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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庶女有毒:太子殿下,求轻宠!-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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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这么晚了。”

    难得的,杜言奚也没有推开曲解衡,只是白了她一眼,道,“你太吵了。”

    曲解衡哑然失笑,敢情还怪上她了。

    “那你既然都醒了,不如就听我唠叨几句?”

    杜言奚注意到曲解衡下巴的胡茬,不由得点了点头,“那你说罢,睡过一觉了,只怕也是睡不着了。”

    而且,她也好奇曲解衡为何对温皇后有这么深的厌恶。

    “这事情若说起来,可以追溯到我五岁的时候罢”

    曲解衡眼神渐渐暗了下来,似是在追忆。

    曲解衡五岁的时候,曲流觞不过三岁。那一年大温发生了很多事:姜国国灭,素兰被送到大温做人质;群臣愤慨,要求废除他的太子之位;也是那一年,本是亲密无间的曲流觞和曲解衡断绝了关系,反目成仇。

    一切,都要从温皇后鼓起来,而又一夜之间平下去的肚子说起。

第二百二十五章交换秘密() 
温历二十五年,

    温皇后在诞下三皇子三年后又顺利怀上龙胎,彼时,曲解衡的身世并未被公众知晓,是以为人人皆道温皇后有福。

    也是的确,温皇后接连诞下二子后,温皇夫妻二人举案齐眉,在当年也是一段佳话。

    当然,这一切都是在苏湘妃未出现,以及曲解衡的身世尚未被温皇知晓前,可至少,当年的大温皇宫还是一片其乐融融的景象。

    “娘娘,您已是七个月的身孕了,身子这么重,还是放下三殿下吧。”

    当时伺候在温皇后身边的还不是宫女百合,而是百合的母亲,百嬷嬷。三皇子坐在温皇后的肚子上,闻言不情愿的瘪了嘴,“母后,您不是说不会因为小弟弟的出现就冷落儿臣的吗?”

    曲解衡像个小大人般的坐在案几前研磨,见三皇子撒泼的模样有些不悦,“觞儿,下来,母后身子沉,禁不起你这番折腾。”

    五岁的曲解衡眉宇间已经有了聪慧的意思,陛下对其也很是疼爱,也多次在温皇后面前赞誉她生了这个好儿子。

    然后,温皇后却是眉头一蹙,“好好练字,本宫有准许你说话吗?!百嬷嬷,把太子带出去,本宫有些体己话想与觞儿说。”

    终究是别人的儿子,温皇后也不欲给他人做嫁衣。她替那个女人养了五年的儿子,已算是她的福分了,又怎么能指望她养他一辈子。

    曲解衡眼神落寞,有些艳羡的看着曲流觞在温皇后的怀里撒娇打闹,“是,母后,儿臣退下了。”

    他慢吞吞的收拾着案几上的笔墨,不舍的立刻离开此地。

    温皇后搂着曲流觞玩着游戏,抬眸却发现曲解衡依旧立在原地未走,不禁勃然大怒,“你是将本宫的话当成耳旁风了吗?还不滚出去!”

    曲解衡受了惊吓,眼里不由得蓄起一汪泪水。他也只是个孩子,可温皇后从未抱过他。

    百嬷嬷看着小小的曲解衡反而有些不忍,她上前抱起曲解衡,递给温皇后一个抱歉的眼神,“娘娘,老奴带着小殿下下去吧。”

    这次,温皇后连眼皮都懒得抬,伸指逗弄着曲流觞,像是没有听到百嬷嬷的说话。曲流觞从温皇后的怀里探出个脑袋去看曲解衡落寞的背影,“母后,为何你对皇兄的态度这么差呢?”

    温皇后低下头,摸着曲流觞光滑的小脸,柔声问道,“觞儿,你喜欢你的皇兄吗?”

    “喜欢,皇兄什么都让着觞儿,先生每次责罚于觞儿时,也都是皇兄替觞儿承担。跟皇兄在一起,觞儿是从未受过任何的委屈。”

    小小的曲流觞,眼里亮晶晶的。虽然他有时会与曲解衡起争执,可打心底他还是很欢喜自己这个皇兄。

    温皇后眼里快速闪过一丝狠厉,手也摸在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上,“觞儿,其实你皇兄并没有那么好,他对你好,是贪图他现在坐着的位子。可是觞儿你知道吗,他现在的位子,应该是你的。”

    曲流觞无所谓的摊开手,奶声奶气的说道,“母后,皇兄的太子之位责任过大,儿臣并不是那么有本事的人。”

    一个决定也便在三皇子的奶声奶气中下了下来。

    温皇后一手摸着肚子,一手摸着曲流觞光滑的头发,陷入沉思。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拍了拍曲流觞的头发,温柔的说道,“觞儿,母后有些渴了,你能不能帮母后去御膳房端碗银耳燕窝汤来?

