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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探虚陵-第2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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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神静默不语,半晌道:“清漪,你可否应我一事。”

    “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应你。”

    “你可否给她留个全尸,令她入土。”

    我将她衣衫下摆打了个卷,随意绕在指尖,道:“这有何难。人既死了,大仇得报,剩下的事我不会如何计较。过段时间,我便着人将她的遗体葬入烟霞洞,封锁起来,令她永永远远在里面待着便是。只是姑姑定不会如此便宜她,我须得和姑姑说一下,姑姑纵然心高气傲,到底有些时候还是能听我主张的,你放心。”

    洛神轻轻点头。

    我箍住她的腰,脸颊在她紧致平坦的小腹处轻轻摩挲,道:“洛神,我现下大好了,今日下午我就会去找姑姑拿化血珠。尹墨寒生前将化血珠交给姑姑,只要我服下化血珠粉末,挺过去,我便能脱去战鬼戾血,再也不怕不怕会伤害到你了。”

    “挺过去?化血珠很危险么。”洛神的声音透出一丝紧张来。

    我坐起身,歪在她怀里,道:“我娘亲当年就是因着服用化血珠才会抵挡不住反噬力,最终砍了我爹爹一条臂膀,又自己取地煞剑自尽而死。因着她实在太强,反噬力大得无法估量,可是我不怕,我只得一半战鬼血统,尹墨寒临终前说过,我能够挨过去,我是信他的。”

    言罢,我望着她的眼睛,沉沉地道:“洛神,我要你信我。”

    她亦凝望了我许久,这才绽出一抹笑意来,道:“好,我自是信你。”

    与洛神用过午膳,两人携手往祭殿去见司函,商量化血一事。从凰殿出来的路上,到处都是或明或淡的桃花影,淡淡芬芳传来,渺渺若天边粉色烟霞。

    中途遇见了朱萸。

    她正坐在一棵桃树下,面色暗沉地撕那桃花花瓣,被她扯碎的花瓣凄凄切切地落了满地。

    洛神瞧见了,出声道:“阿萸,你坐在这里做什么?”

    朱萸立刻弹起来,跑到洛神面前,自上而下地打量了番洛神,揉着眼睛道:“宫主,你如今总算好了。阿萸心里头好高兴。”

    洛神宠溺地笑道:“是,我好了。”

    朱萸面上欢喜,转而扭过头觑着我,脸又冷了下来。

    我抱着双臂,好整以暇地打量她,笑道:“朱姑娘,你好似并不十分喜欢我,我待你不好么。本来我还打算过几日要姑姑替你与叶仁心解那体内咒印,看你这副模样,好似并不愿接纳我这好意呢。”

    朱萸面色一白,半晌才跺脚哭道:“宫主,她欺负我,你莫要与她在一起。”

    我见她这脸好似六月的天,说变也就变,不由道:“我哪里欺负了你,是你不给我好脸色看才对。”言罢,扭头去看洛神,期期艾艾地道:“洛神,我好生冤枉。”

    朱萸怒道:“你这狐狸精,你莫要在宫主面前装了!”

    我一愣,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狐狸精?

    我活了这么一大把岁数,算起来千岁有余,倒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说。

    洛神亦是微笑不住,轻声道:“她是我的妻子,阿萸你也是晓得的。我不与她在一起,却又能同谁在一起?”

    朱萸落泪道:“宫主,你当初说你嫁人了,阿萸心里既是心酸,又是替宫主你欢喜。心酸的是你若嫁了人,你定不愿阿萸伺候你了,只是那时情况特殊,我便只是将这心酸藏了起来。而我欢喜的是,世上终于有个能陪伴照顾宫主的人,宫主再也不用受苦了。阿萸那时心想,那人定是世上最好的男子,能好生保护宫主你,不然宫主你也不会去喜欢他。谁知道谁知道宫主你喜欢的,却是一个狐狸精!”

