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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盛世姝荣-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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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令月唇角微动,没有做声。

    她知道,mèi mèi可以无声无息地在某个地方活着,这件事,却不能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并付出代价。

    这天晚上,刘玄绛一直未能等到撄宁回五兵营,再想到宫中羽林卫在皇城内外先是闹出老大的动静,随后又偃旗息鼓彷如什么事都没发生,他方才后知后觉地猜到,此事恐怕与撄宁有关。

    这个时候,樊鹏琨也跑来问他撄宁的去向,他更是觉得不安。

    “今晨我与他一同面见了太后,太后将其留下,我以为没事就先出宫了……”他十分懊悔,自己没有留下来等一等撄宁。

    “我听羽林卫的兄弟说,白间他们在追拿一个从宫里逃出去的侍卫,从画像看,倒像是参将大人!”樊鹏琨神色紧张,对撄宁的去向和安危很是着急,“他们追了半天,突然又接到命令,说不追了!”

    “此事蹊跷!”刘玄绛想了想,忽而道:“我现在去一趟公主府。”

    他以为,后面发生了何事,公主李令月和刘九阴大概是知道的他本与刘九系要好,但刘九阴常常神龙见首不见尾,他怕一时半会儿地找不到他人,乍然想到的,自然是公主李令月。

    然而,见到李令月,李令月却表现冷淡地告诉他,“本公主不知。”

    他再要多问,李令月更是表露了不耐烦,下了逐客令。

    “殿下,刘公子求见。”这时,有人在殿外禀报。

    刘玄绛听言,心中一喜,忙告退了去。

    在外头见到刘九阴,他自然拦下他,再问一问他出了何事。

    刘九阴对他倒没有隐瞒,事无巨细地告诉了他实情。

    “卓参将为何要逃?太后又为何要对他不利啊?”刘玄绛听罢,不禁大惑不解。

    “我正要来质问公主呢!她当知道内情。”

    “也好!”刘玄绛道,“刘公子进去问问看,或许,公主会向你透露些什么……我去外头等你!”

    刘九阴点了一下头,同意了。

    刘玄降在公主府正门外,却是没等一会儿功夫,刘九阴便出来了。

    “怎么样?公主怎么与你说的?”刘玄降急急上前,满怀期望问。

    刘九阴面色凝重,若有所思轻摇了一下头。

    “这个事情太古怪了!”刘玄降不禁心急火燎地难受,想了想道:“不行!我要进宫,向太后讨个说法……”

    “不必了。”刘九阴却义气道,“无论天涯海角,我誓要将阿宁寻回来!”

    说罢他迈步便离开了,徒留下刘玄降一脸焦灼之色。

    刘玄降不禁冲着他的后背,高喊一句,“有何消息,也告诉我一声啊!”

    却不知刘九阴听没听进去,便是听进去了,又会不会有那个好心,得到撄宁的下落,就知会他一声。

    翌日一早,刘九阴还真闯进五兵营,猴急一般找到了刘玄降,开口便道:“借我几个身手最好的兵。”

    “……”五兵营的兵岂是能说借就借的?刘玄降一刹愣怔之后,自然问询,“你要借兵做甚?”

    “我知道阿宁去向了。”刘九阴说道,“她被公主的人,送出皇城,往西边去了。送她的人,其中有一个乃是仪鸾司继赵孟昭之后新上任的开宗司教詹庸。他武功造诣在我之上,又加上他们人多势众,我不带几个兵不行。”

    刘玄降一听这话,当即答应道:“好!我这就去挑几个人……”

    “算我一个!”门外突然闯进来樊鹏琨。他听了刘九阴与刘玄降的对话,冲进来便是自告奋勇。

    撄宁突然消失不见,整个五兵营除了刘玄降,最为担心之人,莫过于他。

    京畿之城随州。

    撄宁由着詹庸等一行十几人护送,日夜兼程,虽是体力尚佳并无疲惫之色,但得知皇城那边并无人追赶的消息,他们也便放松了心神,决意在随州找家客栈,歇息一天,明日再继续赶路。

    在客栈落脚之后,撄宁便试探地对詹庸道:“既然太后放我一马,不再派人捉拿我了,那詹司教不妨带着你的人回去?公主的御牌,留给我便是。”

    “不行。”詹庸一脸严峻看着她,沉声道:“公主有令,务必送你至千里之外。”

