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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盛世姝荣-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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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尔朱皇后愣了愣神,终于泣不成声。

    天子李宪见状忙是走过去,扶了扶她的肩膀以示安抚,随即神容严肃地看向撄宁,怪怨道:“你这么说,未免有些过了。当年之事,孤王与你母后也是无奈之举,否则,你母后,还有你跟月儿,都可能被当成断李氏香火的罪人,被诛杀的”

    “不是明明知道皇祖母要针对的人只是母后而已吗?”他话音未落,撄宁便振振有词道,“如果那个时候,母后甘愿放弃后位,甘愿放弃您深爱的丈夫,甚至,主动一些,牺牲掉自己的性命,结果会不一样吧?”

    “你怎么能这样说!?”李宪抬高音调,几欲咆哮出声。

    “还有您,”撄宁毫不退却,目光陡然从尔朱皇后脸上移开,直直地投向了李宪,“认为那么做,是为了不受皇祖母摆布,与皇祖母对抗,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是吗?可结果呢?您抛弃了女儿,十几年来,也没有摆脱受皇祖母摆脱的命运,自己心爱的女人,也没有护得周全。眼下更糟糕了,您和您的皇后,受到天下人诟病,在朝堂上,还有谁把您放在眼里?父皇您,根本是无用啊。”

    “你!”李宪听了这些,眼目早已瞪大了,他伸出的手指,指着撄宁,只觉她不是自己的女儿,是老天爷派来折磨她的精怪。他抖索着,气得说不出话来。

    至此,李令月再不能端坐一旁,冷眼旁观了。

    她上前,面无表情对撄宁道:“你对我们的怪怨,我们心里都清楚。但说过会弥补你,便一定会弥补。不管你对我们的恨还会持续多久,我们,只要活着,就会好好疼你,护你,但你,往后不可再这样说父皇和母后了。此乃大逆不道,你也不小了,当知分寸才是。”

    “姊姊心里头,难道不是这样想的?”撄宁笑着,反问一句。

    李令月不禁皱眉。

    一直以来,她虽也恨天子的不作为,但她从未如此犀利地说过他,直言道他是个无用的皇帝。至于她心里是如何想的她早就不抱希望了,所以,一切才要依靠自己啊。

    她正要反驳,撄宁又道:“有这样的父皇,却又有那样的野心,姊姊你,定然费心费神,事倍功半。不过”她话锋一转,“往后我与姊姊携手并进,那就大不一样了。”

    李令月心中当即一惊,又迸发出不可置信的喜悦。

    尽管妹妹对她怀恨在心,但至少,还是跟她有着共同的梦想吗?她愿意与之并肩,去实现那样的梦想?

    撄宁已重新迈开步子,离开了。

    李令月几欲追出去,想要与之说清楚。但她终还是按耐住了,尔朱皇后啜泣的哭声,让她于心不忍。

    便是这样令人憎恶的父皇和母后,被抛弃过的妹妹可以不顾及他们,她这个从小被他们捧在手心引以为傲的姊姊,却做不得那样无情残忍。

    十五刚过,外边月色正好。

    撄宁回永和殿,途经慈安宫,见时候还早,便往那边去了。

    得太后准允,宫人将她引到了内殿。

    到内殿之后,她只见太后着一身素色的常服,外披一件大氅,斜倚在软榻之上。即便烧了地龙,她手中也抱着一个暖炉,是十分畏寒的样子。卸去容妆,头面首饰尽除的她,很显出几分老态来。

    撄宁恍然,皇祖母她,不再年轻了她一定不知道,她还能掌理大周朝政至少十来年!

    她一定也很累,很忧心周武帝打下来的江山,在她之后便再无人承担。

    身为一个女人,她实在不容易。

    撄宁突然心生恻隐。

第291章:亲近() 


第292章:娉婷() 


第293章:拖延() 
刘九阴看着撄宁毅然决然的背影,脸上赔出来的笑,渐渐消散了去,化作一股子戾气。

    他回头狠狠地盯了娉婷一眼,大步上前,问:“李为止教你这么做的是不是?”

    “刘将军,”梁仁茹忙是上前将他拉开,好言相劝道,“您可别再闹了明儿一早,我帮您去劝劝公主。”

    刘九阴冷看她一眼,随即“哼”了一声,阔步离开了。

    “梁作司”娉婷暗自吁了一口气,可怜哀哀道,“我头好疼”

    梁仁茹却是面露不悦之色,不耐烦吩咐身边的婢子道:“还不赶紧扶她下去看大夫?”

