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域洪荒-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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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呸！”一口黄痰从独眼的口中吐出，直接喷在宋川的眉毛上，挥了挥手中的片刀，独眼大声说道：”爷爷我还没有见过你这么孙的人儿，弄得我都不好意思欺负你了，是不是啊兄弟们，他是不是孙子！”独眼将头转向后方的壮汉，哈哈大笑！
鲁月此时真的是看不下去了，刚想给独眼一记夺命指，却感到一股意念传入自己的脑海：”兄台，此事恩怨与你无关，切莫插手。”
闻言，鲁月遂放下心来，这里果然有修行之人，否则见到土匪不会如此淡定。只是这宋川为何三番五次地忍受独眼的侮辱呢？对鲁霜琪和红颜使了一个颜色，示意她们静观其变，不必理会之后，便思索了起来。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似乎是难以忍受独眼的侮辱，宋川抹掉眉角的浓痰，气呼呼的看着独眼，大声说道：”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是我宋川大喜的日子，我不想节外生枝！”
“吆喝，总算有了一点骨气，不过想要威胁老子，先问问兄弟们肯不肯了！”独眼说完抬起片刀看在桌子上，回头对身后的壮汉们说道：”兄弟们，今天老子就当着新郎的面，将新娘给上了如何？想不想过过眼瘾啊？啊……！哈哈哈哈！”
“老大，你好久没有让兄弟们过眼瘾了，没想到这次竟然有兴致，兄弟们自然是欢迎了！哈哈！”
“是啊，老大，你快点吧，兄弟们都等不及了！”
“老大，你爽够了别忘了兄弟们啊！”
“兄弟们放心，今天老子就给你们过足眼瘾，等老子爽够了，就给你玩儿个尽兴！”独眼说完大步向新娘走去。
宋川见此，立刻拦在独眼的身前，大声呵斥道：”我对你一忍再忍，你却得寸进尺，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鲁月心想终于忍不住要出手了，要是自己早就冲上去宰了独眼，以抒发心中的抑郁。没想到宋川如此能够忍受，竟然撑了这么久才爆发。可是紧接着发生的一幕，完全改变了鲁月对宋川的认知。
只见独眼挥起大手，一巴掌将宋川打到在地，走上前去，对着他的小腹就是一脚。踢得宋川躺在地上之抽搐。
鲁月见此，实在是忍不住，没想到这宋川如此不经打，难道是自己看错了？刚才明明有一道修者的意念传了过来，这宋川乃是凡夫俗子？打出一道灵力进入宋川的身体，传回来的结果令鲁月顿时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宋川果然是一介凡夫俗子，可是为什么这里却处处充满着怪异呢？
似乎觉得鲁月又想插手，一股意念再次传入鲁月的脑海：”兄台若是感觉无法忍受，可以自行离去，但兄台若是选择留下，千万不要插手此事，此事与鲁家无关。”
鲁月皱起眉头，左右观察，始终无法看出这股意念到底是何人发出。索性不去理会宋川，看看独眼到底能够掀起什么风浪。
独眼间宋川如此不经打，而周围的村民竟然也不闻不问，以为都被吓傻了，遂狞笑着走到新娘身旁，大手一拉，将新娘揽到怀中。感受着新娘柔弱的挣扎，更是激起了他的兽性。
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强行撕扯起新娘的婚衣。宋川见此，如同一只受伤的羔羊，任由独眼在自己的新娘身上驰骋。
见此，鲁月赶紧捂住红颜的双眼，大声对宋川呵斥道：”你这个废物！”
宋川一边哭泣，一边仰头大喊：”我是废物！我是废物啊！啊——！苍天为什么对我如此不公，为什么不给我通天遁地的本领！”
“哼，如此懦弱之人，纵使有了本领又有何用！”这一次，隐藏在人群中的修士没有阻止鲁月，任由他吐出心中的不快。
宋川被鲁月噎的说不出话来，怒火攻心，终于瞪着赤红的双眼看向奋力冲刺的独眼。自己的新娘双目无神的上下松动，嘴角流出鲜红的血迹。得知自己的新娘不堪忍受侮辱咬舌自尽后，宋川拿起独眼的片刀，挥刀斩向还在享受中的独眼的头颅。
