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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夫君在北-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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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想着,身边有个人抱怨道:“唉,咋可就偏偏停在这个鬼地方过夜!都没得落脚地。”

    “可不是,淮口这地方,掏钱请俺来俺都不来!”

    “……”

    白衣男子暗暗想了想。淮口,这可是自己的地盘。偏偏老天让船停在这里,自己要不顺着老天的意思做点什么,那真是对不起“天意”。

    正想着,他袖中的手泛出淡淡黄光,稍稍一用力,一股凌风顺势穿破甲板,浪水突地汹涌进来,咕嘟咕嘟地冒着,一下打湿了他的裙摆。

    白衣男子猛地站起身子,周遭的人也是躲了开来。

    船上立时慌乱了,“进水了!船漏了!”

    贫民四下叫嚷着,白衣男子瞥了一眼伤狂,暗暗地笑道:“今夜还不留宿我淮口吗?”

    士兵吓坏了,他虽然知道上头总是贪污制船钱,却也不曾想它会建得这么劣质。

    贫民们已经骚乱了,他们都想出去。可这里是淮口,自己哪里来的权利放他们走。索性一咬牙,嘭的一声将门锁了起来。

    “喂!喂!放我们出去!喂!”

    士兵也不顾身后的呼声。匆匆跑了。

    “船长!船长!……”

    本来准备歇息的船长被贫民船突然的一震给惊了起来,正欲询问,就见士兵大呼着跑了过来。

    “出什么事了?”出河二十多年的船长深深地觉得到刚才那一阵分明不是寻常江浪所为,所以才会急忙问道。

    士兵匆匆戴好帽子,“船长,漏了、船漏了!”

    “什么?好端端地,船怎么会漏?”船长四下看着,船虽然靠了岸,可毕竟还在水上飘着,这要是翻了……

    “快!让那些贫民都赶紧下船!快!”船长焦急地催促道。这要是出了事,自己这辈子航行的机会怕就算是断了。

    虽说船长只是个八品武官,但也是个官。所谓十年磨一剑,好容易混个一官半职,为这群贫民断送了,实在不值得。

    “是!”

    士兵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匆匆跑回大舱中,解开了锁子。

    本就挤在那里一直拍门呐喊的贫民此时想开闸的江水汹涌而出,竟是将士兵踩在了脚下也假若不知。

    站在最后面的伤狂还没有看见这冷漠的一幕。他还在瞧着窗外,丝毫没有逃跑的意思。

    白衣男子知晓伤狂不谙水性,心里更是困惑,不禁问道:“你为什么不走?”

    “走?与他们争抢着逃命的机会吗?”伤狂反问道,“若是时间允许每个人都逃出去,我又何必争抢?”

    “若是这水非要留下几人做伴,我也算是做了桩好事。”伤狂笑笑,不再说话了。

    “那我陪你吧。”白衣男子舔了舔红唇,说道。其实他心中很是焦躁,这万一你逃不出去,我不是要暴露自己,出手救你一命?

    想着,白衣男子看了看出口,船晃得十分厉害,人跑得差不多了,他让自己尽量显得镇定,说道:“没人了,我们也走吧。”

    伤狂随着他的视线看了看,见他一直在等自己,心下也是有几分不好意思,“好,请!”

第五十二章:山洞() 
生命发生的每一个瞬间,都并非偶然,也许下一秒,它就会质变。

    白衣男子点点头,带头迈向了舱门。倒不是他担心这船翻了,他只是怕伤狂死了。

    然而他正跨出来,却是瞧见面前躺着一个士兵。他刚准备将那奄奄一息的士兵踢到河里去,却又一想身后的伤狂,终于还是忍住了那一脚的冲动。

    “啊,这有个人快不行了。”白衣男子不禁轻声叫道。

    伤狂匆匆上前来,果见一个伤痕累累的士兵在甲板上微弱的呼吸着。

    “我会医术,你帮我一起把他带到岸上。”伤狂焦急地看着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心中一阵反感,但却还是一脸忧心地说:“好。”

    二人一首一尾地抬着士兵,船晃得越发厉害,他们吃力地走着。白衣男子心下郁闷,就这点路程,这个束手束脚的家伙……怎么走的这样吃力!

    “啊!”

