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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婚诱-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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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家欣心思单纯,心想她以前是哥哥的女朋友,便想也不想的说道:“今天我妈过生日,妈想他了,想要我哥晚上过去吃顿便饭。”

    “伯母的生日啊,待我向她老人家问声好啊,放心吧,等你哥回来我一定会转告他的。”任可盈笑盈盈的说道。

    送走了孟家欣,任可盈便想,那一次她与何家文之所以不欢而散已分手告终,就是因为他的母亲,这一次她若是能够借这次机会,与薛兰搞好关系,是不是就可以扭转乾坤呢?

    于是任可盈计上心来。

第53章 因为怕痛所以离开() 
当下午何家文与丁楠回来的时候,任可盈提了一大堆的营养品来到他的办公室。

    何家文不解的望着她道:“可盈,你这是做什么?”

    任可盈故弄玄虚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今天?”何家文想了想,说道:“什么日子?”

    “今天是伯母的生日啊,我都给你准备好了,回家去看看吧!”

    何家文一愣,她不是最讨厌他的母亲了吗,怎么变得如此懂事了?经任可盈这个一说,何家文想,自从与安然结婚以来,他有多久没见过母亲了。

    “早上家欣来过,她说伯母想你了,今天是她老人家的生日过去看看吧。”任可盈将她备下的营养品放到了何家文的办公桌上。

    “谢谢你,可盈。”何家文朝她感激的说道。

    “你还跟我客气什么呢。”任可盈此时显得秀外慧中,她腼腆的一笑。

    何家文的心一阵抽痛,上一次若不是任可盈胡搅蛮缠的抱怨母亲薛兰的种种不好,他们也不会走到今天,冲动果然是个魔鬼,伤人伤己。

    此时见着任可盈的转变何家文的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谁也不愿,只愿他自己,荒唐了一回,误了自己,也误了别人。

    晚间何家文驱车前往了母亲薛兰现在的住所,记忆里这个地方他只来过几次,便是母亲刚刚与孟长春结婚的时候,那时他只有十三岁,孟家有个儿子叫孟凯小了自己三岁,何家文觉得母亲对那个叫孟凯的孩子比对他要亲,所以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登过孟家的大门,只与母亲通过毫无温度的电话联系,要不就在外面见上一面,一晃十来年过去了。

    母亲这个词早已埋藏在他的心底最深处,母亲的一切他刻意的想要忽略,因为不想心痛,不想难过,看着自己的母亲,亲昵的抱着别人孩子的感受是多么的难受,最让他无法接受的还是母亲那刀子嘴豆腐心的说词,他无法接受,这个家,这个他深爱的女人再也不是他的了,因此他选择了离开,他的离开也许是对大家都好。

    这一晚,安然没有做饭,因为她知道何家文是不会回来的,他去了他的母亲那里。随便的吃了些什么,安然便备课去了。

    当门铃响起的时候,薛兰有些紧张,她害怕来人不是儿子,又怕儿子来了她不会说话再气跑了儿子,作为一个母亲薛兰纠结着。

    开门的是孟家欣,她也很紧张虽然何家文是自己的亲哥哥,但他们接触的很少很少,她所了解的,也是耳濡目染的,近距离的接触她的这个亲哥哥少之又少,越是不了解越是期盼。

    打开门的瞬间,孟家欣不太敢看何家文,只低声道:“哥,你来了。”

    何家文点了点头。看到孟家欣的时候,何家文想到了安然,梳着条马尾辫,一身的简洁,含羞带怯的唤他家文哥哥。今天,他不能带她来,因为他深知母亲不会给她好脸子看,婚礼上的一幕他还记忆犹新,母亲认定了安然像马伊莲一样,是个无耻的闯入者,对于这一点,何家文一直觉得愧对安然。

    走进屋里,何家文环顾一周,这里和十几年前并没有太大的变化,这就是母亲现如今的家,一成不变的样子,守着一成不变的男人孟长春。

    薛兰看到儿子,清了清嗓子,驱散尴尬,她说道:“家文来啦。”

    今天薛兰穿着安然买的那件羊绒衫,显得年轻了不少,看到儿子由于高兴更加彰显她精神烁烁。

    “妈,生日快乐!”何家文尴尬的将手里的营养品递给了母亲。

    薛兰笑道:“来就来吧,怎么还给我买东西。”

