嬷去。

第151章:皇后() 
李为止没有看清楚御牌,但他知道,在这宫里,除了太后,也就那么些人。谁要见撄宁?竟使得她一看到御牌就变了脸色?

    他突然伸手抓住她的臂弯,蹙眉看了她,给了她一个眼神的示意,让她谨防有诈。

    “您先出宫吧!”撄宁拂开他的手,当着那位嬷嬷的面儿,并不告诉他要见她的,究竟是哪位宫中贵人。

    李为止莫名担忧起来,看着她跟随那位接引嬷嬷所去的方向,更是有些不解和疑惑。

    撄宁紧跟那位嬷嬷,弯弯绕绕,约略走了两刻钟之久,终于来到了皇后所居凤藻宫——要见撄宁的,乃是尔朱皇后,仅她一人。

    大殿内,尔朱皇后端坐于凤榻之上,似是等候多时了。一见撄宁进殿,她脸上的神色不由得显出几分难以抑制的激动。

    撄宁低眉敛目站定,躬身向她施了礼,心绪也很复杂,但面上并无表露。

    “上一回见卓司徒,本殿就觉得格外亲近。”尔朱皇后定了定神,和颜悦色道,“听得卓司徒从汴州回来了,又恰被太后传召至宫中,本殿一时兴起,便把你请到凤藻宫来叙叙话。”

    撄宁始终低垂着眼目,一副乖巧的模样。

    尔朱皇后弯弯绕绕,说了很多有关卓太傅的事,大底讲的,也不过是天子其实很敬重这么一位师长,并对当年之事十分惭愧云云。

    撄宁附和着,表现得并不热情。后来她听得烦了,索性直言,“皇后殿下,您这么晚了把小人唤到内宫来,定然不仅仅是为了追忆小人的祖父吧?”

    尔朱皇后微愣了愣。她没有想到,撄宁的胆子竟是如此之大!她不禁怀疑,因为卓太傅之事,撄宁对她是喜欢不上来的,对天子和她这个皇后,都存有仇怨。更何况,她现在是仪鸾司的人,太后的人,在太后那里得到的甜头,已经够多了!她一定不希望再跟李氏皇族有何瓜葛。

    反应过来,她不禁笑了笑,当真不再拐弯抹角了,“本殿唤你过来,的确有一事相问,是有关葛郡小侯爷的婚事的。”

    听言,撄宁更是端了几分警惕,竖耳聆听。

    “本殿与葛郡侯夫人本是发小,葛郡小侯爷的婚事,本殿其实也很关心。”尔朱皇后不紧不慢道,“前阵子太后本选定了你同父异母的妹妹,却奈何不了你这个妹妹不幸,因病去世了……”

    她露出一些哀戚之色,目光却是紧看撄宁。在撄宁脸上,她并未看到一丝一毫的伤心,很快话锋一转,问:“她究竟生的什么病啊?”

    上回在太后的慈安宫,听闻自己抛弃的公主因病逝世,她还是抑制不住,瞒着天子派心腹去了一趟洛城,见了当年那个改名换姓的宫娥姜氏。

    姜氏也说,她的孩子死了,可她,总觉得不该是这样……她不相信。

    姜氏向她发过誓的,她的孩子活,姜氏便活,她的孩子死,姜氏便死。可现在说她的孩子死了,姜氏却活得风生水起,成了卓家主持中馈之人!

    是姜氏变了心,还是另有隐情?

    为此,她才要试问试问撄宁,渴望在她这里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而她突然有此一问,着实叫撄宁不敢轻易做答。

    撄宁迟迟不回她的话,她一颗心更是提了起来,不禁道:“这么大的事儿,你母亲不会没有告诉你吧?那天在慈安宫乍听此事,我看你也很悲恸,想必与你这个妹妹,感情不错,却如何连她害的什么病,也说不出来?”

