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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夫君在北-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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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伤狂尴尬地趴着。

    “不过呢,咳,你要是罚孤做点‘体力活’的话,孤也是可以勉强接受的。”帝君躲避着伤狂那窥探他心意的目光,揉了揉鼻子。

    “好啊,你还是想做。”伤狂腾出一只手推了帝君一把,帝君猝不及防,险些摔倒,“啊,你要谋杀亲夫啊。”

    “谁让你在这里假惺惺的。”伤狂别过头去不看他。

    “怎么就成假惺惺的了,孤刚才那么深意的表白你不是也听见了吗。”

    帝君这一本正经地,让伤狂想到帝君那句“孤很爱你”,一下就脸红了。

    他慌忙理着情绪,故作镇定地说:“别贫。这惩罚是免不了的。”

    “是,夫人,你说,罚你夫君点什么呢?”

    听帝君如此称呼自己,伤狂的心跳的更快了,本来他也没想好怎么惩罚帝君,帝君这么一说,他的思绪就更加混乱了。

    “怎么了?又不说话。”

    “没……”伤狂轻轻转过头来,看着帝君,说:“我在想怎么罚你。”

    “心疼孤啊?那不如……”

    “想得美。我要罚你今夜抱着我却不能有非分之想——乖乖睡觉!”

    帝君一愣,旋即一笑,匆匆脱了外袍,“好啊,求之不得。”

    一见帝君脱衣服,伤狂就捂住了眼睛。

    “又不是没见过,这会儿害羞。”帝君温柔地笑了笑,脱个干净,掀了被子的一角钻了进去,喊道,“币元!过来把灯灭了!”

    帝君话说完没多久,就见币元低着头跑进来,匆匆吹灭了所有的灯就关门跑了——从始至终就没有抬起过头。

    伤狂羞涩地打着帝君的胸膛,“你自己不会灭灯啊!”

    “笑话,孤还要陪夫人,哪里有时间灭灯啊。”

    “谁是你夫人。”伤狂背过身,脊背贴着帝君的胸膛,帝君缓缓地运行真气,压制住自己的体温。

    “你啊。千夫人。”帝君紧紧地搂着他,“说说,刚才怎么就倒在孤的御书房外面了。”

    伤狂心头一震,那个男人警告过自己不许提他,刚才一定是他送自己回来的。怎么回答呢?

    “欸,睡着了吗?”

    “没有。”伤狂轻轻地说:“我本来一个人出去转转,谁知迷路了……”

    “迷路?你是说,你当时不是去找东古,而是自己出去了,从那时候就一直在外面吗?”帝君想起自己还没走到御书房就下雨了,如果伤狂真是那时候就出去了,这在外面可足足淋了两个时辰的瓢泼大雨啊!

    伤狂委屈的“嗯”了一声,“没想过会下雨。”

    “是孤错了。”帝君搂着他,“孤想好了,从今天开始你就继续住在御书房,没事还可以帮孤看折子。”

第一百四十四章 文敏() 
“住在这里?”伤狂的记忆如潮水般袭来,他何尝不怀念那段和帝君独处的日子?

    “是啊,这样帝后她也可以搬回临仙宫住去了。他若嫌麻烦,干脆无伤宫也让给他住。反正他一个帝后,迟早是要搬新宫殿的。”

    伤狂看帝君提起午川来的语气十分随意,不禁问:“帝君就真的不喜欢他?”

    “叫夫君!”

    伤狂本是一本正经,却遇到帝君这没正行的模样,推了他一把。可是心里却十分想知道答案,所以还是乖乖地问,“夫、夫君就真的不喜欢他……”

    听到满意的称呼,帝君也抛开玩笑的态度,问:“你想听真话还是听假话。”

    伤狂忐忑着,“当然,当然是真话。”

    “喜欢。”帝君斩钉截铁地说道。

    伤狂心一沉,这不是早该知道的答案吗?自己竟然还希望可以有所不同……

    “但是只是那种对小时候的他那样的感情,就像哥哥对弟弟,还是一个很多年都不见的弟弟。”帝君认真地说。

    伤狂锤了他一拳,“就不能一次说完嘛!”

    帝君一愣,笑了,“怎么?吃醋啦?”