    她是太后调配过来的人,刘九阴闹出这种事,她也很为他着急。

    翌日一早,伺候撄宁梳洗之时,她便小心翼翼地劝解撄宁道:“殿下当真要撵刘将军走?如此,恐怕会遭人非议。”

    撄宁知道,她是太后的人,为此,听她说这话,她并不感到意外。

    而见她不动声色,梁仁茹接着道:“您才移居过来头一天就要撵刘将军走,知道的会说是刘将军昨夜里擅闯您的寝居,不知道的,还不知会传出什么不中听的话来恐怕不仅是伤了刘将军的颜面,也对殿下您的清誉有损啊。”

    “若留着他,他还在晚上擅闯我寝居怎么办?”撄宁反问一句。

    梁仁茹急忙回道:“想必有了这次的教训,刘将军当知收敛了。”

    撄宁撇了嘴角一笑,心中则是比谁都清楚,此次之事,不足以将刘九阴从她公主府撵走。

    但她,也不能什么话都不说。

    下朝之后来到慈安宫,刘九阴已是“恶人先告状”,将昨夜之事说给了太后听。

    撄宁一进殿,反遭了刘姬质问,“十三郎说你对府上任何人都好,却唯独冷眼待他?便是他有事相商,你见都不愿见?”

    刘九阴笑着,侧眸冲撄宁眨了一下眼,非但不知悔改,反而有恃无恐。

    撄宁皱眉,当即跪到地上,向太后陈情道:“皇祖母若偏信他一面之词的话,那阿宁也无话可说了。”

    见她如此认真,刘九阴方才收敛了笑意。

    “快起来说话。”刘姬忙道,“哪里就这样严重了?”

    说着她瞥了刘九阴一眼,不无严厉道:“还不快说实话!?究竟发生了何事?”

    “昨夜更深,”撄宁抢先回道,“阿宁已经就寝,他却要强闯我的寝居,侍婢拦阻,他又将其打伤,显失性命。皇祖母,即便他是您的侄儿,如此无礼之举,还不足以阿宁将其撵走吗?”

    “确有其事?”刘姬听言脸色也变了,自然要刘九阴说清楚。

    “姑母,这真是天大的误会。”刘九阴委屈道,“侄儿身为宁公主府上的侍卫长,想就府上守卫问题与公主商议,才去了她的寝居。让那侍婢通禀,那侍婢狗仗人势倒出言不逊,我一时气急,才推了她一下,熟料她竟撞到门梁上去了”

    撄宁没有想到,他有恃无恐,竟是做了这耍无赖的打算。

    “如此说来,倒真是误会一场。”刘姬神色缓和下来,不时会瞅一眼撄宁的反应。

    撄宁站在那里,抿着双唇没有做声。

    她已经能猜到结果了。

    正如梁仁茹早间劝她的一样,之后刘姬说的话,与梁仁茹说过的话,如出一辙。

    “事情传出去,恐怕有损你作为公主的清誉,就此作罢吧!”

    “若是昨夜,没人拦得住他,他就那样闯进了阿宁的寝居呢?”撄宁从未依赖过任何人为她主持公道,这一次,自也不会对刘姬抱有幻想。如此一问,也不过是表明自己对她的“裁断”不满罢了。

    “说了不是擅闯,是让人通禀啊我的公主殿下。”刘九阴还在狡辩。

    刘姬沉默了片刻,陡然瞧向了他,问:“不管昨夜之事真相若何,哀家问你,你身为公主府的侍卫长,可会擅闯宁公主寝居?”

    “微臣不敢。”

    “往后若再有诸如此类的事传到哀家这里,哀家必要问你的罪。”刘姬严正警告。

    “若再有这样的事,阿宁刀剑无眼,若是伤着他,还请皇祖母莫要怪罪才是。”撄宁说罢这话,便委身做辞,“皇祖母,阿宁昨夜没睡好,累了,先行告退。”

    “也罢!回去吧。”

    待到撄宁离开后,刘姬便从凤榻上走了下来,伸手指了指刘九**:“你啊你!简直胡作非为!”

    刘九阴则是一改先前撄宁在时对太后的恭敬之态,傲慢地松了松筋骨。

    “我对她的心意,你看出来了吧!”他睁着一双狭长的眼目,像看待一个罪人那样看着刘姬,毫不隐讳地告诉她,“我要娶她为妻,作她的驸马。”

    “可宁公主与武信侯情投意合,天下人皆知”

    “那也要拆散!”刘九阴冷声打断她,话语里充斥着气愤和不耐烦。

    他如同命令似的口气,顿时点燃了刘姬。

    “你以为自己在跟谁说话?!”

