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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夫君在北-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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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男人() 
“哟,这是谁啊?谁要和我们理论?”午杰笑着站出来仰着鼻息看裴度。

    法印拉扯着他,可是他太生气了,一把推开法印就上前去,“你!就是你!你那个狗屁主子,你们这些临仙宫的狗腿!”

    “说话嘴巴放干净点。”浮华冷着眸子出来说道。

    孟匚惑也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浮华和午杰的官位比他低,不得不对他行礼。

    他也不说免礼,冷笑着说:“你们把老夫的东西用完了,老夫吃什么。”

    浮华也不紧张,淡淡一笑,“我们临仙宫的人吧……比较能吃。若是有什么唐突地地方,还请孟大人见谅。”

    “见谅?可以啊,你们把钱掏上,我们就见谅。”孟匚惑笑着说。

    浮华一愣,他没想到孟匚惑会这么说。毕竟每个宫里的吃穿用度都是上头分发的,自己临仙宫的人吃了别人的用度,掏钱也无可厚非,可是如此一来便是没捞到什么便宜啊。

    “怎么?哑巴了?”裴度一见浮华气焰下去,便是立即跳脚喝道。

    “你闭嘴吧。”午杰瞪着他。

    浮华也是瞥了他一眼,没说什么,而是对孟匚惑说:“那这样,一会儿我让午掌事来把这钱掏上。”

    “浮……”

    午杰话刚出头,就被浮华的眼神瞪了回去。

    孟匚惑惊讶了一下这个浮华的应变能力,更惊讶他的心胸,这种人,难怪会被白总管看好,可惜——

    “好。”孟匚惑点点头,“我们走。”

    “就这么走了?”裴度不甘心地问。

    “听孟大人的,只管走就是了。”法印淡淡地说。

    他们身后的浮华冷笑一声,转进去做事了。

    午杰却还是不明白,上来追问,“你怎么就同意给钱了呢。他们这的食材虽然不多,但是品质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啊。”

    他也不烦躁,停下手中的活,笑道:“这孟匚惑无意中帮了我们一个忙,何乐不为。费点钱而已。”

    “此话怎讲?”午杰不懂,怎么孟匚惑就帮了他们呢?这明明是吃力不讨好地活计啊——吃也吃不完,还要掏钱——绝对的赔本生意。

    “你看那个裴度的反应?就他这脾气,迟早要到帝君跟前参咱们一本。”浮华笑了笑。

    午杰点点头——可是,这和掏钱有什么关系?

    “那你不是说帝后他有把握吗?”

    “帝后的把握是无伤臣,可是咱们也要防这些下人啊。”浮华看着午杰,本来之前还有点讨厌这个家伙,但这么一看,才想起来他不过还是个孩子,只是生活让他不得不背上些肮脏的东西。

    好在他还有忠心。

    这么想着,他拍了拍午杰的肩头,“他们既然要钱,咱们给了,便落不了他们的口实了,你说不是?”

    午杰想了一想,猛地点起头,“是啊是啊,真是,我们居然都没想到给钱。差点误了帝后的大事。”

    浮华摇摇头,“话也不是这么说,他们不要,咱们直接给的话他们还会提出别的要求。这人啊,一开始不能做得太全面。”

    午杰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突然对这个比自己年长五岁的男人心生起敬意。

    “兜兜转转,蹉跎几遍,看人来人往,又匆匆;年华不再,往事云烟,回首又春归,人已变;物是人非,我才顿悟,谁知我境界,笑太狂……”

    伤狂独自沿着小路行着、唱着,泪水不自然地倾淌而出,他想起自己一路走来的种种,只感觉一切都在循环往复,始终脱离不了这个怪圈——一个勾心斗角的皇宫、一个泯灭人性的地方。

    从嵇康皇宫到北禁城,从一个被弃之子到宠妃,多少的颠沛流离、心酸苦辣,却从没有让他伤狂如此想要逃脱过。他一直渴望融入人群,却不想竟有现在要疏远的念头。

    他开始想念雪神鹿,那个照顾年幼的他的神兽;想念肆秦,那个陪伴他十年的人;想念时而温柔时而冰冷的贤妃,想念他威严肃凛的父皇,想念可爱的小弟璞儿,甚至还有些想那个总是嘲笑自己的七哥玉城——自己的这些并不友善的家人们。