    何家文心情紧张并未听清母亲那还字的意思,只客套的说道:“应该的,”犹豫了一下,何家文还是实话实的说道:“这些营养品是可盈让我给您带来的。”

    薛兰一听立刻道:“难为这孩子的一片孝心,家文,你怎么就这么糊涂呢?”话说了一半,薛兰立即觉察到不妥,儿子好容易来,她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何家文知道母亲想要说的是什么,低垂着眼眸,他无从辩驳,见母亲没有再说下去,他更加没了言语。

    孟家欣感觉到气氛有点尴尬,忙着给哥哥何家文让座。

    这时孟长春从外面回来,只见他着了一身素色的中山装,戴了副黑色宽边的高倍数眼镜,一边的臂下夹了个公文包,一边的手里拿着个水杯。他看到何家文有些诧异,这小子一晃十几年从不踏进他们家门,今天是怎么了?便客气的说道:“家文来了。”

    何家文也站起来客套的向他点了点头说:“孟叔叔好。”

    薛兰看到丈夫回来,忙过去接下他手里的公文包与水杯,并习惯的说道:“回来了,累不累?”

    孟长春没有说话,十几年生活下来,薛兰的询问早已成了陈述,他无需回答,她也无需等待他的回答。

    孟长春是个不太懂浪漫的男人,年轻时不懂得,前妻过世了,他万分后悔,后来娶了薛兰,便觉得与她就是搭伙过日子更是不去想何为浪漫了。今天是薛兰的生日,孟长春也没觉得有何特别之处,还是与平时一样的上班、下班,对于何家文的突然造访他倒是觉得诧异,但他并无意见,毕竟这么多年薛兰与儿子难得相聚,孟长春回房间换衣服,该干什么便干什么去了。

    知道今天何家文会来,薛兰一早便开始在厨房里忙活,这时差不多准备妥当,见儿子、丈夫都回来了,她便指挥着女儿孟家欣说道:“去,给你哥打个电话,叫他早点回来。”

    听到薛兰这一句话何家文心里沉了一下,他不知道在母亲的心理究竟哪一个儿子才重要些?

    薛兰这样做,是不想怠慢了儿子,这么多年亲生儿子未踏进过这个门槛,她一则紧张,二则想要炫耀自己的儿子有多出席,所以观众必须得要到齐方可,但她哪里知道孟凯是何家文的伤,他会吃醋,他会羡慕,必定自己的母亲十几年来都在任劳任怨的给别人当妈妈。

    孟家欣放下手机说:“妈,我哥说在路上,一会就到家。”

    薛兰招呼着儿子何家文入座,没过多久孟凯便回来了,他手里捧着一大束红艳艳的康乃馨进门便说:“妈,生日快乐!”并在薛兰的脸颊上亲昵的吻了一下。

    薛兰乐开了花,相比较刚刚见到何家文时,她显得特别的自然,接过孟凯手里的康乃馨,慈祥的说道:“吃饭了,别忘了洗手。”

    何家文心里一阵酸涩,这一副母慈儿孝的场景,在何家文看来是极为的刺目,儿时最珍贵的记忆,此时显得特别的讽刺,母亲真的再也不是他的了。

    孟凯看到何家文也是一惊,转而恢复了讶然,微笑的说道:“大哥来啦,怎么没有带大嫂一起来?”

    他这在正常不过的一句话,屋子里的气氛顿时凝结,五个人里只有他与父亲孟长春一副没事人的样子,何家文最为尴尬,只得道了声:“安然今天有事。”

    薛兰愤愤然的说:“她最好有事!”

第54章 今天就不该来() 
“妈!”孟家欣赶忙截住母亲将要发作的激动,示意她今天哥哥何家文好容易才来。

    薛兰闭了口,一边招呼着何家文吃菜,一边忙活着为孟长春与孟凯布菜。孟家欣更是孝顺的给母亲夹菜,孟凯也与薛兰让来让去。

    看着母亲、妹妹与孟长春一家人的融洽,何家文忽然觉得自己今天就不该来,他坐在那里如坐针毡,特别的尴尬。

    桌子上的菜肴虽然丰盛,但却没了何家文儿时的温馨,母亲那一碗热汤面的美味再也不复存在,因为母亲的心早已离他远去,他们才是一家人,何家文已经不记得从什么时候起,他早已孤独。不知不觉的失落起来。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面前的餐碟里已经堆了个小山,薛兰说:“吃吧,想什么呢。”

