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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盛世姝荣-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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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彻在方暨白身边做事,虽有主仆之情,却也是朝廷恩封的正五品附左中郎将。而撄宁,不过是钦差大臣身边临时受命的一个小人物,哪里担得起他亲自以一碗汤羹来招待?

    袁彻自然知道她的心思,于是不冷不热做了解释,“我们大人去了东市,一会儿就回来。这碗汤,是大人嘱咐我给你盛来一碗的。大人说,天气炎热,你身上有伤,喝下这个,甚好。”

    “噢……”撄宁心中虽直犯嘀咕,但方暨白一片盛情美意,她自然没有推却的道理。

    然而,端起桌上的汤羹才喝一口到嘴里,她就发现味道不对了!

    怎一个苦字了得?她想吐出来。

    袁彻本在一旁斜着眼睛幸灾乐祸地瞧她反应,见她要吐出来,他忙大呼一声“不可!”急道:“良药苦口!这是我们大人前去为你诊治之前,就让我亲自为你熬制的!”

    既是如此,撄宁不得不强咽入喉。

    “喝光。”袁彻紧看着她。

    撄宁抬眸瞧了他一眼,觉得他凶神恶煞的样子,很有些怕人,遂一鼓作气,将一碗假的冰糖雪梨润肺汤给喝了个干干净净,渣子都不剩。

    结果,苦得她眼泪水都溢出来了!她不再拘泥于小节,自己动手,急急忙忙倒了两大杯水咕噜喝进肚里,这才觉得嘴里好受了些。

    袁彻一边觉得好笑,一边却又觉得她毫无心机,不禁道:“我说卓司徒,你才认识我们几天,我说这是治伤的药你就信?也不怕毒死你!”

    这时,方暨白回来了。

    他一边用汗巾擦拭脸上、身上从东市沾染来的灰烬,一边阔步往屋里走,看着撄宁,满面是笑。

    “你来了。”他将汗巾丢给袁彻,随即走至撄宁身边,示意她坐下。

    撄宁谦恭入座,很快引出正题,“听闻方大人有事交代我去做,我不敢耽搁,这就过来了。但不知方大人找我,所谓何事?”

    “你稍等。”方暨白走到内室,拿了一个精巧的小药瓶出来,递给撄宁,不无神秘道:“这里头有一颗药丸,今晚临睡前,你想法子给李大人服下。”

第135章:猜疑() 
撄宁自然大吃一惊,看着从方暨白手里接过来的小药瓶,如同看什么杀人害命的毒药一般,不解又排斥。

    她抬眸看向方暨白,端了几分小心,问:“这是何药?”

    “自然是能让幕后之人露出狐狸尾巴的药。”方暨白笑了笑,却不明说。

    入口之物,撄宁却不敢大意。她想了想,直言道:“小人愚钝,还望方大人指点清楚些。”

    “你不必多问,按着我说的做就是了。”方暨白仍然一脸堆笑,却是打定主意不与说明的态度。

    “方大人不说清楚,我是不会给李司教胡乱吃什么药的。”撄宁不无严肃将小药瓶放在桌上,起身作势就要离开。

    “你这孩子!”方暨白笑着怪怨一声,不得不告诉她道:“障眼之法罢了。”

    撄宁将信将疑回头,终于坐了回去,愿听其详。

    “此药俗名‘亡三日’,顾名思义,服下此药,可让人假死三日。”方暨白解释道,“不是有人想要李大人的性命吗?那我们且满足了他。李大人假死之后,你便带着他的尸体回京,搞出大动静。依我之见,李大人一死,那藏在暗处的人,必有大动作!”

    “方大人,您究竟查到了什么?”撄宁不禁问,“为何有人费尽心思要杀李司教?您又如何断定,他们杀了李司教,之后会有大动作?恕小人愚昧,小人实在不知,汴州之事,究竟为何与李司教有这么利害的牵扯。”

    “算你问到点子上了。”方暨白呵呵是笑,却是话锋一转,道:“不过,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卓司徒,你若信得过我,便依着我说的做。三日之内,我必解开你心中所有疑团。”

    撄宁看向桌上的小药瓶,犹豫了好一阵,终于伸手,将其拿了起来。

    若她只是这一世听闻来的方暨白的断案之能和为人秉性,她断断是不会轻易相信他的话的。可她两世为人,她最知道他的秉性正直,以及他的惊世之才,他相信他。

    她也相信,短短数日,就有人三番两次想要谋害李为止,李为止的存在,必定是汴州之事的关键。或许,是李为止自己都不知道的,也或许,是李为止对她隐瞒了什么……

    “那我能跟李司教说道清楚,让他自愿服下此药吗?”她突然问。

    “他不会答应的。”方暨白肯定道。

    “为何不会答应?您为何如此笃定?”撄宁不解,“只要为了查清汴州之事,李司教跟我一样,何样的委屈和牺牲是不能做的?”

