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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懒妃有毒-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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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

    温暖定睛一瞧,竟是楚欢!

    “真是倒霉!”地上的楚欢龇牙咧嘴的挣扎起身,反手揉着被摔的极疼的屁股抬脚将地上的石子踹飞,这一踹却正好将石子踹进街对面人家的窗户内,几乎立即房内亮起烛火传来叫骂声,楚欢本就是趁夜逃跑,一见自己惹了祸事,怕被人发现惊动守卫,赶紧拨腿开溜。

    这大半夜的他不在府内好好呆着要去哪里?温暖皱了皱眉快速跟上。

    寂静的街道上,楚欢在前面狂奔,温暖在后如影随形。

    绕了几乎大半个城,楚欢终于气喘吁吁的在一家客栈前停下,他扑上前去猛力敲门,里面睡意朦胧的小二刚将门栓打开他便迫不急待的冲了进去,温暖眉峰紧皱,他来的地方竟与她的目的地一致,她眸色微动跃上屋顶揭开瓦向下望去,恰见楚欢来到二楼靠里间的房门口,高抬的手在即将落下时却变成了轻扣。

    竟连房间也一致!

    “小家伙?”房门开启,露出一张妖媚至极略显诧异的脸,他懒懒斜倚着门框,对后面追上来的小二打了个眼色,那小二便立即退了下去,“这么晚来,有事?”

    “我、我、我,有人要杀我,孟大哥你可得救我。”楚欢瞧着眼前的美人,一时有些结巴的说不出话来。

    “哦?”孟孤染似来了兴致,媚眼微抬掠过某处泛起抹不明意味的笑意,“进来说。”

    “嗯嗯。”楚欢立即蹿了进去。

    这人……好眼熟,似乎哪里见过……

    温暖凝眉细想,脑中蓦然灵光一闪久远的片断浮现眼前,当初竹林中她曾看在血珠的份上救过一名红衣男子,施针之后她拿走了他的血珠做为酬劳,如今血珠既回到了他的手中,想必应是她当初催动血珠为君熠寒换血时,他依着与血珠之间的牵连寻了来,再救了她一命。

    她所炼制“绝尘”,所中后必死无遗,然她到如今毒虽未解却还好好活着,难道……她心中陡然一紧。

    “……我寻亲未果,不小心碰上了恶霸,他们见我长得好看就要把我卖去勾栏院里,我抵死不从,好不容易跑了出来,他们就拿着刀追……追……”滔滔不绝编故事的楚欢脑子晕了晕软绵绵趴在了桌上睡了过去。

    “倒是比本座预想中寻来的要快些。”孟孤染抚袖拿过茶壶添了杯茶,轻嗅了嗅茶的香气,这才浅抿一口眸色微抬以手支头看向温暖,神色间透着丝满意道。

    “阁下在此莫不就是为了等我?”温暖下药时本就没打算更没指望将他一同弄昏,她现下已非原本模样,正思衬着如何开口,却未曾想他率先出声,听他所言,仿若自己早在他的掌握之中,这种感觉另她极为反感。

    “这,可是你此行前来的目的?”孟孤染漫不经心的至袖中拿出个锦盒打开放在桌上,纯白的锦帛上血珠妖艳夺目。

    “不错。”温暖眸色渐冷,“阁下既知我此行前来目的,更早已在此候着,想必阁下对我已是了如指掌,不知在下有何可取之处入了阁下的眼,需要在下效劳?”

    “阁主不愧是通透之人。”孟孤染唇畔泛起抹笑意,“这血珠本座可以暂借予你,但你得答应本座一个条件。”

    “说来听听。”

    “替本座炼制一味药。”他唇畔的笑意艳的刺目,“本座这也算是与阁主公平交易,不知阁主是否答应,当然,这酬劳确实少了些许,不如本座再加上能够抑制你体内盅毒发作的丹药如何?”

    “你能解盅?”温暖心头骤然紧缩,他既能抑制盅毒,那么解盅……

    “不能。”

    她还未燃起的希望被他毫不留情的打断。

    “本座虽不能解盅,但本座却听闻一个传说。”孟孤染瞧着她眉眼间的怒色,不仅不慢道:“虽是传说,但向来传说虚实相生,或许能在其中寻到一线生机也未尝可知。”

    “需炼制何种功效的药。”温暖袖中双拳拽紧,努力控制着狂跳的心脏及想冲上去将那人脸揍烂的冲动。

    “此事先不急,本座知你等着血珠急用,待你处理好眼前事后本座会差人通知你。”

    “……”可真是善解人意呐!

    “我体内所中之毒可是你解的?”

    “本座不过是以血珠封住你的气息救你一命,至于毒……”他不答反问,“你中了何毒?”

