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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夫君在北-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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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狂微微一愣,摆手笑道:“哪里,这天地之间,又有谁无所不知呢。”

    “先生真谦虚。”裴度越发的崇拜云狂了,殷勤地问:“欸,您喝茶吗?给您倒杯茶吧。”

    “哦,麻烦你先给我倒杯温盐水来,让我漱漱口。”云狂谦逊地笑了笑。

    裴度一拍脑门,抱歉地道:“啊,把这忘了。先生莫要见怪,我也是才进宫的,原先在军营里服役,还没做过这服侍人的事。做得不够周全……”

    “没事。”云狂打断了他。

    “啊,那我先去了。”裴度匆匆绕过屏风,羞涩地逃走了。

    云狂看着他仓皇的背影,摇头笑了笑。坐回到床边。

    房中安静下来,他又想到裴度说帝君未婚的事,不禁疑惑起来。这帝君虽然看起来年轻,可是早在出宫之前肆秦为自己收集的北国资料中,是说帝君已有三十岁……这般年纪,竟还未婚配……恩,也不对,这北国尽是男人,怎么生孩子呢?

    “来咯!”裴度手忙脚乱地冲了进来,一杯盐水被他端地左摇右晃的,险些掉在地上。

    云狂紧忙上前接住,略有深意地看了看裴度,显然他还在想那个问题。不过虽然好奇,但他也不能暴露自己,问这样直白的问题,便只是接过杯子,道:“慢点,不用这样急的。”

    “嘿嘿,我怕先生等急了。”裴度骚骚头,傻笑道。

    待得云狂盐水入口,裴度突然叫道:“啊,我没端吐水的盆子……”说着,他又匆匆跑了出去。

    云狂含着水,无奈地摇摇头。

    等裴度回来,云狂才把口中齁咸的盐水吐了出来,摆手道:“阿度,你可是要害死我啊。”

    说着,云狂三步并两步地迈到几案边为自己倒水。

    裴度一见,紧忙道:“先生,这茶凉了……”

    “无妨,我只是漱漱口……”云狂皱着眉头灌了一口凉茶,吐出后又灌了一口,连着三杯,这才舒展了眉头。

    “好阿度,你到底放了多少盐啊……”云狂无奈地放下杯子。

    裴度吐吐舌头,不好意思地骚头道:“失了手了……”

第十九章:伤狂() 
随着久去的时间,心中的那点波澜,已经平静。但当我们回想起那一幕幕的场景之时,回忆将更深刻的印在心版上,挥之不去。

    曾经以为陪伴,却被残酷的现实唤醒;至今以为无恋,却被那一刻心动的回忆勾起……我们终将因为命运的驱使而相遇。

    但这世间最遥远的距离并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们重逢相遇,却已认不出彼此。

    “唉,算了。”云狂虚手一摆,踱步到窗边,看着朝阳,深吸一口清晨的花香,这早起的烦扰就随着风淡去了。

    “先生……”裴度以为云狂生了他的气,缓缓地走到云狂地背后,小声地唤道。

    云狂笑着转过身来,问道:“恩?怎么?”

    “呃?”裴度见云狂这回眸一笑,竟下意识地喃喃:“先生……您真好看。”

    “呵呵……”云狂揉了揉裴度的脑袋,“真会说话。欸,你们帝君呢?去上早朝了?”

    “啊?”裴度一愣,“哦,是啊。”他看了看窗外,爽朗地笑道:“看这时辰,帝君也快回来了。”

    “回来?早朝什么时辰开始?这还未至辰时就回来?”云狂看向窗外,见确实还未至辰时,不由问道。

    裴度一笑,“先生有所不知,咱们北国平日五更天就早朝了。而且每日如一,风雨无阻。”

    “哦……”云狂点点头,心中暗暗吃惊:北国如此勤政,这就是嵇康国多年侵入都大败而归的原因吧……

    “在说什么呢?”

    正在云狂沉思之时,身后突然响起一道冷傲的声音令他不由得身子一震,转过身去——

    “帝君。”

    帝君毫无感情的眼神扫过云狂和裴度的脸,裴度立即低下了头。云狂解释道:“只是提了一句早朝时间的事,没说别的。”

    帝君看了一眼云狂身后的裴度,见他拼命地点头,便不再多言,向御书房的殿门行去。

    二人也不耽误,前去御书房的门前等着。刚到门前,帝君便是也到了,冷声道:“裴度,你先出去。”

    裴度如小鸡啄米般点着头,对着云狂和帝君告退之后,溜之大吉。

    帝君抬步走了进来,掩上门,问道:“怎么样,昨夜睡得好吗?”

