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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盛世姝荣-第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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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名侍卫都是刘九阴属下的,对此命令,自有些不敢依从。

    刘九阴见状,不禁笑出声来。

    “拿棍来!”撄宁看这公主府,倒不是她的公主府了,一团怒火,更是烧得旺了起来。

    她一声令下,那些个侍卫却是无动于衷。最后倒是娉婷跑开了去,不多时拿了棍子回来,双手紧握,就站在刘九阴身后,是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给我。”撄宁吩咐道。

    娉婷愣了愣,竟不知她是要亲自动手。

    刘九阴瞧见撄宁从娉婷手里接过棍子,一双狭长的眼目不由得睁大了些。

    他不信,撄宁会对他下得去这个手。

    却是“砰”地一声闷响,他的双腿一痛,整个人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恰跪在了葛郢跟前

    又是一棍下来,打在他的后背,疼得他发出了“啊”地一声叫唤,额头也出了一层细汗。

    他回头,快速地抓住了差点又要落在自己身上的棍子,无比寒心又恼怨地瞪着撄宁,说不出话来。

    “怎么?要犯上吗?”撄宁质问道,“本公主,责罚府上一个侍卫的权利也没有?如有怨言,现在辞去侍卫长之职,本公主可免你一半杖责。”

    刘九阴瞪着她,抓着棍子的手渐渐松了去,终于撇过脸,老实地趴在那里,咬紧了牙关。

    一棍、两棍撄宁下下凶狠,通通打在他腰背上,绝不手下留情。

    十一棍的时候,葛郢看到了刘九阴身上渗出了血水,心中惊跳,忙劝了撄宁道:“殿下,刘将军向来口不择言,想必也是无心的,你惩戒几下,也便够了。”

    撄宁却不停手,喘了口气,落在刘九阴身上的力道更重了些。

    二十棍,看到血染红他背上的衣裳,她的心跟之颤栗,但她没有停。

    三十棍,他痛得都不知道痛了,更无呻吟的力气,她还是没有停。

    四十棍,她没有停,但葛郢看出来了,她握着棍棒的手在发抖。

    四十七棍,刘九阴昏厥了去,不省人事,最后落在他身上的三棍,也已失了力气。

    “抬下去。”撄宁扔掉棍棒,双手藏进宽广的衣袖,指甲深深地陷入掌中,亦不知道疼。

    她想,从此以后,刘九阴当恨她入骨了吧!

    刘九阴被抬走之后,地上还留有两滩血迹。或远或近窥视了此事的奴子们,几乎以为刘九阴被活活打死了。

    娉婷吓得不轻,瑟缩在葛郢身后,一张小脸,苍白。

    “快请大夫为刘将军看治。”葛郢吩咐一句,顺便支开了她。

    待娉婷跑开之后,他驱动轮椅至撄宁身边,伸手,在撄宁的袖口,掰开了她紧握的手指,包含在了自己的大掌之中。'。'

第303章:高热() 
他手上寒凉的温度,使得撄宁陡然回转了神来。

    撄宁反握住了他,心疼道:“你的手怎这么凉?”

    葛郢忙将自己的手抽了回去,道:“前阵子病了一场,许是还没好透彻。”

    “我们回屋。”撄宁辗转至他身后,推动了轮椅。

    “适才之事,你本不必为我出头的。”葛郢安静地坐在轮椅上,不无怪怨道。

    “不给他点颜色看看,恐怕他日后在我这公主府,要把自己当主子了。”想到刘九阴被抬走时犹如一个死人的样子,撄宁的神思不由得又飘远了。

    “去看看他吧!到底不是个纯粹的侍卫长。”葛郢劝道。

    “在我这里,就是。”撄宁坚定道,“我岂能自降身份去看他?”

    “想必你自有分寸。”葛郢遂没有多言。

    宫里太后很快得知此事。

    她得知事情前因后果,不好明面儿上责怪撄宁,唯有派了这三十几年来一直为自己看诊的魏太医到宁公主府,亲为刘九阴诊治。

    魏太医看罢回禀之时道:“幸得刘将军身子骨硬朗,要是换作寻常人,怕是要丢了性命了。”

    刘姬眉宇紧蹙,心里不知将撄宁骂了多少遍。

    “现在人还没醒。”魏太医接着道,“微臣用过药,天黑之前,该是能醒过来。”

    “嗯。”刘姬应声之时,长长地叹了口气,随即吩咐道:“你好好守着,有何不好的,立即差人来禀知哀家。”

