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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盛世姝荣-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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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詹庸迈向床边的脚步,有些不由自控。但他就站在那里,俯瞰着撄宁,绝不敢对她的玉体动任何心思。

    “你……”他张口,话到嘴边却又犹豫了。

    撄宁弹开眼目,突然伸手抓住他垂在身侧的袖摆,似是噙了一点温和的笑意道:“等到有一天,我成了那真正的公主,你就是我的驸马。”

    詹庸藏在衣袖的双手陡然颤了颤,终于垂下眼睫,闷声道:“往后我就睡在外间,你休想逃走。”

    说罢他仓惶转身,阔步走了出去。

    见他离开了,撄宁呼出一口浊气,不紧不慢坐起身来,嘴角绽开了一个不小的弧度。

    赌了这一把,终归是赢了。

    她就知道,詹庸没这个胆子,因为在他心里,她已然是一位公主。

    这一夜,她睡得极好。

    恰也是这一夜,皇城里有一人突然梦见她客死他乡,随后便是忧思成疾,高烧不下神志不清,卧榻数日方才好转。

    此人,正是葛郡小侯爷葛郢。

    他醒转过来的这一天,葛郡侯夫人钱氏就在他床侧。

    他醒来见到母亲,第一句话便是,“我梦见阿宁她死了……”

    钱氏一听这话,眼泪瞬间就下来了,随后坚决道:“不会的……她不会死。总有一天,她会回来的。”

    “我病的这些天,仍是没有她的消息吗?”葛郢面色虚白泛青,这半年来本就消瘦了不少,又加之大病一场,更是不成人形。

    钱氏掖了掖他的被角,轻摇了头道:“派出去的人,一直在寻她。你放心,总有一天,她会回来的,只要还活着,她就一定会回来。”

    葛郢点了一下眼皮,也是一副深信不疑的样子。

    “郢儿……”钱氏突然难以启齿地唤了他一声,默了片刻,方才下定决心道:“阿母不要你这般牵挂于她。既然你已知她是何等身份,就当明白,咱们是高攀不得的。除非她……永远只是卓撄宁而已。但你也知道,只要她活着,就不可能甘心做一个平平凡凡的卓家女儿。”

    听言,葛郢沉默了。过了一会儿,他在床上背过了身,对钱氏道:“阿母,我累了,想再睡会儿。”

    钱氏也知,自己的话对儿子来说是残忍的。

    其实论家世,论葛家对朝廷的报效,她的儿子娶一个公主也并非娶不得,他们葛家,也并非高攀,一切不过是她的儿子,是个残疾……

    而待她走后,葛郢盯着床边的帷幔,眼里心里,却都是与撄宁交往的日子。

    她突然消失不见,传来的风风雨雨,让他很为她担心。当母亲告诉他她的身份其实是个公主时,他就更加放不下了。一个噩梦,让他更加心急不安。

    无论如何,他都要找到她。

    待到身体好些了,他便来到了镇国大将军府,请见刘九阴。

    说来也巧,刘九阴恰在府上。

    客套了几句,他便转入正题,道:“听闻刘公子也派人四处寻找卓参将的下落,这么长时间了,可有她的消息?”

    “若有她的消息,我早就去找她了。”刘九阴神色里不无颓然之色。

    葛郢低垂眼睫,随后又问:“公主那边,实在没办法可想吗?就连刘公子,也奈何不了她?”

    “那个女人……”提到李令月,刘九阴忍不住冷哼一声,气恼道,“什么手段都用尽了,就是撬不开她的嘴。”

    葛郢默了片刻,终于说起自己做的那个噩梦来。

    “卓参将与我相交甚笃,前些天,我竟梦见她死了。一望无边,都是白茫茫的雪,下了足有一尺厚,她穿着铠甲,身上挨了不知多少刀。血将她的衣裳都染红了,她就倒在雪地里,身下的雪,也染红了……”

    “别说了!”刘九阴陡然阻断他。想到那样凄惨的场面,他唯恐那是真的,心中难免不是味儿。兀地他又想到什么,突然看向葛郢问:“你方才说,她穿着铠甲,倒在一望无边的雪地里?”

    “没错……”葛郢回看着他,登时也想到了什么。

    “北方。”

    “北边!”

