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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懒妃有毒-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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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太子倒还不至于太蠢,温暖抬眸瞧向他,眸底十分应时的泛起抹痛恨,“她自是没这么蠢,不止不蠢还极为高明。”

    “哦?”慕容城双眸紧盯着温暖,拿起杯子喝了口茶等着她的下文。

    “她派人模仿寒王的笔迹写了封信邀请闵思去府里共商大事,闵思见是寒王邀请不疑有它当下前去,再被她安插在王府里的人秘密带进寒王的书房。寒王天生警醒回房后感到有生人气息,当下不动声色一掌袭来,可怜在下那时正因久等坐在暗处打旽,待惊醒欲避时胸口已结结实实的中了一掌,而寒王因动用了内力,竟然引得体内不知何时中的毒毒发。王府的人赶来看见这一幕……闵思府外久等的属下见闵思入寒王府未回……”其后果不言而喻。

    “好一出大戏。”慕容城唏嘘,催促道:“后来呢?你与寒王兵戈相见?”若这样的事态发展,那她和寒王结盟之事又如何说?难道慕容婧骗他?

    “自是没有。寒王是何等心思通透之人,再加之闵思的三寸不烂之舌及王府内纠出的给他下毒的内奸,一切自是真相大白。寒王所中之毒乃明月阁之毒,自是唯有喜善堂可解,然许是现实太过悲催,喜膳堂的堂主竟是慕容婧的人,她见重伤的闵思及中毒至深的寒王,当下起了杀心。闵思与寒王险些遭了她的毒手,合力欲将她擒住,却因当时我二人均生命垂威,是以被她给跑了。”温暖扼腕叹息。

    “所以你二人同生死共患难之后,就顺理成章的结盟了?”他深吸口气道,只觉这戏真是跌宕起伏,引人入胜。

    “然。”温暖瞧着他入戏及深的回味之色,唇畔泛起抹满意的笑。戏,过真则无趣,过假则起疑。一部好的戏,必须虚实结合方能让人陷进戏里而不自知。而她所编写的这幕戏,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纵然他去查,也只会更加深信不疑罢了。

    慕容城将这出戏细细的品味了翻,叹息般覆掌而击道:“好一个瞒天过海借刀杀人嫁祸江东祸水东引挑拨离间以逸待劳隔岸观火一石多鸟的连环妙计,若陷入此计中的不是正是你和寒王,而换了其中一方,只要一入此局,怕就不是如今这形势,这天下局势得瞬间变幻了。本太子扪心自问,单就这条计策,本太子较之慕容婧自愧不如。”他皱了皱眉道:“具本太子所知,她虽不蠢,但也不至于对天下大势擅谋到如此程度,如若不然,也不至于将自己弄到如今这般艰难的地步。但这次这谋略也的确出人意料了些,难道她身边出了什么高人谋士?”

    “太子对慕容婧很了解?”温暖见他陷入思索中,遂转移话题道。

    慕容城眸底异色一闪而逝,笑着道:“所谓知已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对于自己的敌人,本太子自是要多加了解。”他语落,眸一凝道:“既然右丞选择了与寒王合作,那右丞是拒绝了本太子?”

第十章 你也有今日() 
“太子这样的盟友毕生难求,闵思为何要拒绝?”温暖执壶为他斟茶。

    “右丞这意思本太子有些不明白?”慕容城皱眉看着她,“莫非右丞是想既与寒王结盟,又与本太子结盟?”

    “有何不可。”温暖笑得意味深长,“太子不妨想想,这盟友中若是多了寒王又将会如何?”

    慕容城凝眸沉思,眸中狂热之情渐渐急速涌动,“寒王与慕容婧是死敌,若寒王加入,三方同时出兵,不出半月必将慕容婧势力踏平。”

    “不错,不仅如此你我单独出兵的后勤物资供给问题都将不用再考虑。”温暖补充。

    “右丞考虑的果然周全。”慕容城按捺住急剧起伏的心潮,起身对温暖道:“既然大事已商妥,本太子这就回去部署准备。”

    “太子是不是忘了何事?”温暖淡淡出声提醒。

    “嗯?何事?”慕容婧城脚步刚抬起,却听温暖如一言,疑惑道:“难道我们还有什么地方没思及到?”