    洛神朝我望了过来,我与她眼神示意,迈步走到朱萸面前。

    她比我要矮些,我低下眼眸望着朱萸,轻轻一笑,道:“我虽不是男子,但我一样能保护你家宫主,好生照顾她,半点苦楚委屈也不会叫她受。我很强的,如今足以保护她了。”

    言罢,我伸手托着朱萸的腰,将她拦腰一抱,唤出十六翼,带着她在烟波晃荡的广阔桃林上方转了一圈。

    落地时,漫天桃花落下,朱萸吓得面如土色,扶着树干便颤颤巍巍地开始干呕。

    我无辜道:“朱姑娘,你瞧,你怎这般禁不住。你家宫主可不同,我抱她看风光时,她镇定得很呢。”

    洛神伸手,在我腰间嗔怪地掐了一记,这才走到朱萸面前,道:“阿萸莫要担心,我的妻子,可以保护我。她对我来说,是最好的,我希望你也能接纳她。”

    我听洛神这般说,心底不由得意起来,轻轻飘飘的,犹如踏风。

    洛神又道:“阿萸,你一直待在烟云海,并不知那外面世界的趣味。往后你莫要再伺候我,去外头世界里走一走,开开眼界。过阵子叶仁心便会离开,你可以跟着她一起走,两人也好有个伴。去到外头,开始新的生活,莫要一总想着去伺候他人了,你是自由的。到时候你遇到你心仪之人,便同他在一起,再也不用做老姑娘了。”

    朱萸犹自心伤,洛神便牵着她的手,走到桃花林深处。

    过了许久,洛神同她交待完,这才从桃花深处走出,朱萸面色已然缓和许多,点了点头,转身慢慢走了。

    我将洛神白衣上沾着的桃花瓣拂去,身后簇簇桃花衬着她,她的脸显得越发的清雅柔美。

    “她开窍了么?可还骂我狐狸精?”我酸道。

    洛神拿手指刮了一下我的鼻梁,笑道:“欠揍。”

    我亦是笑,洛神声音放软,看着朱萸的背影,轻声道:“她还是个孩子似的,总也长不大。”

265蛇蝎心() 
去到司函祭殿时;司函刚刚才用完午膳,随侍的人正在撤去桌上碗》

    我走进去,道:“姑姑。”

    洛神道:“司函大人。”

    司函朝我点点头;瞥了一眼洛神,并不做表示。她又回看我,替我倒了一盏茶水;道:“瑾儿,用过午膳了么?来此找姑姑,所为何事?”

    “刚用过。”我道:“没有事,就不能来看望姑姑了么。”

    司函面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来,柔声道:“饶是你没有这般好心。”

    我轻声哄着她:“怎会没有?你是我姑姑;侄女孝顺姑姑,天经地义。”

    司函笑意越发深了;半晌才道:“说罢,所为何事。”

    我答她的声音有些低:“尹墨寒先前将化血珠托付给姑姑你,今日我便需要服用那化血珠磨成的粉末,以便脱去战鬼戾血。”

    司函眸中光芒略黯淡下去,静默片刻,才点头道:“嗯,我晓得了。”

    她神色又冷了些许,侧脸睨着洛神,肃然道:“你可知服用化血珠是如何危险的事?瑾儿的娘亲为了我幺弟苍擘,强行服用化血珠,这才被戾血反噬,落得那痛楚自尽的下场。瑾儿虽然只得一半战鬼血统,又有神凰庇佑,反噬力尚不足为惧,可她在化血过程之中必须承受的痛苦,你根本就不能想象。而她之前为了求我替你解咒,求我接纳于你,又生生替你受了那洗罪台上一千下的洗罪鞭。她为你受苦付出这许多,你倘若来日负了她,我定会将你碎尸万段。”

    我着恼道:“姑姑,你说些什么。”

    司函冷道:“我只是提醒她。”

    洛神神色淡淡地觑着司函,声音稳而沉静:“我这一生,便只得她一人。”

    我闻言,唇角略勾着笑了下,见司函往我这边看来,立刻又敛了容。

    司函哼了一声,对洛神道:“记得你方才说过的话。”说完朝我示意:“瑾儿,随我来。”

    眼见司函转身朝里走,留了一个背影,我连忙凑过去,在洛神耳际嘱咐道:“别担心。化血需些时辰,你回凰殿去罢。”

    洛神只是轻轻点头:“我在这等你。”

    我犹豫片刻,道:“那你有什么需要,吩咐姑姑这里的人便是。晚饭我定是不得出来吃了,你自己要记得吃东西,想吃些什么,就要他们去准备,莫要委屈了自己。”

    “我晓得的。”

    扭头一看,司函并未转身,我趁机又在洛神柔滑的脸颊上飞快地亲了一记。她手指抚着脸颊,略微颔首,低垂的眉眼里藏着几丝和煦浅笑,我瞧见她那模样,忖着司函已然走了,忍不住就想再亲她一下。

    这时,听到那边司函低低地咳嗽了一声,我不敢耽搁,赶忙跟随着司函进入她的寝间左室。左室为司函的私密之地,平日里都是闭着的,里面搁了许多书籍以及一些珍贵的药材,还有可供休息的软榻。

    进去后,司函瞥了一眼床榻,让我躺到榻上去。

    我走过去,弯腰开始脱靴,司函则在桌案一侧取出一个黑色的类似药罐的物事,走到我面前,将那黑色药罐置于一旁几案上,道:“怕不怕?”

