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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盛世姝荣-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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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就是这么个其貌不扬、个头也不高的人,偏偏就是大名鼎鼎、人称“神断大人”的方暨白。

    “既然方大人来了,你就坐下来,一同听听看吧。”李为止改变主意,不要撄宁走了。

    撄宁坐下,自然比起来快。能亲耳听听方暨白分析案情,可说是她是三生修来的福气。

    李为止让店小二为他添了一副碗筷,又给他斟了酒,待他高兴地喝下之后,方才问:“方大人这两天,可查到些什么?”

    “十三起命案,皆是一人所为。”方暨白一边吃饭,一边道,“此人深谙祝由之术,并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死者身上,的确无一处暗伤,因为他们,都是极乐而死。”

    “何为极乐而死?”撄宁一知半解,听得糊涂。

    “祝由之术乃是一种幻术,也有人说,那是巫蛊之术。”方暨白道,“习得一层者,靠一张嘴皮子骗骗人则已;修习三层者,就可凭此打开人的心扉,帮惹治疗心病;修习七层者,可进入人的梦境,探知他内心深处的秘密;修习十层者,则可编制人的梦,并让这个人沉浸在他的梦中,永远也出不来。”

    “那方大人已确定凶手是为何人了?”李为止问。

    “我的护卫正在盘查汴州城每一个懂得祝由之术的人,但是……”方暨白顿了顿,不抱希望道,“能将祝由之术修习到登峰造极的程度,此人心智定然不低,不是靠找寻就能找寻出来的。况且,他极有可能,已经离开汴州了。”

    撄宁听着这话,觉出方暨白并未将命案的事与匪寇发动暴乱一事关联起来,不禁有些失望。想了想,她忍不住问:“方大人,且不论凶手是谁,杀人的动机呢?那个懂得祝由之术的人,为何偏要杀这些人?”

    “为何杀人,恐怕只有他自己能告诉我们了。”方暨白满不在乎地笑了笑,忽而正经下来,接着道:“不过,我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十三名死者,都曾极力反对天子亲政,都曾对太后歌功颂德。他们,都是太后的信奉者和拥护者。”

第129章:指向() 
听罢方暨白最后一句话,李为止和撄宁不禁相顾看了一眼。

    凶手利用祝由之术,害的都是些反对天子亲政、信奉太后之人?

    城外揭竿而起的匪徒,反对的恰是太后的统治。

    这时,一个身形魁梧,同是一身布衣的青年男子疾步走了进来。

    他先向李为止施了礼,随即压低声音禀告方暨白道:“大人,找到了。”

    “噢?”方暨白一双眉眼立时精光乍泄,颇有些兴奋。他当即站起身,道:“走!”

    撄宁李为止自不知发生了何事,但对此却是十分好奇。

    李为止索性恳请道:“方大人,我可否跟您一同去瞧瞧?”

    方暨白回头,想了想轻摇了头道:“最好不要,你们这身打扮,去我住的柳川巷,太招摇了。”

    柳川巷,乃是汴州出了名的穷人居住最多的巷子,阴暗潮湿、狭窄拥挤不说,还疾病丛生……真没想到,方暨白堂堂大理寺丞,竟委身住在了这样的地方。

    他又笑了一下,宽慰道:“有何消息,我会知会于你们的。你们也一样,有何发现,也要第一时间告诉我。我们,随时记得,互通有无。”

    李为止点头,答应了。

    方暨白回到住处,他的下属已将一个发须花白的老者五花大绑囚于院中。

    因天气炎热,老者身上已经汗湿了,不经梳理的头发,更是汗哒哒粘在额头和脸颊。一身锦衣华服,也不能遮掩他此刻的狼狈,更阻挡不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馊臭味儿。

    方暨白令人搬出一把长凳,又取了一把破旧的蒲扇,悠闲地坐在了老者对面,一边轻摇蒲扇,一边遗憾道:“这个时候,能吃上一碗冰糖雪梨润肺汤,或是绿豆莲子养心羹就好咯!”

    他边上身材魁梧的青年袁彻忙是上前,道:“大人,属下这就命人去做?”

