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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夫君在北-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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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万一呢!可是,万一呢!

    “本宫说不行就不行!”夜辛昀索性直接拂袖而去,“此事休要再提!”

    看着夜辛昀的脚一路踩着水印远去,林还德不由一笑,“小主,你的性子除了林继德,就我最清楚了吧。”

    “伤弟弟。”

    午川笑着走进屋来,对伤狂一笑。

    伤狂惊讶地看着他,然后就见到跟在午川后面进来的法印,只见他无奈地用扫了一眼午川,表示他没有拦住人。

    伤狂心中叹了口气,笑着站起身来行礼,“帝后突然到访,伤狂有失远迎。”

    “诶呀,你我何必客气,又没有外人。”午川笑着扶起他的身来。

    伤狂和法印、裴度对视一眼,看他们眼里都是怨气,笑着说:“我与帝后是生死之交,以后他再来,你们直接奉茶就好。”

    “是啊,我们是生死之交。”午川也顺势对他们笑着说。

    法印和裴度对视一眼,郁闷地下去泡茶去了。

    “唉,本宫一直担心伤弟弟你的身子,今日可好些了?”午川丝毫不客气地坐到了主座上,反客为主地问。

    伤狂也知礼数,坐在了下位,答:“好多了。”

    “嗯,那就好啊。要知道咱们姮子呢,在初经房事之后是要有一阵痛苦的日子熬得。”午川话中有话地说道。

    这话伤狂已经听午川变着形式地说了三天了,无非就是说他也和帝君行过这事而已。自从帝君宠幸过自己之后,他就天天造访,实在司马昭之心……

    “慢慢就习惯了。”伤狂不卑不亢地笑着。

    午川一愣,旋即笑了,“哈哈,那就好……”

    伤狂沉默不语。

    午川看了一眼午杰,午杰会意,正要开口,却没想到一边的浮华竟一本正经地问了出来:“莫非帝君又与伤嫔交合了吗?”

    “大胆!”

    裴度端着茶水愤愤地走了进来,一下将茶碗敲在桌上,瞪着浮华,“这种话也是你一个下人问得吗!”

    旋即他转过头,丝毫不客气地看着午川,瞥了一眼茶碗,怒气冲冲地说:“喝茶吧帝后!”

    午川眉头一皱,一幅忍气吞声地样子。

    伤狂立即站起身,“阿度!”

    裴度回头看他,伤狂无奈,对法印说:“你和阿度先下去吧。”

    “先生……”

    “走吧。”法印扯着裴度的衣裳,要他不要再多言。

    裴度气不过,愤愤离去。

    浮华鼻中轻哼一声,继续侍立在午川身边。

    伤狂笑了笑,“年纪小,说话没有分寸,你们不要往心里去。”

    浮华看伤狂如此低姿态,也不把他放在眼里,高傲地说了声——“怎么会。”

    午川就当没有看见,也不开口。

    伤狂停了一秒,就笑着回自己的位上去了,气氛僵持了一会儿,他才说:“其实我与帝君这几日只是同榻而已。”

    一个有身份的人,当着下人的面说这种话,何尝不是一种羞辱?

    好在伤狂自小就经历过许多白眼侮辱,只是心里有些不舒服,倒也还过得去。

    午川听罢,立即笑着说:“嗨,你看,弟弟你还说出来。这本宫就没有想打听的意思啊。”

    伤狂皱起眉头,轻声道:“嗯。反正帝后也不是外人,说说也无妨。”

    “呵,本宫就知道伤弟弟拿我当自己人。想本宫当日同你在苦窑,那真是让你受苦了啊。”午川说着,语气又忧伤起来。

    一听他提起“苦窑”,伤狂是什么气也没有了。他对午川还是有感情的,只是感慨宫里造物弄人,泯灭人性……

    “现在不都好了吗。帝后也成为帝君的妻了,再也无人敢冒犯您了。”伤狂淡淡地安慰道。

    午川点点头,“是啊,现在好了。本宫也有能力保护你了。”

    伤狂身子一颤,他真是看不懂午川,时而温情,时而心机,一时让自己捉摸不透了。

    “本宫打算让你搬到临仙宫和本宫一起住,相互也有个照应,你看如何?”

    伤狂惊讶地看他,却见他一脸真诚。

    “怎么了?高兴傻了吗?”

