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茶小说网 > 都市电子书 > 探虚陵 >

第180章

探虚陵-第180章

小说: 探虚陵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重新热了下毛巾,接着又替洛神擦拭了一遍身子,之后才道:“妖女,多谢你安慰我。幸而有你陪着,自始至终,也就也就只有你,会一直陪着我和洛神两个,不离不弃。”

    雨霖婞撇嘴道:“开玩笑,这可不是安慰,这就是事实,过会她就会醒,别乱想。而且我们不是朋友么,这算得了什么,是谁之前说,到老都做朋友的。”

    我苦笑了下,道:“我现在真快疯了,真不晓得该怎么办。都怪我,怪我没用,没保护好她,令她受苦。”

    雨霖婞看着我,也不说话,两厢沉默。我低下头,看着怀里沉睡的洛神,低声道:“这是我一生做过的最错误的决定。我们不该来青萱的。”

    这一切,我不愿看见。可它还是出乎我预计之外地,发生着。

    天命,我算不到。

    人谋,我避不了。

    一路走来,我们就像是棋盘上摆放的黑白棋子。被命运愚弄,被强加而来的命运,推搡着走,躲也躲不掉。

    接下来,我给洛神喂了些姜丝粥,她虽然眼睛不曾睁开,但明显能感觉到我的存在,我同她说了会话,颇费了不少功夫,终于让她喝了点热粥下肚。

    之后两人在房里守着洛神,不知守了多久,期间洛神偶有低低咳嗽,不过大部分时间都格外安静,好歹令我稍微安心下来。也许雨霖婞说得不错,我再等等,她就会醒来了。她那么强,怎会怎会有事呢?

    不过就算她这般沉静安睡,我也根本不敢合眼,雨霖婞后面倦得厉害,便趴在桌上睡了过去。我站起身,替她披上大麾,又取来一方薄毯给她盖好,以免她夜里受凉,之后才回到床榻边上坐好。

    红烛新换了一支,焰火透亮,在面前微微摇晃。我拿手揉了揉眼,搁下来时,却被一双滚烫的手握住了。

    我喜不自禁,连忙低头一瞧,发现洛神并未醒,只是闭着眼,捉住了我的手而已。

    我静静地看着她,伸出手指去摩挲她的脸颊。这时,她的唇微翕,低声呢喃道:“别想起来除了我,别的都莫要想起来。”

    我俯,尽可能地做到不压着她,将耳朵贴到她唇边倾听。

    洛神轻声道:“以前我总想着你你如自个所愿,去做一个明白人,能知晓自己的身世境况,原来,原来那都是以前的我不明白而已现在不同了我终究晓得了。什么身世,你也你也莫要再去追寻你莫怨我,现在,我总想你糊涂些才好”

    我轻声道:“洛神?”

    洛神不答,眼角泛红,只是自顾自地道:“等我办完眼下这件事,我就带你走我只许你记得我,记得我就可以了。”

    我愣住,她顿了一会,才又呢喃着说:“喂,你甚时候会记起我来?”

    喂?

    做什么唤我作“喂”?难道她不是在同我说话的么,还是,她尚在梦中?

    我伏在洛神耳际,耳语安慰她道:“我想起你来了。我就只记得你,别的我都记不得。我跟你走。”

    洛神似听见了,眉舒展开来,嘴角噙出一丝微笑,恍若透明。

    我以往还从不曾见她,笑得这般安心,似吃了蜜糖的孩子。

    这时,我听到窗外远方又传来一声鸡鸣。

    天,就要亮了。

    作者有话要说:寒假开始日更,更新一般在下午1点到三点之间。

    下一章开始更新洛神番外,一直更新至洛神番外青萱篇完结为止,所剩不多,大约几章篇幅。洛神与小师师当年发生的事,会一一的揭晓,其中会对正篇一些内容做详细的解释,牵涉到前面第二卷,到时我依旧会友情提醒你们对照回忆,很重要哟。

    日更,偶尔人品爆发会两更,希望客官们多多打分支持。拜谢。

223狂化() 
第222章洛神番外(十)月下见

    “喂;你过”

    我坐在书房桌旁,拿食指敲了下桌子,看向窗外的女孩。窗子大敞;外头融着一片柔软明媚的春光,杏花开得洁白雅致,恰到好处。

    女孩本来正蹲在地上;背对着我,不晓得在地上翻看什么,见我唤她;立刻站起来,走到窗子下。

    “你为什么总叫我喂,我不能有名字的么?”她一手托腮;琥珀色的眸子安静地望着我。

    我道:“你不曾告知我名姓。”

    她眨眨眼道:“那是我记不得名字了。你能给我取个么?”

