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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重回北魏-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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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负责此次讲武规纪检察的都官尚书下属各曹郎,都令史,都官曹有纠劾军事违禁的责任。另外负责纠治内外官员不法的兰台御史诸官也有到场。

    东堂殿外的的殿阶左右分列的门下省诸侍中(如萧子良,萧子卿,),散骑省诸常侍(如安成王暠,鄱阳王锵),给事黄门侍郎和殿中护卫诸军校,这些人属于皇帝近臣,今日也人人带剑夹卫皇帝。而在东堂殿下的则有太子萧长懋,豫章王大司马萧嶷,前将军武陵王晔等人。

    除了这些宗王,还有尚书右仆射萧鸾,此刻他正脸色稍显严肃的对都官尚书和五兵尚书做行前最后一次的指示。

    南朝制度,尚书右仆射负责祠部,仪卫二曹,在尚书左仆射王奂今年六月份前往雍州任刺史以后,原本由左仆射负责的主客,殿中二曹皇帝萧赜也暂时托给了萧鸾负责。都官尚书和五兵尚书一个负责军事纪律,一个负责军政,虽然这些人平日里少管事,但是今天讲武之事非小,即便是他们也不敢轻忽。

    而对于站在一侧注视着他的御史中丞沈约,萧鸾只是看了看。沈约的御史台不归尚书省下属部门,御史中丞的品级虽然比不上他的右仆射高,但是因为近代以来御史台权威日重,所以平日朝会担任御史中丞的沈约都是和他平级而坐的,他也管不起沈约。

    御史台就好比明朝的都察院,是监察机构,工作上是直接向皇帝负责的,如无必要萧鸾可无意插手他的事,沈约能配合他的工作就好。反正监察不法都官曹也能胜任。

    东堂内,以纪僧真为首的几个中书省的中书舍人和十几个殿中将军,郎官分守在殿门左右站定,等了好一会儿,才见皇帝萧赜身穿黑色单衣,头戴黑巾介帻,在几个侍女小宦的侍奉下从后殿走出来。

    萧赜近年来老态颇显,夜中少能安寝,是以常常“昼伏夜出”,凌晨时分邀请朝臣,带上女伎或蹈行钟山,或荡舟玄武,黎明时分方回宫休息。昨夜对萧赜来说也不例外,数年的生活作息错乱他早已习惯。好在昨夜子时在给朝士分赐夜食以后他就去休息了两个时辰,故而此刻精神很多。看看门边的几个年轻人,自觉自己年纪虽大,一身精力却不逊于他们。

    纪僧真见萧赜出来后,快步上前拱手作揖奏道:“陛下,五鼓时刻已到,诸臣皆已集于殿外候驾。还请陛下移驾殿外”

    萧赜点点头,说道:“卿可先去传朕旨,击五鼓解严。”

    等纪僧真应声而去,片刻之后五鼓之声传来,萧赜才与诸舍人,侍郎走出殿外。

    萧长懋等人见皇帝走出殿外,齐身长揖,高呼万岁。大司马萧嶷上前一步奏道:“漏鼓已毕,还请陛下起驾。”

    萧赜对着身侧的纪僧真点头不语。

    纪僧真下到中阶,高声唱道:“诏可”

    萧赜下了殿阶,萧子良等人依次跟在萧赜身后,恭奉皇帝上了足有六十四壮汉所抬的楼辇中,跟在萧赜身后的萧子良,萧子卿则奉着皇帝的信玺,行玺诸般印信一起上了楼辇。

    这种大楼辇平时用不着,只有在某些祭祀礼仪中才会用,今日举行军礼这才用了一下。说是楼辇,当然不可能真的是重楼,不过是个长三丈,宽两丈的单层辇,外形做成重楼的样子,比一般的步辇要重上很多,不过四十六个壮汉也足以胜任了。

    。。。。。。

    拓跋慎与李彪等人听到宫城之中传来第五次鼓声后又过了一刻钟,才见萧赜的楼辇在几十个持刀剑的侍郎,军校的导行下出了广莫门。

    萧赜的楼辇停在门前广场,送驾群官齐身行礼,高呼万岁之后,在赞者的礼赞下重新上路。因为隔得远,拓跋慎等人只能听到赞者的唱礼声,萧赜等人的互动就看不到了。

    “走吧!”拓跋慎又看了一眼天空中的时隐时现的明月和星光,说道。

    萧长懋站在广莫门上的门楼下,借着月色远眺隐约一两里外,尚隐约可见灯火光照的人马,对身边的胡谐之问道:“胡卿,孤那三弟处,卿所伏之人可通有消息?”