    伤狂立即回过神摇摇头,“没有,只是这样不方便,别人会说闲话的。”那日醉酒之事,伤狂还历历在目。

    午川似乎知道他顾及什么,改口道:“那这样,本宫搬来,你看怎么样?”

    伤狂为难地看着他,只见他眼中满是热情,终于叹了口气,扯出一个微笑,“帝后不嫌弃的话,就睡在我的主殿吧。”

    “不用不用,本宫就住偏殿好了,只是想跟你亲近些,不想太麻烦。”午川笑着,“哪里不比苦窑强呢。”

    伤狂的眸中又闪过一丝不忍,午川心中暗笑,他太清楚伤狂这种人的弱点——念旧、同情,一幅悲天悯人的模样。

    “还是住主殿吧,我搬到偏殿住。”

    “这怎么好。”午川竭力劝他,他只好同意一起住在主殿,只是将主殿分割为二,以帘隔开。

    这消息很快就在宫中不胫而走,御书房正批折子的帝君也差点没惊得把笔拿掉了。

    午川的动作极快,黄昏之前就完成了搬迁之事。

    他坐在自己搬来的床上,看着伤狂,“本宫睡在这里,不影响你吧?”

    裴度站在伤狂身后一阵嘀咕,你丫都搬来了,还说这种话,装死你吧!

    法印立即扯了扯他的衣袖,午川就当没听见。

    伤狂笑着,“不影响。反正这主殿大,平日我走动也只是在那半边。”

    “哦,那本宫就放心了。”午川笑了笑,一看到浮华和午杰张罗人擦洗地板,就说:“你们,把伤嫔那边也擦擦,都干净干净。”

    “是。”

    “不用了吧……”伤狂皱着眉头。

    “要得要得,本宫都住在这里了,总要帮你做些事,不能白来啊。”

    伤狂扭他不过,只好说:“那好吧,嗯……帝后,你想吃什么,我让孟大人给你做。”

    “哟,都到了用晚膳的时候了吗?”午川一愣,偏头看向窗外,“你看我,都忘记时间了。这样吧,帝君吃什么?本宫随帝君。”

    “帝君?”伤狂一愣,他倒是忘了帝君了,现在才想着等帝君来了,这得有多尴尬……

第一百三十九章 大个() 
“是啊,那这样吧,本宫下厨,让你们尝尝本宫的手艺。”说着,午川就轻车熟路地出门去了。

    浮华和午杰也跟了上去。

    伤狂还呆在原地。

    “怎么有人可以这么不知廉耻!”裴度咬着牙愤愤地说。

    伤狂看了他一眼,转眼和法印相视一眼,无奈地摇头笑了,“罢了罢了,都来了,咱们该怎么过还怎么过,最重要的是自己开心。”

    “看见他我就不开心!”裴度使者小性子。

    法印看他一眼,“这才是开始,你不要因为说话招致灾祸。”

    裴度虽然生气,但也知晓法印话中的意思,偏头瞅了一眼擦地的宫人,轻哼一声迈步出去了,“我去看看那个帝后能做出什么花来。”

    伤狂和法印对看一眼,都是笑了。

    法印还是心疼伤狂,低语道:“小主真的愿意这么委屈自己?”

    伤狂愣了一下,笑了,“帝后都不觉得委屈,我啊,呵,怎么都行吧,走,咱们也去厨房帮帮伙,以免又失了礼数。”

    “啊,对啊,你看我,”法印一拍脑门,“嗨,这几天好像脑子一直跟不上用。”

    “太累了,”伤狂拍了拍他的肩膀,“夜里早些休息,有阿度服侍我就够了,等你身子大好了,你再来补上。”

    看伤狂一脸温柔与体贴,法印心头一热,“小主,你这么善良,不该受这些委屈的……”

    “别说了,走吧。”伤狂淡然一笑,先行走了,法印独自立着,终是叹了口长气,无奈地跟了上去。

    为什么同是渡劫之钥,他就可以做帝后,而自己的主子却只能委曲求全地做一个嫔妃?真是不公平!

    老天,你为什么如此不开眼!

    法印越走是越郁闷,胸口一颤,猛地咳嗽起来,走也走不稳了。

    伤狂听见动静,立即回身去看,“法印?”

