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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强权保镖女少主-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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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绒听他的语气好像见过小时候的自己,但她对这个老人却感陌生。

    “时间过得快呀,咱们现在不都剩一把老骨头了!你上次见她时应该是她六七岁的时候,我看她都记不得你了!”

    宁穆生爽朗笑起,向孙女儿招手,让她过来自己身边。

    “绒绒,这是爷爷的好朋友,莫爷爷。你小的时候见过很多次的,不过在你出国前几年,他就随儿子迁居到c市了。你看看还记得他不?”

    宁绒仔细地又看了老人几眼,搜肠刮肚的却是没有印象,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然后礼貌地唤了声:“莫爷爷好!”

    “不怪你!不怪你!要怪就怪我们现在都老得没了模样咯!哈哈哈!”莫长浦自我解嘲地大笑起来。

    随后三人聊了起来,主要就是莫长浦关心宁绒这些年在国外的学习生活情况。

    大约二十分钟后,门被急敲两下就被推开,一个高高大大、身穿蓝灰相间时髦冲锋衣、短发有型的男子就映入了三人的眼中。

    “抱歉!抱歉!刚才有些事情耽搁了,所以迟到了!”男子咧嘴笑笑,英俊的脸上笑容灿烂得像六月的炽阳。

    他黑亮的眼珠在三人面上一扫而过,最后定在宁绒的脸上,剑眉稍稍扬高,脸有惊艳,突然,又亮出一口白牙,目光烁烁:“哇!媳妇儿,你现在都长这么大了!”

    宁绒愕住,正不知这是何方神圣,更不知道他那一句“媳妇儿”是怎么回事时,就听莫长浦面含笑容地连声斥道:“你个臭小子,这么大个人了还是没规没矩的!见到宁爷爷招呼没打就开始胡说八道,你别吓坏人家小绒啊!一开口就没个正经,人家还以为你不知是什么小混混呢!”

    那男子不以为意地呵呵又笑,步态潇洒走向莫长浦,在他身边落坐时又说:“宁爷爷又不是不知道您孙子我的德性,还用得着装吗?至于宁绒,您问问她,我们小时候玩过家家时,她是不是总扮我媳妇儿?”

    宁绒讶然,这人是莫长浦的孙子?他们两人小时候一起玩过过家家?

    宁绒一双瞠大的水眸惊疑不定地在那张活力四溢、阳光灿烂的俊容上轮来转去。两位老人却是面含慈笑,眼存深意地直盯着两位年轻人。

    过了好半晌,从记忆中苏醒的宁绒才迟迟疑疑地开口:“你……你是莫檀哥哥?”几经努力之下,终于在这个男人的脸上依稀看出了几分遥远而熟悉的影子。

    终于被人认出的莫檀夸张地做了一副幸福到死的模样:“媳妇儿,还算你有点良心,总算把我给认出来了!算了,算了,我原谅你!毕竟十几年过去了,你都长大了,我当然也长帅了!”

    两位老人听得大乐,呵呵直笑。

    ————

    又一帅哥出没,大家再给些力咯!

那辆车可能是冲着我们来的() 
那辆车可能是冲着我们来的

    宁绒也乐得直想笑,颊边甜俏的酒窝深陷,看得莫檀微微恍神。

    原来他真是她小时候的玩伴——莫檀。由于她一直记不起莫长浦是谁,而早在她才六岁、莫檀也只有八岁时,他就随外调的父亲移居c市,两个小伙伴至此一直没见过面,事隔多年重又相逢,她不仅认不出、也想不到眼前的男子竟是自己当年的玩伴。直到他口口声声唤她媳妇儿,又提起往事,她才一点点地回想起来。

    “莫檀的父亲五、六年前又调回了a市,现在是咱们市里的政协副主席。莫檀两年前才从德国留学回来,现在在市里的规划设计院工作。”宁穆生慈爱地望着孙女儿,笑着解释,“你莫爷爷一家知道你回来了,一直都想见见你,所以特别安排今天在一起吃一顿饭。本来你莫叔叔和柳阿姨也想来,就怕一时人太多,你反而不自在,所以今天才没有过来。”

    宁绒笑着颌首,看着那个似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儿时玩伴,心里满是意外的惊喜。

    虽说两人认识时都还是一头黄毛,又十几年没见,根本谈不上什么交情。但宁绒回来一个多月,对这座曾经生活了十年的城市除了陌生还是陌生,若是能多找回一些儿时的记忆,也有助于她与这座城市重新发生连接。

    而且,这莫檀看上去好像怪有趣的,这样的朋友应该不错。

    人一开心,吃饭也能吃得其乐无穷,那一餐饭就足足吃了三个多小时,吃得一屋子的笑语欢声。

    ——————

    星期二晚上九点多,邝云修载着宁绒行驶在h县城往a市的公路上。今天宁绒在h县城下面的一个制药工厂待了半天,大约半个小时前才吃过晚饭往回赶。

    “宁绒,把安全带扣上,坐稳了!”