    薛兰见儿子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还当是他为了安然,便说道:“既然结婚了,就好好过日子,别跟你爸似得朝三暮四,只可惜了可盈那么好的一个孩子,你说我生日这孩子还想着,大几岁就是不一样,想的周到,做事也沉稳。”

    薛兰不太会表达,她想说既然你跟安然结婚了,我不承认也不行了,你倒是别像你爸一样,吃着锅里的望着碗里的,但心里怎么想的,她一张口便走了折,好好的话从她口中说出来就是带着含枪带刺,听得何家文更是一个别扭无比。薛兰还好死不死的提起了任可盈,这是何家文的痛,最不能提及的痛。

    这件事何家文也深知任可盈懂事,替他想的周全,但却太迟了,他与她失之交臂。安然与任可盈比较起来,确实不如她沉稳,也不如她会办事,相比之下,安然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薛兰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不知如何是好,总不能儿子好容易来一趟再不欢而散吧。她低头正看到自己穿着的羊绒衫,便兴高采烈的说道:“家文什么时候这么会买东西了,看妈穿的多合适!”

    薛兰本是想要夸奖儿子,却不料何家文一惊,孟家欣看着哥哥诧异的样子也暗自纳闷,何家文此时比刚才更加的尴尬,一头雾水,他只得呵呵的傻笑。

    只顾着高兴,薛兰并未注意何家文的脸色,她心想安然嫁了过来都未能想着她的这个婆婆,反倒要任可盈那个阴差阳错的姑娘心念着她,心里对安然的不待见更胜,便又口无遮拦的道:“你说说你跟人家任可盈好好的,怎么说变就变,真是他的亲儿子,如假包换的亲儿子。哎!世上要是没有马伊莲那种狐狸精的存在,你们也不会犯这种糊涂……”

    “妈,您说什么呢?”孟家欣与孟凯异口同声的道。

    孟长春也没了好脸色,此时桌子上除了薛兰自己,谁都看的出来何家文的脸色不对。

    “我说的都是实话,怎么了?”薛兰不解道。

    “妈,安然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我跟可盈就已经分手了。”这是何家文第一次在别人面前解释他们三个人之间的关系。

    “行了,你就别解释了,现在他是你媳妇,你自然护着她,妈也不是老糊涂,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替任可盈那孩子叫屈,人家孩子可是死心塌地的跟了你十年啊。安然那丫头除了脸蛋好点有什么,连点礼貌规矩都不懂!”

    薛兰的这句话,何家文揪心的痛,十年,他对待任可盈的确残忍了些,想要替安然洗清责任,也是越洗越黑,何家文觉得很无力,他很失败,失落的低着头,他错的有多离谱。

    此时,孟家欣见母亲如此的误会安然,她有些替她不平,便想也不想的说道:“谁说嫂子没礼貌了,您身上穿的羊绒衫还是嫂子托我给你的呢?”

    薛兰一听登时火冒三丈,怒道:“你不是说这是你哥给我的吗?怎么又成她的了?”

    孟家欣登时觉得失言,看着哥哥诧异的眼神,她更是觉得自己闯祸了,本来以为这是他们夫妻早已商量好的,嫂子出面就是想给哥哥找个台阶下,却不料哥哥根本就不知情,全然是嫂子安然一个人在那里筹划来的,就是想让他们母子和睦,她的一时失言,搞得气氛不仅尴尬,还硝烟味十足。

    薛兰登时心里堵得难受,有对儿子何家文的,也有对儿媳妇安然的,她怎么能穿着狐狸精送的衣服,想想都觉得来气,更何况她现在还穿着呢。薛兰登时拉下脸来。

    薛兰这样,何家文那边更是脸色难看,乍然听说母亲想他了,何家文是无比的高兴,却不料压根就不是他想的那一回事,母亲又怎么会忽然的想他,原来一直是他自己在自作多情,看看这一家人母慈子孝,与他有什么关系,母亲早已就不是他的了,不论到什么时候他都是孤零零的一个。

    何家文心里空落落的,母亲抛弃了他,父亲抛弃了他,任可盈抛弃了他,安然也抛弃了他。孤独,寂寞充斥的他的内心,忽然间何家文觉得自己很无助,他多想扑在母亲的怀里痛哭一场,但那样的青春岁月早已过去,眼前的这个女人儿女满堂,她还要他做什么?若是她能顾及一下儿子的感受,他与任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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