    “是。”

    天黑之后,刘九阴却没有如魏太医预料的那样醒转过来,反而高热不下,说起了胡话。

    一时间,宫里派了更多太医来了,宁公主府,人心惶惶。

    撄宁表面沉静,心里也开始急了。

    她终于来到刘九阴屋里看他。

    魏太医一脸严肃告诉撄宁,“刘将军这些天饮了太多酒,加之睡眠不好,又经了这一顿打,现在高热不下,也不足为怪!臣等勉励用药与之退热,今夜能退了去,就无有大碍,若是退不去那恐怕就凶多吉少了。”

    撄宁听言,不由得心中一凛。

    刘九阴还能被自己打死不成?

    她突然有些懊悔,怕是自己下手重了,打的也不是时候。

    魏太医等人用了药之后,留了一个医士在里头看着,就去外头会诊了。撄宁瞧了刘九阴一阵,想了想吩咐那医士道:“你先出去。”

    待那医士退下了,她便走到了刘九阴的床头,眉宇微蹙看着他道:“就这么挨不住吗?刀子在你身上劐出个大口子,你也能好好地活着。不过是打了你五十棍,你就要以这副样子来报复我不成?”

    刘九阴嘴唇动了动,又摇了两下头,神情极是痛苦。

    “好了,是我下手重了。”撄宁拿出帕子,擦了擦他额头上的汗,终于柔软下来,“大不了,等你醒来,任由你打回去便是”

    刘九阴突然抓住她拿帕子的手,还弹开了眼目!

    “你醒了?”撄宁一惊。

    然而,他翻了翻白眼,又闭上了,抓着她的手,也垂了下去。

    撄宁又唤了他两声,见他和先前无异,终是失望地叹了口气。

    这一夜,她一直不敢睡,直至鸡鸣之时,梁作司在殿外禀报“刘将军醒了”,她才合了眼。

    “你不过去看看?”葛郢问。

    他躺在她身边,自然知道她此前都没睡着过。他也没睡着。

    “活着就好。”撄宁说着在被褥里抓住了他一只手,安稳地睡了去。

    葛郢心中怦然,不敢有一丝异动。

    翌日下朝之后,太后还是免不了将撄宁叫去责骂一顿。

    “阿宁在气头上,下手着实是重了些。”撄宁赔着笑,却又道:“其实,下一回若还有这种事,阿宁也不知自己是否能把握好分寸刘将军他,说话做事,实在是太气人了!皇祖母,您不如就此给他个别的官做做吧?”

    “哀家倒是想,也得他同意啊。”刘姬狠狠地剜了她一眼。

    撄宁轻轻地叹了口气,一副“这就不能怪我”的神气。

    “罢了!”刘姬也知道,找撄宁过来,是说不出个道理来的,倒不如不说。她向她招了招手,道:“既然来了,下盘棋再走。”

    “是。”撄宁于是噙笑上前,坐在了榻上。

    手谈间,刘姬便问:“跟葛郡小侯,处的还不错吧?”

    “嗯!”撄宁点头,“相敬如宾,琴瑟和鸣。”

    “相敬如宾哀家是信的。”刘姬则是作笑道,“琴瑟和鸣怕是一派虚言。哀家可听说,你跟他现在还是个有名无实的夫妻。”

    这闺房中事都传到太后这里来了,撄宁心中不由得暗觉讽刺。在她公主府伺候的那些人,也实在是太多嘴了。

    “葛郡小侯他双腿虽然无用了,但”刘姬话语微顿,想了一下用词,片刻之后终于试探问:“他人事还是通的吧?”

    撄宁低垂了眼眸,憋出脸上一点红晕来,回道:“通不通的,阿宁也不在乎。”

    刘姬见状忙是呵呵地笑了两声,道:“在皇祖母跟前,就莫要害臊了。”

    撄宁羞涩地笑,没有做声。

    “唉!”刘姬又叹了口气,不无担忧道,“这要万一是个废的,岂不是委屈你了?这事赖哀家,当初没能拒绝了钱氏的再三请求。”

    撄宁仍是没有做声。

    “夫妻之间,你有鱼,我有水,方得长久,哀家只怕日久天长,你会无法忍受与这么个人生活下去,终有一日会后悔”刘姬话中有话,却屡屡不说明了,“唉!罢了罢了。即便真有那么一天,也是有哀家的错在里头,哀家还能如何怪罪你?”