    邝云修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本来闭目养神的宁绒一下在黑暗中睁开双眼,她听出邝云修的声音里有种不同寻常的凝重。

    “怎么了?”宁绒有些忐忑的开口问道。

    “后面那辆车很可能是冲着我们来的,刚才一直有车,它找不到机会,现在就剩咱们两台车了,怕是他们要动手了!我想加速甩开他们,待会儿如果情况不对,你要把身子伏低,保护好自己!”邝云修的声音虽然凝重却不失冷静。

    宁绒的心一下悬高,惶然向后一望,大约距离他们二十多米处果然有辆车在吊尾,只是漆黑之中看不清是什么车型。

    “别看了!动作快点!”邝云修催促。

    如果他的猜测是对的,对方肯定是有备而来,而自己现在只有一人一枪,又开着车,非常吃亏,所以不能和他们正面对阵,最好是利用车技甩开他们。

    宁绒转回头深吸一口气,镇定情绪去系安全带。

    “别怕!”邝云修像是知道她的恐慌,不忘安抚一句。

    宁绒刚想扯嘴笑一笑以示镇定,车子已“呜”的一声加速前进。

    宁绒的身子立时向前微微俯冲,她一惊,慌乱地伸手抓住了车顶的扶手,又忙转回头去看后面,暗盼是邝云修判断错误。

车毁() 
车毁

    然而一看之下,她的瞳仁就急剧放大,后面那辆车竟是毫不迟疑地提速跟了上来。

    黑暗中,一股危险的气息像一团浓雾笼了过来。

    不一会儿,宁绒只听到满耳轰鸣的马达声里似乎夹着“啾”的一声轻响,茫然间,邝云修的声音已急急响起:“低头,马上低头!”

    宁绒脸一白,这才知道刚才是子弹击穿车窗玻璃的声音。她慌忙抱头斜伏在后座上。

    随后又是“啾啾”几声,邝云修两眼因高度紧张而黑亮异常,额上青筋毕现,脚下油门踩尽,保持车子全速前进。

    夜色中,两辆车一前一后,后追前赶,犹如两道危险的闪电。

    紧接着又是“膨膨”两声,后车厢突然一矮,车身不稳起来。

    “该死!”宁绒听到邝云修咒骂一声。她的心似是乘了跳楼机似的瞬间坠地,她知道,后边的两个车胎被击中了。

    邝云修不得不将脚下的油门换成刹车,可车子已然像个被触怒的公牛。

    宁绒姿势别扭地伏在车座上,两手捂着耳朵也盖不住子弹击中车厢或玻璃的声音,身上就算系着安全带可车身摆动地也像随时要把她甩出去一样,她的心紧紧悬在喉咙口,绝望和不甘在胸间越扩越大。

    究竟是什么人对自己非要除之而后快?

    泪水一下涌出眼眶。自己还那么年轻,还有太多太多没做的事、没走的路、没看的风景。还有邝云修,他也不比自己大上几岁,难道,两条年轻的生命就真的要断送在这样冰冰冰冷的夜晚吗?

    胡思乱想间,又是“膨”的一声轰响,那失控疯牛般的车身剧烈的震动了一下,像是一头撞进了一个坑里,宁绒的身子顺滑的往前一撞,头顶一痛,眼前一黑,周围的声音刹那寂灭。

    车子是因失控和躲避子弹而陷进了路边的沟渠中。由于惯性向前,邝云修左额头也重重撞上了前面的挡风玻璃,一股热流立时顺颊而下。

    待车身完全停定,他顾不得头中晕眩眼前发黑,一边掏出西装内袋里的一把黑色手枪,一边回头望向后座,急唤了声:“宁绒!”

