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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烟尘故里-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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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知也是相当明智的。



“大事不妙,快走,快走!”那刺客拉着另一个刺客就要跑,轻尘举着剑冲了出去,佯装要追,他们跑得更快了,还隐隐约约地听他们说,“活见鬼了,竟然是近卫军指挥使,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后面的,因为隔了太远,她听不到了。



近卫军指挥使……是什么?



“小兄弟!”炎上叫她,她拿着剑返回来,小心地问,“您没事吧?”一边把宝剑重新插入墙上的剑鞘中。



“对我不需要再使用敬语,用你就可以了。你又救了我一次,真不知该如何谢你。”炎上这才发现轻尘一直盯着自己的腿,忙推着轮椅往后了一些,“我的腿自幼不能行走,是不是吓到你了?”



“没有没有!”轻尘连忙说,“在马车上的时候,看你与常人无异,只是体质虚弱了些,没想到……”她觉得不该再往下说,对于他那样的人,双腿不能走路,该是心中永远的痛吧?



果然,他琥珀一样的眼睛暗了下去,像是晴好的天气,忽然有了乌云。轻尘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他才好,她虽见不得美好的东西有残缺,可眼前这个人的残缺,好像让他更完美了。她不知道怎样去解释这种感觉。



“其实,其实我小时候算命的先生都说我活不过十岁!”她又开始胡编。四岁就跟着师父东藏西躲,别说算命了,连算命先生都没看到过一个,“可是你看,我不还好好活着吗?我师父说,人不能信命,就算命不好,那也不是注定的。”



炎上看着她,终于笑了笑,“算命的都是些江湖术士,耍些雕虫小技,不能全信。你师父说的对。”



轻尘连忙应和,“对,都是江湖术士。我师父可厉害了!”说完了这句,她又不知道下一句说什么,便傻傻地问,“你叫什么啊?”



炎上愣了一下,因为从来没有人敢问他的名字,也很少有人不知道他的名字。



轻尘觉得自己唐突了,连忙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如果不方便说……”



“炎上。我叫炎上。”



这回轮到轻尘愣住了,这个名字,好像,似乎,在哪里听到过……?如雷贯耳地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



“你叫什么名字?”炎上问她。



她是不是该回答,她叫顾轻尘呢?可是师父给她取名字的时候说过,她的名字只能他一个人喊。她的目光游移到他的书桌上,看到一本书名叫《九歌》,灵机一动,说道,“我叫顾小九。”



“顾小九……”炎上温然一笑,“我们很有缘分。”



第九回 疑云重重



“我可否喊你小九?”



轻尘点头。总觉得这个名字被他喊起来,分外好听,甚至……甚至有师父喊她小尘时的归属感。



炎上又问,“小九,你怎么会在这里?”



轻尘这才想起来自己来这的原因,“咚”地一声跪了下来。



“你这是做什么?”炎上迅速地伸出手,却因离她有一段距离,扶不到她,又收了回去,“快起来,有话慢慢说。”



轻尘跪挪了几步,来到他的跟前,哀求道,“小九想求您一件事,求您一定要答应我。”



“你救了我两次,有什么忙,我一定帮。”



“我师父……我师父被朝廷的人抓走了,求求你救救他!”轻尘说着,就要给炎上磕头,他连忙俯身拉起他,“小九,你是否把我当朋友?”



轻尘点头,“虽然我出身卑微,可能高攀不上,但是,在我心中,确实已经把你当作了朋友。”



“如果是朋友,就万没有下跪磕头的道理,你先起来,慢慢把事情说给我听。”



轻尘这才爬了起来,炎上帮着她把膝头的灰尘拍掉,又让她在桌旁坐下,认真地听她复述了一遍那两个男人的对话。



“朝廷的人?”



“是的,石安是这么说的。”



炎上沉思,如果小安说是朝廷的人,那就一定是。朝廷的人向来不屑与江湖人为伍,更不要说无端端地绑架一个无名剑客了。除非,这个无名剑客的身份没有那么简单。



“爷,爷!”外面传来了女子大声呼喊的声音。



轻尘见一个红衣女子气喘吁吁地冲进来,二话不说就拔剑向她刺了过来,“好你个兔崽子,不要命了,竟然敢行刺我们庄主!”