    “……”温暖不知他此话是真是假,知是不知,但就“绝尘”本身而言,确然不能归属为毒。

    他明明昨晚逃去了孟大哥那里,为什么一早起来却在自己床上?难道是做梦?楚欢坐在马车内抱头痛思,如今外面护卫相随,洛绯领队,他可真是插翅难飞。

    队伍行至城门口,马车却突然停了下来,楚欢书恹恹的神情一震,莫不是孟大哥听他内心的呼唤赶来救他了?他撩开帘子探头一看,眸底泛起抹浓浓失望之色,这哪里是他的孟大哥,分明是个长得还算凑和的陌生男子。

    他正颓丧的准备缩回脑袋,却见那男子神色极其复杂的对洛绯唤道:“绯绯。”

    绯绯?楚欢身子一抖瞬间起了满胳膊的鸡皮疙瘩,他眼珠转了转深觉这样有趣的好事不能错过,遂抓起一把瓜子直接蹲至车门处捋开帘子兴致勃勃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瞧着。

    “本将军名唤洛绯,不叫绯绯,识相的快给本将军让开,否则休怪本将军不客气。”洛绯说得咬牙切齿,桃花眼狠狠瞪着四周窃笑的人,恨不得每人抽一鞭子。

    “我……我一时情不自禁。”男子面上隐隐泛红,顿了顿又道:“这几日我天天去府上拜访将军,可都被告之将军不在府中,许是有缘,今日我刚要出城去办些事,没想到在此遇见了将军。”他说完见洛绯阴沉着脸,遂又略显急切道:“将军可是忘了我是谁?我是……”

    “勤、发、春!”洛绯冷声打断他,一个字一个字说得极其用力。

    “咳咳……”楚欢瓜子壳卡在喉头憋得满脸通红,他想笑又笑不出的直直瞧着秦怀春,这世上竟然有人叫如此惊世骇俗的名字?真是高人啊高人!

    “秦怀春。”秦怀春红着脸纠正,但心头却也满是欢喜,果然是他!

第二十七章 良辰美景() 
“让开!”洛绯怒喝,一马鞭在空中甩得凌厉响亮,“再不让开,本将军下一鞭子直接抽你身上。”

    秦怀春往后退了两步,目测自己处于安全范围内,极为好脾气道:“不知将军去往何处,或许我们可以结伴同行。”

    哈哈,这人可真是个妙人!将瓜子壳咳出的楚欢瞧着洛绯气得惨绿的脸笑得乐不可支,他眼珠滴溜溜转了转了,瞧着四周人的眼都满是泛着浓浓八卦神情的在前方洛绯及秦怀春身上打转,他立即意识到这是个逃跑的好时机,绝不能错过。

    洛绯握鞭的指节嘎嘣作响,他正欲驱马上前狠狠一鞭子给他抽下去,却听身后的侍卫急步上前道:“将军不好了,车上的逃跑了。”

    “还不快追。”洛绯高居马背瞧着空落的车厢,再放眼一望,立即发现了在人群中奔跑敏捷如兔的楚欢,当即策马追了上去。

    楚欢的京城小霸王之称并非浪得虚名,他见洛绯追来唇角勾起个极为痞气的笑,下一刻,他所经过之处全部沧为“重灾区”,整个街上呈现鸡飞狗跳人仰马翻之态,怒骂叫喝声不绝于耳,交通陷入全面瘫痪,追赶的侍卫被混乱的人群困住,洛绯的千里良驹更是毫无用武之地驻足不能前行。

    想追上爷,也不看爷是在哪里混的!楚欢回头朝洛绯极为得意挑衅的一笑,他这一笑将将笑至一半,却见洛绯至马背飞身而起脚尖轻点纷乱的人头急速而来。

    “哎呀,我的娘呀!”楚欢猛然跳起身撒腿就跑。

    四周重重守卫确保无人打扰的厢房内,泛着袅袅白烟散发着浓浓药味的浴桶中,置身于其中的君昊天头上扎满了银针,他苍白的脸被热气熏出淡淡红晕,额上却因身体承受着极大痛苦而汗珠不停滑落,一滴滴跌落至水面荡起浅浅涟漪。

    “将这血珠吞下。”温暖将指尖艳红的血珠递至他的唇边,君昊天毫不迟疑的将血珠咽下。

    “忍住。”她绕至他身后语音刚落指尖三寸长的银针便整根没入他的背上至阳穴。

    银针没入的霎那君昊天紧扣住浴桶的双臂青筋暴涨闷哼出声,牙关因紧咬而渗出殷红血渍自唇角蜿蜒流下,妖娆而刺目。

    温暖全神贯住,指尖一根又一根细长的银针没入他的各大穴位,催动他体内的血珠移动为他洗髓。

    君昊天只觉随着时间推移,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段筋骨似有万蚁啃噬般,极致的痛苦漫天席卷而来将他的神智拉扯的分崩离析,似连灵魂都要被催毁的灰飞烟灭。

