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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盛世姝荣-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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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顿了顿,目光转向李为止,接着道:“这件事,我虽然知情却没有反抗,是因为我认为,你我的结合,于我而言,有百利而无一害。原本,我是接受的。但我也不想强人所难,如果你反对的话,我不会强求。相反,我会助你一臂之力。”

    原是这么回事!李为止大感意外,与此同时,对公主的豪言和论断,也生了几分佩服之情和感激之心。

    千言万语,都化作一句,“多谢公主殿下!”说着,他深深地向她拜了拜。

    李令月只是笑了笑,别无他言。

    翌日一早,李为止便请求入宫,面见太后。

    他前脚刚进得太后的慈安宫,后脚他的祖父就跟了来。尽管如此,他还是当着祖父的面,控诉了太后与之联合,让人代他应选驸马之事,并扬言要将此等滑稽之事传扬出去,让天下百姓为他评评理。

    就在太后对他的话不屑一顾、贤王十分震怒之时,李令月来了。

    她装作撞破了李为止与太后和贤王陈情不愿娶她而表现得十分不悦。

    他轻蔑地对李为止道:“想做本公主驸马的男儿千千万,你?还嫩了些!也就够格喊本公主一声婶婶。”

    众人皆是惊诧不解。

    “阿月,你这话是何意啊?”太后刘姬微蹙了眉头,严厉地看向了她。

    李令月方才向她拜了拜,而后认真道:“皇祖母,其实阿月心中,早有所属。”说着瞟了李为止一眼,“不是他,而是他的小叔李太白。”

    李太白乃是贤王老来得子,论年纪,比李为止还小个一两岁,虽然身份尊贵,又极受贤王妃宠爱,却是个成天没正形的纨绔子!

    这样一个人,竟能得公主李令月青眼相看,难怪在场众人听了都吃惊不小。就连李为止,也觉公主做出这样的决断,颇有些儿戏。

    他的这个小叔人虽不坏,却是个实打实的庸才,是绝然配不上大周国这位唯一的公主的。

    “阿月,终身大事,非同儿戏。”刘姬虽有些震惊,但对此事的反应倒并不强烈,“你可想清楚了?”

    “阿月想清楚了。”李令月毫不迟疑地答。

    “既然想清楚了,哀家也没什么好说的。”横竖都是李氏血亲,都是贤王府的儿郎,至于是小叔还是侄儿,刘姬并不在意。

    贤王立时急了,忙道:“可这辈分……”

    “历朝历代,皇家婚事,从不受辈分限制。”刘姬却打断他,并瞥了他一眼道:“既然是公主相中的,贤王叔还有何意见不成?”

    “是……太后所言,极是。”贤王脸色颇有些难看,却不敢再有微词。

    “不过,”太后话锋一转,对李令月道,“既然是阿月你自己选的,你父皇和母后那边,就由你自己去陈情吧!哀家就不费这个事了,免得你父皇和母后以为,是哀家逼着你嫁给太白,无端生了嫌隙。”

    李令月乖巧地应了“是”,并讳莫如深地笑了笑道:“阿月明白。”

    “都退下吧!”太后说罢,起身先一步往后边殿阁走了去。

    来到慈安宫外头,李为止与贤王禀明之后,有意拖延几步,等到了李令月出来。

    “公主殿下,您与我小叔……可曾见过?”他端了几分小心问。

    “不曾见过。”李令月答。

    “那殿下可知我小叔为人?”李为止听言不禁有些着急。

    “是个好的也便罢了,是个歹的,还敢在本公主这里撒野不成?”对李太白的人品,李令月全然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李为止实在不知,公主小小年纪,为何对自己婚嫁之事就这样不放在心上,难道是……心中无情无爱吗?

    “没有旁的事,我先走了。”李令月噙笑颔首,下了慈安宫殿前的台阶。

    李为止望着她尊贵而高傲的背影,心中五味,久久不能平复。

第052章:无爱() 
回公主府的路上,李令月吩咐宋珍珠道:“将适才之事,传扬出去。”

    宋珍珠一愕,自然不明白公主的用意。但她没有多问,应声遵命。

    很快,公主相中纨绔子李太白一事,传遍了皇城大街小巷,闹得沸沸扬扬。

    还在秦楼楚馆饮酒作乐,快活于温柔乡里的李太白,几乎是听闻了如此谣言,才知道了此等惊骇之事。

    他情绪颇有些激动,先回家府确认此事属实,随即便奔向了公主府,要讨个说法——自成年后便是个风流浪荡子,一夕叫他做驸马,不是要他的命么?

