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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夫君在北-第2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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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川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故作随意地问:“啊?神出鬼没?做什么的啊,居然说他神出鬼没。”

    “我不知道,他只告诉过我他在替别人做事。”燕长空随意地笑了笑,但那笑声中明显透着几分酸涩。

    也是,谁不希望对另一半的事了如指掌?谁会愿意在旁人问起自己另一半的时候却尴尬到到答不上来。

    “是吗,替别人做事……”午川的眉头不由自主地跳动了一下,格外诡异。

    “嗯,他叫方化,人很好的。”

    呲!

    似乎有什么东西从午川的心弦上扫过,发出呲吟呲吟的刺耳声。

    “安初?你怎么了?”

    午川忽然摘下眼上的布,一双明亮的蓝眸对上面前人的面庞。

    “你……”

    燕长空退了一步,惊奇对方的眼睛如此迥异。

    “怎么?”午川笑得不带一丝感情,那双眼睛如果是剑的话,此刻只怕燕长空已经跌入血泊。

    “为什么是蓝色的?”燕长空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好奇地盯着他。

    “若不是特别,我何必遮住。”

    “是特别了些。嗯……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害怕的,确实是没见过……不过你放心,我不会介意的。”

    “哦。”见燕长空目光单纯,午川的怒火下去了一半,偏过头去,高冷道:“你们是在什么地方认识的。”

    “嗯?”燕长空一怔,“我夫君吗?”

    “嗯。”听燕长空称呼方化为夫君,午川不是滋味极了,没好气地应着声。

    “可能是在平州,听他说我们之前在平州有个家,不过因为匪徒,家被毁了,孩子也没了,我就寻了短见,他救回我之后,因为不想再在伤心地,就带我回了他的老家。”燕长空不太确定地说道。

    “孩子……”午川的神色诡异,但看在燕长空眼中却以为他是在同情自己的遭遇,忙道:“没关系的,我都忘了。”

    午川干笑一声,这方化跟着自己这么多年别的没学会,倒是学会了编故事,不择手段得到另一半。甚至不惜隐瞒欺骗自己……

    既然对我不忠,那也别怪我不义。

    午川一手扣在燕长空肩头,“既然你忘了,我就帮你彻底忘记。呃——”

    午川突然左腿一软跪在地上,神色痛苦。

    “你怎么了!”燕长空紧张地看着他,还来不及问他什么叫“彻底忘记”,午川就昏过去了。

    虽然失忆了,但他的体能并没有退化,毕竟是在宫里当差做司正的,背个人回家还是没问题的。

    把午川放在床上替他脱了湿衣衫,盖好被子,看着熟悉的家居,都是方化新置办的,按着新房的样子装的,说希望他们可以重新开始。忽地感觉心里空落落的——他还没回来。

    为什么这个人听到夫君的名字就突然生气了呢?

    燕长空看着午川,总觉得有些熟悉。

    难道他认识夫君?难道他们之间……

    忽然心里有些纷乱,闷闷的,他关上门走了出去,站在门口要等方化回来问个清楚。

    可他哪知道方化正在遥远的北禁城中作午川的替身,能否回来还是个未知数。

    …

    北禁城中的帝君头疼着向灵一事要怎么给满族人一个交代,如果对方执意开棺验尸,那么向灵死于时疫之说就不攻自破,因为棺材里根本没有向灵的尸体。

    “帝君,喝药了。”币元迎面端着汤药进来。

    “嗯?”帝君抬头看他,眼中盈满了血丝,失去真气庇护的他比常人更易疲劳,更别说他还是北国最忙的人。

    看着币元手里的药,失神问:“币元,你说孤是不是又冤枉他了?”