    最后一根银针离手,温暖心头长吁口气,她抬手紧扣住浴桶边缘撑住摇摇欲坠的身子不让自己倒下去,几近三个时辰的集中神思高难度施针,极其耗损心神,若非有意志支撑,这具已是强孥之末的身子怕是早已不堪重负罢了工。

    她抬袖拭了拭额头的汗,待身子恢复了些许气力后,这才对因极力强忍痛楚而气息粗重太阳穴鼓胀的君昊天道:“若是实在受不了,就叫出来吧。”

    “朕”他深吸一口气,咬紧牙关道;“受得了。”

    “半个时辰后,我来为你取针。”她转过头,不忍再看他忍的极其辛苦的模样,这个男人,他有着他的尊严,纵是承受着炼狱般的痛苦,他也不会叫出半分以示自己的软弱。

    门打开,火红晚霞点染半边夕阳,倾洒的余辉为她苍白的脸笼上一抹胭脂色,庭院中,木芙蓉开得正艳,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抚过他如雪的衣袍,送来一缕幽香。

    温暖只觉眼前有些旧影重叠,似又回到那一日,合欢树下,他唇畔一抹浅笑,为她将花别发间,轻柔一吻诉爱怜。

    彼时,他们情浓两相知;

    如今,隔花相望不相识。

    “怎么脸色这般苍白?”他的身影遮住霞光将她笼罩,清冷的男子气息混着花香诱人迷醉。

    “许是久不曾施针,有些乏的缘故。”温暖定了定心神摸摸脸,故作淡然一笑,“稍作歇息便能恢复,王爷不必担心。”

    君熠寒瞧着她满不在乎的态度眉峰微皱,抬掌抚上她的背心,霎时一股暖流自他的掌心传来流入四肢百骸,温暖只觉沉重的身子瞬间轻盈不少。

    “回房好好歇着。”须臾,他撤回掌柔声道。

    “不了。”温暖指指那花架下的藤椅,“我在此小憩片刻便好,半个时辰后还得为他取针。”

    君熠寒微作沉吟,终是沉声道:“他现在如何?”

    “四个字可以概括。”温暖慢步踱至藤椅前坐下,看着他道:“生不如死!”

    “本王”他眉目间神色难明,“有什么能够为他做的?”

    “不能。”温暖摇了摇头,“现下只能由他自己撑过去。”她睑了睑眸,又道:“王爷虽不能帮他减轻痛苦,但若有你精神上的宽慰,想必他应该撑的不那么辛苦些。”她说完不再多言,斜靠着藤椅以手撑头闭目假寐。

    身体的疲乏让她很快困意来袭,迷迷糊糊间,她似听见有门打开的声音,虽意识处于混沌中,她却也唇角不禁泛起抹浅笑。

    “熠寒。”君昊天费力睁开被汗水刺得睁不开的双眼,看着眼前面容清冷却眉峰紧皱的君熠寒,被血浸染殷红的唇瓣微启。

    君熠寒负于身后的手紧了紧,终是沉声道:“皇兄,过去的事终究已成为过去,你我无需再提,君家的天下我会亲自拿下交予你手中,你,永远是我的大哥。”

    “熠寒,你?”君昊天眸色复杂的看着他。

    “观景台下,当年我还埋了几坛大哥亲手酿的桂花酿,如今想必应是馥郁芬芳,待到回京之日,不知大哥可愿陪我畅饮一番?”

    “自是不醉不归!”君昊天语声铿锵有力。

    半个时辰悄然流转,温暖抚了抚额起身,一件月牙白锦袍至她身上悄然滑落,她捡起瞧了瞧,唇边泛起抹笑意,仔仔细细将那衣袍叠好放在藤椅上,这才向君昊天的房间行去。

    片刻后,银针悉数取出,温暖在君昊天背上某个部位聚力施掌重重拍下,他便唇一张,血珠至他口中吐出落入她早已伸出的掌中。

    她探指为他把了把脉,心头悬着的大石终于稳稳落地,为君昊天的这次洗髓相当成功,只要后期再用药浴将他体内殘留的毒逼出来,再服上几幅药调理身体亏损,痊愈便指日可待。

    “如何?”他受尽这洗髓折磨又承受取针前比扎针时还痛楚数倍的催针之苦后仍强逼自己留着丝清明。

    “成功了。”温暖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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