一颗硕大的头颅滚落在地，转了一圈之后，面部正巧对着宋川。一双大眼不可思议的圆瞪着，临死前，他都不相信宋川会做出如此之事。二十年前，独眼带领一众兄弟来到这个小村庄，烧杀抢掠之后，兄弟们狠狠的爽快了一下，之后一把火将这个小村化为灰烬。
没想到二十年后，这个小村中竟然有搬来一群人。凑巧的是，村中竟然有一个懦夫成亲。新娘长得还算标致，于是淫心大起，当着懦夫的面强行要了新娘子。没想到新娘子也算刚烈，竟然咬舌自尽了。可是兽性大发的独眼依旧不放过早已变成一具尸体的新娘子，依旧快乐的耸动着。
一具没有头颅的尸体喷着血箭无力的趴在了新娘子的身上。宋川手拿片刀，瞪着通红的双眼看着独眼的手下，愤怒的咆哮道：”是你们，是你们害死了丽丽，我要你们血债血偿！”
顿时宋川如同变了一个人一般，浑身充满了力量，挥舞着片刀冲入人群，疯狂的乱砍乱劈。而独眼的手下仿佛被吓傻了，竟然也不反抗，呆愣的站在原地等待宋川片刀的来临。一篷一篷的血雾飘散在空中，溅出浓郁的血腥之气。
宋川几个呼吸之间便将十几个大汉全部屠戮殆尽。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手中的片刀，心中砰砰作响。当通红的眼眸逐渐恢复漆黑的时候，才突然醒悟，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扔下手中的片刀，走到自己的新娘子面前。全身充满伤痕的女人一动不动的躺在长桌上，白皙的脸庞，双目无神的圆瞪这，似乎十分不甘一般地看着宋川。一道殷虹的血线无情的从嘴角滑落，一条鲜活的生命就此永远的离开了世间。新娘子的身上，一个无头的尸体趴在上面，鲜血染红了女子的秀发，结成血疤粘在长桌上。
见到宋川如此，村中最为年长的老者叹息一声，浑浊的双眼瞬间凌厉的盯着宋川，这才是家主的后代，这才是真正的秦家血脉。走到独眼跟前，伸出右手，隔空打向趴在新娘身上一动不动的无头尸体。只见独眼的尸体如同受到了无形火焰的烧烤，庞大的身躯竟然渐渐萎缩，最终化为碎片消散在空气中。接过身后递过来的一张白布，盖在新娘子身上，摇了摇头说道：”我秦家自古至今从没有做过伤天害理之事，唯有对不起你！”
鲁月听到老者话语后，顿时心生疑惑，这些人竟然是秦家之人。秦家，《史记》记载‘秦家，志染血破空而归’大陆野史文献对秦家的记载也是寥寥无几，只是依稀记载着，洪荒年间，秦家家主秦志从天界染血而归。武破虚空者已经是人中龙凤了，但是能逆行回到人间的，目前记载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秦志，一个便是妖王了。
没想到竟然在这小小的村庄中见到秦家的后人，听老者的话语，仿佛这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名叫宋川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正在鲁月疑惑的时候，老者慢慢走到鲁月的面前说道：”刚才正是我对你传音，不让你插手这件事。相比你的心中有着很多疑问吧！”
鲁月茫然的点了点头，等待着老者的下文。
第172章：小村往事（）
见到秦家的修者已经将新娘子埋葬，鲁月松开捂着红颜的手，将她拉到身后，以防有心之人看出红颜乃是一只妖狐。鲁霜琪亦是全神戒备的看着面前的老者，根据刚才他的行事风格，鲁霜琪完全相信他会来个突然袭击。
“呵呵，鲁家的丫头，你不必如此戒备老夫，鲁阳那家伙和我也算是至交，我不会伤害你们的。”老者笑呵呵的说完，看向鲁月接着说道：”你身后的小狐狸也不必躲藏了，我秦桑修行这么久，什么没有见过。”
听完老者的话，鲁月不好意思的将红颜拉到前面，说道：”前辈，这个，出行在外，有些事情还是要考虑到的。”
赞赏的看了鲁月一眼，秦桑说道：”你便是神州闹得沸沸扬扬的鲁月吧！不错，果然英雄出少年，想必你一进来就已经开始对老夫产生了戒备之意了吧！”
“不错，这长桌宴乃是神州南方的风俗，在黄河岸边摆上长桌宴不得不让鲁月心生怀疑。”鲁月直截了当的说道。