    刚刚在广莫门下送过皇帝萧赜之后萧长懋就上了城楼。他还要留在台城之中留守,以防有人乘皇帝和众多朝臣聚集一处在外的机会在城内发动叛乱,而作为东宫武臣的胡谐之自然也要留下来帮助萧长懋。

    胡谐之面色歉然道:“所得不多。不想庐陵王对接虏使时只留了王妃并公主殿下作陪,左右奴婢尽驱于外,厅中所言却是无从得知。”

    胡谐之边说边注视着萧长懋的脸色,却见萧长懋转过身,面上并无异色,心里不知道萧长懋这是生气还是不在意这件事,不由有些惴惴,想了想又吞吞吐吐道:“庐陵王朝廷重臣,不能以公心对接,竟私见外使,实在有失为臣之体。”

    说完之后,胡谐之继续注意着萧长懋的反应,心想如果萧长懋能接受这个疏劾理由,他也不算一无所获。总好过劳而无功的好。

    萧长懋冷哼一声,说道:“庐陵王对接虏使,难道不是朝廷的旨意?这有何私见之说。”

    胡谐之暗道不好,知道萧长懋对他这牵强理由不满了。不过他话都说了,自然不能一句自辨不说就认错。

    “庐陵王对接虏使虽是朝廷的旨意,但其不以公人僚属作陪,而独以妻,妹私亲待客,如此岂能说是一片公心。谁敢说其中必无异情。”

    萧长懋摇摇头道:“这些只是小节,便是诉至御前,不过是几句斥责之语。与其何损。他贵为皇子,难道还会与虏使勾结外叛不成?无有凭据之事如何能塞众口?如此腹测之言只让人小视了孤。”

    “卿此言大有错漏,孤所不取。”萧长懋说着转身下了石阶,面上稍有不耐之色。

    胡谐之急急上前,咬咬牙道:“臣还有一策,殿下若纳,必能使庐陵王免官归第。”

    萧长懋停住脚步,回过头,面有疑惑。

    胡谐之看看左右,上前耳语一阵。萧长懋听了胡谐之的话,听下头沉默良久,缓步下楼,直到走到华林园东门时,才道:“卿所言,孤所不闻。望卿好自为之。”

    胡谐之听了萧长懋的话,摸摸胡须笑了起来。他知道萧长懋这是采纳了他的计策了。

第145章 舟师与岛夷() 
拓跋慎与李彪,蒋少游,于忠三人等人在广莫门外遥拜萧赜之后,便上了马车,一直等南朝随行朝士都上马排位起程之后,才依次上了北驰道。

    北驰道上,萧赜的楼辇在御道中,身兼侍中,常侍者及御前武臣乘马持刀剑护卫两侧,大司马萧嶷和领军将军沈文季各分左右带队前行。

    这条北驰道建于刘宋时期,共分为左中右三部分,中驰道只有在皇帝出巡出游的时候才会启用,拓跋慎的马车便跟在左侧。因为车马局促众多,再加上皇帝在场,为了保持队列所以速度并不快,直到两刻过后才绕过鸡笼山到达玄武湖的长堤,这条长堤是从孙吴以来两百余年不间断加筑而成,此时已颇具规模。此时的玄武湖要比异世南京的玄武湖更宽大更深,其所积聚的水量极为庞大,在侯景之乱中玄武湖曾被开掘以灌台城,以至于御前流波。

    刚刚转道上了长堤,就从湖面上吹来阵阵凉风,拓跋慎侧身向玄武湖面上看去。月色下的玄武湖给人的感觉分外不同,虽然因为方位的问题看不到水中的月影,但是湖面的宽阔幽远依然让人心情舒畅。湖中的芦苇荡中还时不时传来一阵阵鹤鸣,水鸟惊叫和击水声,而远处湖面上十几艘舟舰和湖中绿洲上也传来闪烁的灯光,给凌晨寂静的玄武湖带来了不一样的气氛。

    “李秘丞曾见过南朝舟师阅武,南朝的舟舰便是如此规模吗?”拓跋慎指责湖面远处的舟舰问道

    李彪盯着湖面上的舟舰看了看,摇摇头说道:“下官前次所见南朝舟师,其舟舰大小有五类,大者长百余步,其上楼船连墙,可飞驰走马,一舟可乘军士二千余。小者只能乘数人。大舟沉重难行而胜在人众,小舟则利在迅捷,即可乘之袭敌,也可以之火攻。这湖中舟舰,论其体不及楼船且胜于小舟远甚。据说建康内外船舰之众,大小计数几可达十万数。元嘉年时,圣朝官军临江,刘义隆于姑孰至于蔡州,陈舟列营六百余里。太和二年,沈攸之据荆州,起兵之日,自号大小舟舰三万。虽不知真假数目,亦足可见南朝舟师之胜,圣朝远不能及。此湖毕竟不是江水之比,即便多陈舟楫又能有几何,且湖水怎能比江中激流。便是尽阅湖中舟师,所得亦不为多。”

    拓跋慎随手扯下一片垂到车边的柳树叶,说道:“以李公观之,本朝若欲大兴舟师,难处有哪些?能得解否?”

