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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夫君在北-第2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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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锦的声音还没有传出去,叟尼的真气就已经把余音包裹进了结界里。

    “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姮父的事吗!”叟尼低喝道。

    傅锦惭愧地看了一眼结界,低着头,“那,父亲能告诉我吗。”

    “不能。”叟尼斩钉截铁地拒绝道。

    “为什……”么。

    傅锦的话生生地被叟尼的眼神瞪回了腹中。

    “听话,带着它去嵇康,什么时候我写信叫你回来,你再回来。知道吗?”叟尼忽然语重心长。

    傅锦眉头一皱,“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吗。”

    “你别管。我说什么,你照作就是!”叟尼又冷起面孔,他发现一旦给傅锦好脸色,傅锦就会得寸进尺地问问题。

    果然,一板脸,傅锦就沉默了,他趁热打铁地说:“现在就动身,需要多少钱去找马井取,在嵇康缺什么告诉我,我再找人给你送。”

    傅锦看着他,怎么都觉得像临终遗言。难道那个毒解不了吗?他是不是要死了。

    “一定不能回来,否则你就永远别想知道你姮父的事。”

    傅锦眉头一跳,这句话如同蛇的七寸之地,死穴!

    父亲从来都知道我的弱点……

    “是。”傅锦更是攥紧了牌位,“孩儿这就动身,父亲保重。”

    “嗯。”叟尼重新笔走龙蛇,再也没抬起头,哪怕他看到了傅锦一步三回头的犹犹豫豫,也始终没再叫住他——和他说一句话。

    …

    鸳鸯坪水患是凰龙离宫后第二天夜里突然爆发的。

    鸳鸯坪一带的居民没有发现一点征兆,正在睡梦中,几乎无一幸免。

    邪神珠惫懒地在空中转了个圈,一会儿跳到往北禁城去的方向,一会儿又转向正北方,徘徊一阵,它忽然奔着北方去了。

    消息传到京郡的时候已经快天亮了,帝君还没完全起来,他还正和伤狂如新婚燕尔般熬着夜窃窃私语,特殊的号角声就一声接一声地从远方传进了北禁城,并由着下一位号手吹到更远的地方,告诉着人们——

    水患来临。

    “什么声音。”

    这是伤狂第一次在北国听见这种如泣如诉的声音,他见帝君从床上弹起来,猛地抓住帝君的手,“是有敌情吗?”

    “比敌情还严重。”帝君的声音有些轻颤,他匆匆起身,叫人传京官进宫。

    谁想去传召的人走到一半就碰到官员们急急碌碌的马车,便是一道回来。

    帝君算着百官们到的时间,却没想到快了一半,愣了一下,便是对宣侍说礼仪一切从简,速传百官觐见。

    议会匆匆展开,每个人的脸色都十分凝重。

    伤狂站在宣政殿后面,看着渐渐淡去的月光,浅灰色的天空上滚着淡淡的一层乌云,他想,只要一阵强风来过便能把这些黑色吹走,可风来了一场又一场,乌云却越发浓郁,似乎那风是把别处的云儿都吹来了。

    伤狂无助地靠在墙上,他听不见帝君和百官的声音,但他只靠嗅觉,都能感受到墙后沉重的气氛。

    为什么,上天,求你,不要这样对北国,不要这样对帝君,他真的很努力地在治理国家。

    时间飞逝,宣政殿内已进行了一个时辰,期间不断有信子快马加鞭地离开,伤狂知道那些都是帝君的诏,每发出去一道,就意味着事态严重一分。

    伤狂的心紧紧地绷在了一起,然而老天并不愿意就此罢休,号角声自东向西又一次响起,意味着又有一个地方水患爆发。

    伤狂的膝盖一软,他忙用手撑在墙上不让自己倒下,宣政殿内的百官面面相觑,拳头都攥到了一起。

    “帝君,外面变天了。”

    又一个信子出去,靠后的大臣无意间瞥到天空,沉声道。

    帝君一怔,命人开窗,夹杂着暴雨气息的风席卷而来,从帝君鬓角呼啸而过,猖狂至极。

    “关窗。”帝君心一沉,抓着龙头扶手,那金色的龙头似乎比他的手掌还要冰凉。

    “帝君……”

    老一辈的官员们都面露哀色,因为一切都是那样的熟悉。

    “呜——呜——呜——”

    屋外的伤狂听着这与水患号角不同的角声,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这个时候,谁又雪上加霜!