    “你太不了解你们李司教了。”方暨白嗟叹一声,“他有他的忠义,有他要守护的人……”

    言及此处,他的话立马收住了。

    他睨视撄宁一眼,忽然伸手夺过她握在手里的小药瓶,不耐烦道:“罢了罢了!此计作罢!等到你们李司教真被人刺杀了,我照样能抓住幕后之人的狐狸尾巴。”

    撄宁也知道,只要李为止不死,刺杀之事便不会停止。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依着方暨白的法子,主动还击!

    她忙咧嘴笑了笑,道:“小人不问了,什么也不问了,只管依着大人的吩咐行事便是。”

    “小心些。”方暨白这才将小药瓶重新交给她,还道:“此药稀世罕见,我好不容易求来这一粒,半生心血都填进去了。”

    撄宁觉得不可思议,但还是将小瓷瓶小心翼翼地收到了怀里,生怕弄丢了。

    然而,从柳川巷出来,想着自己即将要做的事,她就开始有些忐忑不安。

    给李为止下药?想想都好难。她其实不能确信,自己一定能得手。

    知州衙门,青松苑。

    李为止哪儿都没去,一直坐在屋内瞧着院门口,等撄宁回来。

    终于看到她的身影,他已不知自己喝的第几杯茶了。在她走在院中往自己屋里瞧的时候,他便唤了她,命令道:“进来。”

    撄宁知道,他定要盘问自己方暨白交代了她什么事。回来的路上,她早已编好谎言。为此,进屋之后不待他问询,她便主动交代了。

    “方大人早间来为我治伤之前,便命人给我熬制了一种良药,喊我去喝药来的,顺便提醒我,叫我这些天机灵些,好生保护李司教。他说,还会有刺客上门……另外,他还让我盯着些周大人,他说周大人心中有鬼。”

    说罢,她端正站好,眼观鼻鼻观心,沉默了。

    “就这些?”没有听到特殊之事,李为止自有些怀疑。

    他怀疑她对自己隐瞒了什么。

    “另外还有一件事……”撄宁吞吞吐吐,还抬眸看了他一眼,似有些犹豫。

    “说。”李为止冷声。

    “李司教,您是不是有事瞒我?”撄宁突然问他。

    李为止不禁诧异地看她,反问道:“你所指何事?”

    “我不知道。”撄宁道,“反正方大人意有所指,也没言明。”

    “他如何说的?”李为止倒想听听看,方暨白说了什么话,竟让受自己教导,跟了自己近两年的司徒撄宁,这样轻易地怀疑他,质问他!

    “他说我太不了解您,您有您的忠义,您有您要守护之人。”撄宁紧看着他,生怕在他脸上,看到任何一丝变化。

    李为止听了这话,果然皱起了眉,并陷入许久的沉默。

    原来,他真的有他的秘密!

    “没别的事,我先退下了。”撄宁失望地施礼做辞,转身要走。

    “你站住!”李为止猛地喝制住她,迈步走到她身后,不无气恼问:“你在怀疑我什么?”

    撄宁回过身,突然鼓了勇气,直言问:“李司教您,在守护谁?”

    李为止一双眼眸分明睁大了些。如此看了她一阵,他终于撇开视线,闷声道:“下去吧!”

    他并不答她的话。

    撄宁几不可察地笑了一下,也没再追问和逼迫,一言不发,退下了。

    这一天,她都没有离开自己的屋门。至于李为止去了哪儿,做了些什么,她全然不关心。她只要知道,日落西沉之后,他回来吃过晚饭,再没有出去的打算,她就放心了。

    夜已深,她倒了两杯酒,敲响了李为止的屋门。

第136章:下药() 
李为止开门见是撄宁,还拿着两杯酒,自有些意外。

    “我能进屋说话吗?”撄宁抬眸看着他,问。

    李为止没有做声,侧身让她进了屋。

    撄宁方才递给他一杯酒,随后惭愧道:“李司教,白间我因为听了方大人几句话,回来就质疑您,是我错了!我向您赔罪。”

    说罢她仰起头,是要将自己手里那杯酒一饮而尽的架势。

    却在她的嘴唇才刚碰到酒杯时,李为止突然伸手,一把将她的酒杯夺了去,并将其中酒水洒在了地上。“身上有伤,喝酒做甚?”

