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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婚心沉,大叔,放过我-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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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坐进车里,秦挽歌全程目不斜视,就跟江衍这个人有毒一样。

    平日里叽叽喳喳的人突然间变得沉默,江衍有些不习惯。

    “怎么自从从江南回来你整个人都怪怪的?”

    “怪怪的?哪里怪?”

    “你好像对我很抵触。”

    “有吗?”

    “有。”

    “呃。。。。。这个可能是因为我还处在悲伤中无法自拔,不想看见任何人。”秦挽歌心虚的低头,她要怎么跟他说,她一看到他那张脸就不争气的心跳加速?

    江衍撇唇,几秒,才十分郑重道:“节哀顺变。”

    他这是在安慰她?

    秦挽歌眼珠子在他身上来回乱瞟几下,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谢谢。”

    两人不再说话,中途秦挽歌下车买了一束百合。

    百合是母亲生前最喜欢的花,纯白的颜色,圣洁无比。

    车子在半个小时后抵达陵园。

    两人先后下车。

    因着秦挽歌手里捧着一束花,打伞的任务落在了江衍身上。

    陵园气氛肃穆,淅淅沥沥的雨水冲刷着一座座墓碑,有树无声的立在墓碑两旁。

    沿着小径,秦挽歌找到了母亲的墓冢。

    墓碑上的母亲笑意浅浅,静静的凝望着她,好似一瞬间回到了生前。

    秦挽歌眼眶微微发红,她俯身放下手里的百合,轻声道:“妈妈,歌儿来看你了。”

    只是,话落,她却愣住了。

    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视线,落在墓碑前的另一束百合上。

    偌大的榕城,她和母亲从来都是相依为命,这百合,是谁送的?

    知道母亲喜欢百合的,除了她,只有一个人。

    那就是。。。。。。

    墓碑前的百合还未被雨打至凋谢,有水珠从叶片滚落,这说明,那人刚来过。

    秦挽歌只觉得太阳穴处猛地一跳,她起身,扭头,视线快速的来雨幕中来回穿梭。

    寂静的陵园空旷无垠,却唯有不远处的茂密香樟树下有一道黑色人影,撑着伞,走的缓慢,甚至是。。。。。。有些跌跌撞撞。

    隔遥远的雨幕,那背影,苍凉而落寞。

    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就这样在一瞬之间闯进心底,继而掀起轩然大波。

    秦挽歌指尖微微颤抖,只顿了一瞬,就拔腿冲出雨幕。

    江衍还未回过神来,就见秦挽歌不要命的朝前跑去。

    他撑伞追过去。

    在陵园门口处,那身影终于近了,似乎只是咫尺。

    秦挽歌大口呼吸着,心跳仿佛随时都要冲出胸腔。

    那人许是听到身后凌乱的脚步声,回过头来。

    只一眼,手里的雨伞便轰然落地,溅起水花无数。

    秦挽歌终于看清了那张脸。

    花白的头发,霜染的鬓角,苍老的面容,却依稀可以从中寻出些许她的影子。

    眼神一瞬夺眶而出,她失声般,许久,才从嗓子里挤出一个字:“爸。。。。。。”

    那人像是终于回神,扔下一句“姑娘你认错人了”便要夺路而去。

    可他的腿竟是跛的,每走一步都笨拙至极。

    不过三两步,秦挽歌已跑至他面前,截住他的去路,她一瞬不瞬的看着他,泪水悄然而下,同雨水混作一起,她问他:“爸,是你对不对?对不对?”

    那凄凄的声音,闻者伤心。

    那人愣了许久,终于闭上眼睛,身体无声的颤抖起来。

    别墅。

    秦有朋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局促不安的坐在沙发上,秦挽歌端了一杯水从厨房出来,递到他面前:“爸,先喝杯水。”

    她在沙发另一侧坐下来。

    这一刻,百感交集。

    整整六年,从她十七岁到二十三岁,这六年,这个男人不曾回来过一次。

    不是不恨他,可此刻望着他这样颓败的坐在自己的面前,却怎么也恨不起来。

    沉默许久,她的视线方才落在秦有朋的右腿上:“你的腿,是怎么。。。。。。”

    秦有朋微微一怔,才道:“是有一年在工地上不小心从脚手架摔下来摔断的。”

    “还,疼吗?”