    云狂一愣,直至帝君看来,这才回神道:“恩,还好。”

    帝君点点头,缓缓向书案行去。

    他站在书案边上看了半响,不禁皱起眉头,看向仍在门前立着的云狂,问道:“你到底为何来北国?”

    云狂听之不由一笑,道:“我只是听从我父皇的旨意,前来占领北国。”

    “你说这话,是要孤赐你一死吗?”帝君拂袖坐下,看向云狂。

    云狂当机跪在地上,叩首道:“还望帝君恩准。”

    “……”

    帝君死死地盯着云狂,发现他并非是欲擒故纵,像是真的生无可恋,不禁又响起昨夜他梦中流泪的模样,心中一动,问道:“就没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吗?”

    云狂一愣。这话,千水也问过,当时自己回答他的是“我本无根,自无眷恋”,而如今,他却怎么也说不出这样的话来,好像心中有什么牵绊……

    “没有吗?”帝君又问了一遍。

    云狂心中一惊:似是无情,却又留恋……难道,我真的喜欢千水?还是因为,小哥哥说,他在北国?

    “为何不言?”

    “……帝君何苦相问。”云狂苦涩一笑,“你若是要杀我,留恋又有何用?我不懂,为何北国之人,皆有此问。”

    帝君一愣,沉声道:“孤只是好奇,你这么年轻,怎么会生无可恋。”

    “那帝君这么说,云狂斗胆问一句,您对这世间万物又有什么留恋的呢?”云狂抬起头来,直视着帝君的冷眸,问道。

    帝君心中一惊,回想起许多年前的那个夜晚,安睡在自己怀中……拦着他、叫他“小哥哥”的那个男孩儿……

    终于,他从回忆中抽出神思来,缓缓地道:“孤,在等一个人。”

    “什么人?”云狂下意识地脱口而问。

    帝君看了他一眼,他自知多问,立即道:“云狂失礼了。”

    “恩,起来吧。”帝君冷眉一抬,云狂谢恩起身。

    帝君又道:“孤问你,既然你对生死毫不在意,又为何对你那嵇康皇帝的一纸戏文这般认真。”

    云狂知道帝君是在说父皇让他孤身一人征服北国的那道圣旨,心中不禁感慨万千,摇头道:“是还生养之恩。”

    “生养之恩?”帝君想了想,起身道:“那孤要杀你。”

    “帝君?”云狂看着他,不明白面前站着的那个帝王到底在想什么。难道只是在戏耍自己?

    “你怕了吗?”帝君看见云狂的神情,不禁问道。

    “不,云狂只是猜不透帝君。”云狂摇摇头。

    “猜不透?那好,孤就饶你不死,留你在宫中,慢慢揣度孤的心思。”

    帝君此话一出,云狂更是费解地瞧着他。

    只见帝君一步步地向自己走来,一步一句地道:“苏炳璨多情临幸汝母,带你临世受苦,你视为赐生之恩;苏炳璨置你于冷宫之中不闻不顾,贫瘠之中长大成人,你视为养育之恩。”

    “今他令你来北国受死,你不抗不拒,视为还其生养之恩。孤赐你一死,又饶你不死,是赐你新生;今恩准你入住王宫,聘你为辅学先生,教授王公贵族子弟学术经书,是食君俸禄。至此,苏炳璨与你,再无恩情。”

    帝君一顿,停在云狂面前,缓缓躬身靠近云狂的脸,在鼻尖即将相碰之时,这才停住,一句一顿的说道:“孤,才是你此生应还情的人。”

    “……”

    “听懂了吗?”帝君冷冷地问道。

    “帝君……”云狂不解地看着他。

    “是否明白?”帝君寒气逼人,再声问道。

    “帝君,这番说辞,实在勉强……”云狂后退一步,躬身说道。

    帝君冷眉一皱,道:“你只需告诉孤,是否愿意效忠孤王?”

    “……帝君。”

    “是否愿意?”

    “你……”

    “是否愿意?”