    詹庸是一个比撄宁最初认识的李为止还要没有温度的人。他五官虽然周正,可这一路来便是对自己的下属,也从来是不苟言笑的脸孔,看起来实在过于冷漠无情了。

    撄宁不喜欢他,因为每每看他一眼,她都觉得他的目光坦坦荡荡从未从她身上移开过仿佛只要他眨一下眼,她就会逃脱一般。

    她不喜欢他这样时刻都在注视她的目光。

    她想摆脱他。但现在她知道了,不到千里之外,她是摆脱不了他的。他这副架势,分明是听了李令月的命令,要将她“押送”至离开皇城千里之外的地方才肯罢休。

    撄宁听闻,他武功极好,恐怕连李为止也不能打赢他,是目前仪鸾司所有司教当中,最年轻也最优秀的。为此,她并不打算耍什么花样。

    千里之外便千里之外吧!也好,一路有人护送,倒也安全。

    这天夜里,詹庸属下司徒向其禀告道:“詹司教,我看到刘家那位公子带了几个人,也住进了咱们这个客栈。”

    “刘十三郎?”詹庸话语里毫无疑问的语气,反倒是再也肯定不过的确信。

    “就是他。”

    詹庸面无表情思虑了片刻,随即命令道:“明日一早,你带大家继续往西边赶路。”

    “是……”司徒听着有些不对,想了想问:“那司教您呢?”

    “我自有安排。你下去吧!”

    待到这名司徒离开之后,他便走出房间,来到隔壁敲响了撄宁的屋门。

第251章 :路途() 
“谁?”大半夜的有人敲门,撄宁不禁端了几分警惕。【。m】

    “起来,我们要赶路了。”詹庸低沉的声音传了进来。

    知道是詹庸,撄宁便放松了警惕,但她不懂为何偏要在晚间赶路,自有些烦闷,不禁道:“急什么?就不能等明天……”

    屋门却是吱呀一声被詹庸给推开了!

    他不管撄宁的震惊,阔步走至床边便将她拉扯了起来,冷声道:“从今以后,我说什么是什么,由不得你有半句反驳。”

    他突如其来的无礼与蛮横,令撄宁感到吃惊又愤怒。然而,看着他冷酷得几近有些阴鸷的样子,她却知道自己没有抗拒他的能力。

    她泄了气,乖乖地穿上外衣,跟了他的脚步。

    离开客栈没多时,她发现詹庸的属下都没有跟上,他带她出城的方向,也不是原先说好的西边,而是北边,她自然勒了缰绳,不肯走。

    “你要带我去哪儿?”

    “我们被人盯上了。”詹庸破天荒解释一句。

    “被何人盯上了?”撄宁问。

    “刘十三郎。”詹庸也不瞒她,随即问:“你想由着他把你带回皇城受死吗?”

    刘九阴不明就理,见到撄宁,势必是要带她回皇城的。与其落到他手里徒增烦扰,倒不如现在由詹庸盯着,老老实实离开皇城千里之外再做打算。

    原本,撄宁往西边去,是想到凉州“投靠”自己那在凉州担任刺史之职的大伯的,现在,詹庸突然要往北去,倒叫她另外生了一个打算。

    “那就一直往北边去。”她兀地道。

    詹庸看着她,没有做声。

    “去什么地方生活,总不用听你的吧?”撄宁终于有机会揶揄他一句。

    “随你。”詹庸并不在乎她要去哪儿安身立命,只要不违背公主之命令,是千里之外即可。

    “真是辛苦詹司教了。”撄宁不禁发笑道,“不能在仪鸾司享受作为司教的快活与荣誉,却要陪着我这个无名之辈去离京千里之外的地方走一遭。这一去一回,快也要花费你大半年的时间吧!”

    詹庸没有理会,轻轻地蹬了一下马镫。

    出城之时,他却没有使用公主御牌,而是佯装成进城办事的客商,用些碎银打点,求得守城官放行。撄宁知道,他这是为了避开刘九阴的追寻。

    看着城外的荒芜与黑暗,她却生了逃跑之心。

    “你那几个属下,何时与你汇合?在哪儿汇合?”她试探着问。

    “我让他们引开刘十三郎,一直往西边去,无需与我汇合。”詹庸回道。

    “你打算一人送我去北边?”撄宁吃惊之余,心中振奋。如此一来,她图谋摆脱他的时间就多了!她可好好等候时机。

    “我一人,足以。”詹庸说着突然勒了马缰,随即跳下马来,从马背上的行李当中拿出一根绳索,命令撄宁道:“手伸过来。”