    仪鸾司的人听闻此事,也都在私下里议论纷纷。

    撄宁对公主的选择,也是十分纳闷,心中有了李为止一样的困惑,不知公主为何小小年纪,就对自己的终身大事如此随意。

    她的这个亲姊姊,到底是大周国唯一的公主,到底是敢于与太后为敌的女子,真是很不一般啊!

    这天晚上,她来到了校武场,不无意外碰到了在校武场上练剑的李为止。

    李为止知道她来,并没往心里去,而是继续练剑,直至自己想停的时候方才停下来。

    这个过程中,撄宁就在校武场边上,静静地观摩——观摩他,也观摩他的剑法。

    他停下来后,收了剑便走向她,问:“找我有事?”

    撄宁摇头,道:“上次见李司教舞剑,剑法轻灵翔动,一直很钦佩,今夜有精神,特来碰碰运气。”

    “看来是白间的训练还不够。”李为止几不可察地笑了一下,提了衣袍竟在一边的小凳上坐了下来,姿态悠闲解下随身挂着的小水壶,喝起了水来。

    撄宁一吓,忙道:“已经很够了!够了……”

    几口水下肚,李为止接着道:“你现在才开始练基本功,想练剑法,怕是有些好高骛远了。”

    “是……”见他心情不错,撄宁不禁凑上前笑得颇有些谄媚问:“那待我基本功练好了,李司教可能教我剑法?”

    李为止侧眸睨视了她一眼,随即收回视线,道:“待你确定能留在仪鸾司再说。”

    这的确是一道难过的关卡。

    撄宁陷入自己的小心思,就在他身边席地坐了下来,若有所思。

    李为止以为她是怕了,于是鼓励道:“我说过,按着我说的日夜操练,就不怕证明不了自己。”

    撄宁沉浸在自己的思虑中,没有接他的话,忽而问:“赵司教断袖之癖,太后知道吗?”

    李为止又瞧了她一眼,提醒道:“不管太后知不知道,你休想用那些旁门左道。”

    “我没这么想……”

    “没有就好。”

    李为止太正经了,与他说道这些,可说是对牛弹琴。撄宁于是转了话头,问:“李司教,有关公主的传闻,是真的吧?”

    李为止没有做声。

    撄宁不禁发笑,道:“那您算是躲过一劫了。不过真是匪夷所思啊,公主怎么要嫁您的小叔?您那位小叔,跟您比起来,实在相距甚远了些……呵呵呵。”

    “我小叔虽生性贪玩,却也不是什么大凶大恶之辈,身上也是有很多好处的。”李为止辩白道,“说起来,有些时候我很羡慕他。他的逍遥洒脱、无拘无束,并非任何人都做得到。公主会选择我小叔,或许早前就有过不为人知的缘分。”

    “这不可能。”撄宁断定道,“若是如此,公主早在太后让人代李司教您应选驸马之时,就会站出来了。依我看,公主根本不在意自己所嫁何人。”

    李为止默然一惊。原本“早有前缘”不过是他随口说说糊弄糊弄撄宁的,却不料她小小年纪竟能想到这一层去。

    “公主胸怀大志,舍得下儿女私情,真是令人钦佩啊。”撄宁抬眸望着远天依稀的星辰,生出好一声叹息。

    李为止侧目看她,内心深处,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撄宁收回视线,忽对上他探寻过来的目光,心中不由得一吓,生怕他火眼金睛,看出自己女儿身来。她忙咧嘴而笑,故作天真问:“李司教,您以为呢?”

    李为止愣了愣神,问:“什么?”

    “公主啊!您以为公主如何?”

    李为止想了想,道:“若真如你所言,一个无情无爱之人,有何值得你钦佩的?”

    撄宁倒忘了,李为止对已逝的爱人念念不忘,本就是个重情重义的,对公主李令月这种淡漠情爱之人,自是不敢恭维。

    “于上位者而言,心中无有小爱,却有大爱,未必不是好事。”撄宁说着站起身来,道:“时候不早了,李司教早点歇息吧!我也告退了。”

    “去吧!”

