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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盛世姝荣-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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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呀。”刘九阴保持警惕叹息一声,“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撄宁没有理会,反身往屋外走。

    才开屋门,几名持刀的黑衣人,直指撄宁突然冲杀了进来。

    撄宁急急后退几步,冷哼一声,“来得可真快啊!”

    为首两个黑衣人见屋内还有一人乃是刘九阴,先是愣了愣,随即也不管顾了,直要取撄宁性命。

    刘九阴很快挨至撄宁身边,问:“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这还用说?”撄宁反问一句,便冲出去与几个黑衣人纠缠上了。

    “原来,这才是你让我跟着你的目的!”刘九阴也跃身加入与这些黑衣人的缠斗。

    “对不住了。”撄宁笑了一下,毫不隐讳自己的自私自利,“有个人护我周全,自然再好不过。”

    届时二人已辗转到外面。刀光剑影之间,他们惊讶地发现,目光所及之处的三面屋顶上,严正以待还站了好几十个黑衣人!

    这些黑衣人,个个佩刀执弩,杀人夺命之势,几乎毫无疏漏。

    箭雨齐发之时,撄宁刘九阴忙退至屋内,以眼前黑衣人的肉体为盾,迅速关了屋门。

    二人于墙角躲于尸身之后,再没有先前退敌的信心了。

    撄宁拧着眉,脸色十分难堪。看着连续不断飞进来的箭矢,她不禁对刘九**:“这下恐怕真的要连累你了……实在对不住!我没有想到,她竟如此高看我的本事,竟派出这么些人来。”

    见她诚心表达歉疚之意,刘九阴倒是一改紧张的神色,露出轻松无比的笑容来,“誓死保护我未来的妻子,乃是我身为男子汉大丈夫的本分!”

    撄宁看他一眼,眉头锁得更紧了些。

    刘九阴说罢这番豪情壮语,却是直看了她,目光灼灼似还流露出些许兴奋的光芒来。

    他突然紧握住撄宁的手,道:“待会他们停止射箭,我们便冲出去,自东面而逃。”

    撄宁的目光扫过他握着自己的手,挣了挣,以为现下不是争执这些的时候,遂由他去了。

    她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外头那些黑衣人身上。

    箭雨终于不下了,依着刘九阴约好的,撄宁很快随了他再一次冲到了外边,往东面方向,杀出一条血路。

    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早已不惧杀戮。

    然而,今夜来的不速之客,却是个个身手了得,不比南征战场上的南诏蛮夷,更不比北伐突厥时的凶残鞑子。好不容易逃出客栈之时,二人身上,无不挨上几处刀伤。

    那些黑衣人,却并没有停止对撄宁的追杀。

    刘九阴一边拽着撄宁往前跑,一边从脖颈上扯下了一条细绳坠着的玉坠子……是两个玉坠子,一个鱼尾形状,一个鱼首形状,并在一起,大小恰能拼成一条玉质锦鲤。

    撄宁认得,鱼尾形状的那枚玉,是自己从李为止那里偷来给刘九阴的。

    刘九阴将两个坠子都放到她手里,脚步停了下来,嘱咐道:“你一直往东,有个庹子山,山里有个庵堂,把这个交给那里的玉慈师太,她会护你周全。”

    “你呢?”撄宁听他这个意思是要自己独自去庹子山,忙反握住他的手腕不放。

    “你我都有伤在身,跑不远的……”刘九阴喘了口气,不容拒绝道:“我留下,拖住他们。”

    于撄宁看来,他一向玩世不恭,唯有这一刻,认真起来的样子,让她觉得心中震颤。

    她抓着他的手,自不肯放,“岂有让你为我拖延时间的道理?要走一起走!”

    说罢她拉着他,想要继续往前跑。

    刘九阴却一把挣开她,随即冲她笑了一下,轻佻道:“你不是公主吗?想活着成为公主,该自私的时候,就不要逞能啊。”

    撄宁望着他,情绪翻滚涌动,整个人都激动得几欲克制不住颤栗。

    “放心!我还要留着命娶你为妻的。”刘九阴丢下话,转身便折返了方向,一头冲入夜色中。

    不多时,撄宁几乎听到刀剑碰撞出火光的声响、敌人的呐喊、死亡的哀嚎……她双手握成的拳头,终在这一刻松开了。

    她不管不顾,转身便往庹子山的方向疾步跑了去。

    喉咙,因为急促的呼吸而干涩得几近刺痛,寒冷的秋风吹进她的眼眸,激出无尽的泪光,滚落,又被狠心擦拭干净。

    她不停地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刘九阴自愿的……但她又不停地祈求上苍,放过他,也放过她,别让她接下来的人生,都要背负对他的亏欠而活。