    惹恼了一国太后,且是手执生杀大权的掌政太后,刘九阴一点也不怕,反倒讽刺地笑了一下,随即要挟道:“若不拆散他们,我便让世人知道,他们服从、敬仰的当朝太后,究竟是个什么货色”

    “啪”地一声,刘姬一巴掌重重地打在了他的脸上。

    刘九阴一边脸偏向一边,火辣辣的,半晌没回转过来。回神之后,他露出来的笑,更是显尽嘲讽。

    “我说到做到。”他丢下话,大步离开了。

    眼泪在刘姬写满沧桑的眼底打着转,终于顺着两颊痛心无比地滑落

    就在当天,李为止从娉婷那里知道了昨晚发生的事儿,思虑万千,终于将自己的计划提前了。

    午后,他请见太后,来到慈安宫,请求太后赐婚。

    “何须急于这一时?”刘姬回道,“淮阴王下月初便能抵达皇城,到时要忙的事儿太多,只怕宫里无暇操持宁公主的婚事。还是等些时日,再行商议吧!”

    李为止听言,立时不安起来。

    他知道,太后分明拖延回避的态度,必跟刘九阴有关。于是,离宫之后,他便来到了镇国大将军府。

第294章:香菱() 
接见李为止的,却是镇国大将军刘厥。

    刘厥喜笑迎迎对李为止道:“十三郎不在府上,但不知我那不孝子又做了什么事,招惹了武信侯?我这边,先替他向你赔个不是了。”

    刘厥过去从不把李为止放在眼里。他本就身居高位,睥睨一切,今时对李为止这么个年轻的后生竟是如此热情,倒叫李为止感到惶惑不安。

    李为止忙是躬身,道:“将军言重了。”

    刘厥只是笑,随即道:“我让门房引你进来,倒有一事相商。走,里边请!”

    李为止跟着他,一直来到了花厅。

    落座之后,他发现为之奉茶的女子并非外院那些奴子的打扮,而是穿着绫罗绸缎,跟一般富贵人家的小娘子无异。只不过,她一脸晦暗,神情畏缩,颈上和手上,似还有鞭笞过的痕迹……

    就在他疑惑之际,刘厥一脸轻松地告诉他,“此女乃是我收的一个义女,近来犯了点事儿,我不想要了。武信侯看她可顺眼?不如要了去,放在身边当个粗使的婢子用?”

    李为止一惊,想了想婉拒道:“我身边倒不缺人伺候……”

    “唉!”他话音未落,刘厥便重重地叹了口气,忽而狠厉地瞪了那女子,道:“送不出去的下贱胚子,那便扔出去,喂狼。”

    他此话一出,便有两个奴仆进来,要将女子拖走。

    “侯爷救命!”女子吓得一个哆嗦,立时跪到李为止跟前,拉了他的衣袍道:“侯爷救救香菱!收了香菱……香菱做牛做马来报答您的恩情……”

    李为止不禁皱眉,随即看向刘厥,问:“但不知她犯了何事,大将军要如此待她?”

    “把我嫡亲的女儿推进水里差点淹死,我没有立即杀了她,已是顾念养育之情了。”刘厥喝了一口热茶,浑然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不是我推的二十八娘子,是她要推我,自己掉进了水里……”

    “还要狡辩!?”刘厥忽然一喝,对进来的那两个奴仆连连摆手,命令道:“拖下去拖下去,赶紧的!”

    自称香菱的女子抓着李为止的袍子不放,口中急急求救。“侯爷救救我!救救我吧!”

    “放开她。”李为止终于开口。他看向刘厥,闷声道:“大将军馈赠之意,我收领了便是。”

    香菱听言,自对他千恩万谢,感激涕零。

    刘厥也笑了。

    李为止让香菱到外头等自己,随后问刘厥,“大将军要与我商量的事,不会就是这个吧?”

    “当然不是啦。”刘厥发笑道,“一个女人,算个什么事儿?我请你进来,是想劝劝你,莫要对宁公主再有何非分之想,免得到头来得不到,徒增伤感。”

    听言,李为止的手不禁暗暗握成了拳。

    刘厥接着道:“太后也认为,皇孙嫁国舅子,亲上加亲,是为良配……”

    李为止陡然站起身来,冷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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