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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夫君在北-第2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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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肆秦看了看四周,“此处不宜久留,我们还是走。北国士兵们醒来非要杀你泄愤的。”

    伤狂回眸看了看北国的军舰,那些人确实都还有气息,只是睡着了,当下凄然,“杀我?杀我岂不更好,不用痛苦了。”

    “爷!”肆秦正过他的身子,“你不要自暴自弃。北国帝君故意寻死一定是有别的原因,我看刚才你们对掌的时候,那帝君的真气似乎很虚,像是借用的真气,他似乎没有武功。”

    “帝君的武功除了北国三王爷,还没有谁可以一战。”伤狂立即辩解,但肆秦看着他,他忽然冷静下来,他距离帝君最近,那手掌接触的时候……

    不对,凝冰诀是非常冰冷的,可自己接触帝君掌心的一刹那,他的手比寻常人的温度还要高很多……

    他多年修炼凝冰诀,除非刻意提升体温,否则就一直是冰凉的,怎么会滚烫呢?

    伤狂飞快地掠到帝君身边,只是帝君的脉息已然停止,他什么也看不出来。

    肆秦跟过来,看向远处地上的几个人,指着说:“那边似乎是北国宫里来的人,也许知道什么。”

    伤狂顺着看去,他修习武功视力极好,一望就扫到了币元和夜辛昀的脸,他们身侧还横着两个人,却看不见面孔,他不禁一怔,“他们来做什么……”

    伤狂看了眼帝君的尸体,心如刀割,等会儿北国士兵醒来,应该会带他回国安葬?

    心下想着,他便是急急去晃了币元醒来,“币元!币元!”

    币元脑袋一晃,睁开眸子,“伤、伤大人。”币元声音颤栗,俨然是被伤狂刚才那发光的模样吓到了。

    伤狂似乎意识到什么,留了点距离,“我问你,帝君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

    币元眸子一动,迟疑了。

    伤狂以为他是困惑,说:“帝君邀我今日一战,说一人一掌,生死由命。他武功本就强盛于我,我就应了下来,可我们对掌之时,我却感受不到他体内的力量。他怎么了?”

    币元脸色一变,“原来君上是想死在大人的手下……”

    “嗯?”

    “君上本就活不长了。他是刻意求死。”币元忽然泪光闪闪,泣不成声了。

    “什么意思?什么君上?”

    币元啜泣着,肆秦已是来到伤狂的身侧。

    “君上他中毒了,武功全废了,帝后用了很多办法,却也没能把毒全驱出来。君上知道自己活不长了,又听见二王爷带回来的消息……”

    伤狂闻之脸色大变,“中毒?”

    “嗯,他已经命我助二王爷登基了,他告诉我是来见大人你最后一面,然后自尽的。却没想,他原来是……”

    轰!

    “别怪我……”

    帝君的声音在伤狂耳边阵阵回响,伤狂只觉得头疼欲裂。

    “谁下的毒?怎么会中毒的?”伤狂抓着币元的肩头,不敢相信。

    币元摇摇头,“我不清楚……帝君什么也不和我说……”

    伤狂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人,他可以随意出入宫墙,而且处处刁难自己,威胁自己,一定是他。

    “是他!一定是他下的毒!”

    伤狂站起身,“我要杀了他。”

    “爷……”

    “大人……”

    伤狂却什么也听不见,朝北国的方向急掠而去。

    这个该死的混蛋!

    竟然害我错手杀死帝君!

    只是伤狂哪里知道,帝君正是因为他才毒根深重……

    伤狂走后,肆秦犹豫地看着北国和嵇康,左右为难,去哪里呢?

    爷他如今武功高强,玉禾更需要我……

    币元看着肆秦离去,不知道他是谁,也就没有拦下他,想来是伤大人那边的人。

    转念间,他又想起帝君,心中刺痛,赶到帝君尸首边,替他扫开黏在脸上的发丝,默默在旁边守着,哭着。

    众人纷纷醒来,茫然地不知发生了什么。

    夜辛昀站起身,看见哭泣的币元,愣了一下,旋即注意到他身前的尸体,忽然记起了一切,匆匆赶上前来,“君上!”

    “我的病好了!”

    忽然军舰上有一道声音喊了出来。

    “天!我的伤没了!”又一道,在嵇康城楼上。

    “我的伤口也没了!”