    “我……”云狂也不知哪里来的决心,一鼓作气,道:“我愿意。”

    “好。”帝君长袖一挥,凌人的气势陡然爆发,威严非常地道:“跪下。”

    云狂应声跪下,他似乎无法控制自己,已不知自己是否还有意识。他只知道面前的这个人,君威临至,臣服,似乎是他本应去做的。

    帝君指尖划过蓝光,食指点在云狂眉心,一个流转着蓝光的“伤”字就浮现在云狂眉心处的红泪中。

    帝君道:“嵇康国十一皇子云狂,今与孤缔结,赐姓为‘伤’,是以铭记不违孤意。从今日起,唤作‘伤狂’。”

    云狂心中一动,大拜叩首——

    “伤狂,谢帝君赐姓。帝君万年!”

第二十章:无伤() 
一生之中,我们会遇到许多的岔路口,做出许多的选择。而当我们踏上我们选择的那一条路之时,我们就注定了与岔路渐行渐远,最终,行的太远、无法回头。

    有那么一天,我们会问,如果当初选择的是另一条,会不会有不同的结局……

    “怎么会……”

    雪灵阁中,千下虚弱的语气中带着几分难以置信。一直候在门外的千水立即问道:“千下,你怎么了?”

    “帝君他,与云狂……”千下缓了缓气息,无力地道:“签了‘无伤契’。”

    “什么?”千水震惊地盯着房门。

    无伤契,是北国历朝历代的君主对臣子之心最终极的考验。

    因为无伤契只有对方心甘情愿的接受、愿意誓死效忠帝君,帝君才可能缔结此约。若是对方有半点不愿,这约非但不成,反而夺其性命。

    所以通常缔结无伤契的,都是些出征赴死的死士。这些人都是自己请愿签订无伤契,以示忠心,并非帝君要求。因为很少有人,可以真正的做到忠君之事,为君而死。

    而且一旦盟约结成之后,这效忠便是一生——

    与帝君缔结无伤契的人,不可违背君意,不可有害君之心。若是此生有一刻有不臣之心,眉心之“伤”便会扩散一种毒素,取其性命。

    当然,如此一世的效忠必有回报——如凤毛麟角一般稀缺的成功缔结无伤契的人,都会成为帝君的心腹,臣民敬重的对象。也算得上是一种变相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这也是千年来,许多人想要尝试缔结此约的原因——如果不死,便是一步登天,位极人臣。

    “那契约之力,连本王的红泪都无法抗拒……”千下的声音越来越弱。

    “千下,你别说了,保存体力。”千水在门外焦急地徘徊着。他担心云狂缔结无伤契失败而死于非命,更担心如果自己此时离开,一旦千下出了什么问题,他将后悔莫及……

    “二哥,你不用管本王。你快去看看云狂。”千下的气息越来越弱,千水咬咬牙,决心道——“我不去!”

    千下说完,屋里竟然再无半点声响,他心一沉,慌忙侧耳贴在门上。

    就在这时,“嘭”的一声闷响,一个不知名飞行物砸到门上,紧接着一声瓷器落地的清脆声随之传来。千水知道,这是千下在用杯子丢他。

    “你不去,本王就亲自去!”千下大口的呼吸着,显然这一连串的动作费了他不少的力气。

    千水叹口气,“你别生气,我这就去看看。你好好调理身子。我走了。”

    “快去!”又是一只杯子丢来,千水匆匆离开。

    御书房中,帝君冰冷的眼眸之中流露着诧异的光芒,目不转睛地盯着伤狂。

    “帝君?”伤狂仰着好看的面孔,回看着帝君,以为他出了神,便出言提醒道。

    帝君顿了顿,道:“为何你没事?”

    “恩?”伤狂不解。

    “你竟如此轻易就对孤效忠……”帝君有些怅然。他登基以来,缔结过三次无伤契,但除了云狂,其他两位,皆是死了。

    虽然有一位是敌国的奸细,死了也没什么,但另一位,却是他手下最得力、他最信任的将军——文呈焕。

    那还是两年前的事,至今还记得清楚。那年,大天朝秘密收买了北国北海关的将领混元,以至于大天朝海军来袭时,北海关大开关门,将北穆州拱手相让。

    此事一出,京都武官再也坐立不住,文呈焕更是主动请缨挂帅,抗击大天朝军队,收复失地。

    但是国中许多不相信的声音令文呈焕最终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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