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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

夫君在北-第2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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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这北禁城里恐怕潜伏着许多孤不知道的人。”帝君扫视一圈承欢殿,视线却仿佛透过殿宇看向更远的地方。

    “帝君是说……”

    “嗯,这些细作一日不除,孤就不能歇息。”帝君揉揉眼角,让自己精神起来,却一松手,困意又如潮水般袭来。

    千水眉头一跳,心渐渐冷漠起来。

    …

    “币元,你真的要走?”白舜宇看着正给院子里的树浇水的币元,问道。

    “嗯,是啊。”他微微一笑,继续浇着树,“君上从前告诉我,这些树就好像他,就算没有人照料,上天也会给它们阳光雨水,它们仍可以好好地活着。”

    “币元……”

    “嗯。”币元转过头对他笑笑,然后苍凉地抚摸着面前细如手臂的树干,“可是如果有人愿意照料它们,它们活得不是会更好吗?”

    尾音带着稍稍地颤音,白舜宇捂住嘴巴,终是没有哭出来。

    他想过等自己退位后就把权力交给币元,可没想到还没等到他退位,帝君就先走了。

    币元能否入得了新帝君的眼还不好说,光凭币元无心侍奉二主,不懂得讨好新帝君,连他这个外人都看不过眼这一点,新帝君怎么可能沿用他?

    就算碍于君上的面子继续用他,这样的时光也不会持续太久。

    所以,想过劝说,却都千言万语止在喉中,拍了拍币元的肩膀。

    币元忍住泪水,继续灌溉。

    生活总要继续。

    自己当初以为会死在鹿城,却不想帝君出现在那里,将自己救出虎口。

    当初以为无法适应北禁城的生活,却不想帝君委身教导,予以重任,给了自己这十五年的风光。

    够了,真的够了。

    帝君,是时候让币元守候你了。

    浇完树,币元提着他不多的行李——两个墨绿色的包袱——只身前往承欢殿,要去和新帝君道别。

    …

    “这些事就交给我做。”千水扫过地上倒映的阳光斑点,心中寒意腾腾。

    “千水。”帝君没有应他的话,忽然唤道。

    千水抬头望他,“嗯?”

    “你从前讲话都是看着孤的。”帝君淡淡地说。

    千水分明从他眼底看到疲惫,笑着说,“现在不也是吗。”

    “不一样了。”帝君叹息一声。

    千水心里咯噔一下,却没接话,眸子死死盯着床帏的一脚,额头上冒出涔涔吸汗。

    这个男人明明已经武功尽失,为何却还让自己觉得压迫?

    他不过是在吓唬自己……

    “现在只有我们了,孤只问你一个问题。”

    “嗯。”千水心里盘算着何时出手,却又如这几日一样,每每想到动手,又每每犹豫。

    “孤还能信你吗?”

    “嗯?”千水抬头看他,却对上他犀利的目光,心虚地躲开了,“王兄问这做什么,我若是不可信,还有谁能信。”

    “就是啊……”帝君忽然一笑,声音叹息到苦涩。

    千水不敢接话,大殿陷入无边的寂静。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帝君抓着床榻,他本不想问的,可这些问题缠着他,他实在寝食难安。

    “什么、什么为什么。”千水慌张地后退一步,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帝君睨眼看了一眼他退开的地方,他忽然醒得自己暴露了。

    他惴惴不安,为什么,就连安初和伤狂发现他身份的时候他都没有如此紧张过,帝君不过是个不会武功的废物,自己怎么反倒怕起他来了?

    “看来是真的。”帝君凝着他的目光,“在大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果然问了。

    千水的瞳孔忽然涣散,面具被撕掉了,没必要再伪装了。

    “没什么。”千水冷漠地转过身,背对着帝君,“既然你发现了,我就没必要和你演戏了。”

    “和孤演戏?”帝君淡漠地看着他的背影,“不,是孤和你演了多日。”

    “什么意思?”千水惊讶地转身看帝君,见帝君眼神的扫视,忽然觉得可能对方实在诈降,暗暗感觉输了底气,“你早发现了?”

