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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探虚陵-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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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木掌柜奇道:“粽子?这位小哥,这粽子又怎么会扑人呢,莫要说笑。”

    粽子是倒斗里的行话,指的是陵墓里的尸体,若是对倒斗无甚了解的,确实是听不明白。

    我怕萧戬再口无遮拦会把我们的老底都给抖了出来,虽然是尊王的命令,若是弄到上头官府也是不好的买卖,未免少生事端,忙使个眼色给成云,成云心领神会,搀着萧戬道:“萧子你脚扭了,何必非吵着要来,来让哥哥回去给你瞧瞧。”没等萧戬出声,便快作几步将他给拖了回去。成云练得一手名唤精钢手的外家功夫,力大无比,这萧戬便像个小鸡般给成云拎了去,半点声都作不得。

    洛神对这闹剧倒是波澜不惊,接着道:“敢问老先生这生还的那位唤作何名,住在县里何处?”

    木掌柜道:“那人叫谢主,我们都叫他谢老三,他家住得不远,就在杏花巷,几位一问便知。”临了又有些担忧道:“几位还是快些回到店里去,晚上还是少出来为妙啊,我这把老骨头,还不知道能经得住多少惊吓了。”

    洛神点点头,朝他打了个躬,拿出一块散银递与他道:“今日惊扰先生了,烦请先生收下。”

    那木掌柜见状,连连推辞:“这可万万使不得,几位刚入了我的店子就折了匹马,老朽实在是过意不去,再拿银子就是大大的不是了。”

    “那权当是我在先生这住店的定钱,我们还得多叨扰些时日。”

    掌柜的听洛神这么一说,这才收下,千恩万谢后提了灯笼一路蹒跚地去了。

    我在旁有些诧异,这女子平时冷冷淡淡的,对这老人家倒是很懂礼数。

    “那明日要去杏花巷打探消息么?”我问她。

    “那是自然,不过现在我还有件事情要办,师姑娘,你不觉得今晚上有些蹊跷么?”她这是第一次叫我师姑娘,令我颇为意外。

    “蹊跷?有野兽出来便是蹊跷了,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么?”

    “我不是说这个。”洛神顿了顿,抬头向客栈三楼示意道:“三楼住着谁?”

    “萧戬,成云和青松子,谢龙和我们在二楼住。”言罢我忽然醒悟,惊讶道:“这马叫如此凄惨,连掌柜的都一并出来,其他寻常宾客害怕不敢出来情有可原,青松子,谢龙与我们一路,又是倒斗中人,怎么也没见到人影?”

7红夜() 
第六章红夜

    远远瞧去,谢龙的房间倒是透着烛光,而青松子的房间却漆黑一片和洛神对望一眼,随即朝客栈大堂行去。

    客栈大堂灯火通明,许多房间透出光亮,皆是那些被马叫惊醒了的房客所点,只是被晚上诡异的气氛给吓住而未敢出门。

    萧戬此时正和成云,谢龙围坐一桌交谈,桌前摆了些酒菜,萧戬还时不时拍着谢龙的肩膀大笑。我皱眉,这都什么时候了这萧戬还有心思喝酒谈笑,弄得我都有些怀疑他是否有着探墓的真本事来。

    “师师姑娘,洛姑娘你们来得好,如今也就这样了,管他爷爷的什么粽子马匹的,反正现在也睡不着,一并来把酒言欢如何?”萧戬见我们过来,挥着手招呼,他醉得狠了,连说话都有些结结巴巴。

    我被这登徒子气得不轻,洛神倒是没说什么,顺势也坐下来,取了酒壶倒了杯酒自顾自地喝起来,萧戬在旁看得哈哈大笑:“还是洛姑娘豪爽,我喜欢!”

    洛神瞧也不瞧他,饮罢,又拿出个干净的酒杯斟满放在旁边,也没甚言语,我在旁看得有些愣,随即反应过来,坐到她旁边,拿了那已经斟好的酒喝了起来。偷偷侧过目光打量着她,这喝酒的女子低着眉,安静地瞧着前方昏黄烛火,宛若没有旁人在场。

    我心里蓦地有些触动,不由得想起前几日那杯沁人心脾的玉液来。

    对面萧戬,成云和谢龙此时已经行起酒令来,我边喝酒边装作漫不经心地端详着不远处喝得脸红脖子粗的谢龙。他是典型的北方汉子,铁青的下巴落落一些胡渣,我想起先前洛神的话,不由暗忖这谢龙模样憨厚,哪里会有什么蹊跷?