    “不疼了。”

    又是一阵沉默。

    秦挽歌有些想哭,却又强迫自己不能哭,她攥了攥冰凉的手指:“怎么会突然回来?”

    “其实我一直就在榕城。”

    “可。。。。。。为什么不回来看看我?”秦挽歌眼眶发红,说道一半哽咽了一下:“和妈妈?”

    这六年,她可知道她多想他?他可知道妈妈多想他?

    她吸吸鼻子,强忍下泪意:“你知不知道,妈妈临走前都挂念着你?”

    秦有朋垂着头,沉默,许久,才有闷闷的声音散开,竟是格外的压抑:“是我,对不起你妈妈。”

    他落拓的模样,竟让秦挽歌所有的质问都再也说不出口。

    隔了好一会儿,她才稍稍平复了平复自己的情绪:“所以那天在医院里的那束百合也是你送的?”

    “嗯。”

    “那饭呢?”

    “也是我。”

    “那天为什么会去医院?”

    秦有朋脸色微变,好一会儿,才道:“我一直都在暗中看着你和你妈妈,我没想到,你妈妈她会。。。。。。”

    秦有朋叹气,嗓音里有了哭腔,再也说不下去,

    秦挽歌忽然偏过头,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砸下来。

    她快速抬手抹去,匆匆站起身来,像是逃命一般离开这令人压抑的心酸,只落下一句仓促的话:“爸你先休息,我去把你换下的衣服洗了。”

    跌跌撞撞的冲进洗手间,关上门,抬手捂住眼睛,泪水却还是争先恐后的从指缝间溢了出来。

    她恨了这些年,也念了这些年,此刻,却只觉疲惫。

    不知哭了多久,那股子劲儿才过去。

    可她不想出去,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父亲。

    责骂?原谅?

    无论哪一种,她都做不到。

    她叹一口气,失神的拿过秦有朋换下来的湿衣服。

    洗衣服前习惯把兜里的东西查看一遍,看看有什么还没取出来。

    找了半天,只找到零零散散的一些钱,皱巴巴的。

    还有一张纸,折起来的,也不知道放了有多久,边都快摩透了。

    她展开。

    撞入眼帘的,却是一张病例。

    病例的内容约莫是在说肝癌晚期的症状,下面的署名。。。。。。是秦有朋。

    白纸黑字。

    秦挽歌的心忽然就跟被针扎了一般,密密麻麻的痛意钻心的蔓延开来。

    肝癌晚期?为什么不告诉她?

    她已经没有妈妈了,现在,就连这个失散多年的爸爸也要离开她吗?

    他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秦挽歌咬着唇浑身颤抖,抬手推开门。

    客厅里空无一人。

    她大叫:“张妈!”

    “怎么了,少奶奶?”

    “我爸呢,他去哪儿了?”

    “咦,刚刚不是还在这里?”

    秦挽歌不再说话,拿了车钥匙就朝外走去,披头散发的模样狼狈到可笑。

    刚走几步,却结结实实的撞上一堵肉墙。

    她头都没抬,绕过,慌慌张张的继续往外走去。

    江衍的眉头终于蹙了起来,抬手抓住她的胳膊:“外面下这么大雨,你要做什么去?”

    “放开我,我有急事!”

    “什么急事让你连自己都不顾?秦挽歌,你看看你现在这幅摸样!”天那么黑,她不穿外套不穿鞋,甚至连伞都不打,就这样失魂落魄的往外走,如果不是他及时回来,她又要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模样?

    “江衍我顾不得那么多,你让开!”

    “秦挽歌!”江衍终于怒了,一把勾起她的强迫她看着他:“你告诉我有什么急事比你自己还重要?”

    秦挽歌无措的看着他,几秒,眼泪终于大颗大颗的从眼眶里掉出来,她攀着他的手臂,无助的像个孩子:“江衍我找不到我爸爸了,你快帮我找找他,他快要死了。。。。。。”

    …本章完结…

第九十九章 :更热情一点,更亲近一点() 
秦挽歌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上午。

    房间里静悄悄的,唯有一室阳光流泻,肉眼可透过光束轻易看到漂浮着的那些细小灰尘。

    她茫然的盯着那些灰尘愣了几秒,脑海里猛然窜进了一个问题:爸爸他。。。。。。回来了没有?