    帝君不置可否地凝着他的眸子,“小水是个很阳光的人。”

    千水一愣,明明帝君是看着自己,也说的是自己,可却总觉得他在说另一个人。

    “可从你回来,孤就没在你眼里再见到半分那个眼神。”

    “那是因为千下死了。”千水还想替自己开脱。明明演技好到连伤狂都察觉不到,他不信帝君是看出来的。

    “小水,你是孤看着长大的。”

    轰。

    千水心中有处沉的地方忽然波动一瞬,却又很快的消失在一片黑暗之中,冷然道:“那又怎么样。是啊,你发现了,那你为什么不揭穿我。还敢去嵇康受死,把北国留给我。”

    帝君眉头一皱,“那时孤只是怀疑,以为自己多想了。可复活的这两天孤觉得有件事特别蹊跷,想来,和你的古怪联系在一起,一切都变得合理了。”

    “什么。”千水慌乱地游离着目光。

    “千下的狐尾,是斩下来的,所以才没有消失,对?”帝君说出自己心中的猜测,重重地呼吸着,希望千水说出什么来。

    却只见千水额头的汗珠凝得更加饱满,嘴唇都苍白了。

    “孤和你有过约定,一辈子都不告诉千下他能离开红楼。可你违约了。孤起初信了你说的是为了伤狂,可那狐尾还有关于嵇康十三皇子的事,孤在嵇康的时候就打听了很多。甚至亲自尝试调动嵇康的天地灵气。”

    “……”

    “嵇康的灵气也没有那么稀薄……”

    “……”

    “以千下的能力,不至于赔进去四条命救人……”

    “……”

    “所以……”

    “不要再说了!人是我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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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币元() 
千水突如其来的招认让帝君猝不及防,张着口,却马上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看着龙凤呈祥的针织地毯,轻声呵气。

    “你既然早都发现,还演这些做什么!”千水愤怒地背过身,又转回来,瞪着帝君,却又不知说些什么。自己像个小丑一样伪装了这么久,他竟然早就看出来!

    “孤以为死了就好。”帝君淡淡地说。

    千水眸子一怔,喉结滚动,眼睛飞快地眨着,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这种情绪?不,舵主说过,他们都只会霸占我的东西。

    “那你现在又为何拆穿!你不觉得矛盾吗!”

    “千水。”

    帝君抬起头,平淡无奇的语气,却格外的有震慑力。

    千水微微失神,下意识咕哝一声,“恩。”

    “孤没什么放不下的,你如果想坐这个位置,大可以亲口告诉孤,实在不必去和外人……”

    “你说的轻巧!”千水回过神忽然打断他。

    “……”

    “如果我要的不只是江山呢。”千水死死地瞪着帝君的眼睛。对,我才不是因为稀罕江山才夺位!不,我不是夺位,他根本没有治理好北国的能力,我是为北国好。

    当然,也是为云狂。

    “你想要……”帝君的神色有些不自然。

    “对,云狂,你肯给我吗!”千水肆无忌惮地说着。他没有必要害怕的,这个人又不会武功。现在自己才是北国的主人。

    帝君似乎料想到他的答案,但还是在眉心凝起了怒意,“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呵!”

    帝君见他冷笑,生气又无奈地说:“伤狂不是一件东西,他有自己选择的权利。孤没有霸占他,从来没有。”

    “笑话。”

    “这些你不是早都清楚了吗。现在又说这些是后悔吗?你大可问他愿不愿意。”帝君心尖莫名酸痛,白发因着说话用力在空中无助地摇曳着,“何必说于孤来。你不也知道我们恩断义绝的事……”

    “是啊,本来他不再念想你了。可你让他亲手杀了你,他一辈子都出不来了,被你圈禁在愧疚之中,你还不是霸占他?”

    “……”帝君皱褶眉头,不语了。他是有私心,可这仿佛是他和伤狂两个人互相默许的。掌心对触前的一刹那,伤狂分明是察觉的?