    “啊,上天显灵啊,我一点都不难受了!”

    接二连三地有声音自两边响起,夜辛昀狐疑地扫视一圈,复又按下心中的困惑看向帝君,这一看,他忽然眉头一颤,“币元你快看!”

    币元擦了两把泪眼看向夜辛昀,“怎么了太妃?”

    夜辛昀却没理他,盯着帝君的尸首,满是惊恐和……兴奋?

    币元晃了晃眼睛扫向帝君,这一看,他整个人都吓了一跳,“君君君君君君……上他他他他……”

    赶过来的法印和大个儿见两人神色异常,往帝君身上一看,全呆了,“这是……”

    北国将领们也全赶了过来,骏承尧刚一看到帝君,立即惊叫起来,“什么情况!君上的头发怎么白了!”

    上官一良看着帝君的头发,那不是白了,那是正在变白……

    只见帝君的青丝一点点褪色,变得雪白一片,而他眼角因为被蛊毒蚕食掉的生命衍生出的细纹也渐渐褪去,更显几分俊逸。

    “怎么会这样……”

    币元惊慌道,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景象。

    “哇。”

    帝君的尸体忽然一动,涌出一口血水,众人惊得后退一寸,只见那血水中有个什么东西动了一下,忽然展开它细长的三寸软躯,一身血红,扭动了半响,终瘫在了血泊中。

    “那是什么!”夜辛昀胃浅,险些要吐,捂着嘴巴。

    币元一怔,这就是那条蛊?

    “怎么办?”常平看着上官一良。

    石建安站出来,“先把帝君带回去,退兵。”

    “可是……”

    “帝君是故意的,听建安的,撤兵将军。”上官一良从蛊虫身上收回诧异的目光,沉声道。

    常平一愣,旋即愤恨地看了眼远处的城墙,“哼,撤。”

    上官一良立即给了骏承尧一个眼色,骏承尧会意地抱起帝君的尸体朝军舰走去,币元紧紧跟着他,夜辛昀却望着帝君越来越远的白发若有所思起来。

    “太妃?”大个儿托住他的手臂,要扶他起来,他这才回过神,忧愁一笑,顺着搀扶走了。

    法印跟着他们,视线却扫在嵇康城墙上,寻找着什么。

    偌大的一方天地,却没了伤狂的影子。

    小主,你在哪里?

    本来自 &# :///

第十一章 跟踪() 
“这是……”午川看着浩浩荡荡离开嵇康河岸的军舰,不禁眯起了双眼。 怎么撤兵了?莫非,已经打完了?

    他眺望去嵇康边城,却不见一丝战争的痕迹,战场打扫地如此干净?

    还是,帝君见过伤狂就下令撤兵了?

    帝君!

    帝君!

    午川四处张望着主船,终于让他看到舰队中一艘插着帅旗的军舰,他悄无声息隐匿身影而去,只见五个男人围着茶几对坐,神色忧忧。

    他只认得防御使石建安,因为曾经调查伤狂的时候见过这个负责监察嵇康的人的资料,伤狂在嵇康皇宫里的很多消息他也是从石建安的府上得知。只不过石建安全然不知罢了。

    收回目光,他将视线定在首位上的常平,听得:“如今帝君已死,我等必须加快回京,恐怕消息散出去会引起异动。”

    帝君已死……

    午川身子一个踉跄,跌靠在一旁的椅子上,椅子一晃,发出哐当一声,众人警惕地看去,却只见椅子距离本位似乎挪了半寸。

    “我好像听到了什么。”骏承尧盯着那把椅子,喉结滚动了一下。

    上官一良挑着眉头,没说话。

    常平站起身,缓缓地抽出剑台上的宝剑,轻着步子朝椅子靠去。

    “嗞——”

    石建安一把拦住常平,众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那忽然挪动地椅子,骏承尧吓得腿直哆嗦,抬头扫了一圈,“帝君啊,帝君……我们什么也没说啊……”

    午川站在舱门边,看了眼骏承尧,便转身走了。

    帝君死了!

    他如何不等自己就死了!

    夜色终于笼罩住舰队,黑洞洞地,各船都纷纷点起灯,整个江面都倒映着粼粼的火光。

    午川趁骏承尧熟睡,强行以窥探术一看究竟,白日的时候发现这个人胆小怕死,便猜他意志薄弱,功力一发动,却没想到这人的精神力几乎为零,一侵便入,极为轻省。

    他不敢耽延,飞速地寻着自己想要的信息。

    猛地,他收回神思——

    帝君居然死在了伤狂手下!