    币元一愣,方才反应过来帝君是在说帝后,微微苦涩,“币元也不知道,但帝后对帝君的感情不会是假的,人都说无利不起早,这件事对帝后一点好处也没有……起码币元现在没看到帝后哪里好了,他又没有家人又不需要钱,地位又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实在没必要做这种事。”

    “你说的孤也想过。”帝君若有所思地搅动着药,在他瘾最深的日子,所有的汤药全是午川灌的,虽然让帝君觉得面上无光,可也深知他用心良苦。

    “可是这次又是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他是沅香会推荐入宫的,三王爷一事除了他和伤狂,没有人知道真相,而现在却闹得人尽皆知……”帝君越说越烦躁,最后甚至将勺子狠狠地丢在了汤碗里,溅出一堆水花。

    “帝君说得也对。”币元想了一想,“但帝嗣一案也是所有矛头都指着帝后,又是罕见的嵇康胡蔓,又是他去探视之后……”

    “孤不明白,如果他这次也是被陷害,那为什么偏偏是他遇到这一切?他不是渡劫之钥吗?为什么连他自己都渡不过?”帝君郁闷无比,他到底是不是该相信自己所看到所听到的。

    可那满族族长却又不像是会撒谎的人,究竟发生了什么。

    “帝君这话就太冤枉帝后了,您的卦象还说伤大人是渡劫之钥的。不也是命运多舛。”币元颓丧地说,“帝君已经永远失去伤大人了,若是这次再误会帝后,币元真不敢想帝君的余生要怎么过。币元已经很久很久没见到从前的帝君了。”

    “从前的孤么……”

    帝君不禁失神,以前的他可以日理万机不觉辛劳,但现在只要批上一个时辰的奏章马上就会头昏眼花,以前的他可以一眼洞察事物,但现在只要听见稍稍逻辑不清的事就会让他心烦意乱,无法静气。

    也许是他太莽撞。

    可如果朝令夕改,他仅存的威信也将轰塌,在国情动荡的时刻,他的一举一动皆影响着北国上下的局势。

    “算了,先关几天。”

    帝君将汤药一饮而尽,币元动了动嘴,终究没说出什么来。

    “歌轩那边可传回来信?”帝君放下碗问道。

    “没有。”币元摇摇头。

    帝君不禁皱起眉头,看来大天没那么好糊弄,歌轩这次出击只怕成败一半,谁也不好拿捏。

    “后宫可有什么事?”

    “嗯……丽妃听说向族长来了京,想去见一面。”币元带着困惑的神情传达道。

    “丽妃?”帝君一怔,不知道夜辛昀和向飞龙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有什么好来往的。

    “嗯。”

    “他不知道向飞龙的来意么?还是孤的后宫已经留不住他了,想要另寻个夫君?”帝君看着币元,币元哑口无言,他自己倒先冷笑一声,“币元,你说,孤的后宫里都住着些什么人?!倒不如当时逆天娶了无伤臣,如今专心应付水患就是了!”

    “帝君……”

    币元眉头一跳,**还好说,天灾来了,人只能说无力回天……

    帝君冷静一瞬,颓然道:“孤只是随便说说,这一年发生了太多的事,孤已经不知道未来会如何了。”

    他仰天长叹,从前迷蒙时还能卜卦问天,但如今连真气都凝聚不成的他,只能如同凡夫俗子一般静看苍天。

    “唉。”币元不禁想起从前宫里还没有妃嫔的时候,帝君每日坐在那里批折子,他挑剪灯芯、磨墨送纸、泡茶替水,偶尔还能和帝君闲聊几句,真是惬意的时光。

    那时候二王爷还时不时来做客,就连三王爷也会来一两次和帝君对坐手谈——虽然两个人关系看着很僵,甚至有时候会互相冷言冷语几句不欢而散——但币元知道,即使如此,帝君和三王爷也都期待着下一次的见面,总是希望关系会再进深一点、自然一点。可如今两位王爷都离开帝君了,不管帝君的希望是怎样的,现实都是一样的——帝君的家支离破碎了。

    就算是只有伤大人的日子,帝君也是惬意的,后宫里没有那么多的是非波折,可如今,伤大人走了,宫中除了是非,就没有其他的了。

    “到底天意为何……”

    帝君沉重地闭着眸子靠在椅背上,默默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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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尸变() 
“呃!”

    午夜,午川忽地蜷缩在一起,把床边守着他的燕长空从睡梦中惊醒,慌乱地点了灯来照看,“安初!安初?你怎么了?”

    “啊!”午川痛得大汗淋漓,感觉真气在一点点的离散。 w w 。 v o d t w 。 c o m

    “安初!”

    午川陡然睁开眸子,看到面前的燕长空,忽地面目狰狞,“是你!”他一把掐住燕长空的脖颈,“原来是你在害我!”

