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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夫君在北-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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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舜宇能当上内务府大总管,必定也是一步一步升上去的,以前他也在尚宫中当过差,尚衣局则是他的第一个服侍的地方。所以自然也是对刺绣有非常的认识。

    众人一见白舜宇顿悟了,并竟也发出这样的惊叹,不禁焦急了,“你们倒是说啊!”

    “欸,我说你们怎么回事?这么笨,看,这些穿颜色线的针全是双数。”

    千水看了一会儿伤狂,无聊地走进帷幕,一听他们还在追问陈唐修刺绣的奥秘,不禁火气泄在这些倒霉的考官身上,“说明什么啊!人家是左右手同时开工!而且这眉笔还是新的!一般人能比得了才鬼了!”

    “左右开弓?还没绘图?”考官们看着千水。

    他们算是知道了这陈唐修超群的能力——眉笔还是新的,说明他是直接开始绣,没有事先同一般人一样直接画。再说这左右开弓,那记忆、协调能力都哪里是世人可及。不过对于陈唐修如此大胆自信的行径,他们还是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这真是天才啊。”

    “好了,别说他了。纳妃的事才是眼前当务之急的。”千水啰嗦地拿过童颖才的计分薄翻看了起来。

    考官们也是打起十二分精神动了起来。

    阁楼下,看着币元端着的热腾腾的面,令伤狂有些尴尬,“我还没有绘制完,而且其他公子都没有吃饭,我不能特殊。”

    “欸……”币元也不敢直接出言反对伤狂,可帝君让自己送面来,这可如何是好?

    想着,他把头抬起来,看向阁楼上好像不认识他一般的帝君。嘀咕道:我就知道帝君又这样,总是自己撇得干干净净。

    “好了币元,你回去吧。跟帝君说心意我领了,可是这面我不能吃。”说着,伤狂也随着币元的视线向上看去,见帝君闪躲开自己的视线,他不仅笑了。

    “哎,币元。”他拉住币元道:“顺便再告诉帝君,我不饿。”

    “伤大人就别为难我了。”币元愁眉苦脸地在一旁候着。

    伤狂看了一眼他,又看看帝君,再看看自己的绣作,叹了口气,“给我吧,我吃了。”

    一听这话,币元笑了,连忙递上碗,笑眯眯的盯着碗,说:“多谢伤大人。”

    “谢我干什么啊。”

    伤狂抿嘴一笑,迅速不失礼仪地吃起面来。

    而天的另一边,苏炳璨正在苏玉城的欺哄下喝着放了糖的苦药。

    “咳咳,朕不喝,朕不喝!”苏炳璨哭着闹着,“说好了吃完饭找云狂的。”

    “是是是,可是父皇你不吃药就没有力气去找云狂了。”苏玉城安慰着。

    “是吗?”苏炳璨瞪着一双布满血丝的大眼,里面竟是充斥了童真,“那我喝喝吧。”

    苏玉城鼻头一酸,不过很快忍住,笑道:“这样就对了,快吃药快病好。”

    “嗯嗯嗯。”苏炳璨一仰头,整碗药就下了肚。

    灌完,他天真的问:“可以去找云狂了吗?”

    “可以啊,不过父皇你要告诉城儿,你去找云狂要干什么呢?”苏玉城眯起眼问道。

    苏炳璨一怔;“当皇上啊。”

    “什么!”苏玉城噌一声站了起来,他以为苏炳璨是糊涂了,又问了一遍之后,他才彻底相信苏炳璨的话。

    原来……原来他想立云狂那个贱种。

    “去吗?去吗城儿?”苏炳璨仍不灰心地问道。

    “去啊,去……”苏玉城心不在焉地将苏炳璨放平,“欸?父皇?你前几日立下的继位诏书在哪里放着呢?”

    苏炳璨一嘟嘴,“我不告诉你。”

    “……”苏玉城一舔嘴巴,“好吧,那我去给父皇准备去找云狂的轿辇。”

    “嗯,好啊好啊。”

    在苏炳璨的期待目光之中,苏玉城出了房门。他的心腹已在门外恭候已久,他一出门就神色凝重地吩咐道:“你现在马上派人去打听,云狂到底死了没死。他若是活着,对我们的威胁可就打大了。太子已经被他毁了,这次我们一定要辅佐四哥上位!只许成功,不可失败。”

    “是!”