    撄宁最后那句话还犹响在李为止的耳畔。看着她瘦小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白间公主李令月的一言一行,不禁又在他脑中浮现一遍。

    撄宁回到住处,却被陈将给缠上了。

    “你跟李司教,挺知心的啊?”他一脸子坏笑,勾肩搭臂问,“你大晚上不睡觉跑去讨好他,成功了没?”

    “你跟踪我?”撄宁躲开他,做出几分气恼的样子。

    “跟踪?”陈将自是不认,“我看你许久未归,这才出去寻你!何来跟踪?你当你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我要跟踪你?”

    撄宁“哼”了一声,倒也不在意。

    “成功了没?成功了没?”陈将连连问,“是不是打明儿起,他就不会像之前那样针对你了?”

    “他对我管教严苛些,是为我好。”撄宁坐到床上,瞥了陈将一眼,还道:“李司教他没你想的那么坏,尔后训练之时,你可别再捣乱了。”

    “完了完了!”陈将急得团团转,“你这是被他灌了迷魂汤了,成天受他虐待,还尽念着他好?”

    “……”撄宁与之说不通,摇了摇头站起身来,道:“我今天想洗个澡,你陪我。”

    “我不去。”陈将故作生气。

    “你不去我回头可告诉我姊姊啦!”撄宁故技重施,说话拿了一叠干净的衣裳和木盆便往屋外走了去。

    “罢了罢了!”陈将赶忙追了出去,口中喃喃,“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第053章:为难() 
陈将如往常一样,喋喋不休地守在洗浴室外头。

    洗浴室内,撄宁匆匆忙忙地洗着,也不过半盏茶的功夫,正是要出浴之时,外头陈将的声音却是戛然而止!

    她心生警惕,来不及擦拭干净身上的水,就抓了衣服草草套上身。

    果不其然,就在下一刻,不紧不慢进来了一个人影!

    看到那张并不陌生的面孔,撄宁受了一场虚惊之余,又十分地气恼。她不禁压着声音尖着嗓子怒骂对方:“刘公子,你个龌蹉小人!明知我是女儿身竟这样闯进来!”

    “龌蹉小人?”刘九阴微皱了皱眉,忽而笑了一下,有意向撄宁逼近了些。

    见他一脸子恬不知耻没羞没臊,撄宁又惊又吓,连连后退几步,急得一张脸涨得通红,“你……你这是做什么?”

    却在他以为刘九阴要戏谑自己的时候,他突然顿了脚步,喃声道:“果然对你这种黄毛丫头还是提不起兴致。”

    “无耻,下流……”撄宁紧了紧衣服的领口,低低地又是一声谩骂。

    刘九阴或是没听见,或是听见了也不往心里去,径直说起正事来。“你求我打听的,有关你大姊姊的事儿……”

    言及此处,瞧见撄宁一双眸子在夜色里闪着光,他不禁话锋一转,道:“我收回我之前的话。”

    “什么?”

    “这不是一件无偿的事。”刘九阴不怀好意接着道,“你还是想想,拿什么好处与我交换吧!”

    “你戏弄我?”撄宁简直讨厌死这样的人了!

    “戏弄……嗯……”刘九阴若有所思,忽而轻佻反问一句,“那又如何?”

    强烈的厌恶心驱使,使得撄宁一气之下迈开步子,大步往外走了去。

    有关她大姊姊卓青瑶的事,她不想知道了,横竖她现在也管不着。

    “她所谋之事弄不好可是欺君之罪……”刘九阴提醒一句,见撄宁果然停了脚步,不禁笑了,还不忘补全自己要说的话,“要株连九族的。”

    撄宁当初想着拦阻卓青瑶进京,便是怕她闹出什么幺蛾子,牵连家门受害。现下听了刘九阴一言,她岂能不为之忧心?

    她折回至刘九阴跟前,几乎带着几分请求的口吻问:“我大姊姊她,究竟所谋何事啊?”

    “你先说说,打算如何报答我?”刘九阴双手抱着胸,一脸得意。

    “你想要我如何报答尽管说就是了。”撄宁烦都烦死他了,才懒得费这个脑子。

    “我临时起意,没有想好。”刘九阴却是有些为难的样子,思虑片刻之后,忽而又高兴起来,道:“这样吧!这个人情,先且记下,往后我想起来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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