    二人几乎异口同声,但很快,一个凝了眉,一个轻摇了头,又都觉得可能性不大。

    葛郢说:“如果去了北方战场,我父亲定会在家信中提及的。”

    “的确。”刘九**,“北边我也不是没让人留意和打听。”

    “但若她有意避着所有人,就不好说了……”想着梦里那一望无边的白皑,撄宁身穿的铠甲,和那一身的伤,葛郢又开始怀疑,撄宁说不定真去了北边战场。

    或许,那并非只是一个噩梦,而是上苍在点拨他。

    越是这么想,他越是相信。

    他突然郑重地请求刘九阴,“刘公子,你若真把卓参将当朋友,何不亲自走一遭?一般而言,若急切地想寻到一个人,朋友之间,更能心意相通,寻到的可能性,会大些。”

    刘九阴看他一眼,想了想,当真做下决定,“过几日朝廷会再派十万援军前往突厥战场,我就随大军去北边瞧瞧。”

    “如此甚好。”葛郢心中,顿时又有了希冀。

    六月,北边喀斯城的街头柳巷栽满了叶青花橙的凌霄花,让北方的初夏,显出几分南方的温煦。

    撄宁做着药材的生意,一直是有钱出无钱入,店里各种各样的药材倒是囤积了满满一大屋子,却从未有卖出去过的。

    她自己倒不急,詹庸与佟圣荷急。

    也就在他们着急的时候,战场上传来军需用药吃紧的消息,让附近城镇的官府筹集一些以解燃眉之急。撄宁豪气,一股脑儿便把店里的药材都给捐了……

    至此,詹庸钱货两空,血本无归。

    而撄宁,继续花大价钱做一些异想天开之事,办学堂、建武官,没人受学,她就花银子求他们来学。

    如此这般,不过短短数月,詹庸手头的五百金,便被她挥霍了大半。

第255章:相逢() 
面对撄宁的挥霍无度,詹庸也试图劝阻过,但每每撄宁都说,她做的都是造福一方百姓之事,花多少钱都是值得的。她这样讲了,詹庸也不好意思多说什么,唯有心中干着急。

    撄宁吃穿用度都要好的,做回女人的样子,端的是公主养尊处优的习性。他只怕如此坐吃山空,别说一辈子,便是一年,他也供养不起她。

    这天,撄宁又跑来告诉他,“城里百姓穷苦,我打算布施十日。还有,城东的破庙住着许多乞丐,可那庙宇太破了,我想请人修缮修缮……”

    “不行。”这是詹庸头一次对她所做之事,明言拒绝。

    撄宁望向他,不禁发出了一声哂笑。

    他终于忍不住了。她等的,可不就是这一天吗?也难为她这段时间,这样努力地花他的银子。

    “觉得我都在做亏本的买卖,舍不得钱了?”她话里带讥,“五百金就想跟我过一辈子,真是异想天开啊。”

    “你若真打算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五百金,够我们过两辈子三辈子都不止。”詹庸不由得气恼道,“你分明就是故意挥霍,想给我找麻烦,分明就是……打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主意,然后好抽身就走。你当我真的连这一点都想不到吗?”

    “好!”撄宁作罢向他要银子的念头,“不就是我把你的银子打了水漂心里不乐意了吗?即便不管你要银子,我也有办法做尽我想做之事!”

    说罢她转身便离开了。

    詹庸已然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也要守住剩下的金银,任是她看起来像是跟自己置气了,他也绝不示弱。

    隔日,撄宁突然对外宣布,要把自己在喀斯城以来经营的药材铺、学堂、武馆,还有布庄等做营生的场子,都给变卖了,且价格低得惊人,趋之若鹜的商人,一时之间将詹家的门槛都踏破了。

    “你这又闹的哪一出!?”詹庸好不容易将这些商人打发了,新的又来了,简直急得脑袋疼。

    “不是觉得我做的都是亏本生意吗?那我不做了。”撄宁的样子,看起来真像是一个置气的,毫无远见的小妇人。

    “你以为用这种方法,我就会把剩下的钱拱手送给你,再让你出去瞎折腾?”詹庸清楚得很,心想她要用这样的激将法,他可不上套。

    撄宁气呼呼地瞪了他,分明一副自己打的鬼主意被人识破的模样。

    詹庸心中一喜,突然什么气都没有了,反而道:“也好!卖了也好,正合我意。”