    “太子不是让人传话给闵思说会将赤蛇胆亲手赠于相赠?莫非太子出门匆忙给忘了?”温暖直接开口要,丝毫不觉如此直言有**份或是难为情。

    “本太子一时给忘了,右丞莫要见怪。”他至袖中拿出个锦盒打开,白色的丝帛上静静躺着枚艳红的已曾化石的蛇胆。他将锦盒递给闵思道:“此乃赤蛇胆,右丞请收下。”

    “谢太子。”

    “你我既已是盟友,区区小物,何需言谢。”纵然这“小物”是他背着父皇擅自从国库内拿来的。

    “不过刚能下床活动,便如此折腾,这条命你究竟是想要还是不想要?”温暖刚回房却见孟孤染正坐在桌前喝茶。

    “就出去坐坐喝个茶……”温暖答得甚是随意,抬眼却见他侧眸瞧来笑得让人毛骨怵然。她立即扶了扶额道:“突然头有些晕,弦月扶你我去床上躺躺。”

    弦月立即会意,将温暖小心的抚到床上躺好为她盖上被子。

    演戏竟然演到她面前来了?孟孤染眸底染上抹几不可见的笑意,上前为她把了把脉,原本平稳的脉象经她这一折腾竟有些微紊乱,他冷声道;“三天内不许下床。”

    温暖装睡的眼立即睁开,正要出声抗议,他却先她开口:“你的命是本座救的,本座既费了这般心力,就绝不许前功尽弃。”

    “……”温暖直接拉过被子蒙头就睡。

    傍晚时分,弦月送来饭菜,温暖刚巧睡醒。用完饭后她突然想起件极为挂念的事,“对了,前些时日我交给你的药,喜善堂可解了?”

    “没有。”弦月面上泛起抹喜色,“因这药最近又有不少人下单买药,明月阁的商誉已挽回不少。”

    竟然未解啊……温暖苦笑。

    “阁主的药未被喜善堂给解了,不是应该开心么,怎么属下瞧着阁主的神色似乎不太开心?”

    “没有。”只不过是希望落空之后的失望罢了。

    “将纸笔拿来,扶我去书案前。”

    “可是孟公子……。”弦月为难。

    “你竟然听他的话。”这丫头明明是她的属下,竟然对孟孤染言听计从。

    “孟公子也是为阁主好。”

    “……那拿张床桌再将纸书给我拿床上来,这可好?”温暖无奈道。

    “是,属下就这就去拿。”

    温暖将信写好后装入信封递给弦月道:“将这信交给……交给白鹰,让他拿给王爷。”与慕容城的结明汐月那,她这个冒牌货自是不可能让汐月那边出兵,是以只有让君熠寒这边配合出兵装装样子让慕容城不会起疑。

    窗外几度雪飘,每日各种珍贵药材熬成的汤药被灌入腹中,温暖气色已略略好转,不用弦月扶着也能在房里走动,只是走不了几步便觉周身乏力得紧,又得停下来歇歇。

    这日弦月带来消息,说是慕容婧私造兵器暗中走私给金国的罪证被人揭发,朝臣们怒而群起逼宫,慕容婧被迫将权力移交给病重实被软禁的皇上,她则移居静心苑,相当于被打入了冷宫。

    温暖浅抿口茶,笑意颇深,慕容婧如此乖顺的去了静心苑在她看来是避过锋头以退为尽吧,因她手里还握着张底牌——被困在宫里的君昊天是她所掌控的人是假的,实权仍在她手上,她不过是退而求次暂居于幕后,待到大臣门的怒意渐平且她再加以谋化,重新站在幕前接受大臣们的朝拜不过是时间而已。可她千算万算唯一没有算到的是君熠寒和君熠天早已斧底抽薪,正主归位。她此生想从这静心苑出去,怕是难如登天。

    当初江淮查私造兵器案,看似线索被斩断最终以傅晋怀及南宫世家的人治罪,但若她没猜错,君熠寒应查出了幕后主谋是慕容婧,只是当时不宜动她。而现在,应是君昊天和君熠寒认为各方面时机已到,遂将私造兵器案暴出,借由众大臣之手,从慕容婧手中拿回皇权,架空她的权力。既不费一兵一卒,又能得众大臣拥护共迎上位,这确实是个好计,君熠寒手上这颗棋子时机落的极妙。

    既然慕容朝庭已瓦解,那么……

    “金军到了何处?”她将身上的狐裘紧了紧问道。

    弦月立即将炭火又拨大了些,回道:“寒军将金军过晋州天险处将金军首尾截断,大胜,慕容城所率领的五万大军只剩不到三万护着他逃走。”

