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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懒妃有毒-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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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映文眼睑微垂,眸色冷嘲,原来如此,既是这样,那么她所查到的那些事,不通之处也就非常明了了。心头冰冷面上却哀切,她语声决绝道:“绝不后悔。”语落,她头一仰,忘情水悉数被她咽入腹中。

    “既想忘,那就忘了吧。”温暖将她微乱的发抚顺,倒了杯茶给她润喉,“我一直想你有个新的开始,现下你终于想通了。想通了就好,以后的路还长,你一定会遇上个懂得好好珍惜你的男子的。明月阁你一个人住在这里太孤单,要不,还是和我回府上去住吧。三日后,我的婚礼,我希望你能参加。”

    “好。”映文唇角微勾,你的婚礼,我必然是会参加的,只是参加的方式,可能你不太能接受。

    温暖虽已成过两次婚,但第一次纯粹是抱了嫁去当寡妇的心,第二次又是权宜之计,所以这两次成婚于她而言,有同于无。是以,这第三次,真正的大婚,她虽然与君熠寒已是“老夫老妻”,却终于有了新嫁娘的感受,紧张期待,辗转难眠。

    下人们来回奔走,府里一派忙碌喜庆之景,她不停的试衣试首饰等等,从早到晚累的晕头转向,心头终于记起,自己忘了一件多么严重的事,原本想好的曲线救国,待君熠寒同她商讨婚事情,趁机要求他需将婚礼化繁为简的,中途却因他的浪漫求婚,她竟将此天大的事给忘了,现下遭这种罪,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王妃,这是新送来的两套喜服,奴婢们侍候您试试?”

    “王妃,这是新送来的首饰,您看看喜欢哪些?”

    “……”温暖。

    终于在这种种折腾中熬到了大婚当日,温暖一身大红嫁衣静静坐于房中候着君熠寒来迎亲,因毕竟是出嫁,她于大婚前两日便搬到了君熠寒提前买下的位于城西的一处大院宅邸中。

    然候了将近两个时辰,府外仍无半分动静,温暖心头隐隐有些不安,她掀开盖头道:“现在是什么……”未完的话咽回口中,此时房内除了她哪还有其它人,她这才忆起,此前为了清静,将丫鬟喜娘们统统都赶了出去。

    “来人。”她唤了声,等了半晌却无一人前来。她心头的不安扩大,立即起身朝房门走去,然伸手一拉,房门竟被从外面上了锁。她立即转身朝窗户走去,窗户同样被封死。

    这究竟怎么回事?难道真有人阻止她成婚?

    她此时顾不得这许多,只想快些见到君熠寒,若真有人阻止,那他未来迎亲可是出了何事?心头担忧渐甚,可这房封的如此严实,她要如何出去?

    正思衬间,她视线不经意间扫过微微露出大红衣袖的手腕,腕间如翡翠手镯般盘着的小绿正睡的舒坦。她眸色微动,点了点小绿的头,将门推开个缝,指了指那个锁,示意它去搞定。

    片刻后被小绿毒液腐蚀的摇摇欲坠的锁被温暖猛然一脚将门蹿开后彻底坠地报废,她足尖轻点向府外急掠而去,大红的嫁衣划过抹艳丽的孤度。

    “温姑娘,请留步。”然她还未出府便被重重侍卫拦住,白鹰面色紧绷上前道,眸底有隐隐的不忍。

    “白鹰?”温暖皱眉看向他,面色冷寒,“你这是何意?”

    “温姑娘,属下也是奉王爷的命令,还请温姑娘不要令属下为难。”

    温姑娘?温暖这才注意到他对自己的称呼。心头的不安急速加剧,那些连日来累积的不好的预感蜂拥而来。这短短的几个时辰,究竟出了何事,能发生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

    “理由?”她令自己镇定。

    “这个,王爷并未告之属下。”

    “那就让开!”温暖厉声冷喝,懒得再与他废话,指尖银针暴射将他逼退,欲冲破阻拦离开。

    然白鹰所带来都是君熠寒手下一等一护卫,她几乎刚动身,他们已立即将她围在了中间阻住去路。

    “温姑娘,您是要自己回去,还是要属下送您回去。”白鹰上前无奈道。

    “你们当真要阻我去路?”温暖面色冷寒。

    “这是王爷的命令,属下不敢违抗。”