    ”

    小小的曲流觞还从未独自做过什么,闻言他立马笑弯了眼,忙不迭的从椅上跳了下来,“母后,儿臣这便去,这便去。”

    温皇后拉着曲流觞的手,眼里闪着的是一种难懂的光,“觞儿,你要知道银耳汤会很烫,所以你端过来的时候一定要慢慢走,慢慢走,我不能让汤洒在自己手上,知道了吗?”

    曲流觞走后,曲解衡再次被唤了回来。

    彼时,他手中卷着一副他刚刚练好的书法,满脸欣喜的推开了凤仪宫的屋门,“母后,您看看儿臣”

    血,满地的血。

    温皇后跌坐在地毯上,周身皆是血迹。她对着曲解衡招了招手,气若游丝,“太子,你过来。”

    曲解衡疯狂的摇头,“不,母后,儿臣去给您唤太医!”

    “太子,过来!”

    纵然腹下痛楚连连,温皇后仍是色厉内荏,“不要让我说第三遍!”

    长久以来对温皇后的畏惧使得曲解衡迈开了如千斤重的双腿。颤抖的身子叫嚣着曲解衡内心深深的恐惧,他哆嗦着,走的很慢。

    温皇后眼眸阴沉,直到曲解衡靠近她时,她一把抓过曲解衡的手让他做出一副按在自己肚子上的模样。

    “啊!”

    “后来呢?”

    这个故事的确很曲折,毕竟谁也未曾料到温皇后会去诬陷一个才五岁的孩童。不过,杜言奚更好奇的,是接下来发生的剧情。

    一个,可以让曲解衡从神童堕落成花花公子的剧情。

    “后来么,便是曲流觞恰好端着银耳燕窝汤回来,作证我将皇后推倒以至她流产。”说着自己小时候的故事时,曲解衡的眼睛一直盯着杜言奚粉色的纱幔,“自那以后,我与曲流觞决裂,成了这京城中留恋花丛的浪子。”

    至于温皇后为什么会这么做,大抵也是担忧三皇子性格过于温和,不争不抢罢。

    一箭双雕的事,她向来最懂了。

    也是自那日后,曲流觞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性子古怪,对一切他喜爱的事物都有种莫名的执念。

    比如素兰,比如太子之位。

    曲流觞本性不坏,心狠的,一直就只有温皇后一个。

    杜言奚摇头,将曲解衡所说之事剥茧抽丝,“曲解衡你说的这件事,不足以称之为秘密。”

    秘密之所以会被称为秘密,便在于它牵扯的广泛性。

    曲解衡说的,顶多称之为,故事。

    也或者可以说是,一个起因。她想听的是这个起因以后牵引出的真相。

    “你想知道我的秘密,那不如你与我交换,告诉我那日月华国的苏将军,对你说了什么?”

第二百二十六章打赌() 
秘密之所以会被称为秘密,便在于它牵扯的广泛性。

    曲解衡说的,顶多称之为,故事。

    也或者可以说是,一个起因。她想听的是这个起因以后牵引出的真相。

    “你想知道我的秘密,那不如你与我交换,告诉我那日月华国的苏将军,对你说了什么?”

    杜言奚虚推了曲解衡一下,想要挣脱曲解衡的怀里,“夜深了,你回去罢,我也困觉了。”

    她有秘密,但她不想和所有人分享。

    曲解衡纹丝不动,偏不让杜言奚将他阻拦,使劲往前挪了挪身子,将杜言奚紧紧的禁锢在怀里,“我不走,我要听你的秘密,你和我说下你的秘密好不好?”