    “好啊!就要冰糖雪梨润肺汤吧。”

    “……”袁彻一愕,还真没想到方暨白是认真的,却只能应了“是”,下去传达吩咐。

    接下来,方暨白一直念叨着他的冰糖雪梨润肺汤,根本不与下跪老者说一个字的话。

    老者本就跪了许久,见眼前这位方大人迟迟不问自己话,终于有些急了,愤怒地瞪了他道:“狗官!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急什么?”方暨白丝毫不在意对方出言不逊,反做笑道,“我的冰糖雪梨润肺汤,用文火熬制半个时辰,再在凉水里浸泡温凉了端上来,喝上一碗,解了我浑身的暑气,放的屁定然也是凉快的,正好可以给你闻闻。”

    老者大吃一惊,没有想到世人皆知的“神断”方暨白,原是这么个斯文败类,竟连放屁这等粗鄙之话,也说得出来!

    此刻,撄宁一身黑色劲装,暗藏于墙垣之上,听了方暨白的话,意外之余,又颇觉好笑。方暨白四五十岁的人了,长得不正经,偶有说话,却原来也有不正经的时候,倒是个……可爱的长辈。

    孰料,方暨白说的话,也并非玩笑之言。冰糖雪梨润肺汤被人端上来之前,他对眼下跪着的人,当真一句问话都没有。猫着身子蹲在墙垣之上的撄宁,腿脚都发麻了。

    终于吃饱喝足,他突然又伸了个拦腰,打了个长长的哈欠,随后叹声道:“唉,上了年纪,这多吃一点,就犯困。今夜月色不错,袁彻,再去给我拿条板凳来,我要睡会儿……”

    袁彻应“是”,忙要进屋。跟在方暨白身边做事快十年了,今夜,他还真不知他葫芦里装的什么药。

    待到他把凳子搬出来,方暨白当真将两条凳子并在一起,随后不紧不慢躺上去,一边轻摇蒲扇,一边仰望天上星辰,甚至悠闲地翘起了二郎腿。

    “狗官!你到底想要做甚!?”跪在地上的老者气得站起身来想要扑过去撕他。

    袁彻机灵上前,在他腘窝踹上一脚,便使得他重新跪下了。他凶狠地瞪了他,警告一句,“老实点儿。”

    “不就是想知道我因何杀人吗?”老者突然大笑两声,道:“他们都该死!你们这些狗官,也都该死!好好的李氏臣民不做,偏拜那刘氏妖姬为天下之主!难道一个个都忘了,这个天下,姓李不姓刘吗?”

    方暨白不为所动,仍是悠闲地摇着扇子,欣赏夜色。

    老者一番咆哮,等来的却是一场沉默,不禁又气又恼,索性问:“我要招供了,狗官你到底听是不听?”

    “听,听着呢。”方暨白答了一句,却看也不看他一眼,仍是悠闲地扇扇子。

    “我杀人,就是要让天下人知道,甘愿臣服于刘氏妖姬者,为刘氏妖姬歌功颂德者,皆不得好死!你们这些,卖主求荣、苟且偷生之辈,都该死……”

    “嗯——”方暨白长长地应了一声,并无其他话。

    老者说得再是慷慨激昂,对方反应却如此冷淡,就连他自己也觉得索然无味了,终于道:“十三条人命,都是我害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好!”方暨白终于坐起身来,道,“结案。把他押下去。”

    “且慢!”老者抬眸看着他,不禁问:“你究竟是不是方暨白?”

    “是啊!”方暨白一脸无辜。

    老者如鲠在喉,分明一副觉得方暨白结案结得太过草率的样子。他又看了看他身边那些个属下,看得更是着急。这些人,怎就不提醒提醒他们大人,再深入查查?一个个都是榆木脑袋吗?

    直至两个人上前要将他押下去之时,他猛地挣了挣,破口大骂道:“你这个昏官!‘神断’之名怕是自封的!昏官!”

    方暨白没有理会,只连声道:“押下去,押下去。”

    “你!”老者气得都要昏过去了,终于蹦了一下道:“这都听不出来吗?我杀人其实另有隐情啊!不是我要杀人,是有人指使我通过杀人制造混乱!那个人是公主,是公主啊!”