    “既如此,那便动手吧。”温暖不再多言,直接祭出炎鼎。她自知论身手,她定不是他们的对手,而她也不想浪费时间。

    半柱香时间后,温暖冷冷扫了眼躺在地上的众人,收回炎鼎掠身而去。

    “王妃,王爷在香菱湖。”白鹰捂着胸口站起身,对着温暖背影喊道。纵然他不知这期间究竟发生了何事,让王爷突然下了这样的命令将王妃困在院中,但他想,或许王妃现在赶去,说不定,一切还来得及。

    香菱湖?十里荷花,并蒂莲开,他们成亲的地方,他将她关起来,如今人却在那里做什么?温暖脑中乱烘烘的一团,如今她什么都不想去想,只想赶快见到他,问问他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时值冬季,按理讲这个季节本并没有昙花与荷花,但这异世花开与现世并非完全一致,因此,十里坡昙花千万,香菱湖亦是并蒂莲花开正好,绵绵十里,景致万千。

    君熠寒既言给温暖一场盛大的婚礼,那便必定是场盛大的婚礼,且颠覆传统婚礼,将婚宴场地安排在这香菱糊畔,虽有侍卫层层把守,但却允许所有人观看的露天婚礼。

    温暖赶到时恰听礼官高声道:“夫妻对拜!”,湖中喜庆四溢精美画舫上,一身喜服面容冷冽的君熠寒脚步微转与身着大红嫁衣披着红盖头的新娘相对而立,眼看这一拜就要拜下去,她只觉脑中轰然炸响急向画舫掠去,厉喝道:“不可以!”

    而与此同时,一道冷寒剑气破空袭来,堪堪阻断两人的对拜,转眼间新娘已被煞气凛冽破水而出的顾辰羽搂在怀中,他冷目看着君熠寒对怀中的新娘寒声道:“你不能嫁给他。”

    温暖此时被层层侍卫阻拦,大庭广众之下她不好以炎鼎应战,只得费时费力的以自身平平的武功应付,她分神瞧着画舫上的惊变,紧皱的眉眼中泛起抹诧异之色且又疑惑不解,辰羽是来抢婚的?抢她的?再者,能从她手上轻而易举分分钟便将君熠寒夺走如此神通广大的人,究竟是谁?

    然她猜中了开头,却未猜中结尾,顾辰羽的确是来抢婚的,却不是来抢她的,如若不然,他不会侧眸看见了她,却冷冷的移开视线恍若未见。而君熠寒更是从头到尾未瞧她半分。温暖心若坠入寒潭,能让辰羽大庭广众之下抢婚的,又能在她眼皮子底下不声不响的抢走君熠寒的,除了映文,还有谁?

    她蓦然看向静静倚在顾辰羽怀中的映文,只觉心口气血翻腾,一个不留神,肩胛处竟生生挨了一掌,钻心的疼。那打中他的侍卫面上一惊,双目满含惧色不可抑制的向画舫上的君熠寒瞧去,只见他虽未瞧着此处却面寒如冰,心头不禁惧意更甚,王爷下了命令,不可伤温姑娘分毫,如今他竟打了温姑娘一掌,不知是否还有命在。

    温暖此时心头伤极怒极,自是不会注意到一个小小侍卫的异色,她现在只想冲上前去,将那盖头揭开,看看究竟是不是她待之如亲姐妹的映文。周遭侍卫纠缠,始终脱不开身,温暖大怒,掌下银针毒粉齐出,眼看就要突出重围,却闻君熠寒冰冷的声音响起:“连一个女人都奈何不了,本王座下难不成养的都是群废物。”

    他此言一出,侍卫们立即一改刚刚的软攻势,打点起十二分精神对阵温暖,她应付起来瞬间开始吃力,且她现在一门心思只想冲上前揭开那刺眼的盖头毫无计谋的打法,在她身上的毒粉银针耗完气力大损下,被侍卫们制住几乎是意料之中之事。

    “映文,是不是你,映文?”温暖无法上前,只得冷声厉喝。

    “暖暖?”那盖头瞬间被喜服下的手揭开,露出映文讶然又抱歉的脸。

    “真的是你,噗。”温暖怒急攻心,一口血喷出,身子摇摇欲坠,他身旁一个侍卫立即眼急手快的扶住她。

    君熠寒衣袖间的手紧握成拳青筋暴起,看着映文的眸中杀气翻腾,而顾辰羽则是面色阴冷,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几乎贴着她耳畔,以只有两人才能听得清的声音问道:“你究竟想如何?”

    映文侧首看着她怒火中烧的眼,眸底畅快的笑意流转,同样凑近他的耳畔,低声道:“其实我也不想如何,不过就是想将你从温暖的身边抢过来,让天下人知道你爱我,也让天下人看看无人可及的寒王的笑话,及还未过门就变弃妇的温暖的笑话。”

    “你!”