    “不能。我既不是你爹;也不是你娘,如何去给你取那名字?”我淡道。

    她脸上露出一抹失望之色,又道:“那你又叫什么名字,这么多天,你都还未曾告诉我呢。”

    我说道:“你没告诉我名字,那我也不告诉你名字。如此,公平得很。”

    她无奈道:“可我是不记得的呀,这不算。”

    “那也一样。”我抬抬眼皮,提起朱砂笔在她面前晃了晃:“莫干站着,进来。你这些字太丑,要重写。”

    “哦。”她手撑在窗台上,轻盈一跃,跳上窗台,又稳当地落回房中,像翩飞的羽雀。

    我面无表情道:“走门。下次若这样,便自去墙角罚站两时辰。”

    “哦。我下次不会了。”她微微一笑,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但你不会让我站墙角。”

    我哼一声:“是么,你这般信心。”

    她有些得意道:“你舍不得。你待我好,我都晓得。”

    我道:“你又晓得什么是好,什么是坏。休得再胡说。”

    她道:“我又不是那傻子,当然晓得。我有这双眼,能看,有这头脑,能分辨,谁对我好,疼我,我分得一清二楚。我前阵子时常发烧,你寸步不离地在旁顾看我;我夜里一人睡怕鬼,想同你一起睡,你虽面上不愿,却也不曾将我赶回房去。你又道为人寝不语,我夜里找你说话来着,你也似方才这般板脸说我要罚我去墙角站两个时辰,但最终都不了了之。我”

    我打断她:“住口,啰嗦。”

    她讪讪道:“好。”

    我坐下来,略觉头疼道:“重写。”

    她在我旁边默默坐下,提起笔来抄写大字。经过这些天的学习,握笔的姿势还算可以入目,不过写出来的字,实在不敢恭维。

    “这次竟一个红圈也没有,真写得那么丑的么?”她抄写了一阵,又抬头看着面前堆叠的一份宣纸,眸中难掩失望之色。

    我直言不讳道:“何止是丑。”

    她搁下笔,抽出其中一张宣纸出来,上头几排大字歪歪扭扭,朝我示意道:“先生,你来瞧,我觉得自己写的这几个字就很好,要不,先生你你给我圈一个?”她抬起眼,有些可怜地看着我:“就一个。我就要一个。”

    我道:“说过多少次,莫要叫我先生。”

    她垂下眼来:“好,那你就给我圈一个红圈。我昨日读书,那书上说须得得点鼓励,才好进步快些,你也该多鼓励我一些才是。”

    我提起朱砂笔,在那页宣纸上,勉强寻了个能“入目”的字,勾了一道红圈。

    她这才又展颜笑了下,一面书写,一面道:“书上说,那些教人明理识字的,俱都被唤作先生或者夫子。你既不愿做我先生,那我可否唤你作夫子?”

    我冷着脸道:“不能。”

    “那,姐姐呢?”

    “不能。”

    “那好罢。”静了片刻,她又道:“那些私塾中教授诗经的夫子,都似你这般喜欢板着脸的么?”

    “”

    “哦,那倒是了,我虽未见过,但也想着夫子定没你这般年轻漂亮。这回我算说对了么?”

    “”

    “你千万别怪我问题多。前阵子你教我那书上所说的‘学而思,思而问’,我都记在心上,不曾忘记。往后有什么问题,我都会寻你问询,也好解我心中所惑。”

    我忍下一口气,站起身来:“你多话得紧,留着你那些问题,下回再问罢。今次写满十页,再将这几篇诗文背下来,待会过来外头吃午饭。”我吩咐完,取出一份圈好的诗文簿册与她,随即自去厨房翻出一坛子酒,走到杏花树下靠坐着。

    阳光很暖,柔软和煦,那些光几乎都要在空气中流淌开来,杏花亦是开得恣意烂漫。

    我拍开封泥,拿瓷碗斟了一碗酒,酒水清澈见底,内里映着我模糊的脸。

    “不过就是教她读了些书,这些天怎变得这般喜欢刨根问底。书上说,什么都是书上说,这般教下去,她长大了,莫不是要变作老学究?还说不是傻子,我看分明就是呆傻得很。”我看着酒碗,突然莫名觉得开怀,端起酒水,一饮而尽。