    他甘愿记自己一辈子……

    “没话说了?”千水扯出一个得逞的笑容。

    帝君沉默不语,千水更是涨起几分气焰,“呵,不管你愿不愿意,他都是我的了。”

    帝君错愕地看他,他凉凉一笑,走到衣箱边,在帝君震惊的目光中打开了锁子,一把讲盖子掀开。

    “伤儿!”帝君激动地要起身,千水眼疾手快地将他扶住,“王兄不要着急啊,他只是睡着了,你放心,我马上就让他醒过来。”

    “你要干什么?”帝君盯着他抓住自己胳膊的手,警惕地看着他。这不是自己认识的千水……

    “当然是做一些你对他做过的事。”千水嘟起嘴,“恩,不过这次没有蛊虫……真是替王兄不值。”

    “你……”

    “是啊,我知道下毒的事。”千水微微一笑,“而且啊,你的那个安初居然会武功,藏得好深啊……”

    “安初。”帝君的背僵直,“你把他怎么了?”

    千水挑起帝君一撮白发,然后冷漠放下,站直了身子,“没怎么。交给了淮口的一帮家伙而已。”

    “你!”

    “你该庆幸我交的不是伤狂!”千水一把接过话头,势不可挡地说。

    帝君身子一震,像看怪物一样看他,“你早就打算这么做了?就算孤今天不拆穿你。”

    千水不置可否地冷笑一声,“是啊,他非要说一生都不会背叛你,我就想看看,他是不是说真的。”

    帝君一怔,看向箱子里蜷缩在一起的伤狂,心中有一股暖流淌过,旋即瞪向千水,“你有什么冲孤来,不要为难伤狂。北国的事与他无干。”

    “你还不明白吗?这跟北国无关,这是我们三个人的事。”千水几步走到箱边,挑起伤狂的下巴对帝君说,“他最开始就是先认识我的。你们都能拥有他,我凭什么不可以。”

    “你放开他。”帝君站起身子。

    “太迟了。”说着,千水报复性地附身上去稳住了伤狂的红唇。

    “孤说放开他!……呃!”帝君冲上前来的身子猛地倒飞出去,一下撞在摆件的柜子上,古董瓶子刺泠泠碎了一地。

    “帝君?!”

    千水瞬间警惕地回首看去,只见门被推开,一只被阳光拉长的影子落在屏风上。

    “谁?”千水运足了真气。

    人影绕过屏风走过来,帝君立即喊道:“币元快走!”

    千水一怔,怒不可遏地瞪了一眼帝君,也不管进来的币元反应过来与否,噌地一下闪到门前关上了门。

    “帝、帝君。”币元看着杀气腾腾的千水,结舌道:“刚才那声音……”

    “很好,人来齐了啊。”千水凛然一笑,一把揪住币元往里拖拽,币元毫无还手之力,径直被丢在床榻前的阶梯上,令他喉中一甜,哇地吐出一口血来。

    “币元!”

    “帝、帝君?”币元费力地抬起头来,帝君的脸虽然叫白发遮住大半,可朝夕伺候他的币元还是一眼认出了他。欲说还休,泪水汩汩倾流不止,“我以为……我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

    “币元……”

    “好了,主仆情深!”千水不耐烦地转了转腰间的玉佩,“说,你想他怎么死。”千水看着帝君,不管他眼神如何可怖,径直说:“你动手,还是我来。”

    “你。”帝君气到说不出半句话来,胸腔中快要炸裂的感觉让他呼吸都困难了。

    “既然你不愿意,那就我来。”说话间,千水已经重新抓住了币元的衣襟,将他拖拽起来。

    “你就一定要走到这个地步吗!”帝君愤愤然站起身,眼神扣住千水的手,仿佛是看魔鬼,这一捏下去,他就再也看不见活蹦乱跳的币元了。他心里的千水也就真的死了。

    千水瞧着那眼神,心中迟疑一瞬,旋即撇撇嘴,“是他自己偏要来,怪不得我。”

    “帝君,你不要管我。”

    “我才是帝君!孤才是帝君!”千水死死钳住币元的脖颈警告道。

    “千水你放开他!”帝君紧张地吼道。

    币元的脸涨得紫红,两只眼睛不停地翻着白色,帝君的拳头狠狠攥在了一起,“你到底要怎样!”

    千水睥睨着帝君,“我不想怎样,是你们逼我的。你死了不就好了?活过来做什么?伤狂呆在嵇康就好了,来北国替你报什么仇?明明是他杀了你,该自杀的才是。”

    “你,你先放开币元……”帝君上前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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