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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婚心沉,大叔,放过我-第1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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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呼吸已经很微弱,她的嘴唇一张一合,一张一合,最后,再没能张开。

    她的生命留在了二十三岁。

    她想,真好,她和秦铭蒋南死在同一天,去黄泉地府的路上也有个伴了。

    她这辈子,最怕孤独了。

    好在,她跟他们一起去了。

    枪声停了,到处是血,血腥味儿漂浮在空气的每一寸罅隙里。

    寂静中,有人问:“申队,那个女人怎么办?”

    申克抱着手臂看过去。

    蒋佳然爬在地上,拖着残缺的身体,一寸一寸艰难的朝着蒋南移动。

    蒋南身上的血迹将她浑身都浸透,她看着他,眼里没有任何东西,只有他。

    她终于爬至他身侧,她颤抖着身体将他的脑袋抱紧怀里,泪流满面。

    她说:“蒋南,对不起。”

    她垂下头,将嘴唇映在他的唇瓣,唇瓣抖的厉害。

    申克移开眼,不愿再看。

    这么多年,他见过了太多的人情冷暖,见过了太多的生离死别,每一次都足够震撼,每一次却也让人愤恨。

    人似乎总是这样,失去后,才追悔莫及。

    可是那又有什么用?

    他叹一口气:“带走吧。”

    有人应声而上。

    车里,却有一个削瘦的身影朝着这边走来。

    他走在风里,单薄的像是要被风卷走。

    是江哲希,他坐在车里,目睹了这一切。

    他不敢出来见蒋佳然和蒋南,他愧疚到无以复加。

    是他害死了那个男人,他对他那么好,而他,还没来得及叫他一声爸爸。

    他走到申克面前,他眼眶哭的红肿,他哀求他:“再等一会儿。”

    申克皱着眉头看着他,泪水明明已经在眼眶打转,他却倔强的不让它落下,他脆弱,而又隐忍。

    不知怎的,鼻子一酸,他一个大男人,差点儿落下泪来。

    他说:“你去吧。”

    江哲希说:“谢谢。”

    他越过申克,一步一步朝着那滩刺目的红走过去。

    那是那个男人的血。

    他咬住嘴唇,才能忍住不哭出声来。

    不知走了有多久,他终于走过去。

    蒋佳然看都没看他一眼,她悲怵的抱着蒋南,哭的声嘶力竭。

    他缓缓蹲下身子。

    他去碰蒋南的脸,他的脸冷冰冰的,没有一丝的温度。

    他怔怔的看着他,一滴眼泪猝不及防的落下,落在蒋南的脸上。

    他闭上眼,他将脸贴到蒋南的耳畔,他哽咽的叫他:“爸。。。。。。”

    可惜蒋南已经再也听不到。

    他曾那样的期盼着有生之年可以听到他叫他一声爸,可他到死都没能听到。

    是他害死了他。

    他捂着嘴,看着他浑身的枪口,他忽然就哭出声来。

    悲鸣声想起在这阳光灿烂的一天。

    今天,是这年的正月十五。

    蒋佳然入狱了,她坐在审讯室,像是一个被抽走灵魂的提线木偶,警察问什么,她就答什么。

    所有的一切的真相都交代的干干净净,一滴不漏。

    这场历时一月之久的案子,终于破了。

    根据国家相关法律,蒋佳然属于幕后操控的有预谋杀人,判刑十五年。

    蒋南所有的罪行均被查出,连同他手下的雇佣兵杀手。

    没有龙首的黑手党像是失去了支撑的散沙,在一次毒品交易活动中,大部分被抓,只剩下少数的几个逃窜出去。

    他所有的财产也一并充公。

    江哲希被接回了江家,他一无所有了,这世上再也没有可以叫他安生的地方,他曾幻想的那个完整家庭,有爸爸有妈妈的幸福家庭,一家三口和睦相处的温馨家庭,可在他十二岁这一年,这一切被他亲手破灭,破灭的干干净净。

    自那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他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谁都不见。

    一个月后,他从屋子里走出来,他说,我要去上学。

    他瘦了一大圈,看着愈发的削瘦。

    江衍在住院,秦挽歌也在住院,家里只有小秦念和张妈,小秦念也好像知道发生了什么似得,那段时间,她变得特别乖巧,特别安静,她偶尔会问张妈,爸爸妈妈什么时候回来?哥哥什么时候能变成原来的样子?