    法印摆着手,咳嗽着说:“我没事、没事,小主先去吧,我在这歇会儿。”

    伤狂看了看不远处的厨房,又看看天色,叹了口气,“我还是扶你去找东太医吧。”

    “不用不用,小主,你快去吧。一会儿帝君来了,看见帝后自己做膳,又不知道别人会说什么闲话了。”法印忍着想要咳出什么来的yuwang,劝说道。

    伤狂心里何尝不顾及?他品尝过同帝君在一起的美好,就更不愿意失去这一切——更不想是因为别人的原因让帝君被迫地、为难地疏远自己——就像醉酒之事。

    但是他对于法印的身子又十分愧疚,若不是在雨里熬得久了,他也不会这样。

    “没关系,就走几步路,不打紧的,我一会儿再回来,耽误不了多久。”伤狂上前扶他。

    法印却一直推辞,说什么也不肯让他送,最后竟是自己走了。

    伤狂知道他用心良苦,索性也不再矫作,径直奔厨房去了。

    而那头法印没走几步,就受不了地蹲在了一处角落中,大口的喘着气。东古说他是受凉感风,再加上操劳过度又不按时服药,就越发病重了。

    他想还是回去好好吃药,要不然身子废了就更帮不上小主了。

    就这么歇着,他感觉好些了,就要起身去寻东古。不料,刚站起身,他就眼前一黑,险些没站住。

    “欸,你怎么了?”

    一个陌生的轻灵的声音响起,紧接着法印就感觉自己的胳膊被一双有力的手撑着了。

    他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一点,这才抬眸看去,却见那人足足有一米九高,要费力的仰着脖子才看到他的全貌——竟是一张稚嫩的脸。

    “你是?”

    “哦,你是无伤宫的掌事!”那人看到法印的脸,惊叫一声,赶紧垂首说:“拜见掌事大人。”

    “不用多礼了,你是?”法印虽然感觉一阵无力,但脑子好在不糊涂,这无伤宫里的人他都认得,寻常外人是无法在此走动的,而如今这人却坦然地出现在这里,自己又看他面生,必然是临仙宫那边的人。

    “哦,哈,我是帝后宫里的一个小宫侍,我叫大个儿。”他傻笑着。

    法印点点头,果然,自己没猜错。

    “嗯,大个儿……你这名字,真……贴切。”法印忍不住笑了。

    大个儿也跟着傻笑起来,“他们都这么说。欸,别说我了,掌事大人,你这是怎么了?病了吗?要不要我背你去找太医?我记得东太医貌似在无伤宫,是吧?”

    法印一愣,和临仙宫的人打交道这么久,他一直觉得那宫里的人心比漏子的眼还多,却没想还有这么敦厚的人,不由一笑,“就几步路,你若没事,扶我去吧,在那个廊子后面。”

    大个儿顺着法印的手看去,然后一口白牙露了出来,“哈哈,这么近,我抱你去。”

    说着,大个儿一屈膝,像是抱棉花一样竟然一下就把法印横抱于胸前。法印竟然面红耳赤了。

    好在大个儿憨傻稚嫩,没在意,只顾大步往前去。

    法印立即平复心情,要转移自己的注意力,问:“嗯……大个儿。”

    “怎么了掌事大人?”

    “你多大了?我怎么以前在宫里没见过你。”

    大个儿一笑,“再过几天我就十六了。才进宫一年多,一直都是打杂。”

    法印不由瞪大眼睛,大个儿也看向他,笑了,“哈哈,惊讶了吧。我就是长得高。”

    法印旋即点点头笑了,“嗯,是有点惊讶。”法印不禁想起自己十六岁的时候,那时也是这般稚嫩吧?

    “那您多大了?”大个儿丝毫不怕生地问:“看您模样,应该也比我大不了多少吧?”

    法印一笑,“大好多呢。都二十六了。”

    大个儿瞪大眼睛,比法印刚才看他还吃惊。事实上伤狂也不知道法印的年纪,一直以为他跟自己一般大,无伤宫里的人也没问过他这个问题。

    “惊讶了吧。我就是长得小。”法印学着大个儿刚才的语气,玩笑地说道。

    大个儿被他逗笑了,“我发现你们的无伤宫的人都没有架子,比临仙宫的人好相处多了。”

    “是吗?”法印笑着看他。

    “嗯。”大个儿又走了两步,“哪个门?”

    法印一愣,这才知道已经走到了廊子后面,他是问东古住在那个屋里。看了看,他指着斜角的屋子,“那个。”

    大个儿一看,唰唰三步,立定门前,喊道:“东太医,快开门,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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