    “先祖父故去三十余载,没了男人,皇祖母不也这么过来了?由此可见,鱼水之事也并不那么重要。”刘姬厚颜,撄宁也不怕无耻,话再直白些,她也说得出口。

    刘姬听罢,显然是想到自己的情郎江尚了,脸色一刻凝滞之后,便将撄宁的注意力拉回到了棋局上。

    一盘棋下完,她便称身子乏了,放撄宁走了。

    撄宁回到公主府,便听得奴子来报,说:“刘将军闹着不肯吃药,偏说要殿下过去,他才肯吃。”

    闹小孩子脾气?撄宁却不吃这套,索性狠绝道:“传话过去,爱吃不吃。”

第304章:政敌() 
刘九阴得知撄宁如此绝情,自是气得咬牙切齿。但他趴在床上,还是将药喝下了。

    三日后,魏太医告诉他,可以适当下床走动走动,活动活动筋骨的时候,他下床第一件事,便是找到撄宁。

    他倒想看看,她的心究竟是不是石头做的。

    这是个午后,阳光正暖。

    葛郢有睡午觉的习惯,这会儿还没醒。撄宁就在院外池塘边的亭子里,让人沏了一壶好茶,一边沐浴阳光,一边饮茶,手捧书卷,正悠闲惬意地享受这份安宁。

    刘九阴只身着一袭白色底衣闯过来,自被娉婷带人拦下了,闹出好大的动静。

    撄宁则是放下书卷,吩咐道:“让他过来。”

    刘九阴气势汹汹上前,脾性不改,先是一巴掌拍在了撄宁跟前的石桌上,下一刻却又收敛了所有的戾气,不紧不慢也带着几分似有若无的抱怨道:“要不是我为你挡过刀,你岂会有机会坐在这里饮茶啊?”

    撄宁一听他这么说便微微地笑了,反问一句,“难道不是自愿的?”

    “还真是铁石心肠。”刘九阴说着在她对面坐了下来,一只手放在桌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

    撄宁没有理会,重新拿起了书卷。

    刘九阴见状,不禁气恼伸手,抢过她的书一手压在了桌子上,问道:“当真一点都不愧疚吗?差一点就打死救过你性命的大恩人,你还能做得如此心安理得?”

    “刘十三郎,”撄宁定定地叫了他一声,问,“可否到此为止?”

    刘九阴回看着他,歪了头,眼底倒是生了兴致。

    “辞去侍卫长之职,离开吧!”撄宁接着道,“我对我的夫君万分满意,无论如何,你都没机会了,何必苦苦纠缠?”

    “万分满意吗?”刘九阴轻笑一声,心中到底有些不是滋味。

    “都说刘十三郎乃是天纵之才,却将时间浪费在一个女人身上,实在跟那些深闺怨妇没什么区别。”

    深闺怨妇?刘九阴听了这几个字,笑也笑不出来了。

    撄宁又道:“倒不如离开,逍遥天下做一个风流才子也好,入朝为官争个前程似锦也罢,本公主都会高看你一眼。如此死缠烂打,只会消耗掉我对你,对待一个朋友所剩不多的感激之心。”

    “是吗?”刘九阴应了一句,若有所思。

    “你自己考虑吧!”撄宁起身,“如若还要留下,再胡作非为,我对你只会加倍苛责,绝不手下留情。”

    说罢她离开亭子,往内院走了去。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刘九阴勾着一边唇角笑了。

    没有得到一丝甜头,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可笑。第一次,想着撄宁说的那番话,他竟然觉得有些道理。

    那么,不做深闺里的“怨妇”叫她瞧不起也看不上,那就入仕朝堂,让她看看自己的本事如何?

    或许,男人得到一个女人,终究要依凭手里握着的铁拳。

    是夜,刘九阴当真离开了宁公主府,不声不响地,没有与任何人打一声招呼。

    半月后,他以兵部侍郎的身份出入朝堂,官从三品,朝中文臣武将,皆喜迎恭贺之。

    太后任人唯亲,朝野上下皆已司空见惯。更莫说刘九阴有些真本事,担得此职,便是个酒囊饭袋,大家也只能认了。

    好在,太后重用外戚,倒也不烂用。

    第一天入朝,刘九阴便三番两次剑走偏锋,与撄宁提出相左的政见,竟是改变了太后对几件事的裁定。

    下朝之后,撄宁葛郡侯之流皆是愁眉不展。

    葛郡侯甚至对撄宁道:“早知如此,倒不如任他在殿下的公主府担个侍卫长之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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