“恩，能够从如此细节上观察出弥端，果然不是平常之辈。实不相瞒，这黄水村确实存在，只不过二十年前被独眼那帮人给杀光了。秦家得此消息后，便派我前来寻找一名叫做宋川的小孩，那时候他才三岁，因为躲在缸里才幸免于难。于是我便和身边的这些人重建了黄水村，等待宋川的长大。”
宋川仔细倾听着秦桑的话，这段过去的事情，从来没有一个人对自己提起过。一直以来，他还以为这便是自己的家，这些人都是自己村子里的相亲们。听到秦桑讲出这段故事后，才知道，当年自己是村中唯一的一位遗孤。
“想必宋川应该叫做秦川才对吧！”鲁月看了一眼宋川，转头对秦桑说道。
捋了捋山羊胡，秦桑点了点头说道：”不错，宋川便是家主和黄水村的一位宋姓女子所留下的遗孤，哎，这些事情乃是我秦家的事情，就不方便多说了。”
鲁月点了点头，接着疑惑的问道：”那你们为什么不直接将秦川抱到秦家，而是在这里生活了起来呢？”
听到鲁月的问话，宋川，不现在应该称之为秦川，也是疑惑的抬头看了一眼秦桑。眼神中带着疑惑，也带着浓郁的幽怨。明晓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后，秦川知道自己方才有多么懦弱，自己新娘子在大婚之日被土匪当着自己的面玷污，不堪忍受这种屈辱下，娘子咬舌自尽。
身为一个男人，没有好好的保护自己的女人，让她遭受不该经历的痛苦，死不瞑目，这是何等的懦弱之举。但是秦桑明明有能力出手，却冷漠的看着事情的发展，一个鲜活的生命就此丧失，心中怎能不恨？
恨！恨自己，恨自己没有反抗，哪怕独眼踏着自己的尸体过去，也比眼睁睁地看着这件事情发生强一百倍。恨！恨秦桑，恨秦桑没有出手相救，甚至他还不如鲁月，在最后时刻言语相激，使得自己懂得应该如何去做。
“我恨，我恨你们，我恨你们所有人，你们为什么不出手，为什么！眼睁睁地看着丽丽死去，我恨啊！恨我自己啊！”秦川一边哭，一边指着秦桑大声说道：”我不是你们什么秦家之人，我不是……！”
见到秦川近乎丧失神智，秦桑一把将之击晕，交给身后的随从。转身对鲁月他们接着说道：”哎，一切还不是因为家主。他不想让秦川这么早就回到秦家，因为那个时候他还只是个家主的候选人。成为家主之后，他来过几次，见到秦川如此懦弱，遂对我说，什么时候秦川具有了秦家的血性，什么时候带他回秦家！”
“那你刚才明明可以出手的，为什么却不出手呢？非要用这样的方法来恢复秦川的你们所谓的血性吗？”鲁霜琪出奇的愤声说道，身为女子，她深刻的体会到当时新娘子的无助于屈辱，只是同样接到传音入密的她极力克制自己，才没有出手。
“哎……！”秦桑叹息一声，不可否认的说道：”其余的方法我们都试过了，秦川的懦弱已经深入骨髓，没有刻骨铭心的伤害，他是无法改变的！”
“难道这件事情也是你们提前安排好的？”鲁霜琪愤怒的问道，倘若如此，那秦家就真的是禽兽不如了。
“姑娘你误会了，我们确实想过如此主意，就在今天实行这个计划，只不过我们的人还没有出动，没想到来了一帮土匪帮我们实行了，所以……”
“所以你们就不管不顾，不闻不问，对新娘的死也冷漠对待，因为她对你们来说如同一只蚂蚁？”鲁霜琪盯着秦桑急声说道。
“哎！”秦桑一直唉声叹气，对于这件事情，他也感到内心愧疚，秦家自古至今没有办过一件愧对良心之事，唯独现在。”我们知道对不起那位姑娘。”年迈的秦桑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很多，嘴边不断喃喃着对不起那位姑娘。
是啊，一个刚刚进门的妻子，当着自己丈夫的面遭受侮辱，不甘之下咬舌自尽，村民完全冷漠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没有一人出手相助，没有一人出言相劝。难道你秦家的命就是命，别人的命就贱如草芥？
气愤不过的鲁霜琪拉起鲁月欲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秦桑见三人欲走也不挽留，只是看到红颜的一瞬，表情立刻凝固了下来。眼神在红颜的嘴角处徘徊不定，似乎想起了什么往事。
“等一下……”秦桑声音沙哑，好像瞬间年迈了许多。
鲁月三人回头不解的看着秦桑，不知道他还有什么话要说。
“这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