    黑暗中的伤狂情不自禁地扬了扬嘴角,“哪有。我才不吃醋。”

    “还不承认啊。那你夫君——孤可是去找他了。”说着帝君竟然真的要动身。

    “你回来!”伤狂一把拉住他。

    “舍不得啊?”帝君顺势钻回来抱住他。

    “你讨厌。明明你现在是在受罚,你今夜是我的。”伤狂没底气地说。帝君如果真的要走,他凭什么拦下?可就是不想他去找别的姮子。

    帝君温柔地亲了他一口,“哪里是今夜,孤愿意每夜都受罚。”

    伤狂忍不住一笑,然后故作正经地说:“那你就是不想再和我……”

    伤狂故意拖延不说,帝君立即懂了,“你想的美,明天孤就要正法了你。”

    说罢,帝君狠狠地在伤狂唇上印了一口。

    “嘶。”伤狂痛得倒吸一口凉气。

    “怎、怎么了……”帝君慌张地看他。

    他突然想起那个男人的杰作,不由心头一恨,但害怕帝君怀疑,还是说:“没、刚才估计摔得时候把嘴巴也磕破了。”

    “哦?”帝君回想刚才见到伤狂的模样,不记得他的嘴也在流血啊?难道是天色太黑,自己没看到?

    伤狂心虚地躲避着帝君的目光。

    但是帝君根本想不到伤狂在皇宫里还能被别人非礼,所以当下责怪起自己,“都怪孤,刚才没注意,来,我看看,伤哪了?”

    “没事。”伤狂立刻躲开,“就是擦破了点皮,过两天就好了。”他心虚地绷着嘴——这哪里敢让帝君看,谁的嘴巴能被摔成这样!

    “哦,那就好,擦破了皮,难怪刚才孤没有注意……你不会怪孤吧?”

    “不、不会。”伤狂胸口起伏着,紧张。

    “好了,看你累的,睡吧。”帝君温柔地拍了拍他的肩头,搂着他。

    “嗯。”

    御花园。

    “欸,你们都在啊。”夜诚楼刚踏上凉亭的台阶便是看见有人坐在亭中谈笑,匆匆上去,一见,顾文敏、李玄剑、朱岑、九清都在那里坐着,立即笑着说。

    “是啊,你怎么才来。”李玄剑舞弄了两下自己手中的木剑,假装对夜诚楼刺去。

    “去去去,本宫可是带来了好吃的跟你们分享。”

    “好吃的?”李玄剑挑着眉毛,“你都吃成这样了,怎么每次见面都是吃。”

    “有的人一整天说话都是在挑事。”顾文敏白了他一眼。

    九清一看他俩这是要开战的阵仗,立时捧着腮帮要好好观战。

    夜诚楼却是不想看,叫小厮把糕点篮子往中间一方,说:“吃完再吵吵行吗?一天就看你俩演了。”

    “打住!说得好像谁愿意跟他吵一样,你说我刚才是不是跟你说话呢?他插什么嘴。”

    顾文敏冷哼一声,“谁自己心虚谁才顶了‘有的人’的名号。”

    “欸,顾佳人,你想怎么呢?”李玄剑挥舞着木剑。

    “粗鲁!说不了两句就要动手,莽夫!”顾文敏一拂袖,看向一旁。

    “你俩消停消停,夜佳人,你带了什么?打开看看。”一直没说话的朱岑站起身转了话题。

    众人这才把视线停在糕点篮子上。

    夜诚楼本就喜欢做主角,这一见众人关注他,他赶紧把苫布拿开,“喏,本宫亲手做的玫瑰红豆糕,看着就诱人吧?”

    “哇……”

    九清坐得离篮子最近,那浓浓的花香味让他忍不住叫出声,“岂止是看着诱人,这闻着我都想流口水啊。”

    夜诚楼得意地扬了扬眉毛,“那快尝尝味道。”

    “嗯。”九清不客气地伸手去拿,其他人也都是拿起一块儿品尝。

    他们的关系不能说是朋友,但终日在宫里也没有帝君的陪伴,只好相互联谊,时不时在御花园中来个偶遇,一块儿鼓瑟弹琴或赏花对诗来打发时间。所以现下里倒还融洽。

    “真好吃啊。”九清笑弯了眼睛。

    “瞧你那样,跟个乡巴佬一样。”李玄剑连塞了两块儿玫瑰红豆糕,嘴里呜咽着说。

    “你够了吧,你这吃相才是乡巴佬。”顾文敏替九清回了他,他眼珠子一瞪,“你信不信我喷死你。”