    我脱好靴,坐在床榻边沿,摇了摇头。

    “化血珠我已经按照尹墨寒的交待磨碎调配好了,等下服食化血珠之前,我会拿缚神链将你锁在这里。”

    我心中了然,释然道:“我明白你的意思。这样最好,很是稳妥。”

    司函目光柔软地望着我,良久,她抬起手来,抚了抚我的脸,道:“瑾儿,姑姑实不愿瞧见你受这些苦楚。你和长生是我在这世上仅剩的亲人了,我不想你们受到任何伤害。你和长生两人,一个性子良善,一个懵懵懂懂,又为神凰血脉,我总担心你们会被恶人欺骗。你的爹爹,还有你二伯与二伯母,俱都去得那般凄凉,究其原因,全然是因着他们这神凰血肉被贪婪之人觊觎而惹下的祸端。我不希望你和长生日后出什么差池。”

    我听她提起我爹爹,心底很是惘然,后面又听到所谓的二伯与二伯母,不由有些疑惑道:“二伯与二伯母?我怎么从来也没听你提起过,我小时候,也并未见过什么二伯与二伯母。”

    司函叹口气,幽幽道:“如今,也该让你晓得了。我是你爹爹阿擘的长姐,实际上阿擘是我三弟,而在阿擘之前,还有一位二哥,名唤靖炎,靖炎的妻子,也就是你二伯母,名唤折枝。我们四人,当年分赐神凰四姓,我为大祭司,阿擘为神凰族主,而你那二伯与二伯母,两人性子淡薄随意,喜好游玩结友,时常是不在凰都的,是以并未在族里担任什么职务。神凰族人寿命长久,瑾儿,你出生的时候,外头正值战国争雄之际,而你二伯与二伯母在的时候,外头还尚是商朝年间,如今掐指算来,已是那将近两千年前的事情了。”

    我讶异了半晌,才沉声道:“难怪我出生后,便不曾见过什么二伯与二伯母。按照神凰寿命,倘若他们在的话,他们如今该和姑姑一般才是。我爹爹当年是被人害死,莫非他们”

    司函眼中现出恨色,道:“对,阿炎与枝儿,与阿擘一般,亦是为奸人所害。他们生性纯善,总是很容易相信他人,别人待他们好一分,他们便会待别人好两分,这才会被人害去性命,还累得当时被他们保管在侧的冥幽环与狴犴玉钥被那贼人一并抢夺了去。”

    “你说什么?”我狠吃了一惊。

    司函道:“初初时分,那三器与瑾儿你发上别着的狴犴玉簪,四者为我,阿炎,枝儿,阿擘分别保管。我掌着地煞剑,你爹爹掌着天命镜,你二伯靖炎掌着冥幽环,你二伯母折枝则掌着狴犴玉钥,当时枝儿便是似你如今这般,将那玉钥当做玉簪插在发髻上。”

    我宛若在听一场湮灭在历史尘埃里的古梦,却听司函又道:“阿炎与枝儿总是不在凰都,两人常去外头走动。一次回来,他们二人很是欢喜地同我说起外头的所见所闻,还说起新结交了一个友人,那友人待他们好极,亦是多才多艺,三人很是投缘。阿炎与枝儿实在太不谨慎,与之结交数月之后,竟然将他们身为神凰族人一事对那所谓友人倾囊而出。我那时听了,心中大为惊骇,这等紧要密事,怎可对外人言说,当时便将他们二人训斥了一顿,罚去面壁思过,不许他们与那人再行往来。岂知他们二人在凰都里住了一阵子,又说想去外头转转,我无奈,只得叮嘱他们出去后莫要再同那人来往,出去游玩一阵便要回转。他们二人应允得好好的,岂知那次一去,竟是再无消息。”

    说到这,司函眉头紧蹙,道:“我和阿擘在凰都等了他们二人许久,他们都不曾归来,担忧之下,只得遣出人手出去寻找。年年岁岁的漫长时间过去,却是石沉大海,杳无音讯。直到阿炎与枝儿那时离开凰都,销声匿迹两百年之后,我才听到一个传闻,那便是外头的周穆王驾八骏周游时,寻到了三器之一的冥幽环,被其带去宫中。冥幽环本为我二弟阿炎保管,如今竟有传闻说过了两百年后,冥幽环被那周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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