    “这号!”陈唐武儿蹭地站出来,“帝君,敌袭!”

    帝君一怔,脑海中飞快闪过几张面孔,不等他想,耳边就忽然响起一道声音,“帝君,丽妃借了满族兵符给二王爷。部队已经进入京郡了。”

    帝君没有转头也知道身侧的人是绝影。

    他脸色一沉,“京郡布防,守住北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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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攻城() 
满州部队趁着夜色进入京郡,被发现时他们已经深入腹地。

    绝影一直跟着千水,却没想到千水根本没有亲自出马,以此才延误了战机。

    京郡布防的速度虽快,却还是打的很吃力,一时间帝君焦头烂额。

    “小水,你会后悔的……”帝君无力地摇着头,一闭上眼睛,二十年前的一幕幕全都浮现在脑海,击得他手足无措。

    官员们全都被分了任务退下,伤狂从偏门走进来,看帝君撑着额头坐在龙椅上,那身影仿佛融入了偌大的宣政殿,像是一座孤凉的雕塑。

    “帝君。”他缓缓踏上台阶,想要说什么安慰的话,却最后只是站在帝君的旁边,静静地陪着他。

    …

    林月是被号角声吵醒的,他的身体痛到连呼吸都能感觉肺部传来的炸裂感——他几乎不能动了。

    脸颊上忽然落了一丝冰凉,他痛苦地睁开眼睛,又是一滴砸在他迅速闭合的眼皮上。下雨了?

    刚才那个号角声……

    身为北国人,又是紧挨着千河主脉的平州人,他对水患再熟悉不过,警报水患的号角声他时常听见,可这声音似乎并不是只是一条线……

    他来不及思考,因为雨似乎要下大了,他这样的身体状况实在不能淋雨了,他勉强地翻过身,要爬到一个能避雨的地方,可就是这一翻身,他忽然发现自己腰下竟压了一团纸。

    他猛地想起自己本来是在沅香山庄的监牢里,被叟尼打晕了才是,难道他们以为自己死了,就弃尸荒野了?那方化呢?

    他收敛心思,抓起纸团往怀里一塞,就要爬走,却感觉有哪里不对,似乎有什么东西的影子落在了自己身上。

    他微微偏头,才留意起这地方青砖铺垫,似乎是个贵族的场地。

    “林月。”

    陌生的声音,他身子一颤,转头向另一边,一双圆角黑地纹金丝祥云的鞋子,他吃力往上看,却只能看到那人腰间贵重的玉佩。

    他放弃地往地上一趴,“谁啊!杀了我!”

    他闭着眼睛等了一会儿,却没有声音回答他,他不禁睁开一只眼睛,“欸!”

    他忽然被人从背上一提,半个身子都悬了起来,他痛得无法呼吸,脸色通红。

    然而也是这个动作,让他看清了面前的人的脸——帝后,安初。

    “是你。”林月努力地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

    午川却懒得和他斗嘴,真气一裹,将他悬在半空,带往了最近的房间。

    不等林月问他,他的周身就燃起了黑色的真气,原本邪神诀修炼出的真气就是黑色,但午川为了掩人耳目,几乎没有直接使用过。

    但如今他已不必隐藏。

    “你要杀我……”林月本能地缩了一下,旋即坦荡地躺着。死在谁手上都一样。

    午川没理他,手印变换,真气突然朝林月飞奔而去,林月猛地闭上眼睛,等着死亡的来临,却突然感觉丹田一阵温暖,“你。”

    “别说话。”午川吃力地供应着林月。真是个无底洞呢。

    “不是,叟尼封印了我的丹田,你这样真气进不来的。”林月好心提醒道。

    午川一怔,忙替他解了封印。两人的关系微妙,谁也没再说一句话。

    林月能勉强下地了,他坐起身子,“你为什么救我?方化他……”

    “他被叟尼抓了?”

    你怎么知道?

    林月没有问出口,因为午川给他的感觉很聪明,这样聪明的人能猜出方化那个笨蛋,也不是什么难事。

    “嗯。”他沉重地点点头,“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在这里。”他四面看看了看。

    “这是北禁城。”午川主动替他解答。他点点头,从怀里掏出那团纸,一展开,他愣了一下,“时空流可以控制吗?”