    撄宁一吓,眼睛盯着他手里的那杯酒,生怕他也要将那一杯给倒掉,忙从桌上倒了一杯水,“那我以茶代酒。”

    说着她一饮而尽,随后满含期待地看李为止,问:“您不喝吗?还与我计气?”

    李为止狐疑地看她,也不知她此番赔罪之举,有几分真心,又有几分假意。但这并不妨碍他把酒喝下去。

    他微侧了身,终于在宽广的衣袖后面将一杯酒饮下了。

    然而,饮下这杯酒之后,他就觉出了一些异样,喉咙里干涩难受,隔一会儿更是如同刀割一般疼痛难忍……兀地就咳出了血来!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撄宁,一把抓住她的臂弯,整个面目也扭曲了。“你……你给我喝了什么……”

    撄宁虽听方暨白说明过服用这假死药会出现呕血的反应,但事到临头,看到李为止这么痛苦,如同身重剧毒一般,她还是有些害怕。

    她忙搀扶了他,想要解释清楚,至少不让李为止以为她给他吃了什么害命的毒药,可她还未来得及张口,李为止一口气没提上来,两眼一翻,整个人就瘫软了去,人事不省。

    “李司教……”她唤了他两声,随即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发现他果然是“死了”,不禁唏嘘不已。

    她很快镇定下来,先将两盏酒杯扔到靠墙一个柜子下边,随后往茶壶里倒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鸠毒,方才噗通一声跪到李为止身边,痛彻心扉,大呼大叫起来,“李司教!您怎么了?!李司教您醒醒啊……您醒醒……”

    曹冲等人闻声,很快赶了来。一见躺在地上,嘴角还在往外滴血的李为止,曹冲生生地吓了一悸。

    “大人他怎么了?好端端地怎么……”他伸手探了李为止的鼻息,整个人更是吓得往后坐了去,口中喃喃,“大人他……死了……”

    太后钦点的钦差大人死了!他这个羽林卫队正,还能活?

    回过神来,他猛地揪住了撄宁的领口,喝斥问:“发生了何事?大人他是怎么死的?”

    撄宁早已哭得眼泪鼻涕一把,哽咽道:“我也不知道……我一进来大人就这样了……”

    整个青松苑,顿时陷入到深深地惶惑与不安之中。

    汴州知州周怀有听闻消息,很快也赶了来。几乎跟他前后脚来的,还有大夫和仵作。

    周怀有一来,先是不可置信地仔细探了李为止的脉搏,发现他着实是死了,才表现得悲痛欲绝。仵作验尸,说李为止乃是中毒身亡,他和前来的大夫都证实,茶水里被人放了鸠毒。

    曹冲一听这话,立时拔刀怒对周怀有,愤愤道:“钦差大人下榻知州府,周大人你倒好,竟让人有机会在府里的饮食做手脚,害了钦差大人的性命!钦差大人之死,你难辞其咎!”

    “这……这……”刀架在脖子上,周怀有自有些忌惮,不禁轻声软语相劝,“曹队正,你可别瞎胡闹!在我知州府衙出了这等事,我也不想的!再说了,你作为太后亲派给钦差大人的护卫,跟钦差大人住一个苑落,现在钦差大人死了,你能脱得了干系?”

    “那好!”曹冲收了刀刃,气道,“明日周大人便随我一同带着钦差大人的灵柩回京,一切交由太后定夺!”

    “我是汴州知州,岂能轻易离任?”周怀有道,“我得先向朝廷写一封急奏,奏明此事。”

    “那李司教的尸体呢?”撄宁擦了一把眼泪,红着眼看向周怀有,问,“天气这么热,难道要让我们李司教的尸体一直这么摆着么?”

    “这……”虽然汴州乃是京畿之城,离皇城快马加鞭也不过一夜的路程,可若按正常流程递上奏则,到了太后那里,最快也是明天,再等朝廷回话如何处置,就到后天了。后天一到,这尸体,必会腐烂……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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