    二十二日。光阴飞逝,如此两人在这宅院里,竟已过了整整二十二日。

    相处许久,两人相熟之后,女孩比起初初时分的羞怯畏缩,现在的她,倒是天真烂漫多了些,胆子也变得大了起来。不过问题过多,又免不得有些磨人。

    还有淮阳子。我这些天里鲜少出门,若非必要,几乎不上街去抛头露面,尽量使自己的活动范围控制在这宅院方圆。

    这世上,我只有一样永远不会缺,那就是时间。我多得是时间与淮阳子耗,当然他也是。我只需看到底谁能先沉得住气,在他露出蛛丝马迹之前,我只需按兵不动便可。

    早春上午的阳光凉凉的,我这般暗忖着,觉得微有倦意,便扶着酒坛子,靠在那杏花树下小憩一会。

    闭上眼,依旧依稀有很淡的光晕在晃动。突然,我感觉到一个柔软的东西触到了我的嘴唇上。

    我心里一抖,猛地睁开眼,下意识就要出手,却发现原是女孩凑过来看着我。她的食指正抵在我嘴唇上,拭了一下,手上有晶莹的水珠,好像是酒渍。

    “”我看着她,半晌说不出话,良久,我道:“这么快字就写好了?拿来与我看。”

    “没有。我在窗台那边瞧你在树下睡着了,怕你着凉,过来叫醒你。”言罢,她有些天真似地舔了下自己的手指,砸了下嘴巴,才道:“好苦,你喜欢的么?”

    见我不答,她又问:“我看你经常喝这个,这水又苦又辣,这么难喝,你怎会喜欢的?”

    我道:“这可是好东西。可以打发时间,也可以忘掉忧愁。”

    “可以忘掉忧愁?”

    我道:“自然。”

    她抱起酒坛,喝了一口,我竟忘记去阻止她。

    她喝了一口,又吐了些许出来,拿手背去蹭唇角。眼里,嘴边,俱都染着晶莹的水波似的。

    我靠在树干上,看着那蔚蓝的天空,眼前有白色花瓣飘落下来:“你这么小,也有忧愁的么?做甚要喝这个。”

    她咳嗽了一声,也同我一般,看着那青空,道:“当然有。我想快些长大,最好能长到同你一般高,懂这世间许多事,晓这世间许多理。”说着,又指着那蓝天白云,眯缝着眼道:“你看这天,美得很。若我长大了,抱得动你,便带你飞到天上去瞧一瞧,看遍这大好河山,你说好不好?”

    我低声道:“傻子。”

    她有些生气,扶着下巴道:“我才不是傻子。”

    许是喝了点酒,她白皙清秀的脸颊上勾着两抹红晕,可压桃花,眼波闪着,似带了几分醉意,连带笑起来,都是柔软的。

    长大了?长大了倒会是个美人不假。

    我点头道:“好,不是傻子,是呆子。”

    她立时将脸偏到一旁去了。

    我便板起脸,训道:“还不快回去重抄,作甚在此耽搁时间。书上说一寸光阴一寸金,你整日里书上说,这竟都不晓得的么?”

    她一拍大腿,急忙站起身,一路小跑着回书房去了,我看着她的背影,微微笑了下。

    日暮西垂,白日将尽,今日与往常无差,转瞬便入了夜似的。晚间,我沐浴过后,换了身衣衫回到房间,瞧见床榻上搁着她从隔壁房里带来的枕头,被褥齐整,却并不见人。

    先前明明见她在我房里的,怎我出去洗浴一阵,便又不见人影了?

    我以为她许是出去片刻,很快就回来就寝,遂坐在榻边看了会书,等了许久,也不见她人影,只得合上书,出门去寻。

    推门出去,天边清清冷冷地挂了半边银月,光芒惨淡地铺了一地,颇有几分病恹恹的惫懒之感。

    这月光并不明亮,是以外头模糊得很。我提了一盏灯笼在手,见除了我的房间之外,其余房间俱都不曾点灯,只得走到院子里,对着远处阴暗之地低声道:“喂,在哪里?”

    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人应我,我又道:“喂。”

    “嗯”靠近杏花树的院墙处,传来几声极其痛苦的细碎。

    我心道不好,疾走过去,只是刚迈出几步,却又蓦地顿住了。

    接下来,我看到了我这漫长的一生之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