    “粗鄙之人!”顾文敏吓得站起身,骂道。他是真怕那个李玄剑脑子一抽喷他一身,毕竟那天在叶康宫里,就是自己说了他两句,他激动地一盆水泼过来……

    “我就是粗鄙,你清高。”李玄剑瞧着石桌子,“有本事你别吃。夜佳人,你别给他吃。”

    “怎么回事,这还有孩子呢,你俩注意点。”朱岑在这里年纪最长,揉了揉九清的脑袋,对李玄剑和顾文敏说。

    而九清确实有吃的、有戏看,正不亦乐乎呢。

    “他天天特意跑我们那去看我俩吵架,我没收他钱都不错了,我吵着我容易吗。”李玄剑丢了九清一个大白眼,然后站起身,“真是,跟你们说话好累。”

    “明明是你自己总乱咬人吧。”顾文敏又忍不住说他。

    “顾氏,你想干嘛。”李玄剑拿木剑指着他。

    夜诚楼和九清笑着吃着看着,朱岑无奈地也是默默坐下吃。

    “我想干嘛?我真是懒得理你。”

    “说的谁想理你,有本事今天别跟我说话。”

    “呵,谁稀罕跟你说一样。”

    “那好,今天谁要先说,就给对方一百金。”

    “好啊。”

    “南宫,你宣布开始。”李玄剑木剑一敲,剑尖点在九清面前的石桌上,九清差点没吓得噎死,一阵猛咳。

    “水、水……”

    履霜第一时间上前,给九清递了一杯水。

    连灌三杯,九清这才缓了过来。

    “诶呀,你俩这是要我命啊。”九清拍着胸脯,“好了,现在开始,你们谁跟对方说话,就掏一百金。”

    “好。”

    话一出口,两个人都坐了下来,不看彼此。

    朱岑松了口气,“那咱们吃完去走走吧,今天不热,还有风。”

    “好。”众人点点头,这也就算定下来了。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五人就带着一帮随从在御花园中漫步起来。

    “说起来好些日子没见到林佳人了。”走着走着,朱岑突然想起什么,说道,“你们谁去看过他?”

    “不知,我也没见。”九清摇摇头,“我每天只顾着看他俩吵架了。”

    “瞧你那点出息。”李玄剑白他一眼。

    顾文敏刚想说什么,却想起赌约,忙转脸对朱岑说:“我也没见,是不是病了?”

    “估计是,不然咱们一道去看看?”夜诚楼提议道。

    “现在?”顾文敏看他。

    “昂,不然呢?择日不如撞日啊。你们说呢?”

    李玄剑抱着木剑,“我无所谓,看就看咯。”

    “我也没异议。”朱岑表态。

    九清点点头,同意了。

    众人看着顾文敏,顾文敏有些为难,“刚才走了这么久……我身子有些吃不消,不然你们去,我明天再专门过去看看。”

    “嗯,也好。”朱岑点点头,“那你回去的路上慢点。”

    “好。”

    “那咱们走。”李玄剑最积极,引着路就去。

    三人跟上,剩顾文敏一人在原处站着,他身后的陪嫁秋榕看了他一会儿,忍不住问:“小主,你……”

    “昨天本宫听见有人说他染了时疫。”顾文敏叹了口气。

    “时疫?”秋榕惊了一下。要知道,这世上什么病都没瘟疫更让人害怕。

    “嗯,不过也不太确定,让他们去看看也好。”

    “可是如果是真的话,那小主们……”

    顾文敏冷笑一声,看着秋榕,“这不是更好吗?”

    秋榕看得真切,顾文敏那眉目中充满了阴戾之色,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和他一起长大的了。

    “怎么了?吓傻了?”顾文敏看着秋榕一动不动地惶惶之色,拍拍他的肩头,“宫里就是这样,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想共存?那是不可能的。”

    秋榕看着顾文敏,他在想是从什么时候那个知书达理善解人意的小主变成这样的……似乎都是从进宫前那一晚老爷和小主促膝长谈到天明开始的——那天他分明看见小主从屋里出来的时候眼睛是肿的,他哭过了。

    “小主……”

    “好了,本宫累了,回去吧。”

    秋榕一回神,立即跟了上去。不管怎样,这都是自己的主子。

第一百四十五章 气息() 
朱岑一行人才刚走到芙蕖宫门外,就看到太医署的人和宫侍们在端着水盆子来回地跑,众人互相看了看,似乎都是在说难道真病了?怎么宫里都没传出来消息?

    没人说话,朱岑带头就要往里去,只听得一道冷峻的声音斥道:“出去!”

    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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