    说罢,他转身便往外走了去。

    “你就坐吃山空吧!”撄宁冲着他的后背大骂一句,顺手还摔了一个茶具。

    而当他的背影消失在外院,她便敛去了脸上所有的怒气,转而流露出一抹狡黠的笑。

    詹庸,已然走向她为他设计的圈套了。

    所有的场子才刚卖出去没多久,那些原本以为“得了大便宜”的商人却都纷纷找上门来,且一个比一个气势凶悍,一个比一个带的人多,只因为他们买下的场子,都出事了。

    药材铺和布庄一夜之间都着了火,烧成了灰烬,新建的学堂和武官在下了几天连日雨后,都塌了,只剩下残垣断壁……还有几个人受了伤,没闹出人命,已算侥幸。

    买主很快把罪魁祸首怪罪在詹家,自然是要上门讨债的。

    詹庸身为一家之主,还未想到一连串邪门的事儿是撄宁早就为他埋下的祸根,衙门里又来人了,说接到举报,以他名义捐赠给官府的军需药材当中,藏了假药。

    他来不及辩驳,便被扣押了。

    惊慌之下,他还在担心撄宁会受到牵连,目光搜寻到她,她却冲他笑了一下。

    直至这一刻,他方才知道这一切都是她一早就计划好的。

    他突然疯了似地想要挣脱衙役的束缚,却奈何缚住了双手,兵刃当前,他再是有通天的本事,也挣脱不掉了。

    他被带走之后,撄宁立即回屋换回了男儿的装扮,简单收拾了些行李,便骑了马儿,往北边战场的方向疾驰而去。

    詹庸有公主御牌在手,她知道,自己逃跑的时间并不多,且此番若是被捉了回去,那她往后就很难有糊弄得了他的机会了。

    她早已听闻,北边战况激烈,北周军与突厥军于突厥哈丹地界相持不下,已有一月之期,葛郡侯和副将李为止,便在那里指挥作战。她想,只要见到李为止,就没有人奈何得了她了。

    但为了避开詹庸的追赶,她决意绕道上尧,翻越北边唯一的山脉,盲山。

    此时的盲山,葱葱郁郁,是北边除了原野之外,通往突厥腹地最天然的屏障。

    撄宁抵达盲山脚下,已过去十日。

    说来也是天意,就在她找寻进山的路时,林子里隐约传来了阵阵打杀声,还有人的呐喊声。她小心靠近,竟发现是几十个大周兵被百十个突厥兵给围困了。

    两方兵士,如何打到这盲山来了?却是容不得她多想,眼见着大周兵寡不敌众,被包围的圈子越来越小,她不得不拔剑出鞘,拼力一搏。

    她飞身而起,高喊一句“援军来也!”用力掷出手中长剑,直指突厥兵领将。

    突厥兵领将惊诧回头,剑刃不偏不倚,直插在他的胸膛,他整个身体,轰然倒地。

    突厥兵大乱,大周兵趁势突起,愈杀愈勇。其间一人,身着银甲,披帅挂,溅了鲜血的脸,直对着撄宁的方向,一时移不开。

    撄宁看过去,方知这个人影熟悉,不由得心中惊跳。

    不稍多时,突厥兵死的死伤的伤,终于溃散了。

    撄宁向这些将士们走近了些,确定眼前一身血污却异常坚毅的将领就是李为止,张开的嘴抑制不住颤了颤,一声“李将军”方才从喉咙里哽咽迸发。

    李为止这才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伸了双手紧紧抓住她两边肩臂,不可置信问:“你怎么来了?”

    不知为何,撄宁的眼泪瞬间下来了,哭得不能自已。

    她只是觉得,见到他的这一刻,被他抓在手心的这一刻,她就有了依靠,就什么都不怕了。

第256章:作战() 


第257章:暴露() 
撄宁发现李为止腰腹的盔甲被劐出了一个大口子,正往外滴着血,是在自己体力不支跪倒在他脚下时,视线所及之处,恰就在那里。

    “您也受伤了……”她撑开沉重的眼皮,突然连累都不敢了。

    她只觉李为止伤在利害之处,恐有性命之忧。

    “我没事。”李为止仍是搀着她,甚至蹲身于她跟前,道:“来,我背你。”

    撄宁心中顿时一片酸楚,强撑着自行站起身来,“您都这样了还如何背我?!”

    她打起精神,辗转至他身侧,要解去他沉重的盔甲。

    李为止忍住腰腹伤口的疼痛,任由她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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