第277章:玉慈() 
庹子山上,当真有一个庵堂,青砖黑瓦,隐于半山腰上,似幻似真。

    为撄宁开门的是个小尼。

    出家人慈悲为怀,见撄宁浑身血迹斑驳,似有伤在身,一听得她喊出玉慈师太的法号,小尼二话不说,便将其请了进去。

    探首往外四下看了看,她才将大门关紧,随即转身问撄宁:“施主稍候,小尼这便去禀知师太。”

    撄宁点了一下头,小尼便匆匆地去了。

    借着月光,看到院中黄白相间的秋菊,衬着一树海棠花开正盛,几株青松古树参天而立,撄宁的心绪,渐渐平复下来。

    很快,从远处庵堂外的回廊快步走来了先前那个小尼,她向撄宁施了礼,随即道:“施主请随我来。”

    撄宁跟着她,来到了庵堂后边弥散着檀香的梅兰小院,进入敞厅。

    “施主稍坐,师太即刻就来。”小尼为她沏了热茶倒上,随即便退下了。

    撄宁抱着热茶,使劲地喝了两口。

    这时,一位二十出头眉目清秀的女尼从偏室打着帘子走了出来。从衣着与先前小尼的不同来看,像是个有身份的。

    撄宁起身施礼,却绝然想不到,这位年轻的女尼,竟然就是玉慈师太。

    这样年轻美貌的师太,撄宁两世为人,也才头一回见。

    “贫尼便是玉慈。”玉慈还了礼,随即打量撄宁两眼,却是神情冷淡问:“但不知施主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她明知撄宁身上有伤,却也不闻不问,倒不像寻常出家之人。

    撄宁心觉古怪,想了想便拿出了刘九阴给她的锦鲤玉坠。

    玉慈一见这玉坠子,顿时脸色一变,紧步上前,将其拿在手中。

    撄宁分明瞧见,她拿着玉坠子时手指的轻颤,还有那一双秋瞳剪水的眸子,快速闪过的泪光。

    “你是何人?因何身携此物?”玉慈镇定心神,抬眸看向撄宁,不再似先前那般淡漠了。

    “刘十三郎刘公子给我的。”撄宁如实以告。

    “是他?”玉慈眼底流露出失望之色来。

    “这条玉坠子,原本不全是刘公子的。”撄宁想了想告诉她,“其中那条鱼尾形状的,乃是我在仪鸾司时的司教,李为止李司教的。”

    听得“李为止”三个字,玉慈的眼睛果然亮了。她甚至上前一步,问撄宁,“你是为止属下的司徒?”

    “是,只不过,我们现在都调离仪鸾司了。”撄宁说罢还不忘做解释,“原本这鱼尾形的坠子,我在李司教身上看到过,后来却不知为何,跑到了刘公子那里。今夜遭遇歹徒,刘公子出手相救,让我带着这个来庹子山找玉慈师太,说玉慈师太你,定会容我藏身于此。”

    “既是十三郎要救之人,贫尼自不会袖手旁观。更何况你还是……”玉慈没有说出后边的话,言及此处,脸上终于展露一丝笑容来。

    随后她才关注撄宁身上的伤,皱了皱眉,问:“公子身上的伤,可有大碍?”

    “无妨。”撄宁轻摇了一下头,“皮外伤。”

    “云空。”玉慈则是对外唤了一声。

    先前接引撄宁入庵的小尼听到喊声,很快走了进来,“师太有何吩咐?”

    “带这位施主去西厢歇息,再给他送些金创药过去。”玉慈吩咐道。

    撄宁遂跟随这个叫云空的小尼,来到了庵堂后院的西厢房内。

    又令她感到奇怪的是,这一路来,竟没有遇到任何其他尼姑,整个庵内,静谧得有些渗人。

    “小师傅,”来到住处,她终于忍不住问一句,“你们这庵里,不会只有你和玉慈师太两个人吧?”