    “欸,对了,皇上这个样子先不要让其他几个皇子知道。”苏玉城转身对所有看守殿门的宫女太监说道:“否则,本皇子是不会放过他的。”

    “是!”

    众人浑身一颤,纷纷应声。

    苏玉城看向远方隐约的青山,咬着牙道:“云狂,我定让你死也不得安宁!”

    话音未落,乌云翻滚,一道惊魂动魄的闪电划过天际,顿时轰隆声、雨声大作。苏玉城站在雨水之中,深深地吸了口气,“天下,要变了。”

    今天上学报道凌晨三点半起床赶车,实在瞌睡。然而不想断更,刚才码完,诸位,晚安。

第五十四章:妥协() 
你的眼泪,解释了一切。

    “已毕。”

    “已毕。”

    日渐西落,姮子们都陆续完成了自己的绣作。

    帝君却一直看着伤狂,他似乎还没绣完,但是时间不多了。

    “已毕。”

    队伍后的一双蓝眸眨了眨,幽怨地对一旁的宫侍说道。

    “嗯,公子站在一旁吧。”

    宫侍上来验收绣作,用白纱盖上,抬到尚衣和童颖才的桌前,让二人看过等级分数之后就把绣作抬至**去了。

    “你们要这些东西做什么?”午川随口问着一个宫侍。

    宫侍先是对他行一礼,继而也是看他与伤狂长得有几分相似,谄媚地笑着答道:“回公子,这些合格的地图都是要存起来,以备后用的。”

    “奥,这样啊。”午川点点头,望着帝君,心里默道:娶了我,我的就是你的,一切,都是你的……

    “时间到!”

    当最后一缕阳光消失在地平线之际,童颖才那一丝不苟的严肃声贯彻每一个姮子的耳朵。

    伤狂借着宫侍们点上的灯笼,盯着自己的绣作,满意地放下了手里的绣针,“已毕。”

    “好,各位姮子可以回去歇息了。膳食已经预备在储秀阁门前了。明早可以继续留在宫里的人的名单会公布在储秀阁外,没有在榜单上的人就可以离宫了。诸位姮子还请回去休息吧。”

    白舜宇笑着说。

    “帝君万年。”

    姮子们站好队与帝君告退。

    帝君见伤狂走了,这才瞥向一旁靠在椅子上睡着了的千水,币元看了一眼帝君的神色,就要上前将千水拍醒,谁知帝君拦住他,示意让他和考官们先走。

    币元看了一眼帝君,见他认真至极,这才退下。

    帝君盯着千水,将自己的外衣褪下,盖在千水身上。坐在他的旁边,为他扫了一把发际的碎发。

    千水的睫毛煽动了一下,帝君知道他醒了,见他要动,立即说:“睡吧。孤在。”

    千水没说话,安静地躺着,片刻,他舒了口气道:“大哥,他走了吗?”

    帝君看了眼空荡地庭院,轻“嗯”了一声。

    “我是不是挺可笑的。”千水轻笑出声。

    帝君沉默了,千水的心思他怎么会不知道。说要当考官,可是只是在这暗暗帮伤狂,生怕有人坑害伤狂,顺便督促一下童颖才记录的分数。好似只有他自己才会做到完全公平公正——对伤狂。

    “我们兄弟三个人这是怎么了。”千水睁开眼睛,看向帝君的黑眸。

    帝君反看着他,无言。

    “唉,王兄,好好对他。”

    帝君吸了口气,片刻,深邃的黑眸闪动了一下,“会的。”

    沉默了一会儿,千水岔开话题,笑道:“说起来,那个叫陈唐修的,虽然聪明绝顶,但是也不值当你托付他什么事吧。”

    帝君看了他一眼,“小孩,少打听。”

    “欸,这话我就不乐意听了,谁是小孩。说,你是不是又卜卦了?那个陈唐修是什么来头?”

    千水一句话,让帝君不由一愣,摇摇头,“孤不知细节。只是知道他是北国灾劫的开始。”

    “什么?”千水坐了起来,“你怎么不早说?我去杀了他。”

    “坐下。”帝君喝住要起身的千水。

    千水悻悻地坐下,“凶什么……坐就坐。”

    帝君无语地扫了他一眼,说道:“要是这个灾劫的开始就是因为杀了他呢。孤只知道当年的卦象是说,狼是灾劫的开始,而他,应该就是那匹狼。然孤不知道他是怎么触发的。”

    “那你应该把他小时候就留在你身边的。也好有一天他要做什么就马上杀了他。”

    “哪有那么容易。他要是自小养在这,怕是功力早就超过你和孤了。”帝君摆摆手,在千水吃惊好奇的目光之中将真相娓娓道来,“歌轩说了,这孩子练功遇到瓶颈,是源于对孤的恐惧。若是没有这一抹恐惧,他过了这瓶颈,他的武功怕是只有千下可以与他一战了。”

    “那他现在?”