    他竟然想回到那里,那个曾经让他感觉喘不过气的地方。

    曾几何时,血缘竟也在他的心里扎了根基。

    虽痛虽苦,却那般亲切……

    那就是家吗。

    “……物是人非,我才顿悟,谁知我境界,笑太狂……”伤狂轻轻地哼唱着,泪流满面。

    一切都回不去了。

    回去,也不一定是自己想要的。

    还是一样的痛苦,一样的折磨。

    天大地大,何处是我伤狂的家——云狂,或者安初,哪一个我,能留下。

    “轰隆隆……”

    伤狂抬起头,只见乌云翻涌,看来,一场暴雨又是在所难免的——真是愁人遇雨愁更愁。

    叹了口气,他继续行在这僻静地小路上。

    其实他没来过这里,他甚至都有些记不得回去地路了,但是还是想这么继续地走下去,走到世界的尽头,走到时间的尽头,走到生命的尽头——就这么死去。

    雨点开始倾落,砸在他的脸上,淡淡地凉意。

    那天离开皇宫,也是一个下雨天,自己和肆秦徒步行在远离皇宫的康庄大道上,每一步都让自己感觉到自由,可是如今,那种自由又不知躲到哪里去了——自己又绕回到了笼子里。

    是自由抛弃了我,还是我抛弃了自由。

    似乎习惯了被囚禁,习惯了逆来顺受,不懂得改变、也不懂得反抗……

    怎么,难道我是在生川兄的气吗?

    他毕竟救过我,或许他真的是想照顾我……可,为什么要和帝君说是我留下他的呢?为什么帝君也相信我的回答呢?看不出我是无奈的吗?

    为什么还要置我于如此窘迫的境地呢?

    难道真的是我不洒脱?我顾及太多?

    可是我若真的不顾及,今后为难地也只会是帝君。

    他没有见过真正的后宫,他以为一切都可以随着他的心意来,可是我见过,我不能让他以后懂得了、见过了,才发现这为难、后悔早为时已晚。

    这么想着,他感觉牺牲也是值得的,自己刚才走掉也是明智之举。慢慢地帝君就会明白自己用心良苦——毕竟,北国还指望帝后这个渡劫之钥呢。

    而自己,只不过是个无关轻重地配角。

    “唉。”

    “不大的功夫你都叹了三口气了。”

    伤狂猛地回头,只见一个高大的男人站在雨里,玩味地看着自己。

    “你是?”伤狂感觉他的身形有几分熟悉,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不认得我了?”男人假装做了一个倒水的动作,伤狂立即身子一颤,僵直地站在雨里。

    “这么害怕我吗?”男人笑着上前走了两步,伤狂立即大叫,“你不要过来!”

    这么一激动,脚下一滑,他竟是向后跌倒而去。

    男人眼中划过一丝紧张,身形一动,揽住了伤狂的腰,“小心!”

    “你放开我。”伤狂推搡着他,他见伤狂站稳了,也就松开了他。

    伤狂的心仍是忐忑着,他看见这个男人,就本能地恐惧,像儿时怕鬼那般的恐惧,发自心底的惊悚。

    “我都放开你了,你怎么还摆着一幅这种表情。”男人见伤狂不看他,笑着说。

    伤狂咬着牙,仿佛这身边的雨水都因为男人的出现变得凶恨、恶心起来。“你在这里干什么!我已经照你们的要求进宫了!”

    男人一笑,咂咂嘴,“是啊,你进宫了,任务也完成了。正是这样,我才来找你啊。”

    原来这男人就是对伤狂施加水刑、百般折磨的叟尼座下第一大将——马井。

    “任务完成了?”伤狂因为越下越大地雨而有些睁不开眼睛。

    马井一笑,“是啊,完成得很出色呢。”

    伤狂一愣,他回想着自己入宫的这些日子,一直生病、痊愈,生病、痊愈,不记得有做过什么伤害帝君的事啊。这些人究竟目的为何?

    难道是……

    “午川也是你们的人?”伤狂怒不可遏地瞪着马井。

    马井一愣,“午川?”