    “咳……安初!安初……你弄得我喘不过气来了……你怎么了……我没有……咳……没有害你……”燕长空痛苦地挣扎着,不停地掰着午川的手,却没能挣脱出来,只觉得头晕目眩,隐约都看不见午川了。

    不然他此刻定会被午川的脸诡异的波动吓个半死。

    “是你!”午川感觉自己的真气顺着燕长空流失,十五年的心酸在这一瞬间爆发,他费尽心思修炼武学改换容颜,吃了这世间最多的苦,却让别人不费吹灰之力从他身上攫取他殷勤的果实——他岂是圣人!

    “安初……”

    燕长空被午川陡然爆发的真气一震,整个人顺着午川的手被按倒在地,午川的手力道更甚,他的脸已涨得通红,他从未感觉死亡离他这么近,忽然脑海中闪过一个人呆板的笑容,对他说:“夫人,等我帮主子达成愿望,我就带你去游遍天下,陪你到老,永远也不分开……”

    “夫人,以后咱们生两个孩子,名字我都想好了,一个随你姓,一个随我姓,大的随你,叫燕梦,因为得到你于我而言就像做梦一样,你是上天给我最美的礼物,真的,欸,你别笑……是不是我又说错话了。长空?”

    “上次还没跟你说完呢,小儿子随我啊,叫方长燕。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夫人啊,我本以为这世间我已经很不爱说话了,怎么我觉得你的话比我还少呢?还在为孩子的名字生气?那我让你起,我不管了,怎么样?或者两个孩子都随你姓……欸,怎么又笑了,夫人,我只是个粗人……唔……”

    燕长空的泪顺着脸颊淌下,从他失忆以来,那还是他记忆中第一次主动吻方化。那个男人太笨了,总是什么都要他说出来,如果他不说,那个男人就永远不知道他的心思。

    可他太含蓄,什么也没告诉过那个男人。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心意?

    气息渐渐虚无,他尽着最后的力气推了一把午川的手,终于还是没有推开,眼前已经模糊了,午川念叨着许多凶狠的话,但他的耳边却只能听到另一个男人的声音,温柔、怜惜——

    “夫人,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骗了你,你会不会恨我?嗯……别回答!我同意你恨我,但是你千万不要离开我。因为只要你还在,我就还有机会让你爱我。所以你爱我吗,夫人。”

    “长空啊,你不要苛待自己,你夫君我呢很会赚钱的,你想吃什么就买什么,觉得那个师傅做得饭好吃了,就直接雇他到家里来,独做给你吃。喜欢了一条街都包下来。当然了,谁也没你夫君我做的好吃……你别笑啊,我这不是吹嘘。有人说呢,用心做的饭啊,人吃了可以长寿,还可以变美……夫人!夫人!你去哪!我不是说你丑……”

    “夫人,我这次离开可能会久一点,主子遇到了麻烦……不危险!当然不危险了。不管怎样,我都会回来见你的。这是丈夫对妻子的承诺。你好好照顾自己,我可不希望回来了你会变得又黑又瘦……啵。我爱你……夫人?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在我走之前……你爱我吗?……嗯?我知道你不喜欢我问你这个问题,可是,我还是亲口听你说一次。就一次。夫人。你……好好好,你别生气,啵,我爱你,真的要走了,等我回来。”

    我还等得到你吗……

    一刹那间,庞大的信息冲入他的头脑之中。他忽然记起燕长空是什么人,记起了北禁城,记起了平州,无数的案卷在他脑海中飞驰,画面定格在那无尽的黑暗中自己奄奄一息的时候,有一个男人进了屋子,抱着他说长空坚持住,我帮你拿到了解药。

    那陌生却温暖的怀抱让他找到了一丝生的希望。

    他温柔地拨开自己的衣衫,不断地说着对不起,然后融入了自己的身体。

    原来,是你救的我……

    方化……

    方化……

    我还能有机会回答你的问题吗。

    我从没爱过,从没被爱过。和你在一起,真的很快乐。

    我不在乎你骗我,我不恨你,更不会离开你。

    如果能重来一次,我希望我是真正的燕长空,你是真正的方化,我会紧紧地抱着你,告诉你我也和你一样珍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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