    “我如何?”映文丝毫不惧他眼中的杀气,蔑然一笑,突然一把推开他,疑惑道:“辰羽,你跑来这里做什么?”

    “跟我走。”顾辰羽强压下心中的怒气,语声尽量平静道。

    “我为何要跟你走?”她不解的看着他。

    “因为,”顾辰羽深吸口气,“我爱你。”

    “什么?”映文作势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因为我爱你,所以我不允许你嫁给别的男人。”顾辰羽怒视着他大声道。

    温暖猛然抬头看向他,然他此时却背对着她,她根本看不见她的神色,只能看见映文茫然且讶然因上了新娘妆清丽中凭添几分妩媚的脸。

    “爱我?”映文呆愣的看着他,半晌摇摇头道:“可是我并不爱你,所以我不会跟你走。”

    “无论你爱不爱我,今天你都必需跟我走。”顾辰羽不由分说将她紧箍在怀中正要离开,一直未曾出声冷眼看着两人的君熠寒却语声冰冷刺骨道:“想要带走她,也要问问本王的剑同不同意。”

    “是么?”顾辰羽放开映文,眉眼间冷如寒霜,“我倒正想向王爷讨教讨教。”

    银光陡转间,两人已战至半空,剑气激荡,湖水溅起丈余高,湖中红艳的并蒂莲在激起的波浪中起起伏伏,似温暖的心,在波浪中浮沉。

    她抚着窒息般的胸口,怔怔的看着半空急速交错的剑光,不明白为何她成婚大喜的日子会变成这般模样。

    又一道剑气划过,身侧溅起的水幕模糊了她的视线,水幕中飞散的并蒂莲恰巧有朵正落向她。她抬手接住,湖水在掌心沁透层凉意,而那朵同枝生的并蒂莲却蓦然从中裂开,原本最为亲密的连结,如今各自毫不相干。这是不是,也预示了他们的感情已走向了终点。

    “砰”,半空一阵巨响,一红一白两道身影各自落向画舫,顾辰羽后退三步唇角沁出丝血线,而君熠寒却是眉峰微皱驻立原地。

    顾辰羽抬手抹去唇角的血渍,冷冷捞过一旁的映文道:“走。”

    “我不跟你走。”映文试有微微的挣扎,但怎能挣得过顾辰羽的气力,最终被他带走。

    君熠寒眸色森寒的看着地上的艳红盖头,“我以盖头为暗号,若我将盖头扔地上,你则需任他将我带走,若我将盖头执在手中,你则需将我留下。”他冷然至画舫掠至湖畔,经过温暖身侧,看也不看她,语声漠然不带丝毫感情:“以后你我,情意两绝。”

    “为什么,告诉我原因?”温暖握住他的衣袖,定定的看着他,“你总要给我个明白。”

    “给你个明白?那谁给本王个明白?”他居高临下俯视她,她清清楚楚的看见他原本浓情缱绻此时深不见底的眸寸寸冻结,如冰封千里万里飘雪,她面色苍白,只听他只乎是恨极怒极极力压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当你擅自作主,在本王一无所知时,抹去本王对你爱让本王活的像个傻子时,你可有给本王一个明白?温暖,本王被你亲手抹去对你的爱意,又再次爱上你,你是不是觉得很得意,是不是觉得本王就是个任你捏在掌心的玩偶?难怪,”他冷笑,笑得悲凄,“难怪你醉酒时会问本王恨不恨你?本王现在算是终于明白。本王问你,若是本王如此对你,你会不会恨本王?”

    他几近逼视的看着她,“温暖,爱由心生,你既想让本王忘了你,何须用药,不若挖了本王的心来得直接。”温暖面上血色褪尽,踉跄着向后退了两步,喃喃道:“所以,你为了报复我,娶了映文?”

    “是。”君熠寒闭眸应道,他转回身不再看她,说出的话却冷的她遍体生寒血液凝固,“爱到浓时,伊人断情酒。温暖,你,不可原谅!”

    语落,他不再停留,大步而去。大红的衣袖自她指尖划落,带走属于他的最后一丝牵连,他们终于如那分开的并蒂莲,从今往后,各不相干。

    周围前来观礼的人群,早在顾辰羽来时已被君熠寒的护卫驱离,现如今,顾辰羽带着映文离开,君熠寒带着他的人离开,这偌大的满是殘荷败花的香菱湖,瞬间只剩她孤身一人。

    今日天公颇为作美,天空高悬一轮艳阳,无风无雪亦无雨,可温暖却觉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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