    可是谁都不能给她回答。

    时间会是最好的解药。

    江衍醒来,是在两个月后。

    那天天气很不错,阳光明媚,有微风。

    医院住院部楼下的白玉兰已经开了,远远看过去,一片雪白,风吹过的时候,会有香气飘散开来。

    病房里寂静无声。

    今天轮到顾祁来守着他。

    他坐在床边,盯着江衍的眉眼,他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像是与世长辞,又像是不问世事。

    他醒着的时候总是不近人情,这样睡着的时候,看起来很温润。

    他觉得有些怪。

    他认识的江衍不应该是这样的,他应该像一个永不会倒下的将军,征战在战场上。

    而不是像此刻这样的,虚弱苍白。

    医生说,那一刀刺的位置很微妙,恰好偏离心脏两厘米,再往右两厘米,躺在这里的,就是一具死尸了。

    可似乎也没什么幸运,因为他陷入了昏迷,如果一直醒不过来,将彻底变成植物人。

    如果江衍还能动,知道自己成了植物人,这辈子都将瘫在这张床上度过,他一定恨不得自己一刀给自己来个了结。

    顾祁看看他,又看看窗外,忽然傻乐了一声,抬起头的瞬间,却是红了眼眶。

    他说,江衍,我孩子都生了三,你的东西再不用,该废了。

    医生说,昏迷中的人是有意识的,他可以听到你说话,如果你的话刺激了他的求生意志,他有可能会醒过来。

    他这人不会说什么话,也没什么煽情的话跟一男人说,他想到什么便跟他说什么。

    他也不知道江衍听到了没有。

    他又自顾自的说,江衍,你要再不醒,嫂子该守活寡了。

    这句话刚落,他看到江衍的睫毛似乎轻颤了一下。

    他连呼吸都屏住,眼睛一眨不眨的凑过去,就见江衍手指动了动。

    他欢天喜地的站起身来,素来沉稳的男人高兴的像是收到礼物的小孩儿,跑出病房的时候,他甚至绊倒了放在床头的椅子。

    他一路跑进医生办公室:“医生,医生,他动了!”

第一百七十六章 :妈妈,我是念念。。。。。。() 
江衍醒来有意识后的第一句话是:带我去见她。

    他很虚弱,很苍白,就连意识尚且都处在模糊中,脑海深处冒出的第一个念头仍然是,他要去见她。

    不是刻意,无需费力,似乎在很久以前,这个念头就已经存在了。

    昏迷的这些日子,他并非意识全无。

    他能感受到空气里的风,他能嗅到空气里的白玉兰香,他能听到耳边轻柔的说话声,这些东西或许朦胧,但都真实存在。

    就像是一切事物被黑暗吞没,他在黑暗中独自寻找,混沌的寻找着光亮,那黑暗却始终如影随性,他痛苦的挣扎,他辗转反侧,他不停的走,终于,拨开云雾见月明。

    他还活着,这种感觉真好。

    他迫切的想知道,他昏迷的这些日子,她是否还好。

    这是支撑着他活下来的唯一力量。

    这医生是顾祁从国外请来的心脏手术专家,是近年来各大医院炙手可热的年轻才俊,曾挽救无数人于生死一线之间。

    他一愣,须臾,变了脸色:“这不是胡闹?”

    江衍刚睁开眼,别说下地,动一下都费劲儿。

    顾祁看着江衍没什么血色的脸,附和道:“宋医生说的对,你现在这样指不定乱动一下就会出生命危险,捣什么乱呢,乖乖躺着吧,她好着呢。”

    江衍没有动,他的眸光没有一丝波澜,他只是静静的看着顾祁,重复道:“带我去见她。”

    两个男人站在原地看着江衍执着的模样,脑袋都大了。

    讲真,宋贺救过这么多病人,还没见哪个人固执到这种地步,连自己的命都不在乎,满脑子想的都是去见一个差点儿害死自己的女人。

    顾祁掐着腰站在原地,就差给江衍气吐血了。

    他那一副不给我见我就死给你看的表情是吓唬谁呢!

    这才刚醒就给他装上大爷了是不?

    江衍一双眼直勾勾的看着两人,那眼神,跟刀子似得。

    半晌,顾祁没辙了。

    他掐了掐眉心,朝着宋贺走过去:“那个宋医生,你看能不能把他连人带病床推过去?”