    午川一瞥他手中的“时空流”,分明是方化的笔迹。他摇摇头,忽然想起上次方化把自己传到燕长空那里,当初以为是巧合,但看现在这个情况,恐怕自己以为不可控是因为自己没有修炼到更高的境界。

    “叟尼还需要我,应该不会杀方化。”

    午川看他一眼,忽然觉得他和自己有些像,似乎是性格,这种时候竟然还能冷静的分析。

    “我们还有十一天的时间。”林月看向午川,午川忽然避开视线,“没有十一天了。”

    林月愣愣地看着他,他若有所思地说:“或许,没有人能逃掉。”

    “什么?”林月不解地看他。

    他忽然站起身,“好了,你休息。我还有事要做,逍遥王的军队快打进城了。”

    林月一怔,“怎么会……”

    午川没有回应他,关上了门。

    雨势越来越大,帝君站在城墙上,看着城外战车上气宇轩昂的千水,他用真气送去一句话,“北国完了,王位还有何意义。”

    千水看着雨帘,冷笑道:“就是死,我也要顶着十二旒冠死。”

    “我要你们全部陪葬。”他又说。

    帝君脚步一沉,伤狂扶住他的胳膊,“帝君。”

    帝君对他摇摇头,示意自己还撑得住,伤狂忧心地看他一眼,还是放开了他。他扫过雨幕中的山河,悲壮辽阔,重新定睛向千水,“好,那就从我们这一代,结束。”

    千水一怔,“你疯了!”他几乎脱口而出,话音未落他就捂住了嘴巴——我怎么会说这种话?

    伤狂眼睛一喜,激动地看看帝君,看看千水,眼神中充满了对千水的鼓励。

    帝君也看向千水,“小水。”

    “别叫我!”千水捂住脑袋,茫然地看向四周,前方是帝君的军队,后面是他带来的军队,他忽然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千水,你醒醒啊!”伤狂忍不住地送去一道声音。

    千水猛地抬头看他,脑海中全是伤狂被他压在身下的样子,他眼睛一红,“不,不是真的。”

    “这么快,就不行了吗。”

    天空中忽然传来的悠远空灵的声音,千水身子猛地一颤,“舵主。”

    帝君和伤狂听见千水的称呼,不自觉地对视一眼,朝天空看去,只见叟尼带着百人团临空而至,嘴角带着嘲讽的笑意。

    “叟尼。”帝君怨念地唤道。

    “帝君,你果然复活了。”叟尼说着话的时候视线从帝君的身上落到了伤狂的身上。

    传言,就是这个无伤臣身上的光复活的帝君,而且——被光照的人一切的旧疾暗病都被治愈了。那么,也能解毒?

    伤狂不解地回应他的目光,他很快地挪开了眼睛,侧耳用真气包裹着声音对旁边的人说:“那个无伤臣,要活的。”

    然后他看向千水,落了下去,“千水。”

    “舵主。”千水犹豫一瞬,还是翻身下车,恭敬地抱拳道。

    “看你的样子,似乎不怎么忠心啊。”叟尼替千水掸着身上的灰尘,“这北禁城,怎么会易主的呢。”

    “北国要完了,舵主。”千水忽然挣扎着目光看叟尼,他为什么要忠于这个人?他到底在干什么啊?

    叟尼看着他,目光渐渐变冷,“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马上,把北禁城给我拿下来!”

    千水身子一颤,手忙脚乱地抓着衣袖,“是。”

    帝君看一眼伤狂,“不好,要攻城了。”

    “帝君。”伤狂死命地抓着帝君的手,下面可都是北国的子民啊,不管他们想干什么,他们都是北国人,如果帝君下手,即使过了这一劫,帝君也不会原谅自己的。

    帝君无奈地叹了口气,“来不及了。北禁城不能亡,无论如何,孤也要守住……”

    伤狂挣扎地看了一眼准备发号施令的千水。

    不,不能打。

    “千水!”伤狂用力地喊。

    千水看向他,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不知道为什么,刚才帝君一说从这一代结束北国,他的心就如撕裂般疼痛。

    北国,这是他的家啊。

    “千水!你不能打!”

    帝君看着伤狂,叹息一声,都是徒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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