    还没等到回应,耳边又是“啾”的一声,邝云修赶紧猫下身子,解开安全带,迅速移到副驾那一侧,伸手推开还没陷进沟里的车门,跳下车,以车门做掩护,和那辆已开至他们前方十米开外的黑色吉普上的两名枪手驳起火来。

    “啊!”四五枪后,黑色吉普副驾上的那个人手臂中了一枪。

    然后,另一人在朝邝云修回击时,子弹便开始寻机往车上油箱上招呼,邝云修脸上剧变,心中大急。

    在“嗖嗖”飞窜的子弹中,他不顾死活的拉开后面的车门,迅速解开宁绒身上的安全带,将人事不醒的她背起,然后趁着那人只顾打车顾不上打人的间隙,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离车子。才没跑开多远,就听“砰、砰”两声巨响,被击中油箱的车子燃起一团冲天火球,一股强劲的热流推向四周,被炸得到处乱飞的残片仿佛死神伸向人间乱舞的魔爪。

    邝云修连同他背上的宁绒一起栽倒在地。

受伤() 
受伤

    黑色吉普上戴着口罩的两名枪手隔着烈烈火光看着倒地的两人,眼透喜色,齐齐从车上跳下,就想跑过去查看两人的生死。

    正在这时,却见不远处有两束车灯直直射了过来,那两名枪手脚步一滞,地上的邝云修已是挣扎着爬了起来。

    那右手握枪的枪手下意识地对着邝云修举起了枪,眼光却看向另一个落后一步、捂着伤臂的同伴,两人极有默契地交换了一个眼神,几乎没有犹豫的,就不约而同迅速返身钻回车头,不再恋战。

    邝云修看着远去的黑色吉普,垂下手中之枪,粗喘着去探看躺在旁边一动不动的宁绒。火光下,宁绒两眼紧阖,小脸惨白。邝云修忙将枪收好,伸手将她抱入怀里,眼含焦灼地先从头到脚粗粗看她一遍,然后伸手一边轻拍她的面颊,一边急切地唤着“宁绒、宁绒”,额上不停渗出的血滴直接掉在了宁绒的下颌上。

    “吱”的一声,一辆银色大众在路边停下。两个面容震惊的中年男人从车上飞快钻了出来。

    “出什么事了?”其中一人急急朝着一脸是血的邝云修骇然问道。

    “我们刚才被人袭击,车子毁了,我们俩都受了伤,请帮帮忙,将我们送往医院!”受爆炸影响,耳朵的听力暂时受损,邝云修答话时声音有些偏大。

    两人瞧一眼邝云修怀中昏迷不醒的宁绒,没有过多犹豫,点头答应。

    ————

    邝云修动了动身子,眼还没睁开,鼻子间全是消毒水的味道。

    他微微皱眉,头很不舒服,他从棉被里探出手来,抚了抚额。

    “你醒啦?云修哥!”耳边滑过一把温柔而欢喜的女声。是田穗。

    邝云修睁开眼,屋里光线耀眼,他眨了两下眼,才适应过来。

    “宁绒怎么样了?”邝云修的声音有些沙哑。昨天他把她抱进医院时她还昏迷不醒,而后不久他也不支昏了过去。

    田穗温柔的笑容僵了僵,实在想不到邝云修醒后开口第一句就问宁绒。

    但只一瞬间,田穗的表情就回复自然,“她没什么大碍,和你一样脑震荡,但不是太严重,身体有部分软组织受伤,但筋骨脏腑都没有问题。可能受了惊又受了寒,从昨晚起就发高烧。宁老先生他们现在在照顾她。”

    邝云修在听到宁绒发高烧时眉下意识蹙了一下。

    “你觉得怎么样?额上的伤口痛不痛?”他左边额头的伤口缝了四针,也留了不少的血。

    “这都是小伤,不用担心!”邝云修瞥了眼田穗关切的面容,淡淡应了一句。

    “你还说没事?这几年你都没这样伤过呢!”田穗心疼的撇撇嘴,又说:“我妈知道你受伤都不知道有多担心,现在正在家给你炖汤,说你留了那么多血,要给你补补!”

    邝云修慢慢坐起身:“这点小事干嘛要惊动娴姨?她身子本来就不好,还要她操这个心干嘛?”他微有些不悦,语气有些责备。

    ——————

    星期六的停更,不是一春偷懒,实在是在后台发布了更新,但红袖没审。

加强人手() 
加强人手

    田穗不以为意,笑答道:“你也知道我妈有多紧张你啦!如果她知道我瞒她,还不和我急!”

    正了正脸色,又问:“昨晚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会闹出那么大的动静?”

    邝云修垂眸微沉吟,“现在还不好说!”

    田穗秀气的眉一凝,不语。

    邝云修拉开被子,就要下床。

    “诶!你要干嘛?”田穗有些紧张的跟着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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