    宋贺把听诊器往手里一攥,翻了一个白眼:“这个不归我管,只要院长同意,你们尽管折腾,不过,我提前告你,要是那女人再给他来一刀,这烂摊子我不准备收拾了。”

    “你放心,我会护着他的。”

    宋贺没接话,他扫了一眼江衍,头疼的按着太阳穴离开了。

    顾祁去找了院长,院长纠结再三,嘱咐再三后,同意了。

    毕竟不管是江家还是顾家,他都得罪不起。

    秦挽歌的病房在神经科,跟江衍在同一楼层,只隔了一个走廊的距离。

    顾祁顺带去找了秦挽歌的主治医生,叫他提前准备好镇定剂在一边上候着,以免出现什么无法控制的意外。

    一切搞定后,顾祁叫了几个小护士过来,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朝着神经科出发了。

    这阵仗在医院里可是头一回,不少人都八卦的凑过来。

    这边病房里,秦挽歌缩在病床的角落里捧着一个苹果看来看去,好像能把这苹果看出什么花来似得。

    这期间,小秦念都没来过医院,众人都怕小孩子再受到什么伤害或者刺激,终生都留下什么不可磨灭的阴影。

    江衍一行人进入病房时,她看都没看一眼,好像那苹果就是她的整个世界。

    直至,那病床被推至她身侧。

    江衍躺在病床上,尚不能起身,全身上下也只有脑袋可以肆意的转动。

    他转过脸去,去看秦挽歌。

    她穿病号服,蓝白条纹的,很宽大,穿在她身上松松垮垮的。

    她瘦了很多,整个脸都小了一圈,原本就精致的锁骨愈发显得突出。

    她专注的捧着苹果坐在窗边,阳光从窗外洒下来,将她整个侧脸都镀上一层光,安静而恬然,像只乖巧的猫咪。

    她看起来没什么异常。

    江衍的唇角扯了一笑,想要挤出一抹笑,却感觉脸部肌肉僵硬到不听使唤。

    他从被子下伸出手,意欲去碰触她。

    总觉得眼前这一幕像是一个易碎的美梦,美到那样的不真实。

    可秦挽歌忽然扭过头来,她的目光茫然的落在他的手上。

    再缓缓的移到他的面上。

    一瞬之间,她愣在那里,手指松开来,手里的苹果从她掌心滑出,咕噜噜的滚到地上。

    须臾,她忽然坐起身来,她面部变得扭曲,她张牙舞爪的挥着手臂朝着江衍扑过来,她尖细的嗓音在病房里响起:“江衍,江衍,我的孩子,是你,是你杀了我的念念!”

    那果然只是一场虚幻的美梦。

    他昏迷的这些日子,她的病情还是不见起色。

    她看着他,还是像是看到了有着深仇大恨的仇人。

    他们究竟对她做了什么?

    不知是他的错觉还是真实的存在,心口那处的血肉像是骤然间撕裂开来,痛意从最深处蔓延。

    额角似有冷汗冒出,流进眼里,刺痛到眼睛都要睁不开。

    他按着胸口去看秦挽歌。

    站在她身侧的早已沉默等待的一众护士扑上去将她按到在床上,她的嘴里呜咽着,像是被困住的小兽。

    主治医生拿了镇定剂过去,细长的针尖没入她的手臂,那些液体全部流进了她的体内。

    她挣扎了几下,很快,就趴在病床上,再也不动了。

    江衍看着看着,眼眶红了。

    整个病房陷入一种莫名的沉寂。

    顾祁轻咳两声,走过来,看着江衍:“走吧,送你回病房。”

    江衍没出声。

    顾祁知道他的意思了。

    他招呼了小护士们,又浩浩荡荡的给江衍推回去。

    江衍躺在病床上,面色有些苍白。

    他怔怔的盯着天花板,也不知在想些什么,那落寞的模样叫人看着很心疼。

    顾祁走过来,顺带端了一杯水过来。

    他将江衍扶起来,也没问江衍意见,睡了这么久不吃不喝光打点滴嗓子肯定又干又涩,电视里不都这么演的,病人醒了肯定要喝水什么的。

    虽然他的反射弧有些长,这会儿才想起来给江衍喂水。

    江衍很安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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