    过不了一会,谢龙忽然急得站起来大步疾走出了大堂,萧戬见状,笑得趴在了桌上,成云也跟着笑,我有些奇怪,目光瞥向那一脸通红的两名男子,道:“谢大哥去哪里了?”

    成云醉眼朦胧道:“从晚晚饭起,我们老大每隔一会子就闹闹肚子,到现在还没消停呢,啧啧,这不又跑去出恭了!”

    我顿时心中了然,瞥眼瞧了瞧洛神,她此时仍旧没什么表示,悠闲自在得很。

    这两个闹得糊里糊涂,还一个雕像一般坐着,惹得我平白生出无趣之感来。端了杯酒走出大门,屋外依然是浓雾连绵,其中红惨惨地渲染着灯笼的光晕,眼前世界无穷无尽,宛若身在鬼城酆都。

    东边依稀可以瞧见连绵的高山,中间突兀地凹陷下去,后面紧跟着又突出一方山峰,耳边隐隐约约地似乎听到那高山阴影里传来几声野兽的嘶吼声,我心里思忖着,那是否便是怪兽隐匿的哨子岭和其华山?

    忽然,眼前浓雾似是被撕扯分开,接着一个干瘦的老者脚步流云地朝我走了过来,我定睛瞧去,竟然是青松子。这么晚,他这是从哪里来?倘若谢龙是因着在发生混乱时闹肚子未出现在马厩而情有可原,那这青松子又是怎么回事。为何他不但未曾出现在马厩,反而自外归来,是否真如洛神说的那般,其中有什么蹊跷。

    “前辈。”我按照礼数朝青松子揖了揖,青松子有些吃惊,道:“这么晚,师姑娘为何还不睡?”随即看那客栈灯火通明,不时有喧闹声传来,不觉更加惊奇:“发生何事了,怎么客店彻夜不眠?”

    我回道:“前辈不知么?”

    青松子仍是一脸茫然,我低头瞥见他靴子旁沾染了些许泥土,暗黑色。

    “贫道有些私事要办,耽误了些时辰,确实不知。”他说得诚恳,脸上的苍老沟壑纵横,我料想着这般也问不出什么,便把晚上发生的事告知他,他听后是预料之中的诧异。

    “看来此行凶险非常,其实贫道日前也曾为这次倒斗卜过一卦,九死一生。只是有些事情身不由己,我们这行当,其实和刀口舔血差不多,师姑娘还是早些歇息,明日也好有精神行动。”转而他又接口道:“其实这行当女子不沾便好,墓里多脏物,师姑娘和洛大人也该小心谨慎些。”

    我思想来回,辨不出他这话是何意味,随即冷静地瞧他,低声问道:“道长又是为了什么选择走了这条路?”

    青松子愣了愣,随即爽朗笑道:“适逢乱世,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罢了。”言罢,向我点了点头,转身朝客栈去了。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我听得有些心累,若是我也是为了这般明通通的简单理由该有多好,只是昆仑到现在还被困在尊王手上,我做起事来缚手缚脚,若是他朝一个不慎葬身古墓,不知昆仑又会如何?

    也不知站了多久,倦意袭来,回头见客房的火烛几乎都被掩灭,几个喝酒的也一众散了,大堂里冷冷清清,仿佛晚上的这场不曾发生,只剩下个小二在柜台上趴着睡得正香,估计是等萧戬那几位大爷喝酒等得不耐,又惦记着关门,撑不住先趴下了。

    我轻手轻脚把门拴好,上楼回到房间休息。

    窗外依旧大红一片,侧耳听隔壁洛神房间也未发出什么声响,耳边静得厉害,不一会儿倦意袭来,也朦朦胧胧睡着了。

    恍惚回到八岁那年,我赶着去凌云阁,连靴袜也没穿,赤着脚在皇宫的御花园飞快地跑,宫里花树开得富丽,却总给人压抑之感。

    我跑得急跌了一跤,痛得厉害,在地上大哭起来。宫人们潮水般聚集起来,立在我周围,他们嘴唇不停地翕动着,窃窃私语,我辨得出那是嗤笑,厌恶,与不屑。

    “知道么?这青平公主原来是个妖孽,把她亲生母亲克死不说,前几日照看她的宫人还莫名其妙地死了。听说啊,是被吓死的呢。”

    “是啊,是啊,想不通皇上为何还不赶紧把她丢了,省得放在皇宫里脏了地方。”

    “听说她母妃原是个民间女子,皇上仁爱宽厚才将她母妃接回宫来,不想待不了多久就死了,当真命薄。瞧瞧,她以为她真是公主呢,不过就是个中途进宫来的民间野种。”