    他惊得坐在高腿圆凳上,虽然在意料之外,却也是情理之中。

    他让自己平静,却怎么也无法接受帝君居然自己放弃了希望。

    只是,伤狂身上发出的光,和帝君尸体的异变……

    他急忙敛住心神,潜入到了主船旁的另一艘军舰上。那是骏承尧记忆中夜辛昀一行人居住的地方——却也是帝君尸首存放之地。

    “帝君……”

    还没一间屋子一间屋子地寻找,午川就听到了币元的哭声。循声而来,只见币元被火光映出的巨大影子在船壁上折着,午川紧忙来到屋中,一圈圈白蜡围满了房间,币元在中间跪坐着啜泣,帝君就在他身前静静地躺着——没有一息。

    帝君……

    他不敢发声,也发不出声。

    眼睛里好像进了沙子,涩疼,却挤不出眼泪来。

    他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到帝君身边,跪坐在币元的对面,可以清晰地看到币元稀里哗啦的丧脸。

    以往他看见别人哭丧,都觉得是在作假,总是会不屑地骂上两句,只是此刻,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只想也能跟币元一样,光明正大地跪在帝君身边,不加掩饰地放声痛哭。

    可惜,他不能。

    他一双忧苦的蓝眸望向帝君,火光将帝君的白发映得金灿灿的,脸上也不似往日的僵硬生冷,却显得柔和温暖,仿佛他只是睡着了。

    但习武的午川不必试探鼻息就能听到帝君没有呼吸声,也没有心跳声,他确实是死了。

    午川忍着痛,伸着颤巍巍的手去抚摸帝君的脸庞。为什么不等我,你怎么可以这样离去。

    深深地闭上眸子,任苦涩的泪水倾流而下,涌入嘴角。

    谁要来承担那个杀害帝君的凶手呢?

    应该是自己?明知道伤狂就是那个渡劫之钥,却自己顶替了……所以,这后来的一切灾祸的始作俑者,根本是自己?

    不,不是我。

    午川无助又惊恐地摇着头,是那个给伤狂下毒的人!

    对,伤狂。

    找到他就知道是谁下的毒了。

    鬼使神差地站起身,他左顾右盼,却猛然惊醒自己根本不知道伤狂的下落。

    “帝君……呜呜。”

    币元仍在哭着,午川不禁看向他,一阵悲戚,想要尽快离开这个伤心之地。

    “都怪币元没有照顾好你,才让贼人给你下了毒呜。”币元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抹着,“等币元安葬了您,听到伤大人给你报完仇的消息,币元就去下面陪你。呜呜……”

    刚出屋的午川忽地停住了脚步。

    …

    “撤兵了?!”

    千水坐在龙椅上听着臣子的汇报,诧异问。

    那臣子微微垂首,点了个头。谁也看不出他的情绪。

    其实整个朝堂的人的感情都是复杂的,没人想过要打嵇康,但是君上下了命令,还亲自去了战场,似乎知道自己会死在战场一样,重新立了帝君,眼下牺牲在嵇康,军队打都不打一下就撤回来,让北国以后如何立足?

    可,打回去吗?

    终究对方也没有出兵的。

    但,忍着这口气吗?那毕竟是为君十五年的君上啊!

    “谁让他们撤的兵!啊?!我北国的将士就这么怕死吗!敌人都杀了孤的王兄了,居然撤兵了?是否以后嵇康来袭,北国就全部投降啊!”千水愤愤起身,指着群臣怒骂,俨然一副义愤填膺的爱国志士。

    群臣都汗颜了。

    千水乘胜追击,“马上下令,给孤打回去!不把那个杀人凶手抓回来,北国誓不罢休!”

    众人一怔,那个杀人凶手不是别人啊——他正是君上唯一的无伤臣、君上的结发妻、嵇康国的新皇……

    要把那个人抓回来,岂非要打到嵇康国深处的皇城去?

    “帝君,三思啊!”一个文臣走出来,“嵇康如今今非昔比,打起来咱们讨不到半点好处不说,可能还会被大天所挟制……”

    “休得废话!这场战争是北国的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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