    想到这里,再也坐不住,赤脚下床。

    客厅,她看到了沙发上相对而坐的两个男人。

    陡然松了一口气,绷在太阳穴的弦,消失了。

    却见江衍蹙着眉起身,朝她走来。

    她眨眨眼,模样无辜。

    下一秒,却被他抱了个满怀。

    还是公主抱的那种。

    “你抱我做什么?”当着爸爸的面,秦挽歌到底是红了脸。

    江衍垂眸盯着她,小声道:“不穿鞋就跑下来,看来你很想生病?”

    秦挽歌下意识的朝自己的脚看过去,果然,是没穿鞋的,连袜子都没穿。

    不仅袜子,她身上的衣服。。。。。。貌似也被换过了。

    她抬眸,目光里有疑问。

    江衍像是有读心术似得,迎上她的目光:“没错,是我。”

    “你。。。。。。”

    “别误会,我只是觉得在昨晚那种淋了雨的情况下你应该好好洗个澡睡一觉。”

    “澡。。。。。不会也是你帮我洗的吧?”

    江衍神色怪异的看了她一眼,施施然道:“你想多了,我没有当搓澡工的兴趣。”

    噢,也对,这个男人怎么可能会纡尊降贵的给女人洗澡?

    秦挽歌轻轻的摇头,那摸样,竟有种如释重负的释然:“那就好。”

    这个女人就这么不愿意让他碰?

    江衍的心情忽的有些不怎么好了。

    他神色冷冷的瞥她一眼:“你是要上楼继续休息还是?”

    “咳,你抱我去沙发就好,我有话跟爸爸说。”

    江衍依言照做。

    尔后上了楼,把空间留给父女两人。

    “爸,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秦挽歌抱了抱枕,凝着那张苍老的脸,许久,才开口。

    “你知道了?”

    “嗯,什么时候。。。。。。查出来的?”

    “去年。”

    “医生怎么说?”

    秦有朋神色复杂的看着她:“小歌,别问了,让爸爸走吧。”

    只一句,秦挽歌便明白,他怕是,时日无多了。

    秦挽歌面色依旧平静,扣在抱枕上的手指指关节却微微泛了白,再开口,嗓音里却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问:“六年了,你已经走了六年,爸,你还想欠我多少父爱?”

    “是爸爸对不住你,可是爸爸。。。。。。”真的没有时间再陪你了。

    “留下来吧,让我送你。。。。。。最后一程。”

    秦有朋红了眼眶:“傻孩子,你不恨爸爸吗?”

    恨吗?

    恨过。

    可如今,叫她怎么恨?

    在一个将死的人面前,一切都有了被原谅的理由,更何况,这个人,是她的父亲,是她盼了整整六年的父亲。

    秦有朋在别墅里住下来。

    秦挽歌跟江衍请了假,专心照顾他。

    尽管知道有些事迟早会来,可秦挽歌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只是一个月的时间,她经历了先后失去双亲的痛苦。

    她记得父亲离开那天,他躺在病床上看着窗外的阳光,他说,他这一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她妈妈,现在,他要去赎罪了。

    他把她的手掌放进江衍的手中,就安然的闭上了眼。

    那天,医院里,秦挽歌扑在江衍怀里哭的像个孩子。

    她说,江衍,我没爸爸妈妈了,以后,我就是孤儿了。

    江衍第一次被一个女人搞的手足无措,她的眼泪多的擦都擦不完,像是要将他淹没。

    那天,他把她拥在怀里,他拍拍她的脑袋,秦挽歌,我也是孤儿,从今以后,我护着你。

    火化,秦挽歌依着父亲的意愿把他葬在了西湖里,同母亲的骨灰一起,沉在西湖的水底。

    江衍执意要陪着她。

    在西湖逗留的那天晚上,他们一起坐在阳台看星星,说了很多话。

    那晚,秦挽歌才知道,原来早在她之前的很多年,江衍就成了孤儿,那年他十岁。

    那晚,秦挽歌还知道了,江衍的白月光是一个叫蒋佳然的女人。

    看着江衍浸在月光中落寞的侧脸,秦挽歌才知道,原来江衍这样的人,也有着不为人知的痛苦。

    那一瞬,她好像第一次觉得,江衍这个人,离她这么近,这么真实。

    真实到,她好像有些喜欢这个人了。

    从西湖回来,秦挽歌整整睡了三天。

    不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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