    温暖唇角展开抹笑意,他的计策竟和她刚刚想到的一样,若慕容婧仍当政,慕容城已出兵且定要一场胜仗巩固地位,又怎能随随便便收兵,到时纵然汐月未出兵也必定迫于形势全力迎敌慕容婧,正可借他之手将慕容婧除去,无论他胜与不胜,君熠寒都可坐收渔翁之力。现慕容政权垮抬,皇权重归君昊天之手,至是不能再容慕容城打这场仗,因此让他吃个败仗灰溜溜的退走,是个极好的策略,他这一败,不仅翎国民众欢喜,金国的二皇子应更欢喜。这场败仗将注定他被废太子之位,金国皇室朝堂必定会掀起阵腥风血雨,十有**会因此事牵扯爆发内战。到时这条早就在翎国周边陈兵十万虚视耽耽的恶狼必会自顾不暇,哪还有心力找翎国的麻烦。没想到,她与君熠寒的作战谋略倒是挺有默契,她唇边的笑意加深。

    而慕容城还能有剩三万兵士,温暖猜想,君熠寒定是想留给他些与二皇子相争的资本,让他手上保存一定实力,才能与二皇子相争久些,这与翎国绝对是好事。

    现在慕容婧和慕容城被“骗”的几乎是输掉一切,定然气炸了,温暖心情颇好的欣赏着窗外的雪景。

    慕容婧和慕容城岂止是气炸了,简直气得恨不得杀光天下所有人泄愤。

    冷如冰窖的静心苑内,慕容城面色灰败的坐在破旧棉褥的榻上,她似还未从这接连的打击中缓过神来。

    今日朝堂之上,她被百余名大臣集体弹劾,列数八十余条罪状,最严重的莫过于私造兵器与他国勾结、与曹国公暗通款曲令皇室蒙羞、隐瞒皇子性别欲窃取皇权三大罪且都有铁一般的罪证,让她无从辩驳,这些罪无论哪一条都足以让她跌落层埃永无翻身之日,可她不惧,她慕容婧又岂是常人,纵是她身陷囫囵她亦能将这朝堂这天下玩弄于股掌之上,不过是暂时隐忍罢了。

    因此,曹国公被满门抄斩诛九族,她被移居静心苑思过,她接受的很平静。成大事者潮起潮落乃是常事,关键是在潮落时能否再将这浪给重新掀起来,而她,有这样的资本。

    然当她端着高贵的姿态差人去将那人请来时,他步入房门的霎那,她似乎听见自己坠入万丈深渊粉身碎骨的声音。

    那天生的皇族贵气周身风华,是那个假货无论如何也学不来的。

    他居高临下俯视她,如瞧肮脏卑微的蝼蚁,他道:“慕容婧,你可曾想过你也有今日?”

    她,慕容婧,从不曾想过有今日!她生来便是高高在上手握大权,最悲惨不过初入宫那几年,但与今日相比,似乎不堪一提。她从掌握天下的当朝太后,到沦落为尘埃中的阶下囚,这样的转变让她如何接受?怎么接受?

    “你放心我会让你好好活着,不会接受众大臣的建议秘密将你处死。但是……”他的笑如凌迟的刀峰,让她心胆俱颤,“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他什么时候离开的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这辈子彻底的完了。

    “太后,太后。”一同被送进这静心苑的还有与她相伴十余年的王公公,他恭敬低声道:“太后,您先别灰心,您还有希望。”

    “希望?”她周身冻得麻木,踉跄着起身,看着外面满院殘败的花,凄然的笑道:“事到如今,哀家还有什么希望?”

    “太后,您别忘了您的身份不仅是太后。”王公公语含深意的提醒。

    “那又如何?”她笑的冷冽而讽刺,“他不照样不顾念这份情而与他人合作来攻打哀家,哀家此时去求他,不岂让他看笑话,怕是他还地将哀家直接送人罢。再者,现在这宫里层层看守又是想出去便能出去的。”

    “是否能出去,自有奴才为太后操心。”王公公语声又低了几分道:“若太后知晓了最新的战事消息,太后便知奴才说您有希望此话不假。”

    “哦?什么消息?”慕容婧被撩起几分心思。

    “慕容城大败,您可知道将他打败的人是谁?”

    “君熠寒?”她皱眉,又松开,“狡兔死走狗烹,这倒没什么好奇怪。如今皇权落入君昊天手中,无论君熠寒与君昊天关系如何,他们终归是君家人,又岂会容许外人欺辱到自家人头上。君熠寒反攻慕容城,倒没什么奇怪的。只是,这汐月莫非是袖手旁观?”

    “太后所思正是奴才接下来要说的。”王公公神秘而阴森的一笑,“太后可知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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