    “唉,死到临头,就开始说疯话了。”方暨白却根本不把他的话当回事,叹息一声,挥挥手仍是让人将他带下去。

    “我说是公主啊!是公主……昏官!大昏官……”

    老者不仅被人拖下去,还被堵了口,整个院子,顿时安静了。

    方暨白突然向着撄宁所在墙垣的方向,不紧不慢道:“下来吧!在上头待了半天,我都觉得腿麻。”

第130章:神断() 
撄宁跳下墙垣,腿的确麻得厉害。她缓了缓,强撑着走到方暨白身边,向他施了礼,心中却并无忐忑。

    她也想得到,方暨白身边自不乏武功超群之人,他一早就知道她的存在,她并不感到意外。既然这么长时间,他一直不动声色,那便说明,他并不防着她。换言之,他并不防着李为止。

    “李大人派你来的?”方暨白摸着下巴上的山羊胡子看着她,满脸和颜悦色,在夜色里,分明就是个对晚辈慈祥又宽容的长辈。

    “不是。”撄宁却道,“是我自作主张,偷溜出来的。”

    “你倒是厚脸皮,听了我的墙根子被我捉了个正着,竟连一丝羞愧之意都没有。”方暨白说着敛了笑意,故作出几分严肃来。

    “若非大人愿意让我听,我岂能听得这许久?”撄宁低眉敛目,羞愧不足,谦恭有余。

    方暨白一听这话,更是不会责难她了。

    他“呵呵”笑了两声,随即问:“听出些门道了?”

    “适才那人,当真是十三起命案的案犯凶手?”撄宁正经下来,抬眸看向他,渴望他给出一句明话。

    “的确是他。”方暨白道,“只不过,他背后自然还有旁人。”

    “适才大人为何不让他说下去?”撄宁问。

    “把矛头指向公主的谎话,无非是些胡言乱语,不听也罢。”方暨白道。

    “大人如此笃定,难道就那么相信,此事与公主,绝无干系?”撄宁又问。

    “此事若真是公主在背后指使,公主岂能傻到,到头来又把自己给搭了进去?”方暨白笑着,对此深信不疑。

    撄宁则是笑了笑,无意道:“若公主正是知道所有人都会这么想,才无所顾忌,哪怕引火烧身,也不怕呢?”

    她本一句无心之言,方暨白听了,却是愣了愣神。

    撄宁见状,忙道:“我就随嘴一说。其实不说这件事,单说城外匪徒集结叛乱一事,我和李司教就怀疑过,是有人想要设局针对公主。”

    “噢?何出此言?”方暨白给了撄宁一条板凳,示意她坐下来,慢慢说。

    撄宁的目光,扫过袁彻等人,略显犹豫。

    方暨白会意,却道:“这些人都是多年来与我出生入死的,卓司徒能与我说得的,他们自也听得。”

    “可我要说的,是李司教并不会让我透露给任何人的。”撄宁一脸凝重,“事关重大,我只信得过大人您一人。”

    方暨白更是好奇,当即挥了挥手,让袁彻等人都退了去。

    撄宁这才没有犹豫,将楚王墓一事,事无具细,和盘托出。

    对于公主李令月亲临楚王墓,拿走前朝精良武器的制作图册,并试图杀害刘九阴一事,方暨白听后,大感震惊。

    公主沾手火药武器,足可见其野心。此事若传到太后那里,后果不堪设想!

    “我和李司教皆怀疑,是刘十三郎在报复公主。”

    “恐怕不是简单的报复。”方暨白思忖道,“若只是简单的报复,凭着太后对刘十三郎的恩宠,刘十三郎找个机会在太后那里吹吹耳边风就成。”

    “那大人可以确定,此事就是刘十三郎在背后捣鬼吗?”撄宁问。

    方暨白沉默了片刻,神思还有些恍惚。

    撄宁静静地看着他,并不打扰一位智者思考问题。

    良久过去,他终于回答了她的话,“无凭无据,一切,就都只是猜测。卓司徒,你今天跟我说的这些,很重要!不过,我有一事不明,你就不怕我立即将此事禀知太后?”

    “事情未查清楚之前,方大人又岂会轻易下定论?”撄宁不以为然。

    “可公主沾手炮火武器一事,足可说明,她心思不单纯。既然这么大的事,公主会带你和李大人去,说明公主对你们是极为信任的,你们说不定……就是公主的羽翼吧?既然是羽翼,你又为何,轻易地将你们的事,让我一个外人知道?”方暨白对此,十分不解。因为不解,而会怀疑眼前人是别有用心。

    “因为我知道,大人您,在断清事实与真相之外,也知何为大义,何为公正。什么该说,什么该做,大人您,定然不比任何其他朝臣愚钝。”

    撄宁话中深意,方暨白算是听出来了。

    他看了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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