    “做甚?”撄宁本能地避了避。

    “以防你逃跑。”詹庸直言。

    撄宁愣了愣,觉得自己心中的小九九突然间都幻灭了。

    她还未来得及做出无谓的抗争,詹庸已将绳索的一端系在了撄宁手腕上,并打了个死结。他还一本正经道:“只有如厕和洗浴的时候你有逃跑的机会,其他时候,我都会紧紧地拽着绳子的另一端。”

    “难道你如厕和洗浴的时候我都要在一旁看着?”

    “你想看,由得你看。”

    撄宁愤懑不已,却唯有谴责一句,“就算是囚犯,也没有受这般侮辱的。”

    詹庸沉默了片刻,随即道:“认为我不尊重你的话,我也可以把自己绑起来。”

    说着他还真将绳子的另一端,绑在了自己腕间。

    撄宁动了动嘴唇,一时竟是无话可说。

    詹庸说到做到,此后一路,除了撄宁如厕和洗浴之时,他会解开绑在自己手上的绳索,其他时候,当真一直都牵连着彼此,形影不离他如厕和洗浴,他都没有解开过绳索。

    撄宁每每在厕轩外和屏风外听得他拉shi和洗浴的动静,都要骂他恶心、有辱斯文,可骂着骂着,一次又一次,也就习惯了,认命了。

    彼此之间因为一根绳索,吃在一起,睡在一起,打打闹闹,不知不觉,竟过去了数月。

    撄宁似乎没有逃离的机会,直至年关,鹅毛大雪连下了三天三夜,她大病一场,詹庸也染了风寒,两人之间的绳索,终于解开了。

    撄宁躺在床上,昏昏欲睡,只知道一直有个大男人在照顾她,给她喂药、喂水、喂饭,帮她擦拭额头上的细汗,很是体贴……

    她知道,詹庸和李为止一样,接触久了,就知道他是个外冷内热的。

    她的病很快好了,詹庸却病倒了。

    她本可趁此机会撇下他离开。可在这个破落的村庄,没有真正懂得医理的大夫,她没能下得那个狠心,就此抛下病恹恹的他。

    她留了下来,一直照顾他,直至他身体好转。

    天放晴了,冰雪在一点点地消融,更冷。呼啸的北风钻进骨髓里一般,令人瑟瑟发抖。

    “为何不走?”詹庸很意外,惊醒之时撄宁还在自己身边。

    撄宁笑了一下,道:“本来想走的,看你要死不活,又没下得那个狠心。”

    詹庸内心大动,眸光紧看着她,一时失了言语。

    “原本我也不必走的。”撄宁忽而叹息一声,“公主让你一直跟着我,不过是想确定我真的离开皇城远远的了,对我,也并无恶意……我想逃,纯粹是因为不想有这么个人跟着我罢了。”

    她顿了顿,不无讽刺地又笑了一下,接着道:“其实,我若想回去,无论把我送到多远的地方,我还是会回去啊。”

    詹庸听言,收回了目光,神情略显出几分局促,像是有什么话想说,却欲言又止。

    “你怎么了?”撄宁察觉到他这种反应,不禁问,“我说的不对吗?莫道是公主还给了你其他任命?”

    如此随口一问,却问出了詹庸脸上一刹惊愕非常。

    她问到点子上了!公主对詹庸,还有其他任命。

    撄宁敛去笑意,紧看了詹庸,一本正经,又问:“怎么?公主对你,当真还有其他任命?是什么?”

第252章 :监守() 
詹庸张了张嘴,就要说出口了,想想却又话锋一转,问:“你觉得我为人若何?可招人生厌?”

    撄宁诧异地看着他,忽而做笑,反问道:“若非招人生厌,我岂会三番两次地想摆脱你之束缚?”

    听言,詹庸的神色陡然变得黯然,似是撄宁的回答,狠狠地打击了他。【。m】

    见他如此反应,撄宁竟觉得自己回答得太干脆了。她想了想,忙解释一句,“其实,换做是谁跟着我,我都会烦的,与你为人若何,并无干系。你嘛,内冷外热,倒像极了我们李司教。”

    詹庸听言,不由得面露了一点喜色。

    半晌沉默之后,他兀地抓住了撄宁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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