轻尘一头雾水,但也没忘记闪躲。她虽然功夫不好,但轻功尚可,萍儿一时占不到什么便宜。



石康站在门口,大喊道,“萍儿,快停下,那不是刺客!”



萍儿停下来,拿剑指着轻尘,“这不是刺客?狐狸你认识她?”



炎上叹了口气,“当然不是刺客,是他赶跑了刺客,救了我。”



萍儿顿时哑口无言。



“哥……哥……”门外,石安气喘吁吁地追上来,“你……你怎么跟……疯丫头一个速度……我我快不行了……”



“大胆石安,你给我跪下!”石康忽然大喝一声,石安一愣,却还是老老实实地跪了下来。



“你返回山庄竟然不跟在爷的身边贴身保护,擅离职守,让爷遭到刺客袭击,险些受到伤害,你说,该当何罪!”



萍儿在一旁插嘴道,“按照山庄的规矩,擅离职守要杖责三十。”



“来人!”石康冲外面大声喊,石安忙抱住他的腿,“哥,你饶了我吧,我是听一个护卫说前面打架要帮忙……哥,你知道我最怕疼,别打了行不行?”见石康丝毫不为所动,石安索性站起来,躲到炎上背后,“爷,救我,我不要被打,那些人下手忒狠,打完一个月都下不了床!我还要陪您去金甲门呢,爷!”



炎上不忍,“石康,他还小,就不要这么严厉了吧。”



谁知,石康没说话,萍儿嚷嚷了起来,“爷,老话说得好,慈母多败儿,臭小子不吃点苦头,下次一听到有人打架,还是会把您扔到一边的!”



慈母……多,多……败儿?一屋子的人都陷入了沉默。



石安本来躲在炎上的后面,这下立刻跳了出来,目光沉沉地看着萍儿,几乎咬牙切齿地说,“疯丫头,你到底会不会说话……”



轻尘早忍不住大笑起来,刚刚炎上安慰石安的场景,倒真有些像慈母和败儿。没有想到,还有这么可爱的女孩子,见到师父一定要跟他说,还有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她忽然敛住笑。师父已经不会再在小茅屋里等她了。他被坏人带走,生死未卜,而她却什么都不能做。



轻尘鼻子一酸,眼眶慢慢红了。



炎上看着她,一屋子的说笑声也都停了下来。



炎上吩咐,“石安,你留下来。萍儿,带顾小兄弟去休息。”



石安留在屋子里,石康,萍儿还有轻尘依次退了出来。萍儿关上门前,轻尘透过门缝看到炎上的侧脸,仿佛墙角伸出的一枝梅,说不出的高洁。



走在路上,萍儿扯着轻尘的衣袖,手在鼻子底下挥了挥,“这身衣服可真脏,我给你找身干净的衣服穿吧?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顾小九。”



“顾小九……”走在后面的石康重复了一句,“你跟爷还真是有缘分,怨不得他喜欢你。”



萍儿眨了眨眼睛,看轻尘一眼,“我觉得你扮作女子应当好看。”她转向石康,“闷狐狸,你说会不会因为他长得有些脂粉气,爷才会对他刮目相看?原来男生女相,才是爷的口味。”



石康瞪她一眼,“萍儿,你又胡说了!”



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萍儿撇了撇嘴,又转过来问轻尘,“你家里还有什么人?为什么会到尘香山庄来?”



轻尘回答说,“我自幼与师父相依为命,但他被坏人带走了。我不知道是谁带走了他,也没有能力从那些人手中把他救出来,只有来求求……庄主。”她说得可怜,萍儿看得极为不忍心,连忙拍了拍她的背,“我带你找一间屋子先住下,救人的事情从长计议。我们爷肯定会有办法的,你就别难过了。”



轻尘点头。这里的一切对于她都是陌生的,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她不小心由朴素的山林闯入纷繁的人间……不知道前面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



炎上看着窗外,有几只莺落在树枝上,婉转啼叫,眼看就要黄昏。“小安,知道是谁的人马吗?有人要杀我,有人绑架顾小九的师父,看起来不无联系。”



“只怕是……五王的人。从前五王豢养了一批打手,有的在军中任有要职。那日我在官道上,本来并没有多注意那些人,但看到他们的靴子,乃是宫中的军人专用的,便一路尾随他们,亲眼看到他们用卑鄙的方法把无歌山一座茅屋里的男人绑走。但因王爷交代不可以管闲事,所以只是静观,没想到他竟然是……顾小九的师父。”



“五王?”炎上转过头来,目光幽沉,“六王又是否牵扯其中?”