    伤狂一脚滑空,竟是被船甩了下去。

    “唔!”伤狂在水上挣扎着。

    白衣男子趁机也是假装脚下一空,拖着士兵落入了水中。

    正这时,巨大的船嘭的一声就翻了。

    一翻江浪将伤狂生生地砸入水中。

    “该死的!”白衣男子见状猛砸了一拳船体,却无奈地还是得去找伤狂,一个呼吸潜入了水中。

    他一眼就看到了正在下沉的伤狂,他已经昏迷了。

    “噗……咳咳咳!”

    白衣男子用力地按压着伤狂的胸口,伤狂猛地吐出一口水来,嗓子一痛,猛地咳嗽起来。

    “你醒了!吓我一跳!”白衣男子瘫坐在一旁,浑身湿透了,像个落汤鸡。

    “你、你怎么这副模样了。”伤狂不禁坐起身子,问道。

    白衣男子摆摆手,“还不是为了你,你一个北国人,竟然不谙水性!还要我救你。”

    “其实……”伤狂欲言又止,终于只是抱歉地说了句“真是麻烦你了”。

    “举手之劳。”白衣男子勉强地说着。他实在想不明白,让伤狂对他说上一句实话是有多难。

    只见伤狂晦涩一笑,“还是要多谢你的。”

    白衣男子心中暗叹一口气,面上却笑道:“你要真想谢我,不如就把你腰间的扇子给我作为谢礼吧。”

    他心想,我这样要求,你还能不说点什么吗?

    “我……这扇子可不行。”伤狂为难地说道。可人家毕竟对自己有救命之恩,这……

    白衣男子挥挥手,“唉,算了,我也只是见你用它,怪厉害的……我不会武功,想用来防身。既然你不愿意,就当我没说,别往心里去。”

    “欸,我不是那个意思。”伤狂犹豫着,人家救了自己的命,自己却连一把扇子都不愿意赠予,实在太过吝啬。可小哥哥……

    “这扇子对我,很重要。”伤狂低着头紧握着折扇,迟疑地说道。

    白衣男子笑了,“我就是说笑,你不必介怀。”

    “……真对不起。这扇子对我真的太重要了。”伤狂还是不停地解释着。

    “你真的不用太在意。”白衣男子拍了拍的手,“我不过是说说。”

    伤狂却是不信,但又不知说些什么,只好岔开话题,“这里是哪儿啊?”

    伤狂瞧着身旁噼里啪啦作响的火堆,感觉到阵阵温暖。

    他们正待在一个巨大的山洞里,透过洞顶可以看到黑沉沉的天空,四周散落的藤蔓被火光映的发红。

    白衣男子笑了笑,“这里是我住的地方。”

    “你住的地方?”伤狂愣了,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这里是他的家吗?可是怎么会有人住在山洞里。

    “怎么样?好看吗?冬凉夏暖。”白衣男子笑着调侃道。

    伤狂不禁看了他一眼,“你住在淮口吗?”

    白衣男子尴尬笑笑,“恩。这里没有官船停留的,我通常都是坐船到淮北再走陆路绕回来。没想到今天一场事故,竟是便宜了我。”

    “……”伤狂看着他的笑,只觉得那其中含着苦涩,一时之间竟也不知怎么回话了。

    白衣男子一挥手,“啊算了,不说这些了。你好点了吗?”

    “恩,好多了。”伤狂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笑道。

    “你嗓子不舒服?”白衣男子四下看了看,山洞中除了石头就是一汪不怎么清澈的泉水,怎么能给客人喝这样的东西。

    伤狂摆摆手,“没事。过一会儿就好了。”

    “没关系,我去给你打水来润润喉。”白衣男子说着就站起身子,不顾伤狂的谢绝就径直出了洞去。

    伤狂一句“你上哪里打水”竟是硬生生地又咽回肚子里去了。

    他见脚边有柴火,便是向火堆中添了些柴。可没想到等了一会儿,白衣男子还没有回来,不由有些无聊。

    他从腰间探出折扇,展开又合上,喃喃道:“你到底在哪里……”

    正此时,白衣男子捧着盛了水的荷叶步到了洞口。只是伤狂想事出神,未曾留意但他,他也是立在那里盯着扇子不禁露出一个深意的笑容。

    旋即,他出声道:“水来了!”

    伤狂抬面看他,将折扇放回腰间,笑了,“多谢你啊,白大哥!”

    “白大哥?”白衣男子一怔,他这是什么称呼?