    “家母在信中说过,好像是……天花。”撄宁在赌,赌母亲若是撒谎的话,定也会说是天花。毕竟,重活之时,她和母亲的确是染有“天花”的,家中很多人都知道。

    一听这话,尔朱皇后整个人突如被抽空,注入了满满的绝望一般,几近情绪外露。

    “皇后殿下因何对家妹的病因如此在意?”撄宁却是反问她,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她愣了愣,随即牵强地笑了一下,“只是觉得,年纪轻轻,死得好生可惜……”

    “家妹命苦,打小就背着‘野种’的污名,谨小慎微地活着,实在可怜至极……”撄宁戚戚然道,“小小年纪,却又病死了,老天爷也对她如此残忍无情。”

    尔朱皇后一刹震惊,不禁问:“不是说,你祖父对她庇护有加?甚至将她收在身边亲自教养?”

    “祖父对她,的确多有护持,但到底是个女孩儿,越是受宠,越是招惹是非。后宅里那些阴诡的伎俩,她是躲不过的……祖父作古之后,她的日子过得,更是艰辛。”

    “那她的死,会不会是有人暗害?”尔朱皇后突发奇想。

    “您多虑了。”撄宁忙道,“家府里那些人,该是做不出杀人害命的事来。”

    “这可未必!”尔朱皇后越想越觉得,自己的女儿不能是病死的,心中立时编织了满腔的仇恨。

    但她没有多说什么,毕竟,她不能关心得太多。为了转移话题,她又搬出了葛郡侯夫人钱氏,“真真是可惜了!原本葛郡侯夫人一心想与你们卓家结亲的。”

    她又问了撄宁一些汴州之事,再寒暄几句,便道时候不早,叫她跪安了。

    一切都很自然。

    若撄宁不知前尘不知往事,必然不知她是在打听被自己抛弃的女儿。偏生不巧,她抛弃的女儿,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走在离宫的深巷上,撄宁眼底早已氤氲了泪光。

    那是抛弃了她的生身母亲,上一世明知她就在身边,却从未与之亲近过。这一世,得知她死了,她又不能自已了,伤心了吗?

    又能如何?!这就能减少撄宁对她的怨恨吗?不会。

    撄宁对她的怨恨,对天子的怨恨,一分不减!

    李为止一直在宫门口等她。

    终于等到那个娇小清瘦的人影,他立时迎了过去,看到的,却是她仓惶遮掩,却已分明泪湿的双目。

    “发生何事了?”他不禁着急问她,“谁欺负你了?”

    撄宁没有想到他还在宫外等她,他的突然出现,让她释放的情绪,根本收拢不及。

第152章:重视() 
一时之间,撄宁急着收敛情绪,根本不知如何应对李为止的询问。

    “你去的是凤藻宫的方向,传唤你的,是皇后?”李为止十分肯定心中猜测,接着又问:“她与你说了什么?”

    撄宁这才平复心绪,脑中飞快运转,想着蒙混的理由,终于道:“皇后问了一些汴州之事……她很温和,说了几句关怀我的话,我觉得感动。看到她,我有些想家,想我母亲……我已经快两年没见着我母亲了。”

    “说谎。”李为止却道,“若是如此,你看到皇后的御牌时,为何那种反应?”

    “第一次受皇后传唤,难免有些惶惑和畏惧。”

    “罢了!你不想说,我也不逼你。”李为止看着她,终于没再追根究底,“不是受了欺负就好。”

    这时,贤王府有人抬着一顶空轿找了过来。

    “七公子,王爷派老奴来接您回王府。”打头一位花甲之龄的长者,乃是在贤王府伺候了四十年的老人。贤王府上下,包括贤王,都尊他一声“程叔”。李为止这种不争不显的后辈,原本都入不得他的眼。今次他竟亲自带人来接,当真是稀奇了。

    李为止很意外,不禁问:“祖父找我有事?”

    “应该是吧!”程叔笑眯眯道,“王爷只吩咐老奴来接您回去,倒并没有说旁的。”

    听言,撄宁忙与李为止做辞,“那我先回仪鸾司了。”

    李为止点了一下头,答应了。虽然他很担心她,但他也不好表露太多。

    撄宁离开后,他便上了轿子,很快回到了贤王府。

    他一回来,贤王便把他叫进了书房——祖父的书房,从小到大,李为止还是头一次进来。

    “你还活着,很好!”贤王打量着他,眼底流露出些许高兴的光芒,接着道:“太后召你进宫,没怪罪于你吧?”