    耳边谩骂越来越多,我脑子涨得厉害,一张张模糊的脸从我眼前划过,我一个个地去辨,眼前的影子又像漾开的波纹一般散去,叫人好生厌烦。

    我依稀听到了昆仑的声音:“漪儿,随我来。”

    “漪儿,随我来”

    眼前忽然现出昆仑的影子来,依旧是那青衣翩然的模样。我宛若抓住了救命稻草般去握她的手,大哭起来:“昆仑昆仑”

    握住我的那双手,是那么有实在感,我带着泪笑起来,还是昆仑待我好,即使世上的人都遗弃了我,我还有昆仑陪着我。

    恍恍惚惚耳边又是一阵清冷的声音传来:“师姑娘师姑娘。”

    师姑娘?我讶异,昆仑怎会叫我师姑娘?猛地睁开眼,光线瞬间涌进来,眼前赫然是那永远冰冷的一张白玉面具,而我的手,正紧紧地抓着那面具女子的手腕。

    此时洛神就着一身白衣立在我床榻边上,幽邃的眸子里也没甚异样,仿佛一切都未发生过,声音平静道:“该起了,大家在下面等着你。”

    接着不动声色地将手抽离开来,站起身来便转身欲走。

    “等下!你你听到些什么?”

    我很是尴尬,特别是这般毫无遮挡地暴露在她眼前,急忙出声叫住了她。我许久未曾做这般的噩梦,最近这是怎么了?

    “我什么也没听到。”她却只是简单地扔下一句,随即是轻声关上房门的吱呀声。

    我下楼的时候眼睛有些红肿,萧戬见了我,起身递过来一碟馒头,笑道:“这是怎么了,好好一个美人变成这般?”

    我懒得搭理他,随意地吃着早点。

    成云和谢龙早已经把马匹牵了出来,在门口守候,青松子也坐在一旁,就是不见洛神的踪影。待我吃过早点,几个人便聚在客栈旁边等着洛神,此时正值赶集的开市期,人流已经开始慢慢多了起来,萧戬渐渐等得有些不耐烦,正要出去找寻时,却见一个全身素白的女子分开人流,脚步轻盈地朝这边来。

    洛神见一众人都在,走到旁边僻静处,低声道:“方才我去见了杏花巷的谢老三,他说其华山的洞塌在东头,要过去必须得经过哨子岭,哨子岭中间有个很长的地道,只是连下大雨,地道里水涨得很深,估计得雇条小船才能过得去。”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一天课满,可能会来不及更新,望见谅。

    若是文章有什么设计盗墓的专业知识有误,希望能帮我指正,我也好修改,多谢。

    希望看过的同学打分鼓励下,好让我有动力,毕竟新人初来乍到发文都很不熟,还望支持。

8哨子岭() 
第七章哨子岭

    我们都料想不到这都到山门前了还得走水路,只得到县里租了条小船,只是那船笨重的很,又出了些银钱打点了几个力夫托运起初那几人听说要去哨子岭,吓得脸都白了,头晃得和拨浪鼓一般,不过在洛神那锭银闪闪的银锭子面前,立马又瞪大眼忙不迭地答应下来。

    萧戬在旁边看着大把银子水一般地流出去,肉痛得很,低声唠叨了句:“这么大手笔,那老子还倒个破的斗啊,直接把这个有钱的主娶回家不就好了么?”

    幸好他这句没给洛神听见,不然估摸着不拆骨头也得脱层皮。

    上哨子岭的山路由于前些日子连下暴雨变得坑坑洼洼,以前来来往往很多人经过,依稀能瞧出山路修葺过的影子,倒是道路四周围杂草疯长,我们队伍负物较重,行进得颇有些吃力。

    由于折了匹马,我和洛神只得共乘一匹。我坐在前头被她的手臂环着,偶尔颠簸中不小心跌到她身上,不知道是不是路上吹了风,她身体冰凉冰凉的,我在马上仿佛也被冷得一身鸡皮疙瘩,束手束脚的格外不自在。

    托运小船那几个力夫的管事叫做盘黑,生得五大三粗的,却像个女人一样喜欢碎嘴,一路上不停地和我们搭讪,幸好我们这有萧戬这个滑头周旋,一路上语声不断,倒也不无聊。

    “这位大哥,你们这赶急着跑到其华山去是要干啥子呀?以前倒是没多大的事,现在那地头可是闹得凶。”盘黑朗声道。

    萧戬奇道:“没多大的事?这么说还是有事喽?”我听得在意,忙也竖起耳朵听。

    “其华山其实历来有些邪乎,不过有些东西以前也只看撞不撞得上,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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