    伤狂看他似乎完全不认识午川的模样,不禁暗自责怪自己草木皆兵、私心公用了。川兄那么好,怎么会是这些人的走狗。

    “没、没什么。我想多了……”伤狂心虚地垂了眼帘,生怕马井追问起来害了午川。

    马井却是何许人也?一看伤狂的表情,就知道这个午川必定也是个人物。可是宫里哪有什么人叫做午川?难道是个下人?

    可是无伤宫的下人名单他是早早就有了,没听说有这么一号人物啊,至于妃嫔——就更不可能了,他们的名号自己更是了解的透彻。

    那能让伤狂这么紧张的人还能是谁?

    “他是谁?”马井一改玩味的表情,神情严峻地看着伤狂。

    伤狂一对上他的眸子就是心惊胆战——这双眼睛在地牢中无数回出现在自己的噩梦里,他就是恶魔……

    “我不知道。”伤狂飞快地躲开马井的目光。

    马井本就不是有耐心的人,一听伤狂口是心非,一把扼住他的咽喉,“说!他是谁!”

第一百四十二章 热水() 
伤狂痛苦地挣扎着,“你、放开、放……”

    “你是不是还想让我把你抓回去?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马井冰冷无情地问。

    伤狂身子一颤,愤恨地瞪着他,“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又是这种眼神——清高、孤傲,永远都是他高高在上,他永远都瞧不起自己——这几日进了北禁城,他就一直暗中照看着伤狂,今日见他心情不好,担心他出事才跟上来。见他难过伤心,这才忍不住开口,本是要和他好好说话,但最终还是闹到这个地步。

    马井怒不可遏,一个快步猛进,将伤狂摁在树上,“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如此大的冲击让伤狂胸口一震,猛地咳嗽起来。

    “那你动手好了。”伤狂闭着眸子,一幅决绝的模样。

    马井气愤,你就是死也不愿同我多说一句?我就如此让人讨厌?

    “唔。”伤狂的蓝眸瞪出了血丝,对着那双近在咫尺的充满凶戾和复杂情绪的眼睛,感受着他在自己唇上制造的痛楚,他震惊了!

    马井贪婪地吸吮着伤狂的红唇,他无数个夜里为这个男人辗转,他却总是让自己发怒。

    两个人唇舌交织,鲜红的血液随着雨水从唇角的缝隙中流出,互相的攻击,都不知这到底是谁的鲜血。

    不知因为疼痛还是因为心痛,伤狂的眼角溢着泪水,和雨水一起落地。

    那双坚毅的蓝眼睛中闪过的那丝哀怜,终于还是让马井动容了。

    “我一定会查出那个午川是谁的。”马井冷酷地说罢就要走。

    伤狂立即拉住他,“不要!”

    马井回头看他,“他是什么人?你这么护着他?”

    “不、不是什么人……”伤狂的唇上还在流血,却为着午川而忧心忡忡。

    马井吸了口气,“我真是不懂你。”说着,他掏出一丝精致的黑方帕来,要给伤狂擦嘴。

    伤狂一见他靠近,本能地就后退,却被马井死死地扣在怀里,霸道、凶狠,一点也不怜惜。

    马井轻轻地擦着他的红唇,“你为了别人什么都可以做,你能不能管管你自己!”

    伤狂复杂地看着他,这个男人,他到底想要什么!一会儿冷酷无情,一会儿却又柔情似水,他是在玩弄自己吗?

    “管又如何,我的命不是在你手里吗?你那个毒药就差要了我的命。”伤狂想起前几日的痛苦,冷漠地说。

    马井看着他,欲言又止,把手帕放在他的手里,“我是不会害你的。”说罢,他转身就走,“不要跟别人说你见过我,不然我会让帝君死得很惨。”

    看着男人的背影消失在雨幕中,伤狂拿着手帕的手不由紧紧握住,心狠狠地跳了一下——

    “帝君……”

    伤狂匆匆回身,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去见帝君。这个人居然能在宫里出没,帝君只怕危险了。

    看伤狂如此惊慌地跑着,树上隐匿的马井生气地锤了一下树干,树叶哗哗抖落。

    “全都是帝君!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谁才是最配拥有你的人。”

    虽然生气,但看见伤狂跑错路的时候,他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喂!你走反了。”

    伤狂一愣,他刚才就感觉这条路有点不对劲了,一听身后的声音,便是心里更加没底了。

    可是他知道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他的理智虽然知道那人是对的,可是情感上却不容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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