    “本朝世祖皇帝之日,便始大治舟师,只是当日疆宇不达齐鲁,所治舟师困于河水不得至江南,运粮之用甚于水战。且北人不善舟楫乃为天限,实难于水上与江南争衡。江南舟师,多招临水之民,又以荆扬淮域水流密布,人人精熟水性,稍加历练便可胜于圣朝。自青齐归国,本朝于齐地所治新军尚不得取南朝青冀二地,郁洲(在连云港,南北朝时期,连云港市以东很多地方还在海平面以下)之敌不破,青冀二州不取,本朝舟师只能巡回海岸,河水(黄河)之中。下官以为,若能尽取南朝淮北残土(南朝设置于淮北的青州冀州和北兖州),以郁洲为基,募淮岸之民严加训练,或可与南朝争锋。”

    拓跋慎听完,默然点头。

    李彪说的正是本朝的难处所在。黄河与长江不同,黄河每逢冬季就会出现结冰断流之事,而每逢春夏之际,上流青海,四川等地冰雪融化,下流就会出现洪波,严重时甚至会因为水势太大而决堤或改道。这些恶劣情况决定了在黄河之中练不出水军,更不用说能与南朝对抗的水军了。而长江水势可以说大致均衡,至少足以保障水军的训练与运行,这是地理上的区别,不是人力能够弥补的。河北练出的那点水军只能拿来运粮食,连南朝的郁洲防区都没法突破,就更别提跑到江南来了。如果能拿到郁洲,招募淮水附近熟悉水性的百姓参军,在郁洲兴建舟师,假以时日,想必也能练出一支可以跟南朝抗衡的水军。

    于忠见拓跋慎沉默不语,又见李彪盛赞南朝声势,开口说道:“殿下不必多虑。岛夷舟师虽盛,难道能行之路上?本朝铁骑百万,投鞭足以断流,此等藏身江河与鱼鳖为类之辈不来便罢,若是弃舟登陆,尽可破之。”

    拓跋慎听罢,心下哭笑不得。这于忠也是少读书的武人,武力上且不必说,只这个“投鞭断流”的典故大约就是道听途说,不明就里才说出来的。

    不过念在于忠这是好意宽慰他,拓跋慎也没有纠缠这个典故。看着玄武湖面上的舟舰说道:“于卿称南朝岛夷,南朝也骂我等为索虏。我等在此做客,就不要责骂主人了。南人听了恐起纷争,与我等也无益处。”

    说起索虏,岛夷之称,也各有其典故。索虏自不必说,指的是国族的辫发旧习。岛夷之称也有其来路,“岛夷”二字,本出于尚书禹贡中的“岛夷卉服”一语,文意上就是居于海岛上的夷人。而具体说到指南朝为岛夷这个蔑称,还与眼前的玄武湖带上那么点关系。

    建康地理上东有长江,南有(秦)淮水,东有清溪,北有玄武湖,因之有四面环水之利,东晋建立以后,城市建设也因为这个原因并没有建筑城墙,而是以竹木树立木墙,篱墙,每有警事南朝朝廷便隔断浮桥,临水立栅固守。当此之时,建康城就好比一个与世隔绝的孤岛。本朝于是就引用了“岛夷卉服”之中的“岛夷”二字来讥讽南朝。

    。。。。。。

    离了玄武湖畔又走了小半个时辰,大队人马总算到了宣武场约三里外,原本在武帐冈和宣武场中布置防务等事的护军将军安陆王萧子敬也提前带着人马前来接驾,又在路上磨磨蹭蹭了好一阵子,总算在天色黎明时分到了宣武场防区外。

第146章 武帐冈() 
宣武场的西边,就是武帐冈。武帐冈之名,单从文意上就可以看出,就是个小山包。刘宋元嘉年间,因为在其上树立武帐以便讲武,武帐冈的名字也由此而来。后来为了加强建康外围的防御,还在武帐冈和宣武场的西南方不远处建了一座主要用来屯兵的小城,叫做宣武城。宣武城与同在建康北部的南琅琊城,白石山的白石垒共同组成了建康北区的防御体系。

    因为今日要参加讲武活动的人太多,靠近宣武场附近的车马充斥道路。再看看周边的山包和田间地头上前来观看讲武的建康士民越来越多,拓跋慎吩咐找了个偏点的地方停了车后,才和李彪等人下了车,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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