石安想了想回答,“六王爷他生来懦弱,又资质平平,只因为与五王同胞,才被强拉进皇位之争来,据属下平日的观察,应该与他无关。”



炎上的嘴角挂上一抹犹如冰花一样的笑,“小安,你知道在大自然中有一种神奇的狩猎术么?伪装成树木花草的颜色,静静地等待猎物放松警惕地靠近,而后……一举击溃。六哥,没准就是这样的猎手。小安,你先派人调查他们把顾小九的师父带到何处去,然后跟踪,并随时向我汇报行迹。五哥很聪明,别泄露了身份行踪,让我们的人全部都装扮成江湖中人。记住,连身上带的钱币都要换成寻常人家的。”



“是,爷。那顾小九……怎么办?”



“暂时先安顿在庄中,你让萍儿给他找份差事,他的性子,必不肯白住。还有小安,你的腰牌以后不要再随意交给别人了。”



石安有些尴尬,“是,属下马上去要回来。爷,如果没有什么事,属下就先退下了。”炎上点了点头,石安便退出了书房。关上门的刹那,他忍不住抬头看了眼炎上。炎上似乎正看窗外的花枝上几只争闹的鸟儿,嘴角带着平静安详的笑意,仿佛是这世间最慈悲的人。



他自幼双腿不能行走,体弱多病,但却凭着惊人的毅力和过人的天赋,把所有的一切都牢牢地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石安敬重他,却更加佩服他。他,才是那神奇的猎手。



陌生的房间,虽然条件比山中的草屋好出许多,但轻尘仍然坐立不安。她不知道石安跟炎上谈得怎么样,也不知道接下来自己该怎么办,总不能白住在这恢宏的山庄里,做一个惹眼的闲人吧?她看了看桌上的衣服,干净整洁,萍儿还细心地找了最小的尺寸给她穿。



“碰碰”有人敲门。



“谁?”



“顾小九,是我,石安。”



轻尘连忙去开门,石安走了进来,看了看桌上的衣服,“住得还习惯么?我没有把你是女子的事情说出去,这山庄里都是男人,只有萍儿领着几个女眷住在偏园那里,暴露你的身份有诸多的不便,所以就暂时委屈你一下。爷已经吩咐人去探听你师父的消息,马上就有回音,你不要急,先安心地呆在山庄里。到时候让萍儿随意给你找份差事,也不算白吃白住了。”



见他想得如此周到,轻尘有些感动,“谢谢你石安,你们都是好人。”



“爷刚回来,这几日可能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没有空管你。疯丫头要是欺负你,你就让庄中的人来找我或者我哥。”



轻尘知道他口中的疯丫头是指萍儿,忍不住笑了起来,“你放心,她不会欺负我。”



“萍儿自小被夫人养在身边,本来是要给爷做通房丫头的,脾气难免……”



轻尘忍不住打断,“通房丫头是什么?”



“就是……就是……”石安着了急,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就换了种说法,“就是本来要给爷当贴身的人,后来爷见她聪明伶俐,不忍心糟蹋了她,就让她帮着吴伯掌管山庄中的大小事情。”



轻尘好像有点听明白了,却又不是很明白,大户人家总是有很多的规矩。



“你先休息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石安转身出门,又绕了回来,“对了,腰牌还我。”



轻尘连忙把腰牌尽数都还给了他。



说起来,还是这腰牌救了她跟炎上,那些刺客真正敬畏的,是面前的这个男子。



第十回 惊乱罗帏



月夜,夜幕上繁星点点,孤云一片。庭院深深,白日里的喧哗于夜间尽散。轻尘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没有师父,没有鸡叫的地方,终究不是家。她轻快地跳下床,穿好衣服,想要就近走走。



打开门,袭来扑鼻的香气。听师父说,有些花只在夜间开,夜间香,她听过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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