    “除了我,还有三个小尼,只是天气骤凉,她们都染了风寒,睡下了。”云空噙笑答了话,随即将玉慈交代过的金创药交给了撄宁,低眸道:“男女有别,小尼不能给施主上药,还请施主自便。”

    “好,多谢。”撄宁客气一句,心中暗自嘀咕,这大的庵堂,统共才五个尼姑,也是少见。

    云空小尼很快委身,做辞离去。

    撄宁越想越犯嘀咕,索性就不想了。给自己的伤口上了药,她便翻上了庵堂最高的塔楼,于最高之处,远眺通往庵堂的曲折山路。

    她在等。

    也许,刘九阴很快就能来了。

    却不知过去多久,她的头重重一点,险些睡着。她揉了揉眼睛,再往山路上看,竟真看到了两个相扶而行的人影。

    她站起身来,仔细眺望。

    其中一人,是刘九阴!但不知另一位搀着他的男子……夜太深,实难辨认。

    撄宁飞身跃下塔楼,很快往那条山路跑了去。

    直至近前,她方才看清楚,搀着刘九阴的,乃是詹庸。

    而刘九阴,一身银灰色的紧身衣,几乎没有一处干净的,都是血。他的腰腹,更是插有半截刀刃!血水,一点一点地往下渗,低落到地上……

    他抬起原本耷拉的脑袋,虽只剩最后的气力,却对撄宁绽开了一个笑容,“阿宁……”

    撄宁忙跑过去,搀住他另一只胳膊,坚定道:“撑住!”

    刘九阴再没有气力言语了,见到撄宁之后,他的脑子更是不想事了……撄宁和詹庸只觉,他的双脚完全没有了力气,是被他二人拖着前行的。

    “刘九阴!”撄宁受吓地大叫一声,“你醒醒!你不能死!”

    玉慈和云空听到响动,很快从庵堂内走了出来。

    玉慈见到刘九阴,惊惧地喊了一声“十三弟”,随即着急上前,用手探了探他的鼻息,之后更是有些慌乱道:“快!快扶他进去!”

    她喊刘九阴“十三弟”……撄宁一刹惊异,眼下,却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了。她只顾着将刘九阴扶到庵堂后院一间空房。

    所幸,玉慈知医理,在这庵堂,也有一套处理伤口的药用品。她亲自上手,为刘九阴处理伤口。

    期间,詹庸告诉撄宁,“我赶到时,刘公子已将那帮人杀得所剩无几了。可就在山下,我们看到还有另一帮人正欲上山……他们,也是要夺你性命的。刘公子说,不能留一个活口回去通风报信,遂拼了命,又将这帮人杀光了,也才落了这么重的伤。”

    “另一帮人?”撄宁唯恐,要取自己性命的,除了李令月,还有其他人。

第278章:防范() 
詹庸点了一下下颔,看着撄宁的目光,不无怜悯。终于,他肯定了她心中所想,“山下那帮人,武功出路有数,若我没猜错,该是宫中羽林卫。”

    宫中羽林卫……撄宁突然觉得自己的心木掉了,不知道揪心,不知道疼痛,亦没有伤感。

    她茫然地撇过身去,无有目的地走出几步,直至视线无意落在躺在床榻上不省人事的刘九阴身上。

    玉慈还在为其诊治,因为紧张和焦急,出了满头的汗。

    插在刘九阴身体里的半截刀刃,终于被她取出来了。待她包扎好伤口之后,云空小尼方才敢上前,用布巾为其擦汗。

    她又切了刘九阴的脉搏,良久之后,沉沉地叹了一口气。

    撄宁急忙上前,小心翼翼问:“他怎么样?”

    玉慈抬头看了她一眼,方才站起身来,告诉她道:“他一向福大命大,这一回,也死不了。身上的麻药过去,半个时辰,差不多就会醒过来了。”

    听言,撄宁胸口压着的巨石也落了地。

    玉慈又道:“我去做几个止痛的药包。”

    “……”撄宁本以为,她会质问她的十三弟因何会受这么重的伤,并做了坦诚相告的准备,却不料她就要去忙了,只得点了头。

    此后,她一直守在刘九阴床边,直至他身上麻药的药性过了,因为伤口的剧痛而汗涔涔地醒来。

    “我说过……”醒来见到撄宁,他第一句话便是,“会活着回来。”

    他笑着,还是那么不正经。

    撄宁哭笑不得,唯有叹息一声,随即嘱咐道:“好生歇着,别说话了。我去给你倒杯热水来……”

    她才要起身,刘九阴却抓住了她一只手,不无得意地问道:“我为你出生入死,现在,总该能占得你一点真心了?”

    撄宁正觉得尴尬不知该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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