    “呵,你看我,一直未曾问你的名字,不知怎么称呼了。”伤狂羞涩地笑了笑。

    白衣男子不禁一愣。他这话,是说,他要开始认识自己了吗?

    想到这里,白衣男子不禁匆匆走上前来,将水递给了伤狂,笑着说:“我叫午川,你可以叫我川子。”

    “恩,川子。”伤狂笑着接过水,腼腆的喝了一口。

    “那你呢?怎么称呼?”白衣男子紧追问道。

    伤狂一愣,想了想,墨尘砚为自己起的什么美男子的名字怎么敢用,还是想个别的名字吧。

    “恩?怎么不说话?不愿说吗?”午川见伤狂只是喝水,不说话,以为他是又对自己心存疑虑,不禁问了一句。

    他生怕二人之间的聊天就这样尽了,那他费这么大劲破坏了贫民船,把一船的人都招了上来,就显得有些得不偿失了。

    伤狂晦涩笑道:“啊,不是的,只是我的身份有些特别……你就叫我存君吧。”

    “存君?”

    午川心中一阵波澜,你这名字,分明是在说帝君吧……

    “恩。”伤狂眼珠流转,静静地喝着水。

    午川也不戳破他,待得他喝尽了水,这才问道:“怎么样?够吗?”

    “恩,够了。”伤狂微微点头谢过,“多谢你了川子。嗯……那大家都还好吧?船翻了没人出事吧?”

    “你最后一个出来都没事,谁能会出什么事啊。早些休息吧,明天我带你去前面的渡口坐船。”午川心中一笑,他已然决定欲擒故纵!

    “恩,好。”

    看着伤狂睡下了,午川不禁贪婪地看了两眼他腰间的折扇,一种将其占为己有的yuwang瞬间袭满整个心头——他多想现在就将它偷走,了却自己这一桩心愿。

    然而他知道,他不能。现在拿走扇子,那自己这十几年的努力都很有可能白费,太不明智了。

    暗暗地叹了口气,午川走出了山洞。

    一出洞口,他口中就发出一声尖鸣的鸟啸声。声音未落,七八个黑衣人竟是从夜色中显了出来。

    “主子。”黑衣人齐声喝道。

    “恩,你们可探听清楚帝君摆出的是什么卦?”午川再不似与伤狂相处之时那一脸随和的模样,反而有几分冷漠凌人。

    黑衣人面面相觑,都没有说话。

    午川声音高昂了几分,道:“方化,你说!”

    现在最前面的黑衣人犹豫了一下,抱拳道:“回主子,听丞相府的消息,似是说那个无伤臣是北国的救星。我见他还派了黑鹰去寻找。”

    “黑鹰?”午川眯起了眼睛,“他居然把黑鹰都派出来了……莫非他真的是北国的救星?”午川不禁看了两眼洞口。

    黑衣人不敢说话,都是低着头。

    午川独自想着,看来这个安初从一开始就是北国的救星,所以上天才导演了一场戏让帝君去救他,待日后与他成亲……

    只是阴差阳错地他丢了扇子,帝君没认出他来,错以为他们是两个人。现在又为他卜了一卦说云狂是救星,如此一来,帝君对安初就不牵挂了,甚至,恐怕还希望他不要出现吧……

    “本来我还想留你一命,可如今看来,怕是不行了。”午川望着洞口,狡黠地笑了。

    “主子,你的意思是……”方化凑近了午川。

    午川笑笑,转而问道:“不急,正事还没有办。我问你,帝君下一步动作是什么?”

    方化犹豫了一下,抱拳道:“帝君决定明天早朝昭告天下,找到无伤臣的赏金千两。”

    “哦?悬赏吗?”午川笑了,“正愁不知怎么除掉他,既然帝君悬赏了,那在这淮口,还愁没人杀他吗?”

    “呃,主子,帝君的意思是要毫发无损的送回宫。”方化在一旁提醒道。

    只见午川一笑,“我自然知道了。只是这淮口却并非王榜所到之地,你们该不会连传播这样的消息都需要官家的东西吧?”

    方化见午川笑得诡异,那好看的面容下满是蛇蝎的心计,不禁打了个寒颤,道:“属下明白了。”

    “恩,最好明天早起我就要见到效果。”午川心情大好,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计划的蓝图。

    “遵命!”黑衣人齐齐抱拳。

    午川笑着挥挥手,“那就都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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