    “没有。”李为止不解,为何祖父有“怪罪”一说。

    “没有就好,那是太后宽和。”贤王叹声道,“此次你到汴州,可说是什么好事都没做,反而给刘十三郎招惹了一身是非。我以为,太后会因此怪罪于你。”

    李为止没有做声,微皱的眉,彰显着他的不服气。

    刘九阴身陷麻烦,又不是他造成的,与他何尤?太后都想得通的事,他的祖父偏还想不通,他不禁感到生气。

    祖父一辈子唯太后马首是瞻,爱屋及乌,生怕做错一点事,说错一句话,惹得她不快。不仅自己如此,他还要求他的子孙后代,也要以他为榜样,敬重太后、效忠支持太后。

    对此,李为止则是十分反感。

    “太后跟我说,她要将北郊溪峡谷制作炮火武器的暗点交给你。适才入宫,她与你说了吗?”贤王又问。

    “是,太后说过了。”

    “很好!难得太后还肯重用你。”贤王很高兴,“往后你常回家府,为官掌事之道,有何不懂的,就到这里找我。”

    “是。”

    这就意味着,李为止从此能在家府得到祖父的重视。家府里其他兄弟若知道此事,一定会在背地里议论纷纷,认为他是交了大运了。

    谁人知道,他自己其实并不开心?他从来不喜争权夺利,将自己卷入乱局之中。

    “下去歇着吧!”李为止话不多,贤王自也不多话。

    虽是祖孙关系,但二人过去其实从不亲近,有些隔阂、疏离,在所难免。感情需要培养,作为祖父,贤王心里有数。

    李为止回到自己的小院霁月居,感受着一如既往的冷清,却有些坐立难安、心神不宁。

    撄宁从宫里出来时的样子,一直还停留在他脑中,挥之不去。

    他很想回仪鸾司。

    不多时,他当真这么做了。

    仪鸾司内,撄宁在屋里翻找了一番,随即敲响了沈隙和王摄的屋门。

    沈隙王摄已然睡下了。起来为撄宁开门的,是王摄,沈隙则赤条条地半卧在床,勾着头往门口看。

    无意瞧见他赤身露体的样子,撄宁觉得眼睛都扎得疼,慌忙撇开视线,问王摄道:“我不在皇城这些天,可有收到我的家书?”

    “我和沈隙还有陈将都收到了,倒没有你的。”王摄说着,不禁道:“我还感到奇怪呢!往常洛城的信件,都差不多是同一天送来的。阿宁,莫不是你家中出了什么事,都忘记给你写信了?”

    “是啊,我正担心呢。”撄宁神情凝滞,也很担心。

    按说洛城家中先后不知遭了多少人打听她的底细,她的母亲,该是会写信知会她的。

    “你也别太担心。”王摄忙劝她道,“赶明儿给家里写封信问问便是。”

    撄宁点了点头,随即道:“那你们赶紧睡吧!我不打扰了。”

    “你也早点休息,别多想。”王摄好意宽慰。

    “嗯。”

    撄宁回到自己屋里,便开始写家书了。因有些事不能在信中明说,她绞尽脑汁,一封信写了又写,竟是写了小半个时辰。

    而就在她终于满意,将其仔细折叠好装进信封的时候,外头响起了两声叩门声。

    “谁啊?”

    “是我。”是李为止。

    她忙给他开了门,不无意外问:“您不是回贤王府了?怎么不在那边住下?”

    “仪鸾司还有公务等我处理。”李为止不紧不慢解释道,“回来看你这里还亮着灯,特来看看。这么晚了不睡觉,你在做甚?”

    “不是想家么?”撄宁笑了笑,“就给家里写了一封信……刚写好!这就准备睡了。”

    李为止轻点下颔,随即离开了。

    回来看她不再是宫门口时悲痛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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