    “太子殿下,我没有秘密。”

    杜言奚偏过头,太阳穴突突的跳着,“那些是我的私事,没必要说给太子殿下你听。”

    曲解衡不容置喙的掰过杜言奚的脸,让她被迫直视自己的眼睛。他眼角微微上挑,棱角分明的脸在烛光的照耀下折射出温润的光泽。因着半躺着,柔顺的发丝被压在二人的身下,扎的杜言奚的胳膊痒痒的。

    心里也是有些难受。

    发丝相结,分不清你我。

    曲解衡双眸直锁着杜言奚,睫毛颤的飞快,“杜言奚,你相信吗。你终究会是我的妻,生,我会将你迎进东宫,死,你身旁之人也必定是我。”

    因为,他不会轻易放弃。人这一生,能遇到自己心爱的人本就是一种幸运了,可他不想只是碰见,他想拥有。

    听曲解衡忽的将话题转移到这事上,杜言奚却没有丝毫的兴致。

    太浓烈的爱,她承受不起。

    “那殿下你信吗,铁打的心,是永远也捂不暖的。就算是捂热了表层,它的里头也是冰凉刺骨。”

    她是肉铸的人,不巧的是她有一颗铁打的心。

    她想去爱人,可她不会。

    “好,那你我二人打个赌,如何?”

    杜言奚无法忽略曲解衡眼中闪烁的光,不由得发问,“什么赌?赌注是何,赌的又是什么?”

    “赌,你的心。”

    “怎么赌。”

    曲解衡搂着杜言奚,声音轻柔,“给我,也给你自己一年的时间,如果一年后你还是这么想,我退出。如若你有了任何的情感动摇,那么便算我赢。”

    杜言奚皱眉,“你这个赌,怎么听于你来说都算不上坏事。”

    “一辈子失去你,还算不上坏么?”曲解衡悠悠的叹着气,“我不过是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罢了。”

    “如果我爱上别人了呢?”

    是啊,如果她爱上了别人,那他如何?

    曲解衡闭上了眼,“睡吧。”

    这个事情,永远没有答案。

    第二日,

    是新年。

    “小姐,你怎么起的这么早?咦你眼下发乌,不会是彻夜未睡吧?”

    玉儿端着洗漱用的物什刚欲去唤杜言奚起床,不曾料到推门而入时看到的是杜言奚坐在窗前发呆的模样。

    “睡了。”

    怕玉儿叨叨她,杜言奚只好说了假话。这世因着她的原因,玉儿也变得健谈起来,起初杜言奚还觉得高兴,可到了后来她才发觉这健谈的后遗症。

    杜言奚摇摇头,这惹人的负担啊。

    果然,得到了回答的玉儿依旧喋喋不休的问道,“那小姐是因为要准备祭祖的事,所以睡不好吗?”

    “是啊。”杜言奚接过玉儿递来的怕斤随意的在面上抹了几糟,“这祭祖我今年亦是第一次去,委实没有经验。”

    说着这个,杜言奚又想起了其他事,“明日的祭祖,玉儿你便不去了吧?”

    明日她坚决想去祭祖,实则为的是私事。可老太君会不会这么以为,便难说了,毕竟当时她的态度坚决,途中老太君难免会给她使绊子。

    她邀请杜九儿一同前往,是因为有用。可她却不愿玉儿去趟这浑水,“相国寺路途遥远,祭的也是杜家的祖。倒不如放玉儿你一天假,也回你家乡祭祖?”

    玉儿站在杜言奚身后,替她梳着发髻,闻言也未多想,应道,“好啊,不过小姐您一人山上,定要注意。别看已是冬季,山上仍旧会有少于猛兽出没,啊对了”

    玉儿替杜言奚梳发髻梳到一半,又想起昨夜曲解衡交给她的东西,连忙小跑了出去。

    杜言奚坐在梳妆镜前,看着半拢着头发的自己,有些哭笑不得。

    这玉儿,是越发的没规矩了。

    可又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玉儿再次小跑回来,手上拿着一把精致的金色小弩。说精致,实则是因为这把小弩不过巴掌大小,杜言奚接过那小弩放至眼前观察,“玉儿,这东西,如何使用?”

    对于送弩之人,杜言奚心中已有答案,自然不会多此一举的再问些没必要的。玉儿闻言兴奋的再次接过那小弩,努力回想着曲解衡的交代,一字一句的背道,“殿下说这小弩是可近身攻击的,虽能一击必中但也有局限,最多发射三箭便需要替换箭羚。”

    玉儿说着,便对着屋内的一摆设用的花瓶对准起来。她将小弩搭在手背上,右眼半阖,轻轻的按下小弩上一红色的按钮。

    “嗖”的一声,花瓶应声而碎。

    “小姐您看您看,这东西不错吧?”

    也正是因着有了此物,玉儿才放心杜言奚独自上山,至少已经有了防身之物,在紧急情况下可短暂的自保。

    “唔东西是不错,可是那前朝传下来的花瓶也委实是惨了点。”

    杜言奚摇头,玉儿眼光不错,那看似简单的花瓶实则最为值钱。至少可让普通一户人吃上三辈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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