    “现在不足为惧。瓶颈哪是那么容易突破的。”帝君摇摇头,“孤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他和安初这一个引劫,一个渡劫,到底都是怎么触发的。孤该做什么才能保全百姓。”

    “唉,这倒是个问题。老天告诉了你会发生什么,却没告诉你是怎么发生的,好像人一辈子,明明都是知道是死,却还是经历一生要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千水惆怅的望着星空。

    “嗯。”

    “这个歌轩欺人太甚。”

    楼阁中,一个金发男子用力的在门框上砸了一拳。

    “大人,怎么办?皇上催了。”一旁的藏客皱着眉头。

    “你以为本官不知道啊!”金发男子转身喝道。

    藏客立即俯首退后一步。

    金发男子吸了口气,看了看门外飘着的红边白底的倒三角旗帜,上面红紫双股线缝制的“天”字让他不禁心中一痛。

    自己的妻子还在墨皇手中,此次若是办事不力……

    “唉。”男子坐在太师椅上,深深地吸了口气,“皇上又不愿意送北岛,又想让殿下回去,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歌轩怎么会放任人。”

    藏客也为主愁烦,在一边沉思着,看看有没有什么一举两得的办法。

    “恐怕只能用武了。”男子仰头长吁一口气。这个念头,他早已有了,可是因为这个办法太过冒险,无论成功与否,为了保密,参与其中的人都需要服下毒药,以绝后患。

    “大人……”藏客欲言又止。他知道,不到万不得已,谁也不愿意用这法子。

    “哈哈哈哈哈。”

    正在二人说话之际,一阵爽朗得意的笑声迎了进来。

    “怎、怎么是你!”金发男子拍案起身,怒瞪着眼前这个一袭儒衣的男人。

    “哟,我堂堂一国的丞相造访,你不迎接就算了,还发火。”

    原来这不请自来的人居然是和金发男子僵持两个月仍不松口让步的北国当朝宰相——歌轩。

    而金发男子,则正是两个月前造访丞相府的大天朝使臣——乌运浩。

    要说歌轩怎么就能轻易的进来呢,主要还是这北国的规矩。你大天来使臣可以,但是不能驻军,一旦有所防备,在这天街设防,定是有不轨之心,北国可以按照协议杀之。

    虽然另一方面也说北国士兵不可随意入内,但是歌轩有所依凭,也就毫不畏惧的来了。

    而此时的乌运浩心中已经有了要和歌轩撕破脸的主意,所以也没什么要给歌轩好脸色的意思。对于歌轩的讽刺打趣,他一声冷笑,“这虽然是你北国之地,可也是两国和约中为大天使臣分出的居住之地,你堂堂北国宰相又如何?就能这样私闯被人的居所吗?”

    “哦?哈哈,是吗?既然我这么不被欢迎的话,那歌轩就不打扰乌先生歇息了。”说完,歌轩还故作惋惜地摇摇头,对身后的琦原说:“亏我还想说不要北岛了呢,唉,既……”

    “什、什么?”乌运浩以为自己听错了,惊愕地看着歌轩。

    “欸,你不是嫌本丞相不守规矩吗?”歌轩回过脸来看他,眨巴眨巴眼睛,身后的琦原不禁捂嘴一笑。

    自己这丞相啊,小算盘打得灵灵的。明明已经截获了大天朝的密信,看完却又给使臣原封不动的寄了过来。料想对方看后会使用武力,这会儿又顺水要卖个大人情给人家。真不知他怎么想的。

    “歌大人哪里的话,来,坐坐。”乌运浩变脸之快让歌轩不由一笑。

    “藏客,还不给歌大人看茶。”乌运浩转眸向藏客数落道。

    “是。”藏客熟知官场之事,也不生气,匆匆下去泡了茶进来。

    歌轩抿了口茶,等待着乌运浩自己开口。

    乌运浩也早在这两个月与歌轩的来往中摸清了这家伙的秉